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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大家的联络员！我叫曹梦婧，我们班上除开某位学员之外，大家都可以喊我小曹！以后，就是由我来负责大家的联络工作了，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我的工作！”
当曹梦婧说到“某位同学”的时候，焦点放到了蒋文轩身上。他是无语的很，他知道，自己的年纪肯定会是大家关注的对象，却没想到，是这么开始的。可惜，人家是联络员，说起来也是大家的老师，没办法报复一下啊！
“大家从全市各个单位来参加培训，都不怎么熟悉。这样吧。大家都来讲台上做个自我介绍吧！”
可以说，这是每次到学校时候的保留项目。不过，这里的学员，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学生，都有着官位在身。自我介绍起来，也没有高中生活着大学生那么多的形式。
童文博话音刚落，坐在蒋文轩身边的刘易就站起身，走到了讲台上。看来，是一个爱表现的人啊！不过，这也可以了解。除了部分学员，其他的，毕业之前，是否能够获得升迁，又提拔到什么单位。党校有着很大的话语权！
“大家好，我叫刘易，来自市计委！很高兴能够和大家成为同学，希望能够和大家成为朋友！大家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帮忙，我这人，是很爱助人为乐的！”
刘易之后，郁兴德也上台做了自我介绍，同样也是中规中矩的。大家都已经是30多岁的人了，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了。
刚想上台的蒋文轩，却是被三位女同学抢了先。这三位，是班上仅有的三位女学员。三人分别是市团委的粟佳，市文化局的冯菊，还有名山区区委办张子涵。三人分别是36岁，37岁和39岁，也都还算年轻。
“大家好！我叫蒋文轩，来自市委政研室。小弟就是曹老师口中的某为学员了，希望以后大家多多关照啊！”
蒋文轩一俟张子涵走下讲台，就直接来到了讲台上。都说王者殿后，自己可不能占了别人的位置。年轻人，还是动作麻利一点的好。只是，哪知道曹梦婧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开口道。
“我补充一下，蒋文轩学员，是我们班上年纪最小的一位。今年只有24岁，现在是市委政研室经济研究科科长。在这之前，他曾经担任过紫琅县河西镇镇长、镇党委书记的职务。任职经历是很丰富的！另外，人民日报上那篇影响力巨大的文章，他也是作者之一！”
好嘛，自己就这么成了班上的名人了？不过，也没办法。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躲不掉的！
班上所有人都自我介绍了一遍，都是大同小异，也都是中规中矩。之后，童文博对课程安排和任课教师进行了一下介绍。见面会也就结束了。
第十五章 梁兰来信
1992年3月1日。星期一，市委党校全市中层干部进修班开课仪式在党校小礼堂隆重举行。市委领导给予了高度关注，市委书记林平之，副书记、代市长钟雪臣，副书记、党校校长于信诚，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党校副校长王秋以及党校党委所有委员悉数参加。
从出席开课典礼的领导来看，这次的进修班确实极为重要。学员们心里都暗暗估计，大部分学员在毕业之后，肯定可以得到提拔。这当然是好事了！
“……各位学员，都是全市各单位的青年才俊。这次来党校进修，也是市委领导们出于通盘考虑，加强各位能力的考虑。通过这次进修，考察之后合格的学员，都将可以走上更加重要的工作岗位！……”
这样的场面，党校校长曹福泉早已经是驾轻就熟了，根本就无需准备。嘴上是滔滔不绝，让所有学员都产生了一种错觉：我们是市里中层领导中的杰出人物，毕业之后，肯定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开完开课典礼，进修班就算正式开始了。不过，第一次上课要在这周周五的晚上。蒋文轩记得那是一节党史课，由曹福泉亲自授课。
“郁哥、刘哥，我听说曹校长对课堂纪律要求很严格，曾经有前辈因为上课迟到，被取消了提拔的资格啊！”
昨晚，见面会之后，全体学员加上组织员童文博、联络员曹梦婧一起，在学校食堂一起吃了顿饭。果真都是久经考验的酒场高手，即便因为在学校吃饭，各自都比较节制，33个人还是消耗掉了20多瓶白酒。
晚上，学员们都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宿舍里。虽然都喝了不少了，不过没有人醉倒。回到宿舍之后，倒是让蒋文轩温习了一下许久没有进行的卧谈会。和大学时候的卧谈会一样，话题之中，还是离不开女人。不过大家都还不熟悉，还算克制。不过，这么久接触下来，也算是熟人了。
“是吗？这我倒还真不知道，看来这周五我得早点过来。没你们方便啊！”
郁兴德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给他面子装作不知道。反正表情上确实看起来像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有公车可用，其实不需要着急。
“老郁你怕什么呢？东海县到市里，距离也不远，稍微早点出发也就可以了。曹校长看起来也不是不能说话，真不能赶过来。早点请个假，应该是没事的！”
刘易笑着说道，不过，请假自然没事，不过第一节 课就请假，给老师的印象肯定不好！
“两位老哥哥，我还有事，得早点回去了！”
蒋文轩已经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钟雪臣向他招手了，他没有私车，又没有买自信车，从这里回到市委大院，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另外，钟雪臣肯定是有事情找他！
“好，那我们就周五再见了！”
“你舍友是东海县郁兴德，市计委刘易？”
等到蒋文轩过来，钟雪臣拉着他进了二号小车。司机稳稳地驾驶着小车，向市委大院开去。通城市的市委和市政府办公地点在一个大院里，而在钟雪臣的规划之中，也没有准备将市政府办公地点独立出来。工作不方便吗！
看到这边的动静，不少学员脸上都带上了异样的眼光。特别是傅彪，昨天报名的时候。他可是看到蒋文轩从于信诚车上下来，还以为蒋文轩是于信诚的人。怎么今天小蒋又上了市长的小车呢？难道，和两位市领导都有关系？还真够可以的，人家千方百计希望可以和市领导搭上关系，他倒好，直接和二把手、三把手关系都那么好！
“是的！两位老大哥都还算不错，很照顾我！”
“郁兴德是老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徐峰的女婿，党校进修之后，准备上东海县的副县长；刘易是市政协主席刘东源的侄子，准备提计委副主任，你以后的同事！”
对蒋文轩的两个室友，钟雪臣已经做了了解。两人的后台，虽然都已经退居二线，但是在通城还是有着很高的威信，老部下也不少。
“呵呵，我猜到两人应该都有着自己的关系，就是没猜到是谁的人！这么说来，我倒是要和刘易搞好关系了，不过我觉得刘易这人，度量有点小啊！”
“才认识多久，就给人下这样的结论了？好好相处，特别是刘易。人家以后是你的同事，别还没到计委，就和同事关系搞差了！”
钟雪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市长，有事情要和我说？”
大张旗鼓的把自己喊上自己的车子，不会就是告诉大家自己是他的人。
“政研室昨天上交的规划，我不怎么满意，已经打回去重做了。你回去之后，应该会被通知开会。到时候你怎么做，知道吧？”
政研室的老家伙们，又怎么可能会有钟雪臣那么大的念头呢？做出来的东西，肯定都是循规蹈矩的东西，被打回去重做是肯定的了！看来，自己待会儿发言的时候，得来点猛料了！
“嘿嘿，我知道了，我这个年轻人，当然得好好发挥一下优势了！不过，想要政研室做出来一份让您完全满意的规划，困难不小啊！”
“你只要尽力就行了，市委政研室也应该改革一下了，老祝的思想有点太僵了一些。单位里面，除了你之外，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难道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能给市委、市政府出谋划策？”
看来政研室上交的规划，可不仅仅是令钟雪臣不满意那么简单的了。连脾气这么好的他，都抱怨起来了，祝力可算是把他给得罪了。想来，作为林平之提拔起来的人，祝力对钟雪臣也是阴奉阳唯了！
“祝主任是我的领导。您在我面前说他坏话，我怎么办呢？”
和祝力接触过几次，蒋文轩也知道他是一位思想比较老旧之人。在他主持之下，又怎么可能有令钟雪臣满意的东西出来呢？
“你小子，好了，到地方了！对了，在党校你给我好好学习，知道了吗？老于已经叮嘱过老曹了，会对你严格要求的。毕业的时候，你要是拿不到优秀学员，可别怪我不客气啊！”
31个学员。毕业的时候会评出3个优秀学员来，工作安排的时候会比较受到照顾。要是蒋文轩能够评上的话，上计委副主任，阻力会小一些。
“优秀学员？好吧，我会努力的！”
刚坐到椅子上不久，蒋文轩就接到了通知，到会议室开会。政研室全体大会，还是他进政研室之后第二次参加。第一次，是他刚进来那会儿，全体人员欢迎他到任。
“市委、市政府领导，对我们上交的二十年发展远景规划，很不满意啊！”
作为政研室主任祝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规划上交后不久。他就被“邀请”到了钟雪臣办公室，对方很直接地表示对规划极为不满意。并质疑政研室的工作能力，这是对他工作能力的一个极大质疑！
“领导们对我们的工作很不满啊！谁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祝力缓缓地扫视了一遍在场之人，蒋文轩觉得在自己身上，祝力的视线停留了很长时间。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什么依据。
“还好，领导们给了我们第二次机会。召开这次会议，并不是为了对大家前期的工作提出什么批评，而是希望能够让大家参与讨论，博采众长，能够交给领导们一份满意的规划！都不要有什么压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踊跃发言吗！”
其实，祝力是一位家长作风极为严重之人，这在政研室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和他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的，都知道。所以，虽然他努力做出一副非常明主的样子，但是响应者寥寥无几。
“小蒋，你在基层工作过，又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过文章，要不你来说几句？”
眼见根本没有人做出反应，祝力没办法，只好点名了。
“呵呵，祝主任，在场的。都是我的老前辈，还是让大家先说吧！”
这个出头鸟，蒋文轩可不想当，还要在这工作三个月呢！让祝力对自己不爽，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先看看别人怎么说，自己再做打算的好！
“小蒋太谦虚了！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吗！谦虚一点说，也可以算作是抛砖引玉吗！”
好吗，在祝力看来他的发言，都成了砖了！他自然是更不可能发言了，砸死人了可就不妙喽！
“主任，既然小蒋不想说，那我就来说几句吧！”
坐在蒋文轩身旁的储克敌，突然开口道。他是政研室的老人了，祝力上政研室主任之前，他就已经在经济研究科当科长了。他发言，自然没有人敢反对的。至少，就算不合祝力的心意，祝力也不能批评什么。
“行，老储你来说几句吧！”
“邓老在南巡讲话之中，强调了改革开放的重要性，鼓励大家坚持改革开放的政策。而我们通城是第一批改革特区之一，要起到应有的模范作用！所以，步子要大一点，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吗！经验可以在实践之中一点点的积累，都说我们通城是中国近代第一城，既然如此这个优势我们就要好好应用！造船业、纺织业和建筑业是我们的三大优势产业，这个我们得保持好！另外，我们通城通江大海，地利是有的，我们必须化优势为用，努力发展我们的交通运输业，仅凭现在名山区那个六十年代修建的港口，是完全不够用的！……”
储克敌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的东西，大部分的要点，倒是和钟雪臣的计划很靠边！蒋文轩看来，别说一个科长，就是有人提出让储克敌担任政研室的主人，他也不会觉得惊讶！
“好了，总结归纳下来，也就那么多了！算是抛砖引玉了！”
“老储，根据你说的制定发展规划，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咱们是地级市，可不是直辖市啊！”
祝力有点不屑地说道，老古板就是老古板，还真是固执己见啊！
“主任，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二十年发展远景规划。二十年时间，难道不应该准备多一点吗？没有远大的目标，有哪里来发展的动力呢？”
和其他人不同，储克敌对祝力一点都不怵，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祝主任，我来说几点吧！算是对老储所说的一点补充了：第一，既然我们通城是近代第一城，这个在文化领域就有着极高的作用，我们应该好好利用！世界上不管哪个著名的大城市，都有着它独特的城市文化与内涵！第二，除开保持原有的优势产业之外，要努力发展新兴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