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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晚了,你早点回家。”他不再纠结其它问题,反而是叮嘱了她一句。
她本就不是别扭的人,应了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手机里一片茫音。
景昔收好了手机,走回到里间。
人走尽,茶已凉,那些来谈情的,早已有了一场节目。总算吴佳有良心,还在等她。
“怎么都走了。”
吴佳摊手:“嗨,甭说了,不都出双入对了么,于是……”
景昔笑笑说:“那也怪不得人家的,谁叫咱们本就是陪客呢。”
陪客,这世上最悲哀的怕也就是陪客了。陪到最后,却不是你留在他的身边。
跟吴佳一起出了茶馆,景昔这才发觉得已经很晚了,怪不得他才会打电话给她。
他在担心她?她心里起了一丝细小的甜蜜感,但转瞬这丝甜蜜感就消失了。他待她这样的古怪,叫人不得不怀疑他在对她做戏。
“怎么了?”吴佳见景昔出神,便问了句。
“没事。”
公车还没到,吴佳便问景昔:“你还回你朋友那儿?”
“嗯。”景昔并不想多说什么,吴佳起了兴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大不了明天打的去公司。”
“那个……”景昔实在很想拒绝,可公车就在这时来了。
“快上来啊,发什么愣!”吴佳兴致勃勃地将景昔拉上了车。
公车上吴佳一脸兴奋:“呀,你上回不是说你朋友很漂亮的吗?貌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肤如凝脂?……”
景昔的脸黑了。
这要是简亦昇知道了她曾经这么说过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把她扫地出门了?其实,扫地出门不要紧,重要的是采访要完成,官司要打成。
一路上,吴佳那个兴奋劲就快赶上去看国宝了,景昔自是不情愿的,一直在想拒绝她的话,可每次一说,就被吴佳打断。
被打压了数次以后,景昔终于气馁了,连他出差去了这句话也懒得说了,反正他不在,去了也白去。
“算了,这么晚了……”
“不晚,不晚。”吴佳还笑呵呵的说,景昔简直要吐血了,不过她内心还是很淡定的——好在,简亦昇不在。
她已经在感谢简亦昇今天要开的那个会了。
要是吴佳遇到简亦昇……
大事估计是不会发生的,但是……
满城风雨?
可能。
人尽皆知?
可能。
她被严刑拷打?
到了城西,景昔怯生生地去看了眼花哥,花哥今天居然不在,小库房里的狗窝空空如也。
“咦,花哥呢?”
“啊?”吴佳惊讶极了,看景昔那模样,真是在找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朋友就住这儿?”
“对啊。”景昔随口就回了她,吴佳惊讶的连嘴都忘记合上了。
不会吧,居然有人会喜欢睡在小库房。
景昔环顾了下四周,花哥果然不在,叹了口气说:“花哥不会被人道毁灭了吧!”
“人道毁灭?”吴佳越听越糊涂,连忙问,“你朋友得了啥病啊,SARS,流感,还是禽流感?”
“啊——”这回轮到景昔讶异了,“胡说啥啊,你才得病呢,人家好端端地出差去了。”
“你不早说!”吴佳提了提噪子。
景昔笑笑:“你有让我早说吗?”
吴佳瞪了她一眼说:“算了,好歹我来了,反正你朋友不在,我就牺牲下来陪你吧。”反正毕业班,学校也不大查房了。
刚上进电梯,景昔就后悔了。
“佳佳……”景昔迟疑着要不要说,她总在自己的事情上犹豫。
“怎么了。”
“嗯,那个,兵哥哥晚上不是要和你打电话的。”
吴佳笑了笑说:“你又知道了。”
“所以……”景昔刚要说话,就接到了常家乔的电话。
手机连连响了好几声,景昔只是看着屏幕,没有接。她心里对常家乔总是有些愧疚的,却不要再拖下去,当断则断。
“为什么不接?”
吴佳探过去看,景昔用手挡了挡,那里能挡住呢。
“他啊。”吴佳若有所知的说了句,她只知道皮毛,却也看得出景昔的心思不在常家乔身上,“你还是接吧,万一真有事呢?”
景昔,想了想,还是接了。
(6)
景昔感到医院的时候,岑薇跪在病房门口,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
穿着医生白袍的常家乔走过来,对着景昔说:“你……”他停了停,看到景昔身后的吴佳,于是改了口说,“你们,好好安慰她一下。”
“嗯。”景昔与他错身而过,刚走了几步,她回过头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常家乔转过身来,淡淡地说:“不用谢。”
走廊上,穿堂风呼呼作响。
景昔和吴佳快步走到岑薇身边,岑薇泪眼婆娑,哽咽着说:“我爸爸,昨天我还喂我爸爸喝粥,可是,可是……”
景昔和吴佳将岑薇从冰冷的地上扶了起来,岑薇只晓得一味的哭,景昔无法,和吴佳两个人安慰她了许久。
医院里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闻久了令人觉得头晕。
好不容易,景昔和吴佳将岑薇送回了家,再看看天色,差不多快要亮。
吴佳打了个哈欠说:“隔会儿还得去公司,唉……”
景昔点点头说:“你去洗把脸,等会儿叫岑家的司机送你去。”
“嗯。”
景昔去了看眼岑薇,岑薇睡得并不安稳,稍有声响就睁开眼来。
景昔心里一酸,走过去坐在岑薇床边安慰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不要太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爸爸就这样……”说着岑薇眼眶里便流出泪来,“景昔,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家现在的情况。”
景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会帮你的,你大伯父这样无情无义,终是会遭天谴的。”
岑薇拉着景昔的手,抽泣了起来:“景昔,父亲就是因为大伯父这样做才生气的,祖父,祖父的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是要给爸爸的……”
“小薇你放心。”
岑薇紧紧的拽着景昔的手说:“你叫我怎么放心的下,我妈又倒在医院里,你不知道……”说着,岑薇就号陶大哭了起来。
景昔又安慰了她一阵,直到岑薇哭累了,睡过去了,她这才从房里退了出来。
吴佳正巧过来,见景昔出来问了句:“她睡了。”
“嗯。”
吴佳叹了口气说:“小薇家也真是的,这么大变动。”
“嗯。”景昔仍是随口应着,并不想说什么。
吴佳晓得景昔的意思,什么也没问,匆匆地下楼去找岑家的司机,却不想,这个时候,岑家哪里还有人。
景昔恨恨地说:“都是过桥拆板的人!也不管身上有着一层合约在的。”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这批人大概都去了岑薇大伯那里了。
吴佳也应了声说:“告死他们!”
景昔蹙了蹙眉,合约那些事情,她并不懂,只晓得确实有几个毁约案子被成功起诉过。但眼下重要的绝不是这些小案子。
(7)
吴佳打的回了公司,景昔回了简亦昇家。
景昔刚一进门,就看见简亦昇如雕塑一般坐在沙发上。
“你还晓得回来!”劈头而来便是这样一句,景昔心中本就烦郁,听不得这样的话,立即就回嘴说:“我什么时候回来与你无关!”
他哼了一声,眉头皱紧,看样子,是生气了。
景昔看了他一眼,没敢再说话。
简亦昇见她一脸疲惫,问了声:“去哪儿了?”
景昔还是没答,他浓黑的眸子里波涛渐起,景昔一惊,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他居然很平静地说:“过来。”
“啊。”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说:“过来。”
景昔讷讷地挪了挪脚步。
“去哪儿了?”他拉起她的手,像是在问一个孩子,语气温柔之极。
景昔一向吃软不吃硬,便说:“我去看岑薇了,你知道的。”
“她家那个案子,我看过了,确实有得打。”
“真的?”景昔一喜,脸上露出欢乐的笑容。
简亦昇见她这样孩子气地笑了,心里只觉好笑,脸上也不免露出一丝笑来。他笑起来时,眼角微弯,有一丝淡淡的笑纹,却比他平时板起脸来时更俊美。
“这么说,你答应了?”景昔睁大了眼睛,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里的期待,心一软,点了点头。
她欣喜过望,连连说:“谢谢,谢谢你。”
他看着那样高兴的她,只是淡淡地说:“不用,这是有条件的。”
“啊——”景昔原本欣喜的心冷了下来,他果然不会无条件帮她。
她看着他,一双灵慧的眸子落在他脸上,半点也没有退缩。
这世上得到与付出皆是公平的,哪有人不付出就得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简少其实是个很深情的男人~好吧,我最近很萌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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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是不好的~偶是一个很悲摧的小透明~
、1、2、3
(1)
常家乔从病房里出来,正巧看到护士长张姝在找他。
“怎么了?”常家乔见张姝面带笑容,不解地问。
张姝笑盈盈地将手里头的文件夹递给他:“还说呢,你不是让我帮你找资料吗,全在这了。真不明白你,你明明是骨科的,去参合人家心脏科做什么?”
常家乔接过文件夹,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说:“多谢你啦,下回请你吃饭。”
“得了,你上回也说请我吃饭,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我这一顿饭啊都快化成石灰了。”
常家乔拍拍自己的额头说:“嗨,你看我这记性,还真是不记得了,要不现在去?”
张姝看了看表,倒是不晚,才五点钟,可还是拒绝了。
曾经神女有心,而襄王无梦,日子久了,她也没了那心思。他心里在强求些什么,整个医院都看得出来,只是谁也没有打破那层窗户纸。
前两天,几个小护士还打趣说:“常医生待四楼的那位太太可真好,不晓得的,还当是他妈呢。”
她心里不是滋味,咳了声说:“别乱嚼舌头,回头让谁谁谁听到了,还当我们不做事就爱聊八卦呢。“
“我晚上有事情。”她淡淡地说。
常家乔便说:“那下回吧。”
“嗯,下回吧。”张姝随口说了声,其实心里清楚,哪里会有下回,“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你去忙吧。”他还是淡淡的语气,张姝心里无限落寞,却什么也没说,脸上还维持着得体笑。
常家乔回了办公室,给自己倒了一杯速溶咖啡,一堆资料叠在面前,又是一夜奋战。
看到一半的时候,常家乔这才想起一些事情,给景昔打了电话。自上回的事后,他与景昔已经许久没有讲过话了,打这通电话,他心里也忐忑了许久。
电话通话了以后,常家乔只觉得手心里尽是汗,大开的窗子里吹进丝丝凉风,硬生生的让他的脑子清清楚楚。
“什么事?”景昔的语气如昔,却叫常家乔觉得有一丝疏离感。
“是这样子的,我打了岑薇几次电话都不通,想问一声,她的爸爸什么时候出殡,如果确定了日子,我好替岑妈妈做安排。”他用的也是极为工作式的语气。
景昔那头顿了顿,常家乔清楚地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问了声:“谁的电话?”
常家乔没有多问,只说:“岑薇的状态不大好,你平常多注意她点。”
“嗯。”景昔似乎不欲多讲,匆匆地应了声,“我知道了,确定了日子我就告诉你。没别的事了?”
“没别的事了。”
“哦,那我挂了。”
“嗯。”
他挂了电话,将桌上刚泡好的咖啡一口喝尽,隔了不多一会儿,涩味和热劲返了上来。
(2)
“谁的电话?”景昔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沙发上,正装模作样的看报纸,可那心思,明显不在报纸上么!
这是简亦昇第二次问她,她心想早上替他做了个采访,倒是一个好借口,便随口说:“工作上的事。”
“报社的?”
“嗯。”
她不是刻意骗他,只是觉得常家乔和他们之间的事并无关系,何必再拖上一个无辜的人呢。
简亦昇又哪里不清楚她在撒谎呢,她那点小聪明,转一转眼珠子,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居然骗他,他什么眼力劲,会看不出来?
那双浓墨的眸上顿时蒙了一层薄薄的怒气,可他却用着淡淡的语气说:“常家乔什么时候成了报社的人了?”
她心里默默地怨恨着,知道就知道呗,干吗要拆穿她!
这人,真不厚道!
她也懒得和他胡扯,看了看时间说:“我饿了,你今晚做饭不?”看他靠在沙发上那悠悠然的样子,大约是不做饭了。
也好,省得每回她都干坐着,用吴佳的话来说,忝为女人啊。
“走,跟我去买莱。”没想到,隔了半晌,他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吧,现在,买菜?
五六点钟了,那里还有菜卖,就算有,也不新鲜了。
要平时,景昔肯定会说:“您脑袋被驴踢了吧!”再不然,就说:“您脑袋被门板夹了吧!”
不过,对着简亦昇,景昔只能无奈地说:“都这么晚了,菜场都关门了。而且我稿子还没写……”
他脸一下子沉了起来,景昔忙改口:“嗯,稿子可以明天写,那个菜就……”
这买菜做饭实在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何况她也不会做。每次看着简亦昇做,她心里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