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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人来人往,都是看报纸的,她本来想躲在车上不出去的。
“莫莫,事情没那么糟糕。”
然后,乔明把各家报纸丢给她。
莫为看到《都市晚报》,头条确然是君成四周年庆典那点事儿,君成的介绍占了半版,崔如木的专访占了半版。确实也有很多一手照片,包括崔如木走向她,牵上她,拥抱她,亲吻她,甚至把她公主抱抱离宴会现场的照片无一不落,但她的脸都比较模糊。
说白了,这些东西,原本也不是给陌生人看的,是给熟人看的。角度再巧妙,但凡认识莫为的都认得出女主角是她,男主角倒是清楚得很,不是乔明。
《霁城日报》乔明的采访占据了经济版很大的版面,配图只一张他在办公桌前的照片。
“我给了一张我们买戒指的合照,凌晨记者来电话说取消。”
莫为粗粗扫过乔明的采访,全部是乔明这些年在华盛的功绩,感情只字未提。那是一份总经理离职工作报告。
“莫莫,华盛昨天就易主了,我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会很麻烦。”
莫为想起昨晚崔如木给她单独做的演讲,不由打了个冷战。
“乔明……”她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了。
“所以,莫莫,现在你别无选择,只能跟着我了,作为表示,你总得带我见见岳父岳母吧。”
莫为当即丢了报纸,一头扑进他怀里。
崔如木虽然没有真做得他说的那么绝,但还是基本毁了莫为现在的人际圈子。
莫**和安恺没说责怪的话,小马同志向她仔细汇报安恺的日常生活,絮叨中,听到乔明接乔太后的电话,显然,乔明的父母出门买菜,买了份报纸。
莫**此行的目的是和乔明的父母碰个面。她听莫芷馨说过乔明,对女儿的选择还是挺满意,就等着女儿识趣点,自己带男朋友上门过海关,没想到安恺半夜找上门。
崔如木欺负莫为之前,崔政已经给安恺打了电话,大意是说,老安啊,我儿子要欺负你女儿了,你先吃点亏,以后我给儿媳妇补上。
莫**知道要糟,怕莫为受委屈,急急忙忙买票过来支援。
乔明要是跟莫为过不去,莫为自己知道该分手就分手;但如果乔明铁了心要跟崔如木杠下去,要跟莫为过不去的,就只能是乔家父母了。
莫为不会跟长辈冲撞,何况她还理亏,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这仗还只能莫**来打了。
乔明电话快要打完的时候,莫**老师慈爱温和地笑了:“小乔啊,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和可可的爸爸请你父母吃顿便饭。”
乔明一手掌方向盘,一手舀手机,愣了下,连连点头,向自己父母急急交待两句,收线,忙不迭地表示:“伯母,吃饭当然是我和莫莫安排。”
莫为坐后排和小马同志聊天,听到前面这神对话,瞬间石化。
小马同志凑近些,悄悄说:“可可,夫人知道你被崔博士欺负,很着急。”
事情是崔如木引起的,现在终于有人正面提了他一句,莫为竟觉得很遥远。当然,可能是因为那个称呼。
“嗯,我知道。”莫为低低应了一句,正好手机震动,便撇下话题。
莫芷馨也知道了。
莫芷馨丢了江城高中的工作后,进了家中型公司做助理。学数学的,逻辑好,条理清晰,加上人和气,笑容美,工作倒比在学校做得还顺心。
儿子才两岁,离了婚就见不到了,以后儿子肯定是知道后妈不知亲妈的,忍着没有和郭剑离婚。直到崔如木前不久重新找到莫为,不敢贸贸然跳到莫为面前,专程又去江城找莫芷馨问莫为这些年的情况。
崔如木知道莫芷馨的实际情况后,隐隐猜到莫为那么坚决地选择销声匿迹,大半原因怕是莫芷馨这前车之鉴。他是真动了气,也不管和郭剑同窗之谊,帮莫芷馨抢了孩子离了婚,结果回到霁城,莫为是进了他的公司了,却是被逼进来的。
所以,四年下来,绕了几个圈,最后唯一还有可能支持崔如木,居然只有莫芷馨了。
“他毁了乔明的事业,又毁了我的名声,我不可能再接受他。妈妈很喜欢乔明,刚刚在说要和乔明的爸妈吃饭,连爸爸也过来了。”
“也好,跟乔明打个商量,婚礼回江城来办。”
乔明选了个菜式齐全价钱合适没有熟人的地方吃午饭,与小马同志合作点菜,所以,从上桌到寒暄,一切都异常和谐。
乔父乔母虽都只是普通工人,但安恺的身份也能猜到些,并不见大惊小怪,该说笑说笑,该端着就端着。
尤其是进入正题后,两位太后碰撞起来,堪称激情四射。
“可可虽然从小调皮,但正事上从来不耽误。中考成绩好,高中的学校在整个锦州省内随便选,三年学费都不用交。高考比中考还好,省上文科前十,霁大就给了锦州十三个名额。”
“在霁大读过书的人多了去了,我们乔明也不差那个毕业证。”
“霁城人读霁大的是多了去了,谁让霁大一半名额给的是霁城人呢。”
“……”
“可可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地打拼,我和她爸爸不想她被欺负,房子车子都是配齐了的。她自己更努力,工作稳定,前途大好,户口什么的不在话下……”
“房子车子乔明自己挣得来,给她单独买一套空着增值另备一套婚房都没问题。户口不就是填个名字的事情,外地本地不论,人好就行。女孩子家,成天跟一群爷们儿拼命就是看着不对,工作再有前途也让人不爽。”
“有工作都能被嫌弃,没工作了还不给欺负死。”
“……”
…………
莫为埋着头扒饭,给乔明发短信:让她们继续吵真的没问题么?
乔明给安恺和小马倒酒布菜:我妈喜欢你,报纸上的事情,我跟他们解释过;爸妈都是明白人,理解;只是,我们结了婚不能待在霁城,我妈心里不爽。
原来莫老师都看出来了,帮乔太后顺气呢。
莫为想通这一点,不由得眼酸。
表姐说的不错,一切都听莫老师的话,准不会出错。
午饭过后,莫老师和乔太后没吵够,要边逛街边接着吵。莫为觉得自己应该作陪,结果被两位太后齐声毙了。
安恺和崔政有军务相商,带小马同志单走了。
乔父还要工作,乔明送他回工厂。
送完乔父,乔明把方向盘一打,扭头问莫为:“莫莫,我们俩倒多余了,你说我们做什么好?”
虽然没有预料的惨,莫为有种被馅饼砸了的感觉,但既然是馅饼,那就不敢吃,怕有毒。
***
这边,安恺带着小马,让计程车掉个头:“去君成大厦。”
崔政是老朋友,所以更不能把女儿往崔家送。
他光棍一根上的越战战场,留着命回到国内,战功加上对崔政的救命之恩,当时崔政父亲帮了下忙,才能和崔政同年领中校衔。
那时候他还算是热血青年一枚,对部队的潜规则一窍不通。与崔政分别时,崔政承诺,只要崔家还在,安恺就永远不会有事。
他一直没弄清楚那句话潜在的含义多么深刻。
之后相亲认识莫**,倾心不已,闷着头一阵穷追猛打,结了婚洞了房,心满意足恋恋不舍回驻地。
没被越战的子弹打穿头颅,倒是被自家部队的庆功宴击中心脏。
在酒桌上倒下,从红鸾帐里爬起。
到底发生过什么,安恺永远也搞不清楚了。
后面的事情却很清楚。共度**的女人家里是有背景的,要他离婚再娶。
那时莫**已有身孕。何况,他爱莫**。
这事他还在焦头烂额,忽然传来那家倒台的消息。他认为这是个意外,便想瞒住莫**。加上后来在部队便顺风顺水,直到某次和已退役的老战友重聚,战友提起:“老安,你拼着命救的人救对了,真对了,太对了。”
突然便大彻大悟。
至于后来那个女人找上莫**,还将莫**的母亲一把推到门沿上,撞得当场脑袋开花去世,安恺始料未及。
那个女人照例是被人悄悄料理了。
恐怕,崔政没帮他办到的事情,独独莫**坚持要与他决绝一件。
君成大厦四十层以下都是商业用,四十层以上是总部办公用。
小马摸清情况后,两人直接到四十一层畅通无阻。
总部前台美丽而客气:“先生您找谁?有预约吗?”
安恺心下不爽快:“找你们崔总,没有预约,我姓安,他一定会见。”
层层上报,安恺在休息区坐了十分钟,才舀到“通行令”。
以前得知崔如木和女儿在一起,虽明知莫**会反对,仍心里高兴。谁不爱青年才俊?
后来,女儿被妻子逼得远走他乡,崔如木屡次求告,他忠于莫**,始终不松口,心里却很是不忍,十分自责,认为他自己造的孽害了女儿。
甚至见到女儿的未婚夫时,仍旧遗憾女婿不是崔如木。
此刻被领着上了四十五层,前台小姐歉声不断:“崔总的四十五层只有昨晚莫总监进去过,他让直接带您上来,想必您是真正的贵客了,方才若有怠慢,十分抱歉。”
崔家的能耐,崔如木的能耐,不是他安恺一个救命之恩就足够抗衡的。
崔如木今天舍得这样不顾惜女儿的名声,不考虑女儿的意愿,有朝一日,就能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来。
前前后后连起来,安恺的不爽快彻底爆发,终于下定决心,当爸爸二十四年,他没换过尿布没把过屎,没开过家长会没做过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章改了下,照昨晚那个搞法,真的不换男主都不行了。真敢把人姑娘的名誉毁到那程度,啧啧。。。抱歉哈,某尘挺死脑筋的,有时候又容易失控。。。修改后字数多了很多,买过的筒子不用重买的。
第36章 晋江独家发表
清晨六点。
乔明起床;洗漱。胡茬冒出来了,上剃须刀。
穿衣;叠被;拉窗帘。
一身清爽。
昨夜接到消息;张艳已经联系好尚道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师,今天开始清理华盛五年内的账目。
卖掉华盛,正在马尔代夫享受阳光的董建打来电话,表示十分对他不住。
尽管如此;他还是睡得不错。
比过去一个月都睡得好。
昨晚在餐桌上订好了婚期,今天未来的岳父岳母要回江城,他要表现得更好一点。
走到玄关;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形象风度满分。
车开出车位;按下快捷键,打算提前通知莫为一声,不要准备早餐,他会带过去。
关机。
大约是没电了。和妈妈在一起就忘了手机。
拨座机。
许久接通,没想到是未来岳母的声音:“小乔,可可去找你了?”
乔明心头“咯噔”一声。
昨晚十点钟准时通过晚安电话。
事实上,昨晚莫为吹好头发,坐在床上跟乔明打过电话后,正打开被子准备睡觉,座机便响了。
“可可,限你三分钟之内下来,否则我上去找你。”
乔明的妈妈和莫明慧很聊得来,两个中年妇女白天没说够,晚上又在莫为这里睡一起接着说。
崔如木一挂电话,莫为来不及换下睡衣,随手抓了风衣就往外跑。
等不到电梯,只好跑楼梯。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下七楼。
崔如木说三分钟,她是真的不敢超时。
果然,下到底层,他已经进了公寓楼,正往电梯处去。
崔如木上下看她一眼,她跑得气喘吁吁,短发蓬蓬的,脚上还是室内棉拖,一条浴袍,露出小腿肚和脚踝,腰上松松地束着,风衣挂在臂弯里,来不及披上。
“把风衣穿好。”他忽然没有刚过来时那么生气了,转身往楼外走。
“你、你要干嘛?”莫为停下来,才察觉初春寒夜的威力,哆嗦着穿好风衣,把腰带束紧,可冷意还是见缝插针地从脚踝和小腿一路蔓延着,爬满全身,“现在这么晚了,你这样很没意义。”
现在这么晚了?
是啊,这么晚了。
崔如木拉门的动作顿住,回头温柔地警告:“可可,听话,跟我出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莫为现在不仅穿着鞋,还穿着水晶鞋,易碎。
站在高大的车身前,看着大开的车门,莫为不肯抬脚。
她想起高考那个暑假,被他关在另一辆揽胜里,再怎么负隅顽抗,最后都不得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