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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里已经完完全全的混乱了,仿佛是连路都看不清楚了,肩膀突然撕裂一般的疼痛,有鲜血喷洒了出来,那刚刚才缝好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茯苓却好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一样,她有些悲凉的笑着自己的处境,笑着笑着却哭了起来。
身子被人抱在怀中,好像珍宝一样的被他珍惜着。
“立刻叫医生进来。”
茯苓感觉到自己已经麻木了。
她好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佟卓谦抱上床,然后医生进来,脱掉了她的上衣,给伤口上药,包扎,痛疼的感觉直袭大脑,茯苓依旧也不呻吟也不皱眉,好似没了灵魂一样。
佟卓谦心疼这样子的他,立马拨通了电话:“立刻派人开一架直升机过来,另外让人查查老爷子的行踪。”
茯苓听见他的声音,身子动了动,却有些僵硬,嘴唇微微的吐出几个字。
“谢谢。”
她这句话说的轻微,却依旧还是被佟卓谦给听到了,从背影可以看到他的身躯突然一震,仿佛是接受不了她如此温婉的样子。
佟卓谦突然自嘲一笑,自己不是早已经猜想到了这种结果么?为什么自己还是为这到来的现实,心里隐隐作疼呢?
他看着茯苓微微的闭上眼睛,心里好似有千万只针在凌迟着他的心脏一样,原来,空想的恐慌永远比不上见面时的疼痛和心伤。
茯苓,我宁愿你吼我,骂我,甚至是打我,我都不愿意看你这样的冷漠对我。
茯苓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铮铮被人把双手双脚都钉在十字架上,有人拿着类似匕首的东西瞄准,很多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扰乱了她的思想,然后她就那么呆愣着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匕首飞向自己的儿子。
她想要过去,用身子抵挡住那把匕首,匕首却从身子上穿了过去。
后面有痛苦的声音响起,茯苓慢慢的回过头,去看见自己的父亲挡在了铮铮的前面,匕首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心口里,然后有鲜血从里面渗着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啊——”茯苓一声尖叫,然后惊醒,身子被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一样。
“不怕,不怕,我在呢。”
这样的声音,在她五年里独自过来的日子里,她想了千百回。
于是,那些彷徨,软弱,惊恐,害怕和不安就像是秋日的落叶一样,簌簌的落地,她在他的怀抱里逐渐的哭出声来,像是失去了母亲的小兽一样的委屈。
茯苓想要好好的发泄一次,把内心里所有让人不舒服得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让那些情绪再也左右不了她的思想。
就这样哭吧,哭吧,哭掉所有的软弱,哭掉所有的彷徨,哭掉自己所有的混乱思绪,让自己逐渐的从哭声中清醒。
然后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佟卓谦的心口湿了大片,他的手却依旧紧紧的抱着她不松开,这一刻,他觉得语言有些苍白,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是他这一辈子也不能放开的痴心和决绝的爱恋。
就这样很好。
半响,飞机轰鸣的声音传来,一家直升机堂而皇之的停在了英连国际的大门口,佟卓谦双手把茯苓横抱起来,允许她在他的怀里继续的脆弱下去,作为男人,作为爱她的人,现在能给她的,不过是她最需要的臂膀而已。
“立刻启程回京都。”
矗立在苍茫的云天之上,茯苓挣脱开佟卓谦的怀抱,望着下面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感觉像是一场久逢甘霖的梦,那么的让人悲哀。
同一时刻,华甄告别了洛沥,也开始前往京都,因为她已经查到了,就在佟华兆离开之后,他已经秘密的回了京都。
而他走,是不可能把铮铮给留下的。
一个时间,两队人马,同时赶往京都,而作为内地最繁华的都城都将因为这几个人的归来,而搅起一片黑色的漩涡。
茯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飞机上度过的,她内心所有的焦躁都在那个时间段里被表现了出来,飞机在京都城郊停下的那一刻,她的心好似都狂野的快要跳了出来,不受控制。
五年前,她被迫离开。
五年后,她被迫归来。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感觉自己像是上帝手底下的一个小玩偶,也是最不受喜爱的那一个,所以她的人生总是充满了荆棘和不平。
到达城郊的时候,有人已经在守着了。
不多,只有三个人。
女子穿着紫色云秀锦纹的旗袍,头发被高高的盘起,一根发钗固定,露出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仿佛是京都最为盛气凌人优雅的贵族名媛,而她却坐在轮椅上,不动分毫。
她的身后站着挺拔的两个男人,茯苓看着他们,往事不受控制的往脑海里面崩溃而出,几乎要吞噬了她的神智。
齐小震,齐帆。
那两个曾经被她取笑的堂兄弟。
“她的肩膀流血了。”盛岚坐在轮椅上,静静的说道,声音温热,却好似不带一点感情。
“立刻给她换药,然后查探现在孟家夫妇的下落。”
茯苓惊愕的转身:“为什么要查探?他们已经不在京都了么?”
“两天前,你的父亲和母亲同时在京都秘密始终,但是,没有任何出镜记录,事实证明,他们还在京都,可就是找不到。”盛岚说道。
这样的情况让茯苓始料未及,而她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个人的身影:“那佟华兆呢?”
“他?”盛岚挑了挑眉头:“似乎是昨日才回到京都,不过此次回来倒是多带了一个小孩子回来。”
小孩子?茯苓心中一震,几乎肯定那就是铮铮没错了,按照佟老爷子做事的方式来说,他秘密的带铮铮进入京都不让人知道是很容易的事情,而如今盛岚查到了,便可以肯定是他故意放风出来的消息,但是他这是为了什么?
而自己的父母亲虽然在官场上数年,但是一直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先是五年亲的爆炸案,后是五年后的失踪案,茯苓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搅入了一个深潭,而起被深深黏住,不得抽身。
“立刻,去查,今天晚上之前必须给我一个答案。”还没有等茯苓仔细思考,佟卓谦却突然下令说道,然后横抱起了茯苓,就直接的把她塞进了车里,让齐小震给她换药。
。。
第139章:岁月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更新时间:20131218 11:19:30 本章字数:3841
再次回到京都的时候,车子直接开到了新河苑,面对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茯苓不禁深深的感慨起来。
原来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可是她却觉得像是一缕泉水从她指尖滑过的那么快,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一路上,她都是被佟卓谦抱着上楼的,然后放在床上,他说好好休息。
可是要她怎么才能静静的安下心来休息?
她的心中有那么多的事情还没有放下,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父亲的踪迹,儿子的踪迹,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是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头顶,让她累的喘不过气来。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弄东西给你吃。”说罢,佟卓谦转身就要离开。
茯苓却惊慌的喊住他:“佟卓谦,我不吃。”
“不吃怎么可以?”他反驳她的话语,然后无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转身就离开。
望着他逐渐离开的背影,茯苓觉得心里很失落,仿佛是什么东西要离开,要远走一样,可是,她明确的知道,他只是下去给自己做饭吃而已,应该高兴才是。
半响,茯苓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得了一种叫做患得患失的病。
她安静的躺在房间里,脑海中不再去想任何一件事情,却异常的觉得很是烦躁,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头绪。
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佟卓谦端着一份温热的粥就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把她扶了起来,准备喂她。
香气四溢,仅仅是那味道便是让人已经觉得肚子饿了。
就那么忽然的,茯苓笑了笑,好似花开一般的明艳,她想起了那个时候,佟卓谦做饭给她吃,当时做的东西又难看又难吃,简直是难以下咽。
而如今,匆匆一别几年,他的手艺却愈发的好了。
听见她的笑声,佟卓谦也觉得轻快,把粥舀起来吹了吹喂到她嘴边:“我用了几年的时间练出好手艺,终于等到你品尝了。”
“我怎么知道别人吃过没有。”她这句话,倒像是在撒娇。
“没有。”他只是淡淡的说道。
从这一分钟开始,茯苓真实的认知道,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彻底的改变了,那无边的凄厉绝望让他的菱角被磨平,却没有磨掉他的锐气,他也不是那一副白面小生的摸样了,长了不算很长的胡子,轻轻的挨在她脸上,有种刺痛的感觉。
她轻轻的张开嘴巴,然后吃下一口粥,醇香浓郁的感觉在舌尖漫开,然后她笑意盈盈,带着真心:“好吃。”
看着她笑,佟卓谦也笑。
吃完了饭之后,天色也逐渐的阴暗了下来,而在此时盛岚来到了新河苑。
她换掉了白天那套紫色的旗袍,换上了白底牡丹的纹绣旗袍,领口呈现V字领,优雅的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即使是坐在轮椅上,她的风华也没有人可以盖过。
“关于茯苓父亲的下落,我已经查到了。”
腾的一下,茯苓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立马就按住了盛岚的肩膀:“找到我爸爸了么?他在哪里?我妈妈是不是也在?”
腰肢突然被人抱住,她被佟卓谦抱在怀里,听得他轻轻的说道:“你安静点,听盛岚说。”
茯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平静下来:“你说。”
盛岚点了点头,这才娓娓说道:“你的父亲并不不是被人抓起来藏在了什么偏僻的地方,而是被人软禁在了京都第一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全天候三个医生轮流照顾,而你的母亲就在楼下的客房里,但是你的母亲被人拒绝和你的父亲在一起。”
茯苓心中愈发的震惊:“那不是说——”
盛岚点了点头,打断了她的话:“对,那就是说只要他们想要你父亲的命,是立刻马上的事情,毕竟医生做点什么手脚让病人不治身亡是很正常的事情。”
心脏猛然的一缩,茯苓感觉到自己的心狂跳起来。
如果说铮铮那里是安全的,因为他是佟华兆的亲孙子,就算佟华兆在怎么恶毒,也不会狠到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而她的父亲孟邵庭肯定也是被佟华兆控制着,那就是最好的控制她的武器,也许就算喊她在他的面前自杀,恐怕她都不会反抗一句就动手。
那是自己的父亲啊,而如今病重在榻,陪伴他的却只是冰冷的仪器和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茯苓看着盛岚说道,就算现在盛岚在京都这片繁华的土地上名望有多么的高,但是只要是佟华兆有心想瞒过去的事情,一般人可是不能查到的。
见茯苓怀疑自己,盛岚也不气愤,只是笑了笑:“这话是一个叫做华甄的女人叫我带给你的。”
“华甄?”茯苓问道:“你在哪儿见过她?”
盛岚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她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第一国际酒店了。”
“佟卓谦,立刻带我去。”说罢,茯苓转身就上了楼,开始打整起来装备。
“盛岚。”知道自己拦不住茯苓,佟卓谦突然喊道。
“恩。”盛岚轻轻的应了一下。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真想宰了你。”
盛岚依旧不气愤,还是笑,转动着轮椅就离开:“你让她这样子呆在这里空想,会让她想不开自杀或者疯了的。”
“那是她的父亲。”盛岚说完突然顿了顿,在商场上叱刹风云的女强人却突然露出了凄凉的表情:“就像是我的丈夫那样重要。”
她轻轻的推动着轮椅离开,背脊挺拔,却一如多年前的丈夫离开的那个夜晚一般的估计凄凉,像是失去了全世界的东西。
如今,她有了金钱,有了权势,有了可以打倒盛家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心却空的?
是不是阿杰走了之后,就算得到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她觉得是粪土一堆?
可能是吧。
盛岚叹了一口气,眼角有晶莹的泪滴滑落,然后渐渐的在佟卓谦注视的阳光中逐渐的离去。
她刚离开,茯苓就穿好了衣服下楼。
“走。”
“好。”这一次,佟卓谦没有在阻拦,而就是像盛岚说的那样,孟邵庭是茯苓的亲人,她没有任何资格可以谢绝去救自己的父亲,那是她的义务。
而他能做的,不过是帮她完成而已。
从新河苑上车的那一段途中,两个人都已经想了太多。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稳稳的停在第一国际酒店的门口,泊车员立马上前殷勤的把那辆牛叉哄哄的兰博基尼开进停车场。
这辆车是苏默的,因为那辆属于佟卓谦的军用路虎实在是太霸气了,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知道是谁的,很不方便办事情,所以只好把苏默的车用来顶一顶。
“两间房。”
“一间房。”
两个人同时说道,前台小姐微笑的看着她俩问道:“请问二位要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两间房。”这还是茯苓的声音。
“一间房。”这是佟卓谦的声音。
前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