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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坐着的女生似是见我不舒服,掏了掏她一直抱着的书包,从里边拿出药片递我面前。
“看你样子是晕车,这是晕车药,吃了后会好受点。”
我居然难受得连话也不愿意多说,只能朝她感激的点点头,从她手上接过药片,就着矿泉水吞了下去,舌尖不时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嘴唇。
莫约过了十来分钟才觉得浑身好受些,此时才有心情打量起旁边的人。
是个长相很秀气的女生,一头爽朗的短发和崭新的制服,胸前总抱着一个棕色的背包,之前听她做过自我介绍,是南京某医科大刚毕业的,论年纪比我大了足足两岁,因为读医科往往是六年连读。
我们这票下部队的人皆来自不同的高校,当得知我是南京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毕业的时候都挺惊讶的,更尤其后面知道我还是提前毕业之后,一个两个都觉得我这人不可思议。
连指导员都说我这么一高材生,又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干嘛非要选乡下这地方,按理说照我这情况,进一些机关单位是不成问题的。
我只是笑笑,对他们说了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往歪路上走这金子到哪儿总会发光发热的。
这趟火车走了十二个小时,先在景德镇下的车,我们是傍晚时分上的火车,到景德镇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七点。
从景德镇还得转车坐大巴到婺源,于是在景德镇大伙在附近一旅馆用过早餐又马不停蹄的继续赶路。
这一趟还真是山路十八弯,这一个小时的大巴总算到了婺源,可还没完呢,结果还得到山里头,谁让这部队驻扎在深山呢。
又见指导员轻车熟路的找了两辆马车,没看错,的确是马车,有点类似用马车拉的那种三马仔,只是本质从机动改成了畜生。
指导员说要到山里光走路是不可能的,用这种马车最省事方便,可我们这些从城里出来的娃都傻了眼,又觉得新鲜。
这坐马车还都是赶鸭子上架头一遭呢!
等终于看到远处飘扬的五星红旗,原本一路颠簸得骨头都快散架的一群人欢呼出声,迫不及待的赶着看新工作的地方。
做完新生安排工作后便是休息时间,晚上会有欢迎会。
我跟那名火车上给我药的女生一个宿舍,她方才做过介绍,我记得她叫张蕊。
张蕊跟我一样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早就累瘫了,一到宿舍后,简单铺好凉席,各自躺上边就睡得跟死猪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正因为这地方太偏僻,又处在深山旮旯里面,每年自愿前往这边的大学新兵几乎为零,今年刚好国家出台新政策,鼓励大学军官跟新兵多下乡学习,于是才有了我们这一批人。
新工作是枯燥的,可却也是充实的。
老实说这边的工作环境跟自己当初想的有天壤之别,虽说到这边后我的工作主要是参谋处干事,就是有点类似文书的工作。
平日里什么大小闲杂事都需要管,包括学员生活上的问题,办公用品的采购,首长的文件。
一天下来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一个专负责工作,一个管杂事。
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俺一待就是一年半,媳妇都能熬成粥了,每天真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的。
若不是这次家里老头子真看不下去了,只来过我部队一趟,回去之后也不懂打哪儿托的关系,一直到一纸通知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被调到北京军区那块。
、第二十五章 八一碉堡了,男人炸锅咯!
这已经不仅仅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从一个小省城二线部队能调到一线大城市总军区,这后台若不硬岂能办到?
这点我至今还是想不通,电话给过老头子,才知道老妈前几日心肌梗发作,现在还在北京治疗,怕我担心才没把这事告诉我。
这下子就算别人不让我回去都不成,我心急火燎的等不及正式的文书下来通知几时走,自己就打好报告先飞回北京了。
北京这地,还真不知道多少年没回来过,仍是跟印象中一样,天永远不是蔚蓝的,空气中永远有沙土的气味,马路永远宽敞干净。
好在老妈的病不算严重,住院个几天就能出来,我也暂时放下心来。
现在爸跟妈已经搬回北京,住的地方是之前在北京供的那套房,原来的大院已经卖了出去,我甚是觉得可惜,比起现代化的公寓,我还是多喜欢四合院点,那边毕竟有我打小的回忆。
爸妈之所以回北京,主要是爸的单位又把他调回来,临退休还有十来年,爸已决定留在北京。
我没细问爸是怎么把我弄到总军区的,因为我知道他原本在北京人脉就比较广,估计以前部队上的同事都堆这块了,找几个人帮手应当不难,况且这定然是给了“茶水费”,我就更没必要自讨没趣刨根问底儿了,能调回来总是好的,至少工作环境上是不愁的。
这几年在山里磨炼,不论是心智还是思想上都成熟了点,凡事觉得而没必要死倔到底,人有时候也该往前看。
在北京休息了大半个月,等总军区那边下了正式岗位报到的通知,我才动身前往。
可是拿到制服的时候我傻眼了,裙装……
我能不穿么?我想问的是……
不懂嘛时候也跟着到北京的舞翩翩一边啃着个梨,白了我一眼。“能,除非你当上中央领导,还是一把手,把全中国女兵的制服改成只有裤装,没有裙装。”
“你丫的就会喷废话。”我皱着眉忍不住骂。
舞翩翩耸了耸肩,姿势优雅转身进厨房继续找吃的。
不得已,我只能穿上,原本穿裙子就让我忒难受了,踩着脚下舞翩翩给我准备的黑色高跟鞋,更是走得一步晃三晃。
高跟鞋训练其实以前舞翩翩就指导过,可惜我一直抵抗穿这玩意,于是隔了好些年才穿,依旧走得踉踉跄跄,左摇右摆,如醉汉打拳。
舞翩翩拖着黑着脸的我上了她那部车牌为京A800的奥迪A8,她喜欢跟八有关的数字,不光是车子,就连她家的门牌都是八打头,所以她说她喜欢我的名字,因为八一,可我没敢提醒她,她真挺三八的。
车子开不进总军区里边,我还得自个儿进去,舞翩翩打算先到附近的商场购物,等我电话她后才来接人。
我还记得进总军区的时候,忍着脚下的异样感,还有股间凉飕飕的感觉,倒不是光着屁股的原因,而是这穿裙子跟穿大裤衩不一样。
当男人的时候随便一个四角大裤衩没觉得什么,可裙子,裙子包裹着屁股,紧致密实的布料贴着浑圆的臀部,越是能凸显女人身材。
这都是我少年那阵观察穿裙子的女人发现的,越是短而紧致的裙子,越是能勾起男人的性致冲动。
可如今这密实的布料是贴在俺屁股上的。
还有那高跟鞋,我得防着不让它给我出洋相,最怕就是跌个狗吃啊屎了,虽然这双鞋不足七公分,我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踩着水泥地板。
是谁给女人发明高跟鞋这破烂玩意儿的?!
是谁说女人高跟鞋与国民GDP有密切关系这一谬论的?
他妈都是欠操的玩意啊……
纠结着无比的情绪,一路上抓着人就问,终于办完了正事,整个人才刚出了政治部的大楼,连忙舒了口长气。
政治部里头宣传部这一部门美女真他妈的多,才刚进去就差点闪花老子的眼。
我就说中国美女怎原来越少了,敢情全堆这块了?
都知道北影北舞美女帅哥多,可谁想到,咱总军区里军花一个两个都是水灵灵的,不比那些明星差,光气质上就差一大截,不是娱乐圈混久了的胭脂俗粉能比的。
要我调到这种部门工作实在有点憋屈,原本大学住女生宿舍就憋了好几年,这如今把俺扔这温柔乡里,着实考验人的忍耐力。
虽是女人,可我对女人还是没办法死心,至少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站在我跟前,我铁定不考虑想要接吻的是女人,而非男人。
摇摇头,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莫非我以后就得在这地方?轻松是轻松,也符合老爸要求的那样,觉得女生就该做女生的工作。
可是我真的抵得住这番诱惑?
从口袋掏出包烟,这还是从舞翩翩车里面偷拿的,她最爱的万宝路,这人啥都洋货,哼,崇洋媚外的主儿。
敲开打火机,正想点火,忽然想到很久以前有人跟我说过的,他不喜欢女人抽烟。
我操,真他妈的晦气,我怎么会想起那二世祖的话来,他安帅如今是死是活都不关我八一大爷的事!
我上辈子跟他没关系,这辈子再也不要同他扯上关系,下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下下辈子永不相见……
这口烟我始终没下得了口抽,其实想想,咱戒烟也有三年了,打那次以后。
把烟狠狠砸地上,又拿高跟鞋使劲来踩了好几次,一直到火光灭了。
心想着还是给舞翩翩个电话让她来接人,最好今晚上还能搓她一顿大餐,肚子到这会儿早就“咕噜”大叫。
撸了撸散下来的头发,完全不觉得有束发的必要,比起散发,我更讨厌将头发绑起来,总觉得脑门子全拉到后边。
要不是大庭广众,我更想马上脱掉这裙子,换上大裤衩。
刚迈出步子,前边依稀传来争执声。
“肖磊,你敢这样对我?!”
女人的声音中含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似乎下一刻就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我不是说过么,这婚结的时候大家既然都是心甘情愿,你明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现在为什么又忽然反悔干涉起我的事。”
男人的声音更冷,冷得跌到谷底,令人不战而栗。
好奇害死猫,好奇害死尤八一。
我不过是沿着那声音的尽头往前走,哪里知道却见到几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母鸡护小鸡似的守着一女的,而相反的是,与他们剑拔弩张的却同样是另外个女人。
一个女人→一群男人→另一个女人!
呵,我算是了解啥回事了。
无外乎就是老婆捉奸在场,小三饮泣装逼,奸夫上阵齐打靶。
可这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路过的路人甲乙丙,千千万万也轮不到我来插手。
可那个横着眉,眼里冒得出火的人偏偏又是她。
不过三年而已,她已然成了一标准的妒妇,面色扭曲,看着自己的丈夫护着另外一个女人,心里定是极其的怨恨,但偏偏这些男人喜欢那个女人,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把血和泪吞回自个儿肚子。
就跟当年我一样……
“妓啊女!”原来小白花嘴里也会吐出最恶毒的话,若不是亲耳听见,我实在不敢相信徐莉莉会对勾引她老公的女人这么说。
“徐莉莉,你注意下自己的言词,别挑战我的底线。”男人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毕现,这是男人动怒的最好体现,而且气得不轻,或许接下来会动手。
“我说她是全天下最贱的婊啊子。”小白花继续恶语相向。
男人面色反倒是没之前那般,而是沉入湖底,平静得可怕。
“那你徐莉莉的丈夫便是天下最大的嫖客,你徐莉莉也不过是他嫖过的众多女人之一咯?”他冷笑。
“啪!”
徐莉莉有瞬间的惊诧,对面的人更是震惊,男人们一直护着的小鸡脸上起了五个红印子,而徐莉莉放下的手依旧抖着。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徐莉莉打人,我记得三年前她还是一朵纯良的小白花,可如今已浑身长刺能伤人了。
不,三年前她就已经会伤人了,那身刺把我刺得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用了我近乎一年的时间才恢复元气。
其实我有瞧见对面那个叫做肖磊的男人僵硬的手掌,我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若是他不打回去,即使不是为了自己的情妇打的,也要为自己的面子打。
是什么值得这些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欺负另一个女人。
我实在不懂,也不想懂,况且我不认为这些男人是真的爱那个小鸡,他们眼中没有爱,至少我看懂了这点。
他们应该庆幸大中午没人有空欣赏这出闹剧,观众也只得我一个……否则他们哪里胆子那么肥敢在这里闹,这可是军区大院。
不,或许这出闹剧的观众不只是我……
从前边陆地巡洋舰下来的几个男人又观看了这出闹剧多久?或许一开始就已经在了。
加紧步伐,我距离这些人还有一段距离,应当没有注意到我。
我不能插手这件事,况且我不会插手,反而还应当觉得一切当是报应,应指着徐莉莉的鼻子大骂你也会有今天。
心里最解恨,最得意最应当落井下石的人是我才对!
我才没必要去同情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老子人格还没那么高尚,我只是个俗人,我也会有报复狭隘的心理。
是的,我这么想就对了,可是我真他妈的不应该偏偏这个时候去宣传部报到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否则也就不会遇见这些个人。
现在只要悄悄的走开,便没人会注意到我,可是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