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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定格在他的讶异的视线里,经过了漫长的几十秒之后,秦小欣挺直了腰背,一丝笑靥在脸上浮现,随即,银铃般爽朗的声音从秦小欣笑着的口中发出来:“嘿,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呵,我怎么到哪儿都能遇上福星,叶少,您的别苑可真不小。”她移动脚步,轻松随意地向前了一步,将身上的工具包顺势落下来拎在手中,将刚刚被温媛查验过的工作证塞进工装的放袋里,移开目光看贴在叶景桐身边站得委婉的温媛,“网线要布在哪里,你们要不要商量一下,穿墙打孔可能会破坏装修。”
秦小欣的语气完全是职业化的,恢复了平常的平静。身后跟着外线工程师,手里日以为常着工具根据温媛的指示走向书房。
叶景桐紧握双拳,关节可怕的泛着白色。在叶家的孩子中,他自认是城府较深也极会掩饰情绪的,可是面对秦小欣平静,他还是有种落慌而逃的窘迫,不加掩饰地从眼神里泄露出来。
她叫他叶少,他明白这个称呼是她奚落他时惯用的,强扯出一个微笑还给她,开口想说一句什么,喉咙里嘎吱了一下,却到底是没发出声音来。
“景桐,你们认识啊?你的朋友圈儿可真广泛,三教九流都有涉及,什么时候也带我去会会好不好。”温媛不知何时已将吊带的居家服换成了抹胸睡衣,胡乱盘在头顶的长发上还略微带着水迹。羊脂白白晰的颈部肌肤上,两朵大大的红梅开得正艳。她双手环住叶景桐的胳膊,半边身体依在他身上,脸上带着激情甜蜜后的幸福红晕。
秦小欣的视线很是玩味的看了眼面前的一对碧人,婉然一笑,移开视线,却看到了卧室里的凌乱。其实刚刚从进门她就注意到了,鞋子,长筒丝袜,上衣裤子衬衫胸罩,乱七八糟地扭在一起,从玄关处一直延伸到了卧室。床单皱成了一团,被子散乱地丢在一边,一半已落到了地上。而就在叶景桐与温媛携手相依的脚边不远,还躺着一个塑料套,里面白色的液体鼓鼓囊囊地分外显眼。
秦小欣知趣地转身移开,丢给温媛一个复杂的笑容:“叶太太芙蓉出水,叶少怕是心疼的紧吧,才要小心保护的吧。”秦小欣再没有看向叶景桐,跟着外线工程师走书房,然后一个轻松随意的声音在与工程师交流了一句之后,扬声传出来:“穿墙的孔打这个墙角行吗,不妨碍视线。”
卧室里,半天没有吱声。叶景桐的气势越来越冷,冷到温媛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两下,畏惧的松开了紧紧抓着叶景桐的那只手,向后倒退了数步,似乎是给自己壮胆般的高声回应了一句:“行。”
其实女人都是自私的,为得到自己所爱的男人,她可以使出一切她认为可行的手段。只是,她估错了叶景桐与秦小欣的情感系数,一场女人之间的风云大战没有如她预期般开战,她便已败下阵来。
叶景桐也没有象她预料中的那样发火,而是用极其冰凉而厌恶的眼光扫了一眼散落一地的衣物,转身拉开衣柜,从顶层取出了一个旅行包,翻出了一身单衣换上,然后,拎起那个旅行包,抬脚就向外走。
这个旅行包,是第一次被父亲赶出家门时爸爸扔在他身后的,里面的行李简单而普通,是这所房子里,温媛唯一没有染指的东西。
温媛木枘的看着他做这些,紧张的十指绞在一起,即不敢走近,也不敢出声。叶景桐一身寒意的走到门口换鞋子的时候,侧脸看了一眼书房,里面有冲击钻在水泥墙上开孔的刺耳声音,时断时续,间或还有两个人技术事务上的交流。秦小欣一如往常般平静的声音,似乎没有这场意外偶遢而受到丝毫影响。叶景桐心底一簇暗火升起来。
温媛追过来,一脸无辜的看着叶景桐,楚楚可怜的抬手将他的手机递过来,怯怯地出声,“没想到会遇上你的熟人,对不起,景桐。”
叶景桐连看都没看她,弯腰穿鞋,之后,原本就高大的身影站得笔直。
“你故意的?”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我”。温媛还想绞辩一句,但叶景桐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使劲拉开门,连犹豫都没有,大步跨了出去。留□后一脸颓丧的温媛,痴痴地盯着电梯下行的数字。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会再来。
冬日的阳光落山的早,六点不到,天色已暗下来。街道的主干道上,路灯闪闪烁烁的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如此反复了两三次,刷地一下,整个街道都沐浴在辉煌的灯光里了。
秦小欣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跟在几个同事身后,将沉重的工具包放进后备箱里,拉开车后坐,闪身窝进去,头埋在工作服领子里,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小秦,怎么突然蔫头耷脑的了?”前排的师兄转过身来跟她开玩笑。一下午这丫头都象个疯子似的说闹,走神走得差点拼错线崩了机,这会儿人闲了,她倒是老实了。
“累了?哥哥给你说个晕段子听听?据说……”他的话下半句还没出口,坐椅底下已挨了狠狠的一踢脚。
“滚远点儿,姐累了,想眯一会儿,再敢出声小心我拿绞带给你把这张破嘴粘上。”秦小欣一吼,车里的几个男人无趣地各自转移视线,谁也不敢再去招惹她了。
秦小欣脑子里木木的,一下午都木木的,没有思维,没有悲没有喜,甚至没有意识,仿佛象一个飘在风里的游魂。
可是睁眼闭眼都是叶景桐外室的那一地狼籍,搅得她脑子里胀烘烘的。
不知过了多久,技术工程师突然喊了一声:“小秦,你看,那人是不是下午你认识的那个叶少?”
秦小欣一惊,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望向车窗外。
前面是收费站,过往的车辆排起了一个长队,而穿着老旧款式的单薄衬衫的叶景桐,正站在隔离线以外,双手插在裤兜里,顶着凛冽的寒风,看向她们这部车的方向。
秦小欣突然觉得站在那里的那个身影象一枝毒刺,在她身体的某个部位狠狠地扎了一下。一个痉挛,秦小欣身体晃了一下,借机更加往后缩了一缩身子,隐藏在几个大块头同事的身后,悄然闭上眼睛。
“好像是。”
“这么大冷的天穿成这样站在外面,是不是被老婆赶出家门的?”停了一下,外线似乎象想到了什么,“小秦,会不会她老婆吃你的醋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秦小欣已一脚踢过来:“会不会说人话。”
外线吃了亏损,闭上嘴再不敢吱声,车里的男人们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谁也没再往这上面扯。
眼看着秦小欣单位的车辆已穿过了缓冲带,加速驰去,叶景桐疾步跑回车上,发动起来紧紧的跟上去,一边抓起手机打秦小欣的电话。
滴滴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听到秦小欣神情缺缺地应了一声:“干嘛呀?”
“欣欣,我就在你后面,我送你回去。”不知是站在寒风中吹了半天的缘故,还是乍一听到秦小欣的声音克制不住的激动,叶景桐连自己都听得出他自己的声音在打颤。
秦小欣握着电话,其实她本不想接的,可连续响个没完的音乐声,让前面的几位同事带着各种猜测的调侃,她烦燥地接起来,却极其的不想听到那个声音。
“下来好不好,我就跟在后面。”叶景桐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象是伤风了。
“不要了吧,人家刚刚干了一天的活,已经累得不想动了,你自己走好不好。”当着几个同事的面,秦小欣故意撒着娇,很是秀了一把夫妻恩爱。虽然结婚已数月,可叶景桐与她从没公开在单位或其他场合出现过,那个站在路边的落拓男人,也没人知道他就是她的夫。
其实,这样也好。
秦小欣风平浪静的一撒娇,那头的叶景桐头嗡一下就大了,结婚当我数月,她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娇。“欣欣?”叶景桐唤了一声,他有些急了。秦小欣越是表现的平静,他心里越是不踏实。
“我等你,我们好好谈谈。”
“你烦不烦,晚上又不是不见面,有什么话不能留到回家说,我这儿同事都在呢。”秦小欣忧抱琵琶半摭面,叶景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举着电话光动唇不出声,不知如何是好。
叶景桐为什么站在那里等她,其实秦小欣心里明镜似的。可那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原本就是是事实意义上的夫妻,根据他们协议的内容,不管叶景桐出现在谁的床上,与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都属于正当。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象个被逮个正着的贼一样,在她面前惊慌失措。
作者有话要说:姑凉们,谢谢大家的支持,由于妖上网不方便,有时候只能匆匆地看一眼留言,干着急却没有机会回复,现在借这一角,群抱一下孜孜不倦地支持着妖的几位好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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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顺带着无耻一下:好想好想有个长评的说
、43、不在乎
秦小欣依旧象往常一样;下班后按时回家;买菜做饭整理家务。
叶景桐半道上被梁军截住;强拉硬拽的拖回了公司。
叶景松出事的消息一传出,叶氏的股票象负转的车轮;仅仅一天时间;股票缩了一半的水。叶氏上上下下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昨晚一夜没睡,叶景衫顶着一双红灯笼一样的金鱼眼,嘴唇起了一层的白泡。一向沉稳深厚的一个人,此刻象一头咆哮的狮子,站在叶景桐的办公室里骂人,指挥着叶景桐的手下以各种能想到的方式联系叶景桐。
叶景桐在车上听着梁子说这事,原本就暗沉的眸子更加的沉。从上午早早的离开到现在,他的手机上没有收到一条来电信息;所有的来电都被莫名其妙地转入了秘书台。取消这个操作之后,手机瞬间开始嗡嗡的振动个不停,秘书台的来电提醒短信前赴后继地传进来。
叶景桐眼睛狠狠地一闭,握着手机的手指泛了白。温媛,为了今天的这个局,倒果然是煞费了一番心思。叶景桐脸色阴得随时有暴风雨的架势,梁子还想说什么,一看这架势,识趣地闭上了嘴。但是叶景桐却突然开口了,声音沉沉的:“这几天你别上班了,把这边的事给我处理干净。”
梁子明白叶景桐要让他做什么,有些担忧,但要说的话犹豫了一下又咽回去。从当兵到现在,相处了十几年,他知道叶景桐不是个薄情的人,但更明白他的坚持。如果不是对方将他伤到九分九,他向来是不下狠手的。梁子没吭声,只是换档加快了速度。比起海景别墅的,现在的公司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叶景桐。
叶景桐不是叶氏的职员,却是叶家的儿郎。古话说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叶氏倒了,叶景桐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叶氏总裁办公室内气氛异常,十几个懂事,每人面前放着一张A1幅面的股票流量分析图,从昨天到现在,从峰顶到谷底的直线,让每一个股东都拧着眉头,无计可施。
在这种关健时刻,叶友钦夫妇进了全封闭式党校学习,叶友良性子凉,一向不过问叶氏,掌门人叶友权突然中风。老一辈里现在能支撑叶氏的力量集体卧槽,而小一辈里,最被看好的靠山叶景松被双规。现在只剩唯一能挑大梁的叶景衫,使尽浑身解数强撑着叶氏这个空架子,面对急转而下的局面一筹莫展。
救市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叶氏根系庞大,许多项目都是分摊出去挂着叶氏的招牌单独做自己的事。这种家族式企业的弊病,使得任何一方一旦遇到危险,各大掌门会首先考虑自己一方的利益,然后才决定使出多少力气救别人。所以短时间内若想收拢资金回援,根本就是办不到的事。
虽然叶景桐从创业初始起就一直拒绝叶氏这块金字招牌,可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他又无法彻底将自己置身事外。
所以现在叶景桐的头顶悬着一把双刃剑,是先救自己还是先救叶氏。
叶景桐一脚踏进门,叶景衫就抓起他桌上临走时没有收进抽屉里的一份文件,在叶景桐面前晃了两下:“说实话,这个裕丰打算往你这儿投多少?”
叶景桐抬眼看了叶景衫一眼,心里明白他的意思。走到酒柜前,打开一瓶红酒,给他和叶景衫各倒了一杯,才慢慢的开口:“现在我们面临的不是钱的问题,是人,这你还不明白吗。得赶紧把老二弄出来,或许这事还会有起色,要不然,你明白的,这时候往里注资,注再多结果都是一样的。”
叶景桐的分析叶景衫何尝不明白,“可老二的问题很棘手,倒是托了几个人,但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人捞出来。”
“风口浪尖上,谁敢不要命地贴上叶家触这个霉头。现在叶氏黔驴技穷,除了咱们自己人,谁也没有这个回天之力。”
一句话提醒了叶景衫,他绷着眼睛看叶景桐,然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