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场无聊的讲座,唯一的收获居然是她。
她殷勤地为校领导,为他端茶递水。他当时心里就在想,真是个傻丫头。
不知为何,他竟生了戏弄的心。许是讲座太无聊,又许是他太无聊了。把那丫头招过来,让她替他端茶送水。
茶水送来了,只飘了三四片茶叶,他皱眉说:“茶叶太少了。”
“对不起,我去换。”在校领导的注视下,景昔便是有再大的不满,再多的不愿,也得乖乖的替他换茶。
茶换来了,他小小的抿了一口,又皱了下眉:“太烫了。”
无奈之下,景昔只好再去换,一连换了三趟。
他似乎是良心发现了,喝了小半杯后,很淡然地拿出一张便条纸,递给景昔说:“你去我的事务所,替我拿份文件。到时把这张纸给我的助理,他会把文件给你的。”
景昔接过便条纸一看,他的事务所就是坐车去也得半个小时,景昔也不敢露出为难的表情,万分艰难地说:“我知道。”
“快去快回,我急着用呢。”未了,他还不忘叮嘱一句。
景昔回来的时候,他却笑嘻嘻地说:“小丫头,挺耐跑的啊。”
景昔很无语,一双灵慧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可是,又能奈他何呢?
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后来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当初是无聊过头了。居然让景昔上台表演,景昔估计当时是蒙了的,迫于一众校领导的压力下,景昔硬着头皮上场。
台下哄堂大笑,而台上,他能憋着笑,用一副淡然的模样看她那引人发笑的表演。他后来想想,那时他的定力啊,真令人赞叹。
讲座结束的时候,他还特地去问了校长这丫头的名字。
校长贵人多忘事儿,怎么会知道一个小丫头的名字,回头问了声跟在后面的教导主任,教导主任寻思了好久,又往后问,这回后面跟着的是新闻系的铺导员。
“叫景昔。”
“哦。“他当时只觉得耳熟,没细想。
、6
(6)
颜晋拿照片给他看的时候,他也多想,只笑着对颜晋说:“那有你说得那么难看?”
照片上的女孩,并不美,顶多算得上清秀,扎着马尾,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笑容璀璨无比。她与颜晋倒真不像,外面的人肯定不相信他们俩是兄妹。
他仔细地看了看那张照片,发觉拍摄的角度并不寻常,看样子是偷拍的。那时他已是成名的大律师了,侦探社也接触过不少,对侦探社的拍照手法略有了解。
他扬了扬照片问颜晋:“这照片,你哪儿弄来的?”
颜晋也不瞒他:“找侦探社拍的。这丫头是老头子的心肝,一早就远远的送去了国外,要查她可真不容易。”
他这才惊讶了起来:“她不是你妹吗?”其实,心里是知道点的,却也不点破。
颜晋叹了口气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豪门里丑闻,他冷笑,挑了挑眉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颜晋淡淡地说:“说实话,我对她并无好感,但要说对她有敌意,那也是不会的。”
他摇了摇头,总觉得颜晋的心思并没有所说的那么简单。凭空出来了一个妹妹,任谁也不会有好心思的。更何况颜太太对事也是心存不满的,只是碍着颜本善才不发一言。
颜太太出身世家,必然手段非常。关于颜太太的娘家,其实还另有一说,据说徐家原本在黑道上相当当,早起年在道上风光无限。后来步了正道,圈子里便再无人提及。
所以,他便不信颜晋对这个妹妹不会下手。
颜家那些事情,他原本并不想渗合,偏偏颜太太自动找上门来。因为颜晋的面子,他倒不好推拒。
事实上,这类案子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接了。他并不喜欢这类案子,即使外头传他擅长打这类案子。
豪门纷争,终归令人厌恶。偏偏生财之处,尽在于此。
他曾私底下问过颜晋,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颜晋说:“张梅英一直以来都是我妈心里的一根刺。那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出轨,偏偏我妈忍了,忍了二十多年,一声不吭。我爸倒好,人一去,却要将全部遗产交给那个女人,这对我妈太残忍了。”
他叹息,颜太太在颜本善生时,装聋作哑,待得颜本善去世,以为可以独揽一切,却未想颜本善根本没有想过她。
颜太太这才怒了,非要打官司不可。
他派人去了解张梅英的事情,张梅英的事情极好查。隔了一日,侦探社的人就回报说已经查到了。
他打开邮件,慢慢地看。
年轻时的张梅英,确实是个美人,无怪乎颜本善钟情于她。只可惜昔日青梅竹马,一朝得势,便抛却了她。
颜本善的成功之路颇为顺畅,娶得名门之女的颜太太,从此平步青云。而他的私生活,竟似一出《武家坡》。
说来,颜本善倒是了得,里外兼得,尽享受齐人之福。无奈过身之后,平地起了波澜。
他对颜本善还是极为钦佩的,商海多少能人,却无人能出其右。
他慢慢看下去,偏偏女儿这一栏,悉数空了。他自是敏锐之人,晓得这个女儿的重要性。颜本善自然爱极了这个女儿,许是爱乌及乌,又许是心中愧疚,将她送去国外,替她抹去背景。
一切做到万无一失。任旁人如何查,也只查到了一个凭空出现的景昔。
颜晋自有颜晋的手段。简亦昇不得不佩服他,只用了两三日便将颜景昔的一切资料送至他面前。
他慢慢地翻着景昔的过往。
那一日,天色已晚,办公室的窗外,夜色阑珊。电脑的屏幕上闪着她如花的笑靥,明眸皓齿,不是不动人的。
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离了父母,独自在异乡过活,其中酸楚,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她虽是衣食无忧,可每张照片拍出来,尽是神情呆滞。原来,美国的生活并不能令她如意,他心里默默地叹了叹。
有一回,他去纽约参加研讨会。街头匆匆一瞥,她就站在那里,神情疲惫。彼时,匆匆一眼,他不过觉得眼熟,再回过神来,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啊。
未想,她竟瞒着所有人,偷偷的跑回国。
应该是与颜本善闹过了,后来才留在了国内。据说那时她与颜本善闹得很凶,自己跑出去打工。过得极是辛苦,可她心里应该是很高兴的。
他翻到后面,看到她在A大时的那些照片,她的笑容看上去便好了许多,是真的高兴吧。
有一张是她们一个宿舍的照片,四个女生齐齐地靠在铁栏干上,都露出笑来。她排在最后,倚在岑薇的身上,笑得很开怀。
他静静地望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又一张的变幻着。她曾笑过,也哭过,她的人生,并不如意。
而他,只是一个观望的过客。
——————————————
小剧场:
肉痛的礼物
景昔生日,为了让某人表现他很爱她,于是,景昔提出要求:“你要买一件让你肉很痛的礼物。”
某人默默地念着:“……肉痛……肉痛……”
好吧,某人并不是很在乎银子,所以,多花银子他的肉也不会很痛。
为此,某人很痛苦的想了几天。
其实吗,头痛也是肉痛啊,头也是他的痛啊。
不过吗,他是不会把自己的头送给某人的,虽然,其实也是可以的,不过,景昔收到这颗脑袋的时候会有何种表情,何种举动,他可不敢保证,还是作罢吧。
等到生日那天,某人拿出礼物,且非常热情地说:“看,这东西让我很肉痛的。”
顿时,景昔无语了。
“这,你的肉真的很痛吗?”景昔很疑惑。
某人微笑着说:“很痛,拿回来的时候被刺了很多次。”
景昔只能很无语地望着桌上那一棵长满刺的仙人球……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今天偶生日~小剧场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在我的桌上就放着那个“肉痛礼物”……
————————
BW的……你们忍心秦小然同学这么深情的呼唤你们吗???
、1、2
(1)
景昔回到报社的时候,脚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李小媚看见这样子的景昔,还真吓了一跳:“你这样子,那像休假回来的,简直像刚去采访了什么重犯回来么。哦,不,像是被那些重犯给打了一样!”
景昔无奈地说:“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天知道她为什么运气这么差,居然会遇到劫匪,而且劫得还是她的采访笔记。天知道自己当初是犯了什么神经,居然还追了上去。事后回想起来,心有余悸啊。
李小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整整一个星期,景昔竟清瘦了不少。
“你这休假,简直和没休一样。”
“可不是吗!”
“哦,对了,岑家那案子你知道点什么?”李小媚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了声。
“怎么了?”李小媚如今是娱记,应该不会对岑家的案子有兴趣。
李小媚这才无奈地说:“还不是你们组的几个都有别的采访在做,主编看我过去在这一组做,便先把我调过来。”
景昔想了想才说:“你可以去找岑伯铭谈一谈。”
“之前找他,他却避而不见。”李小媚叹了口气说,“找岑伯铭不如找岑薇。”
这点,景昔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岑薇近来的状况并不好,未必能够接受采访。
“媚姐,你……你去找了小薇?”
李小媚摇摇头:“岑薇也算是我们的同行,回绝技巧了得。你与她熟……”李小媚的言下之意便是请景昔搭桥引线,景昔却万分为难。
其实,李小媚也是有别的法子迫岑薇就范的,但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她怎忍心痛下狠手?什么人用什么法子,对付岑薇,未必要用到什么狠法子。
“媚姐,不如……”景昔想了想,还是出卖某人好了,“不如你找简亦昇谈?”
“啊?”李小媚显然一讶,简亦昇是出了名的难采访之人,上一回景昔的采访托尽了无数关系,若再来一回,简亦昇必然是不肯的。
李小媚皱着眉:“上一回的采访颇费周折,这一回,恐怕没那么容易。还不如去找岑薇。”
李小媚人脉颇广,电视台中不乏有人。若找人对岑薇施加压力,岑薇便不得不接受采访。景昔并不愿意看到岑薇那样痛苦,家中几重打击后,又得将伤口展示人前。
至于简亦昇,景昔丝毫不担心。
他那人,回绝的技巧胜过岑薇千倍万倍。
只有旁人吃他的亏,那有他吃旁人亏的时候?让李小媚去采访简亦昇,她放心得很。
景昔笑了笑说:“媚姐,简少那边你就放心好了。有一必有二,他未必不肯。”
李小媚诧异地看着景昔,景昔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如果李小媚知道景昔如今与简亦昇的关系,估计便不会那么担心了。
这日晚上,简亦昇在书房里工作,景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她的心思全不在电视上面,隔两秒就要朝书房那边瞟一眼。
简亦昇打了一会儿,因为口干,便去厨房倒水喝。路过客厅,见景昔的心思全不电视上头。
“你怎么了?”
“呃……”突然被问到,景昔惊了下,直视着电视,手在沙发上摸索着遥控器。
简亦昇皱了皱眉,这样慌乱,脸一沉说:“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啊!”景昔立马接口,可不能被误会了。
简亦昇上下扫视了她下,似乎真像没做什么的样子。摇了摇头,去厨房倒水。
景昔这才呼了口气,在心里埋怨自己,怎么事到临头,话就说不出来了呢?
“那个,你最近接了什么案子?”话一出口,景昔就后悔了,这应该算是商业机密吧,他会告诉她才见鬼了。
简亦昇拿着水杯走到客厅,坐到她身边,瞥了她一眼:“怎么,你有兴趣,还是最近有采访任务?”
景昔适时地往旁边移了移。
“没啊,不过随口问问。”景昔很轻巧的回答,随手拿起遥控器转频道。
简亦昇什么眼神,哪里会不知道她有什么在掩,手里的水杯往茶几上一放,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挑了挑眉:“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有话说。说吧,有什么事。”
“没啊,没啊。我看电视呢。”景昔继续上演她的打死不承认政策。什么叫她眼珠子一转,她从来不转眼珠子的好不好。那是高难度动作!
简亦昇笑笑,伸身将她揽到身边,景昔挣了挣,简亦昇却紧了紧手臂。
“你干吗!”
简亦昇不语,景昔继续挣。
“别动!”他低低的喊了声。
景昔蹙眉,却还是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简亦昇紧紧地拥着她,低低地说:“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
景昔刷一下就红了:“那个,那个,关于岑家的那个案子,报社有个同事想采访你。”
“嗯?”简亦昇神色微变,“你不是采访过了吗?”
“可我上回采访的是梁家的案子啊。”景昔解释。
“还是,你出卖了我?”简亦昇淡淡地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景昔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岑薇是她好友,她自然不愿将好友推入“火坑”。媒体报道,自有其潜规则,岑薇若立于人前,会曝光多少事,却是不得而知的。
“拿我做人情?”简亦昇挑了挑眉。
景昔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