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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小的动静把正在客厅沙发看电视的舞翩翩吓了一大跳,瞪着两杏眼诧异的瞧我那狼狈模样。
浑身无力的躺在软沙发上,那手肘盖住眼睛,胸口仍气喘气得上下起伏,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又后悔自己方才干嘛要跑开呢?这一跑岂不是跟对方承认我做贼心虚,承认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尤八一么?
真是一失足铸成大错,如今就算在他们面前万般狡辩也不管用了,更何况他妈的如今还是这破烂身子,我都不知道要在他们面前如何抬起头。
舞翩翩虽不是料事如神,可看我这模样也晓得我在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头定是撞见麻烦了,于是坐近我身边,将我盖着眼睛的手肘拨开,压低身子凑近我。
我一睁开眼便看见她那张没化妆但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蛋,若是平时俺还能被她整得脸红心跳的,可这会儿满脑子全是方才安帅那事,可没这功夫想其他的。
见我恹恹的提不起劲也不肯吭声,舞翩翩关切的问道:“哟,你这是咋的啦?一回来就跟灵魂飞哪儿似的,装闷嘴葫芦呢?”
我翻了个身,不愿意听她在那瞎唠叨,这再可爱的女人,若是絮叨起来也会变得跟老大妈,一丁点儿可爱劲都没有。
舞翩翩见我这反应倒也不再逼我,只将电视的声音关小了点儿,才又说:“我记得今晚上你是跟尤叔叔出去吃饭对吧?可你这一回来问你也不吭声也没点儿反应,究竟是演得哪一出呢?”
“我没事,你让我休息一会儿。”我怕她继续在我耳边说个不停,只忍着难受劲回她一句。
舞翩翩大概是瞧出我这会儿不想说话,才把电视干脆关了,转身跑厨房拿了一杯水过来。
“喏,你先喝点温水,等会早点睡,若有想说的话,俺这耳朵随时恭听,你……咦?”
听见她忽然惊诧的倒抽一口气,随即掰过我身子让我转过身,又扯着我裙子。
我刚想骂人,这人能消停一会儿让我喘口气么?可一抬眼却又被她那样子吓到,见她皱着眉瞪着眼盯着我裙子,我也跟着一怔,随即脸色一白,用力的将裙摆从她手里抢回。
她渐渐松开眉头,瞧着我的眼神却凌厉不少,眉宇间隐有恼意。
“八一,老实跟姐讲,你方才出门的时间是不是遇见什么人了?”听得出她不是不关心我的。
可那些事怎么好意思说呢?总不能讲我先被一只猪吃豆腐,接着又差点被男人在厕所给强了吧?
“没事!”磨了半天,我才吐出这一句。
没想到这却惹恼了舞翩翩,她随即扯着我裙子,开口骂道:“你他妈的放屁,没事你裙子沾的这是啥玩意,别告诉姐你刚喝酸奶回来,不小心洒在裙上了?骗鬼呢你,这三岁小孩的巴把戏还想糊弄我?”
事实证明有时候我还挺怕她的,她气场上向来给人凌厉过分的感觉,一开口就能喷死人,无论吵架还是论理我都不是她对手。
最终还是吐了实话,把从包厢内将张朝暴打一顿的事,以及进错厕所跟安帅撞上的事如实全说了。
舞翩翩咬着牙,直呼道:“这还真是瘸子的屁股,邪门儿了真是!怎么老遇见那几只白眼狼呐!更过分的是安帅那小畜生还敢对你下手了?”
说到这,她又紧张的问:“他那玩意没伸进去吧?你最后有没有让他得逞?”
“当然没有!”我握紧拳头,红着眼喝道。
见我这般激烈的反应,舞翩翩反而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叫他弄坏你那层膜,不然可真是便宜他了!”
“什么膜不膜的,不就是一层玩意么,真不明白她居然担心的是这个?!”
“我也觉得不就是一层玩意么,就算捅破了又能怎样?哼,总说女人要学会珍惜,可最后捅破这层膜的最后还不就是那些臭男人,即使我们不在乎,可他们在乎得紧,你要有那膜,他起初还能当你是块宝,若你没有那层膜,他就当你是根草,总要责怪到我们头上。”
顿了顿,她又说道:“所以说,八一,你现在身为女人的意识还太淡薄,很多事不清楚,这女人的第一次千万不要给错对象,在不确定你能掌握这个男人之前万万不能把自己交给他,你不爱他没关系,可是得确定他是爱你的,就算他不爱你,那至少得保证他能心甘情愿把存折交你手上,房契上写的是你名字。”
“女人脑子里想的只有这些?真可怕。”我不禁惊叹,没想到女人还得想这么多东西,每天都这样,这脑袋还不得爆炸?
舞翩翩转身进了房间替我拿出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的时候才笑着说:“以前我是相信爱情的,可现在不相信,我认为人民币比起男人更忠诚于我,我得先得到物质才能享用爱情。”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反正我对男人没兴趣。”换好衣服,望着那件被安帅弄脏的衣服,又想起他欲啊望到顶的时候烧红的脸庞以及在我耳边急促的喘息。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似乎很渴,舞翩翩几乎喝尽后才从头至尾睨了我一眼,说:“八一,其实你有没有好好观察过自己身体?你以为那个张朝为什么对你动手动脚,安帅为什么想强上你?”
“我不想知道,这种事我想都没想过。”我忍住浑身的恶心感不耐烦的说。
“哼,就是这样你才会被人动手动脚,你应该懂得女人觉得身体什么时候该给人看,什么时候需要收敛。这样说吧,你不妨在睡觉之前照照镜子,试想若你还是个男人,看见镜子里女人的身体会作何感想,兴许你就能明白一些。”
舞翩翩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将我那件脏衣服扔进垃圾筐后转身进了房间休息。
关上房门后对着镜子一开始我还有些踟蹰,可若跟舞翩翩说的这之后能了解女人,那就得试试。
三年多我从未敢仔细的看过自己身体,即使是洗澡我也是下意识的回避,只是随着时间慢慢适应这幅躯体。
如今我却要认真的抛开一切观察,不由得紧张起来。
将衣服脱得一件不剩,吞了吞口水,这才抬起头看向镜中那副身体。
灯光下那身子泛着一层陶瓷的光泽,纤细的脖颈下是凸出的锁骨,沿着锁骨往下则是挺翘浑圆的乳啊房,不算胸围的尺寸形状却够饱满。
乳啊房偏粉色,更像是白馒头上点上一抹红点,瞧着倒是粉嫩可口。
再往下则是平坦光洁的腹部和小巧的肚脐眼,顺眼而下便是女人更私啊密的地方,一小撮的黑色茸毛,底下粉色的裂缝若隐若现。
咬着牙抚摸到下边,拿了镜子对着掰开只瞧了一眼便惊得倒抽一口气,大概是还生涩的关系,里面一片粉色,可脑子里同时想到今天安帅手指在里头浅浅进出的触感,激烈却又轻柔的搓弄。
不知为何,小腹忽然有些酸胀,仅一瞬的感觉,脚却有些发软。
于是躺在床上,咬着手指,暗骂了一声“草”,闭着眼总还能感觉身子残留着男人的手掌抚啊弄过的痕迹。
他娘的,老子怎么会对男人的手指有感觉?一定是这个奇怪的身体在变化,一定是这样。
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同时又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身子似乎会轻易的牵动我的情绪,莫非这就是女人?
女人比起男人柔软,比起男人多情,比起男人敏啊感。
原来是这样……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照常要到单位上班,临出门之前,一脸睡眠不足模样的舞翩翩穿着宽松T恤,领口低得只需稍微弯腰便能瞧见里边无限风光。
她根本不在乎这些礼节问题,只因这房子只有她跟我两人,老头跟妈两人则住在老头单位分的套房。
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看得出短短七小时的睡眠时间压根不够她用,这女人在我看来,除了精明乖僻,从头到脚透着一股狡猾劲外,就剩好吃懒惰的份儿了。
见我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她眯着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整个人懒洋洋靠着门边,咕哝道:“咦?这么早就去上班?”
我坐在玄关处穿鞋,没好气的回道:“你以为现在多少点了,快八点了,这开车出门到单位都八点半了,还不算上堵车时间。”
“哎呀,受不了,你们部队这种国家单位就是烦,八点多就得开工,朝九晚五的,一整天都傻待在办公室,要是我屁股都得坐到起茧。”舞翩翩皱着眉一脸嫌弃。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幸运呢,每个月只那么几天回公司,手上还有花不完的钱。”我酸溜溜的讽刺她。
哪里知道她陡然睁开一双黑眸,眼神凌厉精湛,看着不似常人,那嘴儿一翘,便说:“哼,那也是凭我自己的本事赚来的,别人要羡慕要嫉妒随她,反正我身上不会掉一块肉,我才不操心这些。”
又似忽然想起什么来,她连忙将开门要走的我喊住,自己倒急急忙忙的转身回房间里,不到片刻又转出来,往我手里塞了一盒东西。
我起初还纳闷这人又整蛊啥玩意给我,一瞧见手里边的东西两眼立即瞪得跟牛似的,随即咬牙切齿的喊道:“舞翩翩!”
满不在乎的又打了个呵欠,对我笑眯眯的说道:“这是以防万一,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是人是狼你且分不清,还是早作打算的好,至少实在不行也得保护自己。”
“我不要,你若稀罕你自己留着用!”将那盒套子塞回她手中,我亦是大动肝火
,
哪里知道她也不急,又将那盒套子塞我皮包里,挑着细眉遂冷眼看我。
“傻妞,又不是让你真做,只是昨晚上的事以后,你总得提高意识,对了,昨晚上有没有好好观察自己的身体?体悟到点什么没有?”她似一眼就能看穿我,语气中带着促狭笑意,让我顿时红着一张脸不知所措。
“体悟什么?一大早懒得同你废话,我上班去了!”急忙甩上门,依稀能听见舞翩翩的笑声在后面响起。
想起昨晚上自己居然抚了自己几下,脑子里一想起厕所那件事,居然就高啊潮了,那应该就是女人的高啊潮,虽不明白,可按照生理反应方面看,大概自己猜得没错。
将车子开到大院,人还没到办公室,老头那边便打来电话,听语气显然不对劲,询问着我昨晚上在包厢里对张朝做过些什么。
我整个人一愣,随即气得拳头发痒,没想到那傻猪还真跑去告状了,不过也怪我当时太冲动,没有料到像这种人哪里会善罢甘休,这还不到一天时间就东窗事发,被小人背后捅了好几刀,这能不气么?
先跑去恶人告状的张朝,那傻逼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的在老头跟张伯伯面前黑我呢。
昨晚上脑子里光想着安帅的事了,居然忘记了这么一回事,实在是大意酿祸,捅了大篓子。
电话里冷静的听老头说完整件事,没想到张朝那傻逼说自己吃饭的时候被人打的,动手的那个不是我,而是不懂哪里窜出来的野男人,巧的还是那野男人跟我还有一腿,说白了也就是我唆使别人打了他。
还不止这些,那傻逼居然还拐着弯指我平日里男女关系不正常,身边总是少不了男人,昨晚上又因为他撞见我同别的男人亲热,于是我气急败坏下教人威胁他,还将之打了一顿。
听完老头在电话内同我陈述的事情经过,我反倒是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舞翩翩说得没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上有这么不入流的人还偏偏让我遇见,看来真是流年不利,改天得上庙里拜上几拜。
“臭小子……我就想问你,事情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电话那头老头忍不住喝我一句,大概想起我早即不是“小子”,于是话到一半又戛然而止,语气随即放缓不少,只得沉住气问我。
我还有些许吃惊,若是平时早就骂得狗血淋头,没想到做女儿后即使捅了篓子,这爹妈都舍不得骂人呢?
怪不得舞翩翩也同我说过,这男孩得穷养,女孩得富养,真的是时代不同,大人们的观念也转得快。
“爸,反正这事你看着办,这人的确是我打的,至于打人的原因可就要问问那傻逼做了什么了,不过居然都被他说成那样,我想他如今是打死不承认自己做过什么的,所以我现在说啥都没用,这事上面的确是我冲动了点,改天我再上门同张伯伯道歉,现在我上班去了,有啥事下班再说吧,先挂了啊。”
我居然很冷静的把话给说完,没等老头开头说话就挂了电话,抓着自己包包下车。
可仍是绷着一张脸,要说心里不火才怪,那傻猪居然跑他爹面前恶人先告状去了,好呀好,可真别让我遇见他第二次,否则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心里头窝火得很,亦是加快脚步,哪里知道却发现前边有人早就等着我了。
一瞧见那人我下意识的太阳穴猛地跳了好几次,吞了一口唾沫完全不考虑直接转身往车那头走。
可我真是错了,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逃得掉那边的人,逃不过这守门的两尊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