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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庭有人好做官吗!中南站机关干部全体出动,都搬条凳子坐在机关大院晒太阳,谁也不说不吵,不闹,见面只是满脸笑,就是不干活工作,向白家老少发出无声的抗议,上班不干工作变相罢工。白金水也坐不住了,请求分局来人解决。分局领导派工作组进驻中南站,事实清楚,工作组对白金水的这种做法也极为不满。只是已经成为事实,又是分局领导签字同意办的,不好做出处理。最后只好采取组织措施,将牛牟奔调分局客货分处任副分处长,白金水任分局长助理,中南站才恢复了平静,开展正常工作。
后来,白金水由分局长助理改任副分局长,兼任中南站长,又杀了个回马枪。当然白金水这次杀回中南站,倒也注意自己的形像。因为他不仅是中南站长,他是全分局十万大众的副分局长,他需要中南站职工的支持。也需要全分局职工对他的支持,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官升一级,昨日不同今日。中南站职工对白金水也改变了一些态度。因为返回中南站的是升了官的白金水,不是原来的白站长了。人们也知道他在站里干不长久,因为他毕竟是挂了副分局长头衔的白站长。介于这个原因,白站长与中南站的干群关系,自然拉近了一大步。
今天的分局党委会上,有的还是当年处理中南站罢工事件工作组成员,当然对牛牟奔坐升飞机的事不会忘记,特别是副分局长傅倚众是当年亲自审批牛牟奔提为站段级领导干部的,做为一个副分局长提拔一个站段级干部算不了什么事,大笔一挥,这官可就当上了。可今天在分局党委会上再次讨论提拔牛牟奔的问题。傅倚众自有几分反感,认为白金水太过分了,他本想提出反对意见,但他见主管干部的分局党委书记古大立表态原则同意,其它委员也赞同书记意见,知道大势所趋,个人力量难以挽回。如果强行反对,也是少数服众多数,目的达不到,还弄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也表示赞同。
党委会最后表决结果:牛牟奔任分局长助理兼任中南站站长,湛昶轻任分局长助理兼任中南北站站长,双双下站挂职锻炼,党委会原则通过,准备上报局干部部审批。
白金水的目的达到了,心里自然得意。女婿的问题解决了,下一步要考虑的是儿子陶再生和侄子白来金的问题了。陶再生已经在官道上了,只是不能操之过急,急了反倒引起古大立等人的怀疑,坏了大事,一定要稳,严守秘密,因为只有他陶再生才是我白金水未来的希望。
白来金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但是他去年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全分局上下至今记忆犹新,笑声未了。
那是去年春运开始的第一天,中南站白来金在南扳道房值班,向3561调车机发出摘挂作业旗语信号,司机”陈结巴“半天没有反应。白来金再次显示旗语信号,3561机车仍然一动不动。白来金急了,上前冲着司机陈结巴就骂开了:”你……你小子,不……不是东……东西,老……老子显……显示了好几次信号,你……你小子,眼晴长……长在屁股上是……是怎么着,看……看不见!“白来金平时不口吃,但不能急,一急就口吃,越急就越口吃,越口吃就越急。时下春运正忙,白来金几次发出信号,司机竟没有反应,不动车,白来金也就急上火了,责骂起了司机。
可事就这么凑巧,正好司机也是个口吃的结巴,平时不急时略有点结,话说慢点并不现形,一急就结巴得说不出话了。司机们有时故意说急话气他,逗他结巴。因此,他的名字早被人忘了,“陈结巴”完全取代了他的名字。陈结巴一听扳道员白来金骂他,还学他结结巴巴说话,火上心头,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也冲白来金骂开了:“你……你他妈的混……混蛋,学……学老子结……结巴,还……还骂人。”
“你……你他娘的不……不动车,还……还学老子讲……讲话。”
“你……你他妈的学……学老子,还……还说老子学……你。”
“你……你他娘的学……学老子,还……说老子学……你。”
就这样白来金与陈结巴大吵大闹,不肯相让,使编组出发列车晚开一小时,直到机务段长关海焘和中南站副站长陶再生赶到现场,才将列车开出。
主管安全的副分局长谭景敏得到消息,火冒三丈,勒令关海焘和陶再生带领当事人亲自到分局参加交班会,分析原因。
当事人白来金和陈结巴各自陈述理由后,机务段长关海焘笑着说:“是一场误会造成的列车晚点事故。其实两人都是结巴子,不存在谁学谁的问题。”
一场结巴闹剧,闹出个列车晚开一小时的事故,在分析会上,使白金水哭笑不得,差点下不了台,因为人们都知道白来金是他白金水的侄子。
分析会后,陈结巴再也不开车了,调到检修车间当起了修理工。白来金也不当扳道员了,调到信号楼当值班员去了。
这件事令他白金水好没面子,短时间内难以消除这种影响,看来只有暂时委屈他白来金几年了,往后瞧准了机会再说吧。
八、弃官下海(分局团委书记古克呈巧施美人计向白分局长轻取四千万。他说:有钱就是大神仙,当官的见我喊大爷……)
古克呈脱离机关后,准备开办中南超级公司,在市场经济的年代,开办公司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一个难题是注册资金问题。没有五十万注册资金是办不来公司执照的。两手空空的古克呈首先向朋友白泉皙求援,求借五十万做注册资本金。古克呈借字刚出口,白泉皙就打断古克呈的话,豪爽地说:“操,这叫什么鸡巴话,咱哥们儿谁跟谁呀。五十万你拿去,算咱哥们送给你公司开张的贺礼。今后要用钱,言语一声就得。白老弟我今天高兴,先给你一百万,不够你再来拿。”
“不,我只要五十万,而且你必须收下借条。”古克呈严肃认真地说。
“得得得,我知道,从小就牛不过你,还是从前那句话,你古哥说咋办就咋办。”白泉皙也不啰嗦,干脆利落地回答说。
古克呈得到五十万,办好了注册、执照、开户银行等一系列的手续,下一步是向钱进攻了。古克呈虽然初下商海,可他有自己的特殊赚钱观念,他决不会挣死钱,也正像他在学校读书不读死书一样,干什么事总有其窍门。他要打开的第一个窍门是向银行贷款两千万。银行贷款要具备一个基本条件——有同等的资产做抵押或有经济实力雄厚的单位做担保。中南铁路分局在中南市是最大的单位,经济实力自然也最雄厚,这点古克呈比谁都清楚。找白金水签字画押担保,是唯一的出路,也是古克呈要走的必由之路。古克呈抓住白金水的几种心态特点,发起了软硬兼施、软磨硬泡的战术进攻,他毫不犹豫地找到白金水,说:“白分局长,不论为公为私,您老都要帮助我呀。我和贵公子白泉皙小时候撒尿和泥、放屁崩坑一起长大,可是一对亲兄弟。你老是看着我长大的,是您老教会我们走路的,在我脱离官场下海之时,您老还得拖着我走一段路呀。”古克呈的这番话倒也勾起了白金水的一些往事回忆,动起了长辈的溺爱之心,古克呈见有点效果,便进一步紧逼说:“白分局长,我在中南分局担任团委书记也是您老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我不当官了,您老总不能就此甩手不管了吧。再者说,我退出官场,对您对您女婿牛牟奔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呀。您跟我爸在争夺第一把手的问题上,可有些年头了,这我都知道。我虽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但至少可以说,我退出官场,我爸身边就少了一员干将。对牛牟奔来说,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你老可要想清楚哟。”
白金水觉得古克呈说得诚恳,有道理,句句实在,后生可畏。只是两千万元数额巨大,万一古克呈亏了,或者胡乱挥霍了,银行可是认钱不认人的。也就是说到时候这两千万元还不起,他古克呈用的不是银行的钱,而是中南分局十万职工的钱,我白金水有九个脑袋,也担当不起呀。白分局长想到这儿,手就发抖,这个字无论如何签不下去。
古克呈苦于无奈,求虞虎彪给他指点迷津,虞虎彪一听呵呵笑起来,脑袋晃得像个波浪鼓,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
“我说古老弟,你这就走错门了。这种事,我可是门外汉,一窍不通呀。我知道古老弟……不!古经理,是个办大事的人,这点小事难不住你。不过,既然古经理开了金口,算我陪你聊聊天,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一个小厂要靠一个大厂的业务才能维持下去。这个小厂的厂长每年要向大厂的厂长和业务人员送万元礼。小厂的纪委书记带着工人去大厂兴师动众地调查处理,结果大厂一气之下再也不跟这个小厂业务往来了。从此小厂就倒闭了,工人下了岗,没有了出路的工人最后将倒闭的罪责全部推到纪委书记身上。成群结队的工人找纪委书记要饭吃,纪委书记后悔说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呢。于是纪委书记出面再次去请客送礼,结果人家大厂根本不理睬,就是给人下跪,人家也不回头。最后纪委书记的女儿实在不忍心,看着工人如此饥饿受穷,也为了解救父亲,决定英勇献身,一个晚上的功夫就把大厂的业务拉回来了,小厂从此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虞虎彪的故事还未讲完,古克呈一拳砸在虞虎彪的胸口上,然后双手抱拳,高兴地说:“多谢赐教,兄弟我明白了。”说完转身就走。
“你明白啥?我可啥也没说呀。”虞虎彪望着古克呈离去的背影,脑袋晃了晃,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古克呈从虞彪虎那里出来,直奔超级公司,找到会计窦靓,俩人在中南宾馆开了一个豪华套间,一阵疾风暴雨式的狂欢后,古克呈向窦靓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只是一时苦于找不到为他献身的人。窦靓越听越不是味,小脾气一冲就上来了:“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听古经理的意思是要姑奶奶我献身,呸啾!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我做你的情人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你。你年轻力盛威如猛虎,我就爱你的虎劲。他白金水算什么东西,二等残废的个子,矮大肥粗一只老黑熊的模样,老气横秋的体态,贼眉鼠眼的鬼相,姑奶奶我瞧着他就恶心,拿我去喂那贪得无厌的老臊猫,没门!”
“阿靓,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我要是有半点办法,我哪能舍得你呀。”古克呈为难地说。
“得得得,你也是捡好听的说吧,什么有办法没办法的,天下女人有的是。你要是真痛我,你不会去找个宾馆里的按摩妓女,送给他那老馋猫美食一顿不就完了。”窦靓一半推脱一半出主意地说。
“我说阿靓,这可就是外行话了。你是搞财会工作的,算盘打得蛮精,怎么这点小事就转不过弯来呢?你想想看,如果按摩小姐开口谈银行贷款的事,白金水一听,就知道是圈套,反倒弄巧成拙。事办不成,还白喂了他老馋猫一顿,这叫偷鸡不成反丢把米,这是其一。其二,老馋猫只要上第一次钩,往后我们还可以长期从他那里得好处,此举一成功,我还有下一个更大的计划。”古克呈道出了实情。
“你真的舍得让我去献身?”窦靓带醋意地说。
“嗨,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女人嘛,跟一个男人,两个、三个男人其实是差不多的,你什么都没变。”古克呈进一步打气说。
“好了好了,反正天下男人都一样,穿了裤就不认人了。算是为了你古经理发财,姑奶奶我就舍得一身剐,敢把白金水拉下马,英勇献一回身。”窦靓终于应承下来。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事成之后,我替你洗马桶……”
还是中南宾馆那个豪华套间里,只是那场重演的戏里换了男主角。窦靓一个电话,服务员就将四菜一汤送进了豪华套间。白金水一进门窦靓就迎上前去彬彬有礼地说:
“白分局长,平时都是你请别人,没想到今天是我请你,开天劈地头一回。你能够赏脸给我面子,我就醉了一半了,来,先请座。”
白金水倒是坐下了,心里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毕竟心里没底。窦靓从基层调分局机关团委不满一年,在机关来来往往,与白金水见过面,彼此都认识。见面只点头,只是在工作上没直接打过交道,关系不是很熟悉。但白金水有个特点,只要是女人请,熟不熟必定赴会。白金水虽然是情场老手,闻不得腥味,但是在下级面前又有点臭架子,两相矛盾。所以白金水一时还未适应,还未进入角色,坐在那里很僵硬,不自在,不自然。窦靓招呼他坐下,本来已经坐下来了,又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