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书记只说了其一,乃是管窥蠡测。我来说其二,添上我的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才是珠联璧合。中国自古来是男性多于女性,历史上曾有过麻子婆抢脱手,十男共一妻的说法。那么现在的男女比例基本平衡,局部地区甚至女性多于男性。据中南市人口调查资料分析,女性增长幅度为百分之三十以上,那么中南分局机关干部,由百分之五增长到百分之五十,增长幅度也是百分之三四十,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这叫妇女半边天嘛。再说中层干部占百分之六十的问题。现在全国正处在阴盛阳衰时期,乒乓球、排球、篮球等体肓项目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夺得冠军的全是女将们,你们说男人们干什么去了?不服气不行啊,要承认阴盛阳衰的现实嘛。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共产党选拔干部是看其是否符合干部条件,而不是看其是男是女。干部队伍中的男女比例是多少,哪个文件中也没有明确规定过。怎么今天突然提出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呢?我就不理解了。你们不是向来讲组织原则的吗?铁路干部原则中哪一条,哪一项有男女比例的规定,在座的谁能回答这个问题。我看你们谁也回答不上来,既然没有这个规定,又怎么能成为问题呢?我们说话办事要实事求是,不能凭臆测想象。我们铁路行车安全中最反对的就是臆测行车,臆测行车那是要翻车出事故的。在选拔干部的问题上也同样是不能凭臆测想象的。好了,这是题外话,不扯多了
。下面,就提拔吕品当干部分处副分处长问题,我再郑重地重申我的观点,你们不同意见,我只好按组织原则,少数服从多数,我坚决服从。还有一点我也必须声明,丑话先说在前头,那就是今后记者们再来采访时,我白金水不会再露面,谁不同意就请谁去接待。你们都不同意,就请你们都去接待,由你们向记者们解释。特别是古书记又是主管宣传口的领导,这对外宣传的责任理所当然的应该由古书记来承担。在座的对记者们的职业比我更熟悉,如果记者们咬住哪位不放,炒起热门话题来,小心炒掉乌纱帽,到时候别说我白分局长没有跟各位说清楚。”
白金水这一军将得绝,包括古书记在内都哑口无言。人人心里都很清楚,记者们已经把吕品炒红了,正愁找不到问题,谁愿意在这个风头上去撞枪口,去丢人现眼,去丢官掉乌纱帽?委员们心里都在想,躲避都来不及呢,谁还去招惹是非,捉只虱子往自己头上叮?如果这个时候去硬顶,就等于鸡蛋碰石头,危如累卵,自找死路。
白金水知道自己这一军将得好,打中了要害,心里洋洋得意。就在这时,白金水看准时机又将第二军: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再说的那就建议散会。”
古书记是党委会的主会人,白金水第二军将过来,他也招架不住了。他想,如果委员们再不开口,白金水扬长而去,这个'会就自然'形成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决议,到时候白金水和委员们就会把矛盾往他古大立身上推。而他古大立就没有推的地方了。他古大立不做这种傻事,必须在没有正式形成决议前,迅速扭转局面,忍痛转到白金水设置的轨道上来。古大立干咳了两声,柔和地说:“今天的会议,在第一个议题上绕来绕去绕得太长,占了时间,以致下面的议题无法进行,建议改日再议。还有点时间,委员们抓紧集中解决第一个议题的问题。刚才委员们充分发表了意见,主要有两种,一是反对吕品提为干部副分处长的,二是赞成的。刚才白分局长说了,一种意见是管中窥豹,一种意见是管窥蠡测,两种意见合到一起才是珠联璧合。既然是这样,我个人意见同意吕品提为干部分处副分处长……”
古大立话音未落,委员们就立即附和——“对对对,应该提拔,书记、分局长两种意见合到一起就完美无缺了。”
古大立一看时机成熟,马上收场:“那就一致通过,请干部分处长山峰抓紧办手续,你也多个帮手,减轻点工作压力。就这么决定了,散会。”
白金水明设陷阱,暗投石头,叫板谁敢往里跳?听到叫板的人摸了摸头上的乌纱帽,溜之大吉。
白金水十分得意地在心里说了一句:“不识时务的往后就等着瞧!”
十八、病床情涌(白夫人吴莨菪对分局办公室代主任虞虎彪说: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上来。虞虎彪说:只要夫人看得起,死也风流……)白金水夫人吴莨菪自从接到那个神密的电话后,对白金水的行动有些警觉和注意。但是她没有掌握可靠的证据,不好纠缠,只好旁敲侧击的点他一下,让他有所收敛
。吴莨菪也想过去限制白金水的行动,断掉他的机会,可又无可奈何,就像想抓剌猬,而又无从下手。因为白金水是十万大众的分局长,公务繁忙,应酬又多,三天两头不归家是常事,她不可能天天去跟着他。即使是去泡妞玩情人去了,鬼才知道他是为公事还是寻私情,如果真要去跟踪盯梢,反倒让人笑话。这警示又不起作用,纠缠又没有证据,限制行动又不可能,跟踪盯梢又反遭人笑话,想来想去,想不出招来。不想则已,越想越长气。特别是“大闹机关”事件后,白金水的情人关系日趋公开化,气得吴莨菪翻白眼,以致忧郁成疾,住进了医院。
以前吴莨菪住医院是假病,为的是生财有道。如今住医院却是真病,忧伤而病。吴莨菪虽不是老干,但她是白分局长的夫人,医生当然不能怠慢,给优待享受老干待遇,且每次住医院还是那两间套房。时间长了,别人自然不敢去住,真正的老干也避而让之。医生也习惯了,干脆空着,因为医生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住进来,这可是没有信把的,到时候弄个措手不及,尴尬难堪。所以医生宁愿空着,也不愿冒险放人进去。因此,一切照旧,唯独有变化的是假病变真病。以前医生也知道吴莨菪是无病呻吟,治疗上摆摆样子,开点无关紧要的补药也就应付过去了。这次医生一检查虽然不是要命的大病,却慌了手脚,一是血压高,二是肝火旺,有两项肝功能指标超常规。就病情本身而言,不是难治的顽症,医生用不着惊慌。医生惊慌的是白分局长夫人,别说治疗上万一有个闪失,不好收场,就是顺顺当当,还怕她嫌慢,更何况她是心病引起的真病。真病医生好治,心病医生就爱莫能助了,再博大精深的医术也无能为力。医生最头痛的是治真病还要防心病的小心,稍有不逊,医生吃不了兜着走。医生不情愿去,可又不得不去,往往医生没把贵夫人病治好,医生自己倒先病倒了。一些医生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贵夫人张嘴说话。”
吴莨菪真病住医院,白金水还跟原来假病住医院一样,没有时间去看她。白金水心里也清楚,没什么大病,小病大养不足为奇。吴莨菪自己心里也明白,还未到病入膏肓的时候。尽管病得不重,可吴莨菪还是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却百思不得其解。过去她假病时,机关、站段许多想往上爬的干部们给她送钱,送支票,使她腰缠万贯,十万贯,百万贯。这次真病了,反倒无人来送,是他们已达到目的,戴上了合适的乌纱帽不需要表现了,还是因为白金水不喜欢我了,怕白金水知道不高兴呢?她一时找不到答案。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孤独,空虚,寂寞。
办公室代主任虞虎彪还像往常一样,他认为这仍是献忠心的机会。他跟白金水说:“白分局长,夫人病了住院,你工作忙,应酬多,我替你去看望一下夫人,让她安心养病。”
白金水一听,非常高兴,既代表我白金水去看望了夫人,稳住了夫人的心,又可安安心心地去找自己喜欢的女人快乐。白金水认为虞虎彪会来事,最理解他,是个可信赖的下级,找个机会去掉他主任前面的代字、副字。
虞虎彪来到白金水夫人吴莨菪的病房,给忧虑孤愤的吴莨菪带来了欢乐,就像静寂的池塘里,砸下一块石头,荡起了哗啦啦的浪花。更像长眠的冬夜,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春雷,一下子把吴莨菪从寂寞的苦思中推到了兴高采烈,如鱼得水,喜逢甘露的境界。见到虞虎彪喜出望外,又是让坐,又是倒茶,仿佛这儿不是医院,她也不是病人,而是在家里招待客人一样。一直把虞虎彪让到床边坐下,自己在病床另一边坐下,对于虞虎彪的到来,吴莨菪从内心里感激。过去在她假病住院时,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有他虞主任的身影,现在无人登门了,还是他虞主任去看望她。忠心可佳,老头子没看错人,而且一口一个是代表白分局长来看望夫人的,吴莨菪心里就像灌了蜜糖一样的甜,心里乐开了花。但吴莨菪想知道,是白金水派他来的,还是他自己主动来的?她旁敲侧击地问开了:“虞主任,你来看我白金水是怎么交待的。”
“他说要夫人好好养病,天塌下来都不要去管它。”虞虎彪回答说。
“你没有提议你和他一起来看我吗。”吴莨菪进一步逼问。
“嗯,不,白分局长很忙,机关事务脱不开身,我替他来看望你,同时也有我的心意。”虞虎彪回答得也很巧妙。
吴莨菪见问不出什么名堂,也就不问了。她要抓紧时机,跟虞虎彪套近乎,她要想法从虞虎彪嘴里套出一些关于白金水玩女人的一些情况。吴莨菪想,要问就得直截了当的戳,兴许还能戳出点实情来。如果斗心计绕圈子拐弯,她吴莨菪决不是对手,刚刚已经试了一招,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还是土办法,直来直去的好。打定了主意,吴莨菪就直奔主题问开了:“虞主任,你在白金水身边工作,又是白金水最信任的人,你肯定会了解白金水的许多情况
。你老实跟我说,白金水到底有没有情人,有几个情人?”
“白夫人,你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呀,我要说假话,你不乐意,我要说真话,白分局长不高兴。你说,是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呢?”
“当然是说真话。”
虞虎彪没想到,白夫人提出这样一个最为敏感的问题。一边是分局长,一边是分局长夫人,说什么都是错,这又如何是好,虞虎彪想了想说:“关于这个问题,就等于有人说世界上有鬼,有人说没鬼,到底有没有鬼,人们只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如果我要是信呢,你能说点实话吗。”吴莨菪进一步追逼。
“这……〃
虞虎彪脸露难色,首鼠两端,举棋不定。如果守口如瓶,一句没有答得干脆,白夫人一定不会相信。本是来讨好夫人的,反倒得罪夫人,事与愿违,岂不前功尽弃。这个代价太大,划不来,此路太险不能走。如果照实话,夫人承受不了是小事,白分局长岂能饶过我!这着棋等于踩地雷,自找死路。虞虎彪想来想去没想出高招。
”你别这……那的,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知道女人的感觉器官非常灵敏,就凭我一个女人的感觉,我就百分之百的知道白金水在外面有情人。现在社会上不是有一批四基干部吗?其中一项是家中老婆基本不用,也就是说,必用别人的老婆。就拿你来说,没有女人的生活你做得到吗?不是自家的女人就是他家的女人。这个世上他家的女人不跟人走,又哪来你们男人用别人的老婆呢?我说得没错吧。“
虞虎彪听吴莨菪这么一说,倒是深受启发。干脆借题发挥,向吴莨菪诉诉苦,想到这儿,虞虎彪有意装出一付苦脸,悲伤地说:”白夫人,你说得对,不瞒你说,我也是戴绿帽的乌龟王八蛋呐,也就是你说的自家的老婆都不跟人走,又哪来用别人老婆的好事呢。这事我跟白分局长诉过苦,一言难尽呐。“
吴莨菪听着这话来了兴趣,往虞虎彪身边挤了挤,挪近了一点。神秘地说:“这么说你老婆也叫别人用过,那你用没用过别人的老婆呢?”
“想用,没找到人。”虞虎彪不屑一顾地说。
吴莨菪一听这话长了精神,再往前挤了挤,贴近虞虎彪说:“这么说你对别人的老婆也感兴趣?”
“说心里话,男人没有不喜欢女人的。常言说得好,老婆还是别人的好。”
吴莨菪听到虞虎彪这句话,心中有了底。其实吴莨菪早想过这个问题了。自从那个神秘电话之后,她就反复思考过,白金水在外面有情妇不止一个二个,也知道他玩得开心,她变成了基本不用的老婆。吴莨菪想,白金水用别人的老婆,我做为白金水的老婆又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用呢?他到外面快活,我为什么要独守空房,我也是人,是需要男人的女人。虽然是半老徐娘,但青春尚存,老朽还没有老到不中用的时候,现在再不抓紧玩几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留给自己的只有遗憾了。过去社会未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