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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锅盖,茯苓却焉了。
一直肥瘦均匀的乳鸽正以很不雅的姿势躺在了锅里,看样子,已经死翘翘很久了。
苦着小脸,茯苓走回佟卓谦身前,然后抱住他,闷闷的问道:“爷,这啥?”
佟爷英俊的皱了皱眉,然后终于想起了这等品种:“鸽子?”
脑海里自己的回忆着着一种极其补身体的东西,佟爷端起锅来,喝了一口,然后正儿八经的对着茯苓说道:“好喝,尝尝?”
“不要。”
天知道茯苓最不喜欢吃乌鸡和鸽子了,不说别的,就死翘翘躺在锅里那摸样,看着都吓人,甭说吃了。
佟爷眉头皱的更加深了,一把拉住茯苓的手,就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怀抱中,然后再次端着锅喝了一口,就着茯苓的嘴就亲了下去。
有汁液从他的口中溢出,然后渡入她的口中,带着清甜的味道,仿佛是一瞬间置身于鸽子漫天飞的场景。
“唔——”茯苓挣扎着。
然后佟卓谦放开了他,眼神明朗的看着她:“是继续这样我喂你,还是自个儿吃?”
敌人太强大,眼神太渗人,形势太过弱,思前想后,茯苓心一横,牙一咬:“我自个儿吃。”
尼玛,不就是鸽子一枚么,没吃过鸽子,还没见过鸽子飞么?
咳咳——
好像的确是没有见过。
从佟爷的手中接过筷子,一筷子挑起了一块肉,茯苓泪眼破啥的放进嘴里咬嚼,顿时感觉味道还不错,又喝了一口汤,这汤味道也是杠杠的啊。
貌似佟夫人手艺真不错,比她的好。
至于茯苓手艺怎么怎么好,咱们不多说了,小心吓死。
一双眼睛像是要掉出来似的,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茯苓吃完。
等到茯苓吃完东西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擦了擦嘴巴,茯苓笑眯眯的看着佟爷说道。
“爷,下回我做给你吃。”
佟爷听了很受用,顿时开心的点了点头。
而后来,他吃了一次茯苓做的菜之后,便是永生难忘,他觉得便是死无全尸好像都没有这么惨烈过。
“乖。”等她擦完了嘴,佟爷突然非常温柔的抱住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茯苓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然后脱掉了身上佟爷给穿的睡衣,然后开始换上了药准备出门的衣服。
“你要出去?”
茯苓侧头看他,眼神突然有些低沉:“不是说去看大头的妻子和孩子么?”
佟爷微微眯了眼睛:“等你休息好了去。”
“我不。”
“孟茯苓!”佟爷突然喊道:“老子说不准就是不准,你没有休息好哪儿也甭想去成。”
茯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穿起了衣服,然后坐在了床边,双眼真诚的盯着佟卓谦,若似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她内心处的伤感和愧疚又再次的显现了出来。
灼痛了他的眼睛。
“佟卓谦,如果这件事情我没有亲自去处理好的话,不说现在我无心休息,我就怕我以后都休息不好了。”
她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她对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心里虽然愧疚无奈伤心,但她总是知道这样消沉下去是没有用的,做错了,害了人了,总该去弥补点什么。
她提起了自己很久都没有提过的包,然后走到佟卓谦的身边,轻轻的拉起他宽厚的大手,双眼温软的看着他。
“卓谦,理解我现在所做的一切。”
他恨恨的看了孟茯苓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走开,出了房门。
茯苓脸色霎时间一僵,却突然听得外面传来的声音。
“立马把车开到佟宅来,老子要用。”
刹那间,茯苓笑容像是茶靡化开,醉尽人世间烟火,她轻巧的跑了出去,又抱着佟卓谦的后背,以一种深深依恋着他的方式环抱住他。
虽然,她的手不是很抱的住。
“爷,你最好了。”
“老子不好谁好?”烟雨过后,谁说不是彩虹?
车子被齐小震一脸苦逼的开来,丢下车的瞬间,还恨恨的看了佟卓谦一眼,像是耍小孩子脾气的人。
据了解,齐小震是谈恋爱了。
对方好像是一个大学生,长相嘛,还算不错,家世嘛,一般般。
昨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那女孩子被富二少欺负了,顿时就牛叉哄哄的把佟爷的车给开走了,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人找那人算账去了。
至于后面的情节嘛,茯苓也还是会猜得。
应该是这样。
英雄救美当时以成功,美人泪眼婆娑,看着齐小震风骚的身影,被深深震撼了,迷住了,然后两对年轻人顺利的坠入爱河。
至于这会儿嘛,吃饭的时间,肯定是在卿卿我我,突然被佟爷一通电话骚扰了,心里肯定是很不爽的,所以才有了那种女朋友被人抢走的眼神。
真乃罪过,茯苓做双手合十状祈祷。
车子从市区一直开着,直到出了市区很久,都没有到目的地。
一路从繁华到人烟稀少,到青葱欲滴的树林还有草丛,然后到达一片无尽的荒凉。
砖头瓦房破烂,房顶上冒着烟,仿佛是在做饭。
这便是这个隐蔽在大山里的小镇的摸样。
茯苓有些心慌,她不知道,在这样拮据的生活下,那对孤儿寡母直到了他们心中唯一的顶梁柱倒了,那该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是雨声泪下,感觉活不下去了,还是大吵大闹,要让她来赔?
如果是这样,那也很好,至少能让她的心宽一些,愧疚少一些。
。。
第107章:卓谦,我好难过
更新时间:2013118 23:53:31 本章字数:3856
在过了城郊的线路之后,天气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天色也开始急速的冷了下来。
寒冷的冷风四处的吹打着,毛雨犹如细针一样从天空中飘洒下来,像是一场不可多得的花雨。
茯苓感觉到了寒意,悄悄的打了一个寒颤。
而随后车内的温度突然升了起来,佟卓谦一只手开车一只手脱下身上的外套,然后递给茯苓:“穿上。”
那有着二毛二肩章还有松枝绿的颜色,晃得茯苓眼睛发疼。
那城市他从来不肯脱下的衣服,这是一种充满生机的绿色,犹如冬季过后,大地吐露芬芳,所有贫瘠都变成荡漾的春色。
而她现在不过是悄悄的打了一个寒颤,他就那么随意的脱了下来,递给她。
虽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是茯苓总是意识到了。
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呢。
想到如此,她的唇角不禁弯了弯。
蓦地,车子突然一震,晃得茯苓的身子荡了荡,然后撑住了座椅在勉强让身体稳了下来,一双大手陡然抱上她的身子,然后便是男人略微带着胡渣的脸烙疼了她的脸颊。
“悠着点儿。”
“佟卓谦,你该剃胡子了。”说完话之后,茯苓才后知后觉。
她突然想起,那天佟卓谦离开家门的时候,英俊帅气,看起来说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后来她不听劝告出了门,他听了消息急急的赶来,然后救回他,再然后回家休息,处理事情,直至现在。
这不算长也不算短,也有两天了,这两天里他一直没有安安稳稳的睡个觉,一直陪着她,他知道,她心里难受,心里委屈,所以无声的陪着她做任何事情。
而那一瞬间长出来的胡渣,不过是他的疲倦在抗议罢了。
茯苓笑了笑,唇色有些苍白,双眼却笑意盈眶,像是一汪春水,她突然及其温柔的俯身在了佟卓谦身边,低喃道:“爷,我没事儿,你甭担心。”
“那就好。”
一句清淡的话语,却好似包括了所有的东西,听的茯苓的小心肝乱颤。
佟卓谦下了车,这才发现车的轮子已经滑进了一个大坑里,而大坑的前方则是一块石头,看起来分量不小。
一眼望去,全是泥泞不堪的道路,就算车子从坑里出来了,都不一定能抖的出去,更何况现在是下雨天。
他望了望车子里乖巧坐着的茯苓说道:“看来,我们得走过去了。”
茯苓一笑,犹如花开:“好。”
其实说是走过去,还不如说是佟爷走过去,他横抱着茯苓,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拥着她,松枝绿的军服盖在她的身上,遮挡着毛毛细雨。
如果有人遥遥的从高处看见这一场景,都会忍不住的赞叹。
那是怎样一种美?
男人身影如同常年不屈不倒的松柏一样,双手抱着笑意荡漾的女子,那路虽然不长,却好似一生都走不完一样。
很温暖。
这是茯苓现在心里唯一的感觉。
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大头的家中。
因为下着毛雨,屋顶偏逢漏水,一个穿着破烂补丁的孩子用手端着一个木盆在屋子里好奇的看着一滴一滴掉落的雨水。
“妈,有客人来了。”他的声音很是清凉,仿佛一瞬间照亮了这一间潮湿险些要腐烂的地方。
屋子里有轮子滚动的声音传来——
女人穿着一身大衣,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那张脸未施粉黛,有一些淡淡的粉痕,像是已经淡化消退的疤痕,看起来,却依旧美丽温婉,虽然她残废的坐在轮椅上,双腿一动不能动,而看到了她,却再也不能让人移开眼睛。
那是一种透彻心扉的薄凉,就连笑起来都是带着苦涩的感觉。
茯苓瞬间想起了她已经死去的丈夫,顿时红了眼眶。
她安安静静的,突然说道:“先生,小姐,请进来坐吧。”
那种带着和蔼可亲的语气和脸上淡淡的笑容,茯苓甚至是有一种错觉,要是她是一个健康的人,穿上一袭晚礼服,一定是京城当中最为美丽的名媛。
那什么陶萱梨的,见鬼去吧。
“这里有些寒酸,还望两位见谅一下,小沪,去给阿姨和叔叔倒杯水来。”
小孩子一听立马就快速的往内室跑了去,茯苓赶紧儿起身,一下扶住了小沪:“别累着孩子,我们不渴。”
“别客气,家里什么都没有,水还是有一杯的。”
茯苓放开了手,不在阻拦。
“我叫盛岚,你们叫我阿岚就好。”她低低的诉说着,然后看着天边下的越来越大的雨点:“阿杰每三天回来一次,不过今天好像迟了。”
茯苓的脸色霎时惨白,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面前这个淡漠的女子,她的丈夫已经死掉了。
手掌被人握住,掌心传来温暖的感觉,佟卓谦没有看着她,只是看着盛岚,看着她低低的自言自语,然后低声的笑。
她笑的有些苍凉,一双眼睛好似看尽了人世间所有的离别和爱恨,她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开始诉说着。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是个怀着孩子的小姑娘,年轻气盛去缅甸找阿杰,那时候看到他,一身的泥泞,全身都是伤痕,我就想着,他也快三十了,却看起来还是那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上满是岁月战火留下的疤痕,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在结了婚后,把他的肚子给养圆。”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三年前初见的那一天,而那一天,阳光明媚的好似开了花。
“我们从缅甸回来,我却失去了一条腿,父亲不让我跟他在一块,曾经千方百计的阻拦,后来,我下定决心跟着阿杰,跟父亲断了关系,然后跟着他一起离开他最爱的部队,来到这里生活。”
她还是笑,苦涩已不再,有的都是和爱人在一起的喜悦。
“他最爱调笑我,而他本来也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却偏偏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挺不老实。”
茯苓摸了摸鼻子,佟卓谦好像也是这样的。
小沪端着水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不过才三岁的孩子却特别的聪明,茯苓突然想到了这个孩子的病。
好像别人都在说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都比常人的孩子聪明一点。
小沪放下了水,然后对茯苓咧嘴一笑道:“阿姨,你是除了我妈妈之外,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阿姨。”
茯苓咧开嘴笑,对这句话很是受用。
“小沪,进去。”盛岚发了话,小沪依旧是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然后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就进了内屋子里去。
茯苓侧过头,却蓦然对上盛岚明亮的眼光,那眼光虽然不锋利如刀,却好似看透了她内心所有的揣测不安。
“阿杰每三天后的中午就会回家来。”她突然说道,然后似乎是红了眼睛:“我在屋子里等了他许久,直到你们的到来——”
她终究是个聪明的女人。
毕竟出生名媛世家,盛华清的女儿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其实从听到她名字的那一刻起,茯苓和佟卓谦都知道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
三年前,京城第三富豪和其女儿恩断义绝的事情,可是在那个夏天里被所有的京都人津津乐道。
而如今,茯苓却在这个残破的地方见到了当年那件事情的女主角。
就像别人说的那句胡一样,人生就是一部戏剧,一不小心就演成了悲剧。
三年如一日的等待,每三天之后都会等着自己的丈夫归来,而如今只是晚了一时一刻,就发现不对劲了。
而佟卓谦脱下来的那一件松枝绿军官服饰又是那么显眼。
盛岚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傻到以为一个军官来到自己的家里,而又正好是丈夫迟迟不归来的时候。
她的双手有些颤抖,她突然按住心口道:“从今天早上开始,这里就一直疼,一直疼——”
她的表情苍白无力,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东西,那般彷徨,那般无助。
佟卓谦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取下头上的黑色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