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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维也纳平平稳稳过了大半个月,欧遥出奇的乖巧让所有人都大跌了眼镜,吴翔每天都跟在欧遥的屁股后面问东问西,巴结的成分明显得很,有时候贺梓晋和辛仇都不得不感叹,吴翔那个毛头小子,也情窦初开了!
大半个月之后,秦远修已经扯掉了绷带,还能够勉强下地行走,因为小腿有些骨折,走起路来比较吃力,但这并不妨碍他经常出现在客厅中一瘸一拐的游动,尽管,他最想引起注意的那个女人,从没有抬起正眼看过他。
但是他却发现,那个女人的脸色明显好转很多,比在中国那几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健康到哪里去了,也比他预料中恢复原样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他抿着唇,仿若有时候仅仅只是想要下楼看看她而已,就算两个人之间没有一点交流,也不妨碍他这么自娱自乐,但是他不想呆太久,呆久了,总觉得有些视线,很是怪异,比如贺梓晋那考究的眼神,比如辛仇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反正,他觉得全身都会抓狂。
“秦远修。”突然,那个女人,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响起。
秦远修整个人愣了一下,他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而已,他此刻的模样,铁定蠢得要命,他暗自咽了一下口水,依然用他冷漠的嗓音问道,“什么事?”
“法克斯在哪里?”她终于抬头,直直的看着他。
秦远修经常受伤,所以,她看着他的模样,也就习以为常了。
他抿紧唇,现在不回答。
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上楼。
“我就知道你不会说,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只是想要告诉你,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去找法克斯,总有一天,我会把法克斯的尸体送回来。”宋臻浅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的话语,让大厅中的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
不是觉得恐惧,只是,有些不太习惯温顺了大半个月的欧遥,突然这么冷冽而强悍的气势。
“不可能。”秦远修回答,冷得发寒,却也坚决得吓人。
甚至于,他说的不可能,是不可能让她离开,还是不可能杀掉法克斯,也或者两者都有,但不管如何,他的气势,永远都带着无法掩饰的霸气,不管在任何情况,任何状态下,自然的让人,畏惧三人。
宋臻浅不怕他。
习惯了一个人之后,就没什么可怕了。
她站起来,走在秦远修的面前,她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的高度,所以,她需要很努力的抬头才能够看到他此刻僵硬的脸部轮廓。
“不是征求意见,这是我的决定。”宋臻浅对视着他,“而我的决定只是想要通知你,逆、我、者、亡!”
客厅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宋臻浅的的气焰一点都没有消逝,反而,越来越强。
秦远修冷睨着她,“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走出这里吗?”
宋臻浅眼眸一深。
“如果没有,就不要自以为是。”话音一落,不需要听到她任何的话语,秦远修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离开。
拐杖触碰到地上响起强烈的声音,宋臻浅没有转头看他离开的身影,也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捏紧手指,沉默无比。
贺梓晋看着这样的局面,他倒是不担心法克斯会不会被欧遥杀死,他担心的倒是,以秦远修这样的对待方式,欧遥永远都不可能投入他的怀抱!
感情路,颠簸了……
……
秦远修回到房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现在的欧遥和当初的欧遥真的变得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欧遥太过强势,以前的欧遥太过懦弱,这样极端的性格转变,要说是一个人,真的很牵强,如果不是一个人,灵魂穿越也太他妈的扯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把控,双面性格的这个女人!
他躺在床上,其实每天这么走两步,有时候使用拐杖的方式不对,他的小腿会痛得钻心,为了不想出糗,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很多时候都是暗自咬牙,硬生生的忍痛,面上还得露出轻松的面容。
他有时候都得暗骂自己,自我找虐。
看着床上的天花板,他默默的沉思。
他该用怎样的方式留住欧遥,也不能让法克斯在基地呆一辈子,怎么样化解欧遥和法克斯的仇恨,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面只冒出一个想法,让欧遥爱上自己,如果她爱上自己,也就不会执着的想着报仇,至少在她心中,傅司凌就不会变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也就不会极端到,非要杀了法克斯,到时候给点教训,时间就会顺理成章的渡过。
好吧!
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只是简单的想要欧遥喜欢上自己而已,他只是突然很明白,他很喜欢很喜欢欧遥而已,他很想很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而已,和其他,毫无关系。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秦远修回神,恢复冷漠的神色,“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他看到欧遥。
他整个人有些诧异,面上表现得很平淡,习惯了几十年的面瘫,也就习惯了控制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
“如果想好谈法克斯的事,免谈。”
“我只是想要离开而已。”至于法克斯,她会自己去找。
但是她清楚得很,这个庄园,不是秦远修的一句话,没人能够离开。
秦远修眼眸一沉,冷冷的而看着她。
“如果哪天我把法克斯杀死了,到时候,我会让你找到我,让你杀掉我。”这算是,她给他的交换条件。
就算她很清楚,秦远修要杀她,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就那么有把握能够杀掉法克斯?或者我换一种说法,以你一己之力,你可以和现在的‘狼都’对抗。欧遥,人不能够太过天真……”
“我不是欧遥!最后重申,我叫宋臻浅,是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的宋臻浅,如果说有关系,那也仅仅只是,你曾经杀死了我,你的手下杀死了我最爱的男人,我们的仇恨,不共戴天!”
原来,他们之间,这么深的关系,这么深的仇恨关系。
他的脸色瞬间冰冻,“宋臻浅?!”
她看着他,冷冷的看着他。
“很好,那你就尝试着走出这个庄园,走出这个地方,和‘狼都’对抗试试,我可以保证,你的脚步还没有踏出这里的大门,尸体就已经横躺在了地上。”
“所以,你想怎样?”宋臻浅扬眉。
她就是清楚地知道,她现在如果真的想从‘狼都’手中杀死法克斯,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留在这里,不要再想着报仇的事情。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只要安心留下来,就算傅司凌没办法娶你,我可以给你婚姻和幸福。”
“你?婚姻,幸福?”宋臻浅突然笑了。
那种笑容,夹杂了太多的讽刺,仿若刚刚秦远修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
而此刻的秦远修,却只是,蹙紧眉头,狠狠的看着她,看着她那么不屑的笑容。
“原来,你还喜欢着欧遥。”宋臻浅突然开口。
秦远修冷冷的看着她。
他喜欢一个人,就需要被这个人践踏到这样没有尊严的地步吗?!
“不就是一张皮囊而已……”她突然左右看了看,看到他床头上那把墨绿色军刀,大步走过去,拿起那把军刀,重重的一个刀痕从她眼眉一直到嘴角,那么长那么长一条刀痕划过了她大半张脸,鲜血瞬间从刀锋处流淌出来,狰狞得吓人!
但那一刻,秦远修却只是,青筋暴露的,压抑着杀人的冲动,死命的看着她,他甚至看到她眼神中,那么强烈的讽刺,似乎看到她眼眸中倒映出来,他那么不堪的姿势……
、向往的中国 第五十一章
“不就是一张皮囊而已……”她冷冷的说着,仿若那鲜血直流的伤口感觉不到一丁点疼痛一样,她看上去淡定得吓人,她继续冷漠的说着,“你喜欢的东西,我全部都毁掉,你喜欢的那个人,也早就消失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和你说话的女人,是特种兵宋、臻、浅!”
“特种兵?!”秦远修突然从床上站起来,他没有用拐杖,而是让受伤的脚直接站在地板上,小腿上锥心的痛仿若也已经麻木,他甚至还一步一步走向她,很稳,半点看不出来任何受伤的痕迹。
宋臻浅直直的看着他,两个人,没有谁示弱。
秦远修一把掐住宋臻浅的脖子,力度大道甚至在下一秒,她就有可能去见阎王爷,她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唇边突然被一片薄凉覆盖,她猛地瞪大眼睛,看着近距离下,秦远修棱角分明的脸颊。
“你做什么……唔……”她推开他,一秒还不到,又被他死命的抱进怀抱里,他的唇吻着她,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但是他并没有闭上眼睛,仿若想要看到,此刻的她,到底有多憎恨他,此刻的她,到底有多想要杀他!
宋臻浅捏紧手指,眼眸一深,她试图从他身上逃脱,但是他抱着她的力度,大道她没办法离开,她右手握着的军刀熟练的一转,毫不犹豫,直接从他后背刺了进去。
秦远修整个人一愣,本能的放开她,他抿紧了唇,脸色冷得吓人,他的额头突然冒着汗珠,在故意强忍着痛,怒红着双眼直直的看着宋臻浅,“本来,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教训,现在……”
他的话还未说完,不顾自己流血的伤口,上前一步,两手抓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拉,衣服瞬间从她身上破裂,遗落在地上,然后,整个人直接欺压上去,蛮力抱着她扑向白色的大床,床单上,瞬间染上鲜血淋淋的痕迹。
“放开我,秦远修!”宋臻浅狠狠的说着。
她抵不过秦远修的蛮力,只能撕破嗓子,大声的吼他!
“不放!”秦远修一字一句,冷冽的说着。
他的大手一刻都没有停歇的扯着她的衣服,甚至,她的底线。
她手中的军刀紧了又紧。
“想杀我?!”秦远修一把抓起她的右手,直直的看着那还滴着鲜血的军刀,“这是曾经欧远送给我的,你就用这把刀,狠狠的刺这里,心脏的位置,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你只要用力往下捅,深深的插进去,下一秒,你就自由了。如果你不下手,那么,我想你应该清楚得很,我现在想要做什么!”
宋臻浅的眼眸,冷极了。
“我给你机会,让你杀我。”秦远修毫不犹豫的扯掉她的底裤,然后……
宋臻浅咬着唇。
很痛。
和第一次差不多的感受。
但是第一次,只有莫名的恐慌和对重生的惊讶,现在,却是一种,让人想死的绝望。
她突然把军刀扔了,突然就木讷一般地看着他,她整个脸上都是鲜红的血渍,她却笑了,笑得那样的洒脱而决裂,那样的狰狞,“反正是欧遥的身体,你愿意怎么用怎么样,我不在乎的……”
她喃喃开口。
“但是这颗心,永远都不在你的身上,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的心里,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叫做秦远修的名字,我是宋臻浅,宋臻浅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傅司凌,从来都只有他,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秦远修突然停了一下,仅仅一下,冷漠的继续。没有感情,也没有异常的心跳频率,他所有的一切,仿若就在做最平常的事,平常到仿若只是在吃早饭一般……
宋臻浅呆滞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她唯一遗憾的只是,她用尽心思想要给傅司凌的身体,现在理所当然的被另外一个男人享受,现在理所当然的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
她的眼眶突然红了,很红。
眼角仿若有什么东西遗落。
她其实一刻都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一刻都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自己一丝一毫的脆弱,但是,她却一刻都控制着不住,内心的失落……
她不是没有情绪的,她只是悲哀到,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处理这种情绪,她只是觉得,上天真的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的心脏功能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接受这个玩笑。
那场性爱不知道怎么结束的。
后来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大概秦远修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在他最巅峰的时刻,他们两个人同时晕倒在了床上,还是在那之后,两个人放开了彼此,反正满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昂贵的地摊上。
后来,只听贺梓晋说,当他看到床上那血迹斑斑以及裸露的身体时,他以为是他们两个人殉情了,盯了足足十分钟,考虑要不要成全他们时,才豁然看清楚状况,连忙把两个人送去了医院,而很久很久的后来,贺梓晋常常会调侃秦远修,“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哪个男人会在上床时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
每每这么调侃时,秦远修就会瞬间黑透整张脸,估计那件事情,是他这辈子,也有可能以后的岁月中,最丢人的事情,
……
宋臻浅醒来之后,已经躺在了欧遥原本的那个房间的大床上,她的脸上已经被很好的巴扎,甚至做了美容手术,医生说恢复得好,不会留下伤痕,如果恢复得不算太好,还可以做美容手术,让脸蛋恢复原来的模样,一点都不困难!
其实宋臻浅不在乎的,那张脸皮曾经只是为了傅司凌,现在,傅司凌不在了,她还能为了谁?!
她从床上起来,径直的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