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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就是在苏向阳面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奔三的大龄离异单身女青年居然在这么一个小兔崽子面前泪流满面,这像话么。
苏向阳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抱着我。我承认,在这萧瑟又寒冷的冬天,我的确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人可以在我冷的瑟瑟发抖的时候把我扯进他的怀里,用他无限的体温温暖我整个冬天。
“苏总,这个份文件……”
办公室的门轻轻敲了两下,然后没等我们有什么反应就被推开,叶小小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那神态就好像看见什么有什么从天上掉下了什么不明物体一样。
我还在苏向阳怀里,苏向阳的胳膊还紧紧的缠绕在我的身上,就这么一幕落在了叶小小的眼里。一时之间,我居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是应该表现出来的。
“林川,你在做什么?”
几秒钟之后,叶小小平静的关上门,然后对着我平静的开口。
我回过神,看见叶小小的表情,不解还略微的带点恐慌。
是啊,我在做什么呢?
办公室里很温暖,叶小小脱去了外面厚重的大衣穿的很是单薄,白色的衬衫下摆藏在黑色的短裙里,怀里还抱着一份文件。
我的世界肯定得发生点什么改变那才算正常的,不然那也太不符合逻辑了。
我被苏向阳的话搅得心神不宁,第二天起来发现原本就不怎么精神的的脸居然更憔悴了。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往脸上遮挡,怎么遮都很明显,最后还是勉强出了门。
特意戴了顶帽子,穿的很是低调,刚跨出大楼的门就听见有人喊我,“林川。”
岂止是震撼,我都讶异了,这一大清早站在楼下等着的人不是苏向阳是谁。
“你看看你。”苏向阳优雅的向我走来,优雅中还略微带了点疲惫,不知道是几点起床过来的。解下自己的围巾缠在我的颈上,朝我翘起一个嘴角:“是不是忘了围巾了,天气还没回暖呢,别感冒了。”
我看着苏向阳阳光明媚的脸却跟见了鬼似的不可思议,这还是苏向阳么,这还是咱们洛城电台广告部的营运总监么,这是怎么了。
低头看了看围巾,很简单的格子图案,想着从我那里扯走的围巾都几条了,是不打算还我了么。这么一想我都被自己猥琐的想法吓到了,是不是受了眼前的人的影响也毛病了。
车子停在洛城电台门口没有往门里拐,我看看苏向阳,肯定是我们这么出现不合适了。拉动门把手准备下车,苏向阳却拉住我往外钻的身体,我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外又缩了回来。
外面很冷,跟车里的温度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差别。
苏向阳好像一下子成熟稳重了不少,没说话示意我坐好就径自转动方向盘往电台方向进。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始终不明白他想的是什么。
几乎和苏向阳同时下的车,门口站岗的保安正在我这个方向瞅着,紧张的我赶紧的往大楼里缩。身后的人拉住我的手使我停住脚步,“怎么,不想别人看到么?”
抽出手,独自往里走。
是的,我不想别人看到。
一点都不想。
本来不想坐同一个电梯上去,一下子我就很怕这些闲言碎语,我甚至连广电传遍我林川离婚的消息都不怕,却怕这个。
很多天都是这样,无论是早点还是晚点出门都可以在楼下看见苏向阳,我都怀疑他是在车里过的夜。
每天的早餐都不一样,我喝着温热的牛奶,偷偷的看着苏向阳认真开车的侧脸想着和是不是该和家里的老头老太太报备一下。事情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控制,苏向阳这小兔崽子跟走火入魔似的让我浑身都觉得带刺一样难受。
十字路口,红灯停车,我把空掉的牛奶盒抛出车外。开窗的时候冷风漏了进来让我哆嗦,然后转头看向苏向阳,意识到我的目光,苏向阳也微微的撇头看我,嘴角扬起,“怎么了?”
我都怀疑我这奔三的姑娘都被苏向阳给魅惑了,丫是不是狐狸投胎的。收回眼光,故作镇定的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苏向阳,玩够了吧?”
感觉到捏着方向盘的手动了一下,我等着苏向阳的回答,等到的却是一阵沉默。
转头,连身体都一起转的过来,浑身都充满着质问的子弹向身边的人连环扫射,旁边的人很淡定,然后也看着我微笑。
那笑容使得我一下子失去战斗力,无奈感瞬间弥漫。
“别玩了苏向阳。”我低头,看着他放在档位杆上的手,白皙修长,骨骼分明,艺术家的手也不过如此了。可我没时间顾虑这些,重新看向苏向阳,他也看着我,就这么对视了几秒。
看向前方,交通讯号灯已经变了颜色,车子前进,我长舒了口气。
“过去的这么多天,我就当你忧郁症发作了怎么样,是不是和宋理理闹别扭了?别这样苏向阳,人多好的一姑娘在你眼里好像一文不值似的,你说我以后怎么在她面前出现啊你说是吧?回去吧,别闹了,都订婚的人了还这么不成熟……”
我自觉这番话是完美的,真的完美,我林川他吗发誓我再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了。用余光观察着苏向阳的反应,观察的让我眼角酸涩,可苏向阳还是没什么大的动作,很是认真仔细的开着车。
感情我一直都是在自言自语。
我的大脑已经自觉的转动了起来,想着接下来苏向阳会说出什么话那时候我该怎么应对,或者是苏向阳干脆跟哑巴似的一言不发这时候的我又该怎么办。
一早上的大脑运作就这么厉害让我忍不住的纠结,我这是得有多不顺,刚过完年就得这么折腾自己,是不是以前对范思恩那样遭报应了。
思绪正天马行空的乱想着和,苏向阳已经缓缓的靠边停下了车,然后果断的转动钥匙熄火了。我的心跟车的最后一个震动一样,倏地就抖了一下。
“林川你看着我。”
我料想苏向阳想说点什么了,忙坐正了身子严肃认真的看着他。我憋着气,等着他说出来的话语是多么的让我出乎意料。
结果是很出乎意料,苏向阳只是很温暖的笑,伸出手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我的头发来回安抚着。这动作几乎让我内出血,连头皮上那块毫无感觉的疤痕也感应到了他的手掌,在我的大脑皮层突突的跳着。
“苏向阳!!”我拍开他的手,啪的一声,很重。
眼前的人已经收回了手,蹙着眉头看我,刚放下手就觉得会不会下手有点重了,连自己的手都微微的疼。
车子重新发动,一路我们都没有说话。
苏向阳再次熄火我便率先下车,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明儿个下楼之前先从楼上拿望远镜看看楼下,先确定苏向阳在不在再下楼。
、【19】
我拎着我的包走的飞快,地下停车场很温暖,手脚也不那么僵硬。我低着头只顾向前,紧跟在我后面的苏向阳却放慢了脚步,然后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停止,苏向阳的声音响起。
“理理,你怎么来了?”
那一瞬间我才发现我真的是事事不顺,刚过完年就这样那我今年还过不过了。我也停下脚步,宋理理站在这里,被头顶亮如白昼的灯光照射出一层光晕,就跟公主似的。
我很识趣,忙笑的一脸的狗腿,“苏总,你们谈着,我先去办公室。”
气压很低,低到我的脸上都出了层细密的汗珠,紧接着浑身一个寒战。我都怀疑再这么站下去我都快休克了,因为宋理理那姑娘脸上虽然是笑着的,眼神却射出一把把利刃捅的我全身都没有一块是好的了。
然而很快我就知道宋理理的眼神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身边的苏向阳。他很自然的拉住我的手,五指扣住我的,那么自然,就如同我们交往了好多年一样。
宋理理上前,抓住苏向阳的手臂,语气里尽是撒娇,“向阳,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
我暗暗的想着刚才说出的居然是真的,一边佩服自己一边还在观察着苏向阳和宋理理的反应,这两个都是不定时的炸弹,一个不留神就能把我炸的体无完肤。
“理理。”苏向阳的语气很是淡然,轻松的挣开了手臂上的芊芊玉指。“那天的事,我说的是真的。”
“向阳。”宋理理的表情都快哭了,眼睛里很快蒙上了一层水汽,我看着不忍。很快连声音都有了哭腔,“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把我爷爷叫来,可是……可是向阳,我真的很喜欢你……”
“那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向你道歉!!我发誓我宋理理下次要是再这样让我一辈子都不被苏向阳喜欢。”
“好不好向阳,我们重新开始。你忘了那天,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向阳的手臂被宋理理晃的跟秋千似的,宋理理的脸上出现了一条水痕,眼眶里的透明液体就跟自来水一样源源不断。
要是我面前这么一倾国倾城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跟我认错,还有什么仇恨不能化解的,就算是血海深仇我都咬咬牙忍了。
可偏偏人苏向阳就像不食人间烟火长大的仙人一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宋理理越哭我越委屈,我满包包的翻着纸巾只想先抗洪救灾。
边翻我还边抱怨苏向阳也忒狠了,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都这样了还不原谅。
包包里都是文件,我一通乱翻却想起纸巾在衣服的口袋里,早上刚用过,正想递出去,苏向阳却蓦地开口了。
“理理。”
“我的意思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
“我只是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婚约,我从没想过。”
“我要娶的人是林川。”
“我爱的,也是她。”
宋理理的泪眼越睁越大,都大到让我颤抖,苏向阳这颗不定时的炸弹终于爆炸了。他自己穿着金钟罩铁布衫却把我炸的血肉模糊,当然,同样血肉模糊的还有宋理理。
这一刻我只想从这个停车场化成水分子蒸发了,因为宋理理看我的眼神似乎那么难过,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千夫所指。
“她……”宋理理嘴唇动了动,然后看向苏向阳。
我落荒而逃,像逃命一样离开停车场,我都不知道继续待下去我还能不能活着。
苏向阳这个神经病。
电梯一开,我气喘吁吁,叶小小拦住我的去路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被追杀了,要不要咱们部门的出去共同抗战。
接过叶小小递上来杯子,我一口喝下去却只能烫的嗷嗷直叫,连话都说不出,看着眼前还在臆想着出去奋斗的叶小小热泪盈眶。
好久喉咙才有点恢复,我真他吗太丢脸了,都丢到我已故的姥姥那里了。
苏向阳一直没有上来,我刚刚逃生的地下车库现在指不定正怎么烽火连天呢。叶小小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的一脸狗仔队的本色,凑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还顺带着看看周围,跟做贼似的。“阿川,你们家苏向阳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伸出手捂住叶小小的嘴巴让她说不出来一句话只剩下呜呜的响声,我对这女人真是由衷的无奈,一身狗仔队的细胞却偏偏我的事都撞她怀里。
“叶小小!!”压住她的身子,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她嚼吧嚼吧咽了,“你要是敢给我泄露出去你给我试试,准备好嫁妆让别人给你养老吧。”
叶小小被我压制的翻不了身,勉强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苏……苏总……”
转头就看见了苏向阳,刚出电梯,正笑着看着我。赶紧放开叶小小,理了理略微褶皱的衣服昂首挺胸的走进办公室。
如果可以还是和苏向阳保持点距离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在镜子前围上围巾,看了看今天口红的颜色,临走还不忘从窗口拿着望眼镜探探下面的情况,准备好一切措施。
苏向阳的车居然不在下面,我拿着望远镜再次扫射了一下下面,连只苍蝇都没有放过却怎么都没见到苏向阳的车。
我的心一下子的雀跃,然后便是无止境的空荡。
空荡?怎么会是空荡?没道理啊。
可这空荡一直持续到我穿鞋摁电梯下楼出门,下意识的就往苏向阳平时停车的地方走,愣了几秒才回想起来小区的大门是在反方向的地方。
转身,居然还是不死心的往后看了看,确实没有苏向阳那辆拉风的路虎越野。我的心就跟被抓了似的,居然浑身的不自在。
停下脚步,我看着前面才刚刚出了霞光的天空,嘴里呼出的白气很快在眼前散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自己都后知后觉么?
是从他跟我一起跟单?那个只有两个人的庆功宴?还是在老太太老林家的笑容?
使劲甩了甩头,把这些全部都抛开。
林川你这个神经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迈开大步,高跟鞋在水泥地上发出很重的声响。还记得自己怎么跟老太太说的,难道我现在还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么,有无限的青春年华可以挥霍。用老太太无限感慨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