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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进来了?”
温行之挑挑眉,“不是你叫的我?”
温远欲哭无泪,“我、我没叫你进来。”
浴室里有一盏大灯和一盏小灯,温行之关掉了大灯,开了小灯,才对温远说道,“过来。”
温远慢慢地向他挪了过去,“我自己换!”
温行之只瞥了一眼她那故作坚定的模样,捞过她手中的毛巾,在她还来不及尖叫之前,用浴巾裹住了她的身子。温远连忙劈手夺了过来,将浴巾紧了又紧,才敢抬头看他。
温行之隐隐觉得她这动作有些好笑,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见她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便用手中的毛巾为她擦拭。温远松了口气后,才发现他穿着睡衣,“你洗完澡啦?”
温行之淡淡地嗯了一声,“把头抬起来,眼睛闭上。”
“为什么?”温远扁嘴。
温行之没回答,只是用手将她骨碌骨碌转的眼珠给闭上。温远不服气,哼了一声,倒是很听话的没有睁开。眼睛一闭上,其他的感官便不自觉地被放大许多,尤其是听觉和触觉。此刻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脑袋上那只擦她头发的手动作越来越缓慢,接近爱抚。温远只感觉浑身的温度骤然升高,等到她终于忍受不了的时候,温远嚯地睁开眼。
对面的人一点儿也没有被她吓到,但是温远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东西。身为一个实质上非常纯洁保守的姑娘,温远事到临头有些退缩,她眨了眨眼,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被他拦住了腰肢:“头发还没擦好,干什么去?”
“我——”
温远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刚刚拉扯了那么一下,她的浴巾松了一大半,该露的地方都露了出来。温远不禁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补救,便听见啪的一声,小灯灭了,而她也在慌乱中被某人直接抱坐在了洗漱台上。冰凉的感觉让她浑身打了一颤,顺势揽住了面前这个人的脖子,无形中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这姿势简直就是在邀吻,而温先生自然也没辜负她,托住她的手微微使力,将她抬高来应和自己。带着炙热温度的吻先是落在她脖颈的一侧,继而沿着她的下颚向下滑去。温远想推开他,可浑身上下却使不出一点儿劲来,只感觉心跳如擂鼓,就如胸前那对小兔子一般,被人抓在手中狠狠地蹂躏着。
温远终于受不住了,嘤咛了一声。温行之放慢了动作,将她贴在胸口,这可以让她稍微缓一下。温远此刻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跟她的速度一样快,并且沉稳有力。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沉,托住她腰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故意的?”温远听见他低声问道,染上了□的声音,沙哑至极。
“是、是你让我闭上眼睛的。”温远偎在他的怀中,抱怨道。
“真听话。”他低低一笑,“把腿打开。”
“不要!”
她抗拒地要推开他,结果双腿却依旧被他有力的手臂给抵了开来。温远有些害怕地想要收紧双腿,却不料他早已准备好了,她这么一抵抗,正好将自己的腿环上了他的腰,将最引人遐想的地方大开着正对着他。感受到这一点的温远想要炸毛,但她的细腰被他钳制的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温远气的想要咬他下巴,结果被某人那么一躲,她灵活的小舌便被他逮住,毫不留情地相互交缠吮吻着。
此时的温远力气已经全无,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在他的调教之下,温远只感觉到颤栗阵阵。忽然之间温远啊地叫了一下,她睁开了双眼,握住了温行之的手臂,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不要碰那儿。”她会羞死的。
凭她这点儿小猫的力气,自然是挡不住他的。温行之吻了吻她的下巴,安慰了她一下,没挪动手指,一直贴进她最脆弱的地方慢慢地让她适应,过了一会儿,在她浑身颤栗地哭泣地抱紧他时,才哑着嗓音说道:“远远。”
“呜呜呜……”
“你已经准备好了。”
见过这么霸道的人吗?温远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踢他,他浑然不在意,将她的双腿紧紧地贴着他的腰,抱着她向卧室走去。卧室开着灯,温远有些害羞,抱着他的脖颈哀求:“就在这里吧,我不要去卧室!”
他吻她:“上次你说洗漱台咯得慌。”
好嘛,这下温远根本不用羞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他是有段时间没碰她了,所以前戏也做的非常足,温远也能感觉到他的隐忍,而且到了最后关头扭捏也没用了,只显得她矫情。索性在感受到他的进入时,不知是受□鼓动,还是有意为之,她分外的配合。
她仰躺在床上,而温行之则是居高临下,一只手托住她的腰,一只手撑在她脑袋的一侧,亲吻的同时,□快速地挺动着。
温远紧紧地抓住枕头,似要把里面的枕芯都快抠出来了。腰肢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拱起,火热火辣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她终于耐不住呻吟出声,却被他悉数吞了去。
不能听。这娇媚的声音是最能让他失掉所有理智的,温行之简直恨不得把这丫头拆骨入腹。暗吸一口气,感觉到她在收紧,情动的厉害,便将她拦腰抱起,直接让她跨坐在腿上。温远也失神地啊了一声,恍惚中只来得及揪住他的衣领,便被卷住了随之而来的顶动带来的快感之中。
无休无止,仿佛是要溺死她一般。
经此一役,温远算是明白了。男人果然还是不能饿太久,否则倒霉的永远的是他的女人。
TAT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咳,七夕番外终于补全了。妞儿们别嫌弃哈~
下次更新是下周四。在这之前全文也会修完,到时妞儿们可以重新看一遍,会有些许不同哦。
、第 22 章
温远从没有想到,可以由一张照片衍生出这么多的故事。她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照片上那个奶奶的样子,眉目柔软清雅,一副人在画中的样子,仿佛一开口就是吴侬软语的江南水磨腔调。
也难怪他长得那么好看,温远看过爷爷年轻时穿军装的样子,英俊硬朗,而奶奶又长得如斯动人,天成的一对佳偶,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长得难看。
温远托腮,趴在床上,默默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描摹他的轮廓。不久,忽然一阵呼啸的冷风吹了过来,温远被冻得回了神。缩着肩膀去窗边关窗户。
手刚刚伸了出去,一样小东西就飘了进来,落在她的手中,带着凉凉的触感。温远低头仔细一看,眉眼间露出喜悦的神色。
下雪了。
温远最爱的就是冬天,尤其是下雪天,因为只有在这种寒冷的时刻才能体会到温暖的可贵,只有在这种寒冷的时刻,才不需要为拥抱找借口。天冷了,可以加衣,一件一件又一件,不冷了为止。温远喜欢那种温暖的感觉。
她咧了咧嘴,跑到厨房去泡热茶。扫雪煮茶,多有意境的事啊。
经过温行之房间的时候,温远顿住了脚步,轻轻地敲了敲他的房门:“小叔,下雪啦!”
对于她这过分雀跃的欢呼,房间里只传来两三下咳嗽声,和一句淡淡的知道了。
温远嘟嘟嘴:“小叔,我给你泡杯茶喝吧!”
说着就兴高采烈地向厨房跑去,完全没有听见温行之的那句“不用了。”
温远在厨房翻箱倒柜了一会儿,把温行之一时兴起放到家中的明前龙井找了出来。按照从乔雨芬那里偷师来的一点点儿泡茶的手艺,泡了一壶茶。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觉得味道有些苦,便将茶汤过滤了出来,又挖了几勺蜂蜜。再尝,便有一点点甜味儿了。
温远才不管自己这是什么喝法,也不管温行之嗜不嗜甜,拿过他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便去敲他的房门。
“进来。”
温远把门推开了个逢,将脑袋挤了进去。她瞄了一眼,发现穿了一身睡衣的温行之正靠坐在床上,原本铺在大床上的棉被此刻被他裹在了身上。看着架势,是要睡觉了?
“手里端的是什么?”
温行之开口问道,温远嘿嘿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是我泡的茶,小叔你尝尝呗。”
温行之看了眼递到面前的那个茶杯,眉峰微挑,说:“你倒是有本事,这明前龙井都让你给翻出来了。”
温远嘿嘿嘿笑了三声,“你尝尝嘛,我保证好喝!”仰起小脸,温远一脸你不尝肯定会后悔的表情。
温行之瞥了她一眼,将手边的书放置在一边,拿过她手中略显热烫的茶杯,稍稍尝了一口。初入口的甜腻让他反射性地蹙了蹙眉,勉强咽下一口之后,他看着温远问道:“怎么是甜的?”
温远看着他不算太享受的表情,讷讷的答:“我放了蜂蜜,不多,就三勺。”
温行之算是服了她了,他把杯子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瞧了温远一眼,微微向后靠了靠,闭上眼睛开始养神。温远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他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她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弹。
温行之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神情也恹恹的,温远不禁在心里嘀咕,该不会是喝了加蜂蜜的茶的缘故吧?这个设想让温远囧了一把,她舔了舔嘴唇,往前挪了挪步子:“小叔,没事吧?”
温行之低低地嗯了一声,微睁双眸,指了指旁边柜子上的一盒状似药膏的东西,“把那个东西递给我。”
温远按他吩咐的拿了过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看了看膏体的说明。是一种产自海边的专门治疗头疼的药膏,很管用,却并不多产。她母亲乔雨芬就有时不时头疼的毛病,在家里也经常用这个。所以温远才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咬咬唇,问温行之:“小叔你是不舒服吗?”没待他回答,便又说,“小叔我帮你涂吧。”
温行之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算是允许。
温远半跪在床沿,将药膏从管身中旋了出来,在他的太阳穴附近均匀的涂抹。一股淡淡的带着海洋气息的味道扑鼻而来。
涂抹完毕,温远正准备下床,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温行之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她吓了一跳,她险些没站稳,向后倒了去:“你,你发烧啦?!”
“没事。”温行之伸手扶了温远一把,“睡一觉就好。”
“不行,那样第二天头疼会更厉害的。”温远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去医院吧,要不打电话叫社区医生?”
“没那么麻烦。”温行之微哂,“吃个药就行了。”他向温远扬扬下巴,“柜子第二层有退烧药和感冒药。退烧药一粒,感冒药两粒,再倒一杯温水,不加蜜。”
使唤她倒是使唤的挺利索。不过,看在他生病的分上,温远决定不予计较。居然还敢嫌弃她亲手泡制的蜂蜜绿茶,温远倒好了热水,一边拿药一边哼哼两声。视线落在退烧药,温远忽然眼前一亮,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
温行之看看眼前这份温远同学亲手呈上来的药,又将视线上移,落在温远的脸上。温远小朋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解释道:“我每次喝药都是这样,这么大的药片,要掰成四份才行,不然会咽不下去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笨?”温行之扫了她一眼,拿过要来,服了下去。
好心没好报。温远嘟嘟嘴,泄气地趴在床边,问道:“小叔你怎么忽然发烧了?”
“着凉了。”
他说的简单,其实是前阵子工作太紧张,一下子松懈下来之后身体才感觉到不适,再加上今天确实受了些凉。家里用的是地暖,很热,温远在书房看书的时候嫌热,便开了一扇窗户。今天因为照片事件某小朋友落荒而逃,而他却在开了一扇窗户的房间里静坐了一下午。等到重新回到温暖的客厅的时候,才意识到书房的温度有多低。
回过神来,温行之看了温远一眼:“怎么还在这儿愣着?去睡觉。”
温远摇了摇头:“我每次生病,成奶奶总要看我睡了才走。这样我难受睡不着的时候她就可以陪我说说话。小叔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这丫头还真把他当病人照顾?
温行之失笑,想训她,可一瞧这丫头无辜的眼神,便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他服了药,睡着总是不难的。于是,他说:“把床头灯关了。”
下了雪的夜晚,其实是不黑的。
因为被积雪折射过后的路灯灯光格外的明亮,照的屋外的树影影绰绰,照的屋里的人,也不太真实。
温远支着下巴,看着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的温行之。眼睛一眨,她伸出手在他脸上方晃了晃,他连睫毛都没动。
看样子是睡熟了。温远很满意,趴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他。在这片寂静的黑暗中,她第一次看他看得这么肆无忌惮。许是因为病痛作怪,他的眉头微皱着,却也不掩清秀。高挺的鼻梁,带着一股冷冽的气势。微翘的薄唇,一开口就总是训她。温远就纳闷了,明明跟许多男人一样,可组合成一张脸,却好看得很。
温远想,他应该孤独的。与家里的孩子不亲近、每每回到家里妈妈乔雨芬都拿出招待贵客的方式来招待他,小心翼翼地接近讨好,就是为了让他多留几日,让老爷子开心开心。母亲这样对他,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