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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幕后 权力之争(8)
李婧抬头,用力地盯了他一眼,说:“我也希望不是你的人干的,可凌州经济开发商贸城工程质量已经通过了审计和验收,我在生意场上打拼整整二十年了,但我每一笔生意都来路正,我对我的工程是自信的!”
霍宁达冷笑一声,说:“你自信,我和大老板能自信吗,这么个大工程,全国有实力的工程公司都盯着,就连国家有关部委的领导也想插手,为什么偏偏给你,是大老板看你有实力又与众不同才周旋给你的,以至于后来还追加那么多的工程款和预算,他费的这些苦心我不说你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李婧张嘴想插话,霍宁达摆摆手,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工程为什么那么顺利地通过审计和验收?算了,不说这个!”霍宁达说到这儿缓和了许多,又说:“不过,也好,那场火烧得好,倒真的去了大老板的一块心头病,要知道那些预算和追加款的账要是以后再重新审计,你非出大乱子不可!”
李婧听了这些,心里有些发毛,沉默片刻,淡然地说:“我现在不缺钱,我只是想正当做生意,更不想趟你们凌州的浑水!”
霍宁达刚刚有点笑意的脸一下又阴了下来,说:“李总,告诉你吧,那场煤气中毒事件,你不想卷进来怕也晚了,你能说得清楚吗,眼下最要紧的是定案,平息事态。凌州市公安局那边听说有人怀疑是预谋杀人,要真是那样,你我麻烦就大了,不过你放心好了,一切我正在着手安排,很快要结案了,大家就相安无事啦。而目前的路你只能向前走,不能左顾右盼,更不能回头,回头就是——”霍宁达把“死路一条”这个词咽了回去。
李婧什么话也没说,她沉默着很男人地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良久,打开那只乳白色鳄鱼包,先摸出来的是两张国际通用的信用金卡,接着摸出来的是一张“VISA”信用金卡和两张“MASTER”信用金卡。霍宁达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些信用卡,在国际上信用度都很高,可以在世界各国通行无阻。据说在香港办一张这样的个人信用金卡,银行个人账户上至少要有五十万美元的存款。
李婧平静地将这些信用卡放在霍宁达面前的茶几上,说:“霍哥,本来我是想等一段时间再给你的,看来你是等不了啦,一共多少,我就不说了,反正也是咱们当初定下的那个数吧,到时你去查一下就知道啦。”
霍宁达眼里放出饿狼般的绿光,恨不得一把抓到手里,但他还是狠狠地抽着烟,极力掩饰着兴奋的表情,沉默片刻,突然问李婧:“都是美金吧?”
李婧用一根牙签挑起一只去了皮的荔枝,放进看上去很性感的小嘴里,边吃,边摇了摇头,说:“不,有三张是美金,另外两张分别是欧元和港币。”
霍宁达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不悦,说:“干吗不都兑成美金?”
李婧有些生气:“你不是天天催我吗,那么多项目等我去谈,前天还在爱尔兰呢。”
霍宁达阴沉的脸极力露出笑容:“知道你李大老板这么忙,我就不会这么急着催你,只是凌州近期情况太复杂了,我和大老板也都急着用美元!算啦,到时我让别人去办吧。”
李婧说着又把写有那些信用卡密码的小纸片交给了霍宁达。霍宁达收好了,接着想谈天龙商贸城二期工程和凌州大型体育中心的工程有关项目情况,李婧却摆手打断了,说,“算了,你们凌州的工程我不想插手了,就这一个工程就让我失去了好几个弟兄,要是再都接,弄不好连我都得给搭进去!”
霍宁达惊讶地连连叹道:“小妹妹,你这种知足和见好就收的个性我喜欢,不过,你当年在改革前沿阵地的闯劲如今到哪儿去了,那时的利润你根本看不到却下手了,今天这么大的利润能看得见摸得着,你却怕烫手啦,你不接?我的话你不听,大老板的话你也可以不听,可是,那大老板的大老板的话你还不听?”
李婧被霍宁达摸不着头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忙问:“你说的大老板的大老板是指谁?我都快被你弄糊涂了!”
霍宁达嘻嘻哈哈地笑着,半晌才说:“到时你会知道是谁,你不来凌州投资怎么会知道?所以,你就放手接这些工程吧,一切工作有我和大老板来做,我们的大大老板还想见你呢,要是你攀上了高枝,到时可别忘记你霍哥啊!”
霍宁达的话让李婧有些不自在,忙说:“算了算了,据我所知,你们大老板和你们的大大老板都是很难喂饱,你还是放过我吧霍哥!我可不想攀什么高枝,我说过,除了做生意,我对其他不感兴趣!”
台前幕后 权力之争(9)
霍宁达用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国人哪个不贪啊,老祖宗们对国人的贪婪进行了一针见血的总结,什么‘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有钱能使鬼推磨’、‘鸟为食死,人为财亡’、‘无利不起早’、‘笑贫不笑娼’,贪婪并不是国人的本质,关键的本质是国人都想不劳而获嘛!”
霍宁达说罢看了看李婧问:“你真不为那些大工程动心啊?”
李婧没吭声,霍宁达饶有兴趣地进入正题说:“你不贪婪你能有今天的财富吗?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听我的安排,到时大老板会给你引见大老板的大老板。当前我们最要紧的是着手凌州经济开发商贸城二期工程和凌州大型体育中心这两个大工程的招标,大老板的意思是让你尽快到境外注册几个有实力的公司,这两个项目你不要出面了,法人嘛,要安排最得力的人来做,到时你我也有退路。”霍宁达说到这儿,扬起了一只手,停顿片刻,突然问:“对了,你以前不是给过鲁韦昌一套
商品房和一套
别墅吗?他收了吗?”
李婧想了想,说:“他家条件不好,所以那套商品房倒是收了,可那套别墅后来退给了我。”
霍宁达眼睛一亮,说:“这不就结了吗,收一套也是收了,收一百套也是收了。”说着叹了一口气,说:“可惜这鸟人啦!你知道吗,听大老板说,这家伙原来是转业军官,副师级,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时立了二等功才由营长提拔团参谋长,再干团长、副师长,后来因为整编才脱了军装,可他转业回来的那点转业费在凌州还不够买个像样的客厅。没想到堂堂的副师长枪林弹雨都过来了,却被你那套房子俘虏了,唉,这人啊谁都过不了这一关呀!”
李婧一怔,吃惊地问:“你想把他怎么样?你不会……”
霍宁达挥挥手,说:“你别管了,这事交给我来办,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但不能让他再给我们添乱!”
李婧说:“你可别胡来,鲁韦昌这个人我接触过几次,原则性挺强的,人也很实在,也很重情义,收了我送的那套房子也是我们聊得投机,所以,我得对得起良心,不能做小人。”
霍宁达并没有接过这个话茬,却转移话题问:“你泰国有公司吧?”
李婧说:“有啊,怎么啦?”
“我给你推荐一个助手,他叫陈方东。你给他弄点事做,这是把好刀,你给我磨好喽,我好在关键时用!”
李婧问:“他有什么特长啊?”
霍宁达掰起手指头如数家珍道:“特长那就多啦,他可以为怕事儿的老板壮胆子;可以为逃债务的老板兜圈子;可以为追债务的老板操刀子;可以为搞营销的老板扯幌子;可以为没性格的老板耍性子;可以为开饭馆的老板刷盘子;可以为包二奶的老板哄妻子;可以为搞房产的老板卖房子;可以为大企业的老板管班子;可以为搞策划的老板出点子……总之嘛,论智商,十个脑筋急转弯的题,八个他能立马解答;论学识,十岁时,他已经读了八年的书;论文采,十分钟内就可以口述一篇命题短文,最多改八个字就可以拿去发表;论记忆力,十个电话号码只报一遍能记住八个;论耐力,上午十点的尿他可以坚持到晚上八点再撒;论专业技能,买十只股票八只在一年内可以翻一番……”
李婧一下被逗乐了:“这样的一把好刀还要到我那儿磨啊,我只怕给弄锈喽!”
霍宁达笑道:“我这不是跟你耍嘴皮子嘛!”说着掏出李婧刚刚给他的那几张信用卡,问:“哪张是港元?”
李婧抽出一张。霍宁达爽快地说:“我也不知道这张有多少,你拿回去吧,够吗?给他安排在泰国所需要的费用!”
李婧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说:“霍哥你见外了不是?区区小事,正好我那边有个公司,让他帮助我打理一下,不就是办个护照和在泰国的生活吗?无需您破费。”
霍宁达态度坚决地说:“那不行,这是行规,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护照嘛,你就甭操心啦,我呢,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可我就是想让你给他在那儿盘个点儿做做生意,多磨练一下嘛!”
李婧还是不明白霍宁达的意思,霍宁达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匪气十足地笑了笑说:“你就拿着吧,就算霍哥我给你的回扣还不成?我知道你生意上也等钱用,你明天就把他带走,而且还没得商量!”
李婧问:“明天?这么急?我明天还准备去利比里亚呢!”
霍宁达苦笑了一下,说:“没办法,我和你说实话吧,他是我的小舅子,他爸爸妈妈都在泰国,现在妈妈病得很厉害。我想吧,总得先让他们母子能尽快见上一面,要是他妈妈真走了没见着他,我那些亲戚不还得过去给送个行,到时你再帮一下忙哦?”
李婧连声说好的,好的。她沉思片刻,便拿起手机给深圳的子公司打电话取消了利比里亚的行程,定了两张泰国的机票。坐一旁的霍宁达心里一阵狂喜:女人就是好骗!一件悬而未决的心头大事竟然在谈笑风生间解决了。他的脸色渐红,一股热汗像水珠子一样从额头上密密地冒了出来。没等李婧挂断电话,他早已斟好两杯人头马,递给李婧一杯,笑呵呵地说:“来,李总,今天你来得太匆忙,也太晚,我没来得及给你接风,就算赔不是了,下次咱好好喝,来他个一醉方休!”
霍宁达说罢,爽快地干了杯中的酒,眼里燃烧着兴奋的火焰。李婧抿了一小口,却怎么也品不出滋味来。
台前幕后 迷雾重重(1)
4迷雾重重
会才开了一半,这时,童利国的手机响了,是市长银德杰的号码。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再看看刚刚从卫生间回来的汤仲安,他感到有些纳闷:银德杰是不是知道他现在正在进行的会议?而且还知道会议的内容,以及现在会场的气氛?突然间,童利国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莫非银市长要在这个案子上给他指点迷津?
“利国同志啊,我是银德杰,”银市长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省厅开会回来啦?怎么,会还没开完啊?”
“噢,银市长您好,我们还正开着呢,本来我想等会开完了再向您和陆书记口头汇报一下最近凌州乞丐神秘失踪案的,后来一想,还是觉得先大致研究出个情况再作汇报比较稳妥。”童利国说着,一边起身走出会议室,一边琢磨着银德杰的心思,“银市长您这么忙,还老让您操心,我们工作没做好。”
银德杰打断童利国的话,他似乎对凌州城乞丐神秘失踪案十分了解,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利国同志,你也别检讨啦,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又不是你们捅了娄子,也就是几个流浪汉不见了嘛。”
“是啊,银市长,不过我觉得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怎么也是一件离奇的事啊,近二十名乞丐一下子似乎人间蒸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最近凌州发生系列大案,这些我都有责任啊。”
“你看看你,又说远了不是!”银德杰话里有话,说,“有权必有责,权责应对等,虽说要落实领导问责制,可不还有我跟孝民书记给你撑腰嘛,凌州不是以前的凌州了,经济发达了,案件自然上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会发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银德杰说到这儿,话锋一转,说:“不过这件事让我想起前些年咱们邻省的昌江县发生的十多名流浪汉被毒杀的案子是一个邪教骨干分子干的,如今咱们市遇到的事给我点启发,是不是可以跟这事联系到一起?”
童利国一下子愣在那里。银市长为什么对这个案件感兴趣?他怎么对这件事这么关注?竟然还说是自己从昌江县当年的案件得到启发。和银德杰打过交道的人都清楚,他文化层次并不高,初来凌州就留下不少笑话,听起来不可思议:他到凌州快两年了,几乎没有下过乡镇,老百姓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相貌堂堂的市长。和他见过面的县领导,除了“一把手”他能认出,其他见过面也就忘了,市政府下属各局、处的主要负责人,他都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