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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扯上关系,令你难过了吗?”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冰冷。
他这么冷冰冰地说话,倒令景昔脾气也上来了,景昔立即反驳:“和你扯上关系确实让我很难过!”
简亦昇“噌”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沉沉,眸子浓墨,竟是要发作的前兆。
景昔心中一紧,莫名的却又有些释然,毕竟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忘记我们的交易了吗?”他冷冷的说,仿佛是在说一场真的交易一般。
景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讨厌“交易”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仿佛是洪水猛兽一般扑向了她,她却躲无可躲。
她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景昔,你是不是真的在乎他,所以才讨厌他说那样生分的话?
答案显而易见,只是她并不愿意承认。
窗外夜色沉沉,万家灯火,璀璨万分。
而窗内,沉寂到他们近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你当初只是说,因为你妈,所以才……”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简亦昇并不想让她将话说完,他攻于口才,想要让一个人停止说话,他有得是办法。
景昔哀怨地看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估计要死上十七八回了!
“景昔。”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窗外的灯光透了进来,照得几处地方明明暗暗的,也使他的脚步变得忽轻忽重。
其实每一步都一样,其实那是错觉。只是看的人固执的以为,每一步是不一样的。
“从现在起,你要留在我的身边。”他立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带着不容质疑,不容拒绝的傲气说。
“为什么?”景昔声辩。
他简直像刚断独行的暴君,连问也不问她便替她决定。而她并不喜欢被人决定命运,无力抵抗是一回事,被硬决定又是另一回事。
“没有为什么。”
景昔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却并不以为意。
“我知道,你会愿意的!”他眸光微亮,嘴角轻扬。
他除了是暴君,还自信得要命!
这个自大狂!
她恨恨地望着他,看着他明亮的眸子,眸底眼波流动。
她在心里在问自己,景昔,你真的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吗?
(5)
上班的时候,景昔的精神一直打不起来,连开会的时候也没有。
连社长看了她好几眼,她都没发觉。害得李小媚直向她施眼色,可她还是呆呆愣愣的,活像是失了魂魄
。
会议结束以后,李小媚把她拉到自己的办公室说:“你今天发什么傻啊,我一直给你施眼色,差点就被社长看到了。”
景昔还很讶异地说:“没啊。”想了想,还很紧张地说,“社长真看我了啊,我一个小实习记者,他看我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看你做什么?”
李小媚看了看她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梁家那报道不是做完了吗,今天就出刊了,我倒没看出来,你还有什么累的?”
景昔扯了扯嘴角说:“没睡好吧。”
“日夜颠倒,你们这些小姑娘啊,真不把身子当身子,以后年纪大了就要苦了。”李小媚不失时机的责了她一句。
景昔说:“别把自己当老人了,你大我多少岁?”
“总之比你大不就得了,我刚毕业的那会儿也像你这样,日夜颠倒,这不,现在三天两头往医院里跑,医院那大叔每回看到我还特热情,一直招呼我说,小李啊,又来了。听得我叫一个毛骨悚然。”
景昔听了,哈哈大笑。
李小媚白了她一眼说:“我这是在教导你,你当我在给你找乐子啊。”
景昔忙做出一个拜谢的动作说:“多谢!”
李小媚笑了声说:“得了,不和你瞎胡闹了,听说你和岑家挺好的?”
“岑薇?”景昔惊奇了,怎么突然提到了岑薇,莫非岑家的案子也引起了社里的兴趣?
李小媚紧接着说:“我听到风声,这桩案子是简亦昇打算接。”
“嗯。”景昔随口应了声。
李小媚显然对景昔的反应很不能理解。
景昔看了看她说:“怎么了?”
李小媚说:“你就不好奇,不惊讶,不感兴趣?”
“我和岑薇很熟啊。”景昔很巧妙的化解了李小媚问题。
“你说,简亦昇为何会答应接这桩案子,以岑薇现在的情况,估计付不起他的律师费。连亏本买卖都做,这一点也不像简亦昇。”
“那怎么才像简亦昇?”景昔反问。
李小媚说:“岑家的案子,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少好处。对手是葛天,当年葛天败给了他,自然会心生不甘愿,你以为葛天不想翻身吗?简亦昇犯不着把自己辛苦建立的不败纪录去贴这一场无关紧要的案子。”
李小媚的分析不无道理,简亦昇确实没有必要紧岑家的案子,岑家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或者,岑家对他有特别的意义呢?”景昔淡然地说。
李小媚摇摇头:“我记得你前不久才查过他,这么快就忘了,他是个私生子。”
景昔笑笑说:“私生子也是可以有朋友亲戚的,何况他并不在乎简家是否承认他。”
“你似乎很了解他?”李小媚眸光的直直地落景昔脸上,职业病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十分轻易的发作。
景昔发现自己失语了,却并不紧张,只平淡地说:“因为梁家的案子,我对他不得不了解。”
李小媚黯然地说:“景昔,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对我说谎了?”
景昔一时无语,片刻后才说:“媚姐,善意的谎言是否比坦白好一点呢?”
“景昔,你和简亦昇是什么关系?”
原来李小媚早知道,刚才一直在套她的话。
景昔脸色变了变,却看到李小媚一脸关切,她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似有什么东西想要突围而出。
可她终究是忍住了,不该说的,终究不能说。
“媚姐,你……”景昔迟疑了下,还是问了,“你知道什么?”
李小媚能够查得到的,或许代表简亦昇也能够查得到,她不可能不担心。
李小媚沉着脸说:“我知道的,简亦昇未必会知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
“谢谢。”这是景昔由衷的感谢。
“可是,景昔,你太小看简亦昇了。他是怎么样的人,你根本不清楚。与一个自己并不清楚的人在一起,能有出路吗?”
景昔静默许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说:“我有我的决定。”
景昔的话已至此,李小媚自然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于是偶超量更了~乃们表BW偶啊~
、6
(6)
在主编还没有提出要她采访岑家的案子之前,景昔就先递交了调休的单子。
这个休假为期一周,在忙碌非凡的报社当中,请一周假,难于上青天。
景昔进主编室的时候,恰巧老总也在,主编原先还在迟疑要不要批,那知老总大笔一挥,就批了单子。
照理景昔该受宠若惊的,可景昔却格外的淡然,仿佛这一件事是理所应当的。
景昔走了之后,主编问老总:“这阵子社里这样忙,您怎么就同意放她了?”
老总叹了口气,他入行多年,那个圈子,也就那么大,那有不透风的事儿。颜家的那些事情,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颜本善生前对这家报社多有资助,如今他也只是投挑报李罢了。
“这阵子,够她累的了,让她多休息下吧。我们社今年缺多少人?”
主编讶异,却不敢多问,只回答:“大约三个吧。”
老总沉思片刻后才说:“看看她表现,要真不错,就招了吧。”
主编点点头,老总向来公正严明,这是多年来老总第一次开口说要招谁。
其实,这一行里面是没有秘密的,以主编的职业敏感,很快就可以想到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想不到,只要他想知道,用一点小手段便可一清二楚。
吴佳知道景昔请了假后,大骂景昔:“你这是自毁前程啊!你这是仗着什么啊,万一报社里头因为这一点就不要你了,到时候,你哭也来不及!”
景昔悠悠然地喝了一口热巧克力,然后淡淡地说:“我是觉得,岑薇和我这样好,我却拿她家的案子去谋前程,有点不道德。何况……”
景昔停了停,笑了下,没再说下去,反而是拿起杯子喝热巧克力。
她原先喜欢喝咖啡,可惜咖啡太伤身了,而热巧克力与咖啡有同等的清醒效力,却不怎么伤身,至多不过是会使她胖一些。
可日日尽心尽力工作,三餐难继,睡眠不足,又怎么会胖呢?
吴佳切了声:“何况什么啊,这年头,谁和你讲道德不道德的,何况你和小薇那样好,小薇应该不会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落井下石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景昔最恨的便是出卖朋友,落井下石之辈,她又如何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吴佳只得摇头,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老鲁先生说话,太有道理了!
窗明几净的咖啡店里放着优雅的歌曲,温柔娴静的都市白领手捧骨瓷小杯,饮着蓝山或者拿铁。
这是一个快节奏的城市,难得的休息会令人格外的沉溺。
暮色缓缓透进店中,光影交错,仿佛静止一般。窗外车如流水,人声鼎沸,都市的繁华与店内的宁静是这样的格格不入。
如果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一直坐着,那该多好。可惜世事那里会如人愿呢,有些事,不得不发生,有些人,也不得不出现。
“这歌可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吴佳凝神想了想,偏偏想不起来。
景昔静静地听着,至到歌曲终结的时候才说了一句:“It's not goodbye。”
吴佳拍案:“哦,对,就是这一首。”她这一举动引得店内客人侧目,吴佳忙做出抱歉的动作,着实尴尬不已。
好在,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失了面子。
吴佳懊恼极了,小声地对景昔说:“这回糗大了。”
景昔轻笑一声说:“在我面前丢脸不要紧,要在‘兵哥哥’面前丢脸那才要紧呢。”
吴佳瞪了她一眼,景昔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吴佳想生气,却又生不出气,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It's not goodbye。这不是再见。
她记得那首歌,那一天,不知是他随手放的,还是刻意放给她听的。如果是刻意的,他是否在暗示什么呢?
“我说景昔,你什么时候回来住啊,你再不回来,我和沈赟两个就快无聊死了。”吴佳显然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可是,这样的人最为幸福。
景昔笑了笑说:“你和沈赟两个怎么会无聊呢?”
吴佳知道景昔所指,愤愤地说:“你知道,沈赟这人,嘴毒得跟什么似的,一天不‘咬’我,她心里就不舒服,你再不回来,我都快连骨头都不剩了!”
“那有那么可怕!”景昔反驳她。
吴佳却坚定的说:“有的,有的!”
景昔笑笑:“你和‘兵哥哥’怎么样?”
吴佳先是一怔,景昔还当怎么了,那知吴佳随即就说:“唉呀呀,我忘了我给了他。这下完了!”
景昔赶紧安慰她:“没事,约那儿,打车过去来得及的。”
“约在XX影院啊,唉,离这儿可够远的!”
真是兵荒马乱啊。
等到坐到出租车上的时候,吴佳总算安定了些。她上车前,景昔还说:“你啊,别这么紧张了,他难道还会为你迟了趟约会就不要你么。”
吴佳想想,也是。
等吴佳到了电影院的时候,暮色残照,迟率统还站在门口,暮色笼在他周身,越发显得他高大英挺。
吴佳满心担忧,迟率统却好脾气地说:“没事,我们看晚场的,先去吃晚饭吧。”
计划被打乱了,迟率统却不在意。有什么比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更美好的事情呢,计划,让它见鬼去吧!
是在一家法国餐厅吃饭的。这家餐厅有好吃的鱼子酱与三文鱼,因为吴佳对海鲜类食物有莫名的偏爱,连带着迟率统也偏爱起这类食物。
法国餐厅十分高雅,迟率统那样粗犷的人与之显然有些格格不入。可迟率统还是尽量使自己的行为举止,乃至语言符合这家餐厅。
菜还没有上来之前,迟率统拿出刚才来时顺手买的报纸,报纸上报道的是最近红极一时的岑家遗产案。
“奶奶的,这帮子有钱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迟率统脱口说了一句。
吴佳虽然不怎么介意,可在那样高雅的餐厅里面,一个看上去像绅士的男子一开口说得却是粗话。
这……
吴佳尴尬地扫了扫四周,好在没多少人留意他们。
“那个,你能不能注意下……”
迟率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语,连连做了抱歉的动作。
吴佳斜眼瞄了瞄那张报纸,报纸上当事人的图片是打了马赛克的,而律师的照片却不是。
“咦,这不是简亦昇么?”
“你认得他?”迟率统讶异。
吴佳笑笑,得意地说:“咱学校的至宝啊。”
迟率统在脑内稍稍搜索一番便想起来了,简亦昇的名字实在是如雷贯耳。
“咦,怪不得我觉得那首歌耳熟呢,原来是在他车上听过的。”吴佳喃喃地说。
迟率统大惊,眸光凛冽,死死地盯着吴佳,吴佳嗤的笑了声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可迟率统还是将信将疑地望着她,吴佳只觉好像,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