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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叶景桐是真被气急了,嘴上没把住,一时说露了。乘着生气的时机,耷拉下眼皮,这个敏感话题被他巧妙地掩饰过去。
秦厅长的千斤?
这句话在秦小欣脑子里只是倏然一闪,也仅仅是昙花一现,她并没有细究叶景桐这句话中的含义。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着叶景桐已转身走到门口的背影,叫住了他。
“叶景桐,我们离婚吧。”
叶景桐站住,原本就挺拔的身体不由地再次一挺,头也没收回的答复:“你确定要这么做?我们协议的期限可是一年,你知道毁约的代价吗?”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叶景桐,你知道我们这样下去没结果,与其这样别扭的捆在一起互相攻击,不如大家都识相点早点分开。”
秦小欣语气决绝,倒是叶景桐,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三个月的相处,秦小欣留给他的那些点滴好感,都在这一句“离婚”里消失殆尽。
女人,什么毛病都好原谅,唯独恃宠而骄这个习气不能养成,否则,男人就会成为她手头拿来随时撒气的玩具,动戢拿离婚这个词出来威胁你一把。
回头,依旧是一脸云淡风清的笑容,只是此刻,那挺直的身板和浑身透出的寒意,让人忽略了他眸底显现的内容。
“冰块融化的快,得抓紧时间,不管做什么,得先保证有命在。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看你。”
秦小秦几乎抓狂,就象一拳打在棉花上,被对方四两拨千斤的挡回来。看到叶景桐要抬腿走人,急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叶景桐,我是认真的。因此给你造成的损失我会加倍赔偿……”
“赔偿?我的心伤了,你拿什么来赔?是拿你那矫情的大小姐气势还是秦家的面子。秦小欣,我给你台阶你别得寸进尺。要离婚,你还是先想清楚怎么跟你们秦家人交待吧。”
叶景桐的话不卑不亢,即没有依依不舍的深情,也没有恩尽意绝的狠咧,字字句句中都带着威胁。
秦小欣心头百味杂陈,却还是执意而果绝的重复了一句:“不管怎样,婚,我们必须了……”话没说完,已被一声沉闷的关门声隔断。
落了一晚的雪,被来来往往的脚印踩得凌乱污浊,早已没有了初触地面时的纯洁。一整天没出太阳,空气里弥漫着寒风刮过后留下的寒凉,预示着今夜又将是一个纷纷扬扬的雪夜。
从医院出来,叶景桐站在医院门前的广场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仍然觉得胸口堵得慌。广场的边缘,被清洁工人清扫过来的积雪堆成了一个垅。他抬脚,一下下的从上面踩下去,趟出了一个污浊的大坑,很丑陋地发出吱吱的惨叫声。
空气中的寒意,冻得脸颊麻木。索性抽出一支烟,蹲在雪垅上大口大口的吸。
说真的,倒不是他真的有多舍不得这桩婚姻。而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说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如果可以,当初他就不会跟秦小欣结婚。
三十岁,在单身男人里,不算是大的。可爸妈却象是发疯似的逼着他结婚,在那段时间里,大有只要是个母的就能成为他终身伴侣的可能性。
为了逃避,他甚至背井离乡,在高原古城呆了整整三个月。可是回来他还得乖乖就范。
爸爸早就摞出话来:“想娶韩语嫣,除非你拿枪崩了我。”爸爸处事向来不偏激,可是为了这件事,却气得吐了血。
看着爸爸高大的身影重重地晕倒在地上,叶景桐心底精心布置的防线悄然溃堤,终于低头妥协。
相亲,相亲。那个词眼在那段日子,成了比工作还要重要的事情。整天奔波在各大酒店咖啡厅,与形形□的女人过招。起初就完全抱着应付的心态,最后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
但是与秦小欣的相亲却不同。
相亲的对象刚刚被提出来,便在叶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先不说秦家的姑娘人品、学历、相貌,单单就她的家世,对正值多事之秋的叶家,就是一剂强心药。
叶景桐带着整个叶家的光荣使命,轻装上阵。可刚刚见面,秦小欣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属于同类人,都从骨子里在排斥着婚姻的同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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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以一年为期的协议婚姻,是他的本意,也是秦小欣的本意。至于秦叶两家的利益,绝对是歪打正着,撞上的,事先并没有精心的谋划。
所以,如果真的放弃,对谁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是,叶景桐面对不了爸爸威严的目光,害怕再一次看到他那高大的身景因他而晕倒在冰凉的地上。
叶景桐心里乱成了一团。
放还是不放,都是个问题。而秦小欣那个丫头不是个缺脑白的人,之所以说出这种话,似乎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接到医生打来的电话时,叶景桐正在海景别墅。
温媛的十指轻柔,一下一下的按捏着叶景桐的太阳穴,脸上的微笑甜蜜而酥软。从大年三十的晚上匆忙离开后,这个春节,叶景桐还是第一次踏进这个门。
虽然叶景桐进来时带着一身的寒气,可并不影响被这个男人温暖了的情绪。
“不管工作多忙,身体还是重要的。年前,我一个姐妹教了我一大套泰式按摩法,对去疲劳很有效的。我还专门找人做了一个蒸房,你先歇一下,待会儿水热了,边蒸边按摩,效果是极好的。”
叶景桐满脑子还是秦小欣那副爱搭不理的神情。正来气,温媛软软的声音几乎抚着面颊就落下来。他不耐烦地偏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倒不是他有多舍不得这份毫无实际意义的婚姻,只是这妞猛然间的提出离婚来,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没来由的气。
堂堂叶七少,竟然也有被人扫地出门的一天!
秦小欣,如果我能让你囫囵个儿的离开这个婚姻,我就随你姓!叶景桐心里发狠。一路上的气,直到此刻,虽然有温媛十指轻柔的在两鬓间按压,可他却一点儿舒服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温媛低声细语地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半句。
一颗心,被秦小欣的那番话那个态度搅得七上八下的。
怎么就栽这妞手里了!
解除一段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婚姻,应该是他头天结婚第二天就巴不得要的结果,可是这一刻,心头这难受的感觉是哪里来的?
温媛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柔声的细语提高了一点音量:“水好了,还要不要洗?”
叶景桐怔了一下,从回忆里收回思绪,刚想应答温媛,装在裤袋里的手机贴着大腿轻轻一震。
是妈妈的电话。
叶景桐懒懒的答应了一声。
汪梓涵带着怒气的声音就生生的刺进他耳膜里:“在哪里?”
叶景桐不耐烦的将听筒拿得离开耳朵一点儿,懒散的敷衍了一句:“在外面。”
汪梓涵的火气腾一下就窜上来:“大过年的,有时间到外面鬼混,没时间回家来。正月十二是你爷爷的寿辰,你必须赶回来,一家人还等着喝新媳妇茶呢,要是给我弄砸了,仔细你的皮。”
汪梓涵气哼哼的挂了电话,这头的叶景桐刚刚柔软下来的身体,再次绷紧。正月十二,每年的这一天,都是叶家人的大日子!
温媛一只手温柔地扯了扯叶景桐的衣袖,声音轻柔软地吐出来:“别生妈的气,她都是为你好。”
叶景桐烦燥的闭上眼睛,却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温媛已伸进他衬衫里的手,从沙发上坐起来:“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转身,走进温媛精心布置,原本要洗鸳鸯浴的蒸房。
温媛红润的面颊瞬间泛白,紧揪住睡衣的十指关节都跟着泛了白。是的,她犯了叶景桐的大忌,刚刚,没来及在叶景桐接通电话的时候离开。其实也不是来不及,而是她下意识地就没有想要离开。
叶景桐最烦的就是自己接打手机的时候有第三人在场。所有的通话内容都被温媛听了个仔细,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还真煞有其事地将叶景桐当成了自己的“男人”,用准妻子的语气去安慰他。
一想到这些,温媛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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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胸口的痛
蒸房的确很舒服,可叶景桐却一点放松的感觉也没有。
老实说,秦小欣今天的态度很奇怪,从中午到下午,短短的几个小时时间,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变化来得太突然,事先没有一点儿先兆,很不正常。不对劲,完全的不对劲。可不对劲在哪儿,叶景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按理说,就算是乘给她放体温计时那一招有意吃她豆腐的路数惹得她很生气,可如果是那样,依秦小欣的性格,整他报复他的办法多的是,不会用离婚这种简单而粗暴又缺乏理智的方式。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在他中午离开之后。
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的叶景桐,从沙发上翻起来,踱到阳台上去抽烟。已经是深夜,离天亮还有近七八个小时的时间。窗外,路灯下的世界一片苍茫,很少有哪家的窗户里亮出灯光。雪悄无声息的下着,静谧的象时间停止了一般。
阳台上有点凉,叶景桐缩了一□子,又摸出一支烟来夹在指缝间。已经是第六支,也是最后的一支。医院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他接通,刚刚喂了一声,那头就传来护士急得快要哭了的声音:“叶先生,您太太回家了吗,如果她回家了,请赶快送她回医院来,今晚的针还没……”六个夜班护士神经绷得快要断了似的,秦小欣的责任护士更是脸色唰白。从晚上九点多到现在,她们已经找遍了医院的大小角落,甚至连医院外的小公园都没有放过,却仍然没有发现秦小欣的影子。
下午叶景桐走后,许院长亲自到科里特地跟交她们交待要好好照顾这位叶太太,听说是省里某位高级别领导家的真系亲属。
几个小姑娘原本就被叶景桐的气场弄得谨小慎微,再听医长这样说,更是不敢轻慢。有事没事每隔半小时就要进去查看一下,却还是没把人看住。
找遍了所有可找的地方,护士长才冷静地抓起电话拨叶景桐的号。
好在这个暴兽没有象她们预想的那般暴跳如雷。
尽管已经相当的沉着冷静了,可叶景桐太阳穴的青筋还是跳起来,一双原本澄澈通透的眸子,下意识地在第一时间凝起寒意。他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护士简要的跟他讲述秦小欣不见了的全过程,还没听进去几句,叶景桐已抓起衣服拉开门往外走。
温媛穿着低胸的睡衣从卧室里跑出来。这个夜晚,何止是叶景桐一个人没睡踏实。
尽管海景别墅离医院没有多远的路,叶景桐还是把车开得快飞了。天上正飘着粉末式的雪花,路灯在迷雾般的雪帘中隐约的透着暗黄的光束,摭挡着视线。护士的话终于说完,叶景桐连收线都没来得及,顺手将手机扔在一边,方向却还是打晚了。十字路口,一辆碴土车晃晃悠悠的冲过来。
路太滑,车刹不住,方向打得太快,车在原地转了一圈,做了一个极漂亮的飘移,之后向右侧滑了四五米,右前轮和右后轮同时蹭在道牙石,惯性的冲击力太大,没有停住,就在快在侧翻的时候,车头撞在绿化带的树上,“咚”的一声巨响,前气囊将驾驶座向后推了一截。前擎盖随即翘起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停住。
叶景桐虽然在部队上接受过特殊训练,驾驶技术和心理素质都算是过得关的。但这一刻,他的大脑还是瞬间短路,缺失了一部分。直到车撞在树上停下,双手由于震动而本能地桦松开了方向,大脑才渐渐的清晰过来。
胸口闷闷的痛。好在车门没受损,可以安全地开启。叶景桐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是过年,街上的车流量不大,幸亏他从一开始就挤上了慢车道。
紧随其后而来的温媛吓得一个激灵,车还没停稳就跳下来,冲向出事的车。
叶景桐坐在车里没动,头向后仰,稍稍的镇定了一下情绪,正打得推开车门看看车子撞的状况,温媛一张急得泪水横流的脸贴过来,趴在车窗上,双手使劲的拍打着车窗。
叶景桐动了一□体,还好,没有什么不适。只是,车发动不了。
他打开车门下来,顺手将温媛由于紧张奔跑而垂在半裸香肩下的皮草披肩拉上来,摭住已被冻红的脖子,脱下手套抚去温媛脸上的泪。
“你怎么来了,外面多冷,赶快回去。”
温媛一把抱住叶景桐的腰,声音里的恐惧和担忧毫不摭掩的流泄出来:“我不能离开你,我怕……”
叶景桐伸出一个指头抵在温媛润泽的红唇上,制止了她要出口的话:“我没事,放心吧,外面太冷,你先到车里坐一会儿,我找人送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