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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闹得满城风雨。
“景昔,你说这案子,我们做个头版头条,老总会不会升我们职?”
景昔白了她一眼,李小媚这才笑了下说:“你放心吧,这案子,我会尽量据实报道的。”
据实,那张主八卦的报纸上会有实情,添油加醋本就是传媒界的本事,更何况他们这么一家以报道八卦出名的报社呢!
鬼才相信李小媚所说的“据实报道”呢!
“媚姐,岑家的报道完了吗?”景昔转了个话题,她实在不想多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李小媚自然知道,接口说:“差不多了,上回还真要谢谢你,对了,你是用什么办法让简少答应采访的?”
这一点,李小媚好奇了好久,简少不像是那么轻易妥协的人。对于一个常年不愿接受采访的人来说,改变绝对不会那么快。
可李小媚打电话去事务所约时间的时候,简亦昇的助理居然主动报了时间给她。后来的采访也实在很顺利,简亦昇简直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
这更不可思议了。
他不是一向对记者有所避忌吗?
“和他有一些交情而已。”景昔轻描淡写地说,李小媚却清楚,景昔和简亦昇的交情却不浅,以简亦昇的个性,能答应采访已是不易。
她上一回用尽了关系,都没有成功,这一回却顺得让她不敢相信。
“你什么时候同他认识的?”李小媚的职业病又犯了,喜欢刨根究底。
景昔想了想才说:“不就是上一回采访的时候认识的吗!”
这回答,看似通情理,可实际上却不怎么通。李小媚也不是傻子,一个刚认得不久的人,会卖给你人情?
景昔似乎发觉李小媚不信了,又加了一句:“可能是他觉得上一回我的采访不好吧。”
她这话可是变着法子在夸李小媚,可李小媚却丝毫不动容,接口就说:“你要真写得不好,他肯定不会让你发。”
“那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卖我面子。”景昔说完了以后,还不忘在心里嘀咕一声,为了你的采访,我可牺牲大发了。居然无聊得和某人从白菜谈到结婚的问题,一想到这,景昔的脸就红了。
李小媚看着景昔的脸,错愕不已。她好像没说啥吧,怎么景昔就脸红了呢?
“你脸红什么?”
景昔“啊”了一声,可能是声量太大,周围埋头工作的同事都抬起头来看她。她只好连声说:“没事,没事,没事。”
回头再和李小媚说话的时候,声量明显小了许多。
“你该不会正和简少有啥吧?”这一回,李小媚的声音并不大,周围的同事却一个个都抬起头来,眼神里还透出一丝丝期待的意思。
景昔觉得自己额上现在应该在流瀑布汗。
虽然她和某人……但是……唉……
“虽然但是”的回答,在此时绝对不可能解决这一批有“虎狼之心”的人。景昔忐忑不安地望着望李小媚,没想到,李小媚很没意气地说:“嗯,你得给个交代吧。”
这不是把她往火坑上推吗!
“媚姐……”景昔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
于是,晚上下班的时候,整个办公室看她的眼神就更怪了。
景昔甚至觉得自己比国宝还国宝呢!虽然,这个“国宝”是她自我勉励的。但好歹也是“国宝”吗!
本质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重头戏在下面,请静候~
、3、4
(3)
这一夜,景昔睡得并不好。睡到半夜,突然醒了过来,简亦昇似乎也没怎么算,听到声响,侧过身来抱住她,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却什么也不敢说,只摇了摇头。他就把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拥着她。他的体温隔着睡衣传到她身上,仅那么一瞬,她便觉得心安。
早上出门的时候,景昔走到玄关,看到简亦昇,简亦昇朝她笑了笑。不知为何,景昔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
不过,她也朝他笑了笑。
他说:“我晚上不回来了。”
她轻轻地应了声:“哦。”
两个人就好像结婚许久的夫妻,早上出门前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顶多不过是晚上回来的时间,又或者,晚上该吃什么菜。
这样的可笑,却又实在平常的很。
景昔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打开抽屉,看到那张传单,心里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早晨起来的欢喜感,一下子就被浇灭,只余一层又一层的凉意。
她连主编通知要开会也没听到,只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在邻桌的同事提醒了她声,不过,她仍旧有些茫然,一双灵慧的眸子里只剩下空洞。
开了一上午的会,无非也就讲报社接下来的工作。景昔是实习生,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她做。她也乐得轻闲,自顾自地去想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会议结束时,主编对她说:“你这次会议听得挺认真的,这样吧,我们部门的年度总结就有你来写。不懂得多问问社里的前辈。”
景昔当时就震惊了。
正巧,李小媚路过,主编就拉过李小媚来,对着景昔说:“多问问小媚,她可是咱们社里的能人。”
李小媚自然和主编谦虚客套一番,一旁倍受“摧残”的景昔无语了,无奈了!
等主编走了以后,李小媚拍了拍景昔的肩,脸绷得紧紧地说:“辛苦啦!”
景昔一看她这脸就知道,她憋笑憋得很难过,撇了撇嘴说:“得,媚姐,你想笑就笑吧。我真是自食恶果!”
李小媚笑了起来说:“他一来么,也是为了锻炼你,二来么,这活本来就是用来欺负新人的,新人不欺负,难道去欺负老人?”
景昔还是不能淡定:“我有啥好锻炼的,身强体壮,绝对是个身体健康,素质良好的完美宝宝!”
李小媚实在忍不住了,大笑了出来。不过李小媚笑完以后说:“景昔,我听说,你大学这几年,唯一一次补考好像就是体育?”
景昔立马噤声了,隔了一会儿,愤愤不平地说:“那个,是那个无耻之徒,居然,居然……太没道德,太没素质,太没文化了!”她果然愤恨到了极点,已经开始语无轮次了。
李小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出卖线人。
景昔“哼哼”了下说:“不要被我找到了,被我找到了,我非扒他皮,抽他筋!”
“这么狠?”
“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小媚笑笑:“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吗!”
景昔点头:“呃,那此仇不报非女子!”
于是,这一整个下午,景昔都在做这张年度总结表,一直做到下班的时候也没做完。人都走完了,最后走的那个同事看到景昔还在就说:“你怎么还不走?”
景昔看了看时间,想起今天他不回家,便决定做完了再走。
“我做完了才走。”
她做得累得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开了,她一讶,脱口而出:“谁?”
来人没有回答,她心惊,转过头去,却看到了简亦昇。乍一眼之下,她还当眼花了。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门口站着的那人。
简亦昇勾起唇角笑着说:“你这样子,真像从来没见过我似的。”
她诧异地说:“你怎么来了?”
他整了整西服,走到她旁边说:“事情做完了。”
“哦。”她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还在办公室,只朝她笑了笑说,“我快好了。”
他轻轻地应了声,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上去。景昔看了他一眼,正巧遇上他望过来的眼神,她一窘,避了避说:“我真的快好了。”
他笑笑,随手拿了一张报纸的半成品看,景昔偷觑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淡然,一派闲适慵懒的模样。她倒真想不出他来做什么,只得赶紧将手中的事情做完。
(4)
她坐在他的车上,脑子里思量着该对他说些什么。其实有些话她已经犹豫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车子上了三环以后就飞速奔跑起来,景昔瞧了他一眼,他似乎是在专心开车。她定了定神,摇开一点窗,冷风“呼”的一下全吹了进来,刹那间便让她清醒无比。
有些话,不得不说,她早就知道的。可是,偏偏憋在心里,不愿讲,不敢讲,更不想讲。终究以为不讲就不是事实了,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她纠结了许久,脑子里闪过他这些日子来与她在一起的画面。
一次一次,一回又一回。
他明明知道她为什么靠近他,却始终没有说,是为了看她最后出丑,还是要她自己坦白?
她不是一个会痴缠的人,骨子本就是一个清冷自恃的人。
“停车”她静静地说了一句,他一点也不吃惊。
车子停在了一处他不常到的停车场里,在浓密的树阴下,整个车子一下子就便得极暗。他的脸落在阴影里,她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他并没有看她,反而微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说:“景昔,我们结婚吧。”
他说:“景昔,我们结婚吧。”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别过头去看他,眸子里尽是错愕的神色。
这是他第二次提。
她指上还带着他上回在C城买给她的戒指,银白色的戒指光在暗影里流动,她看到他手指上同样款式的戒指,一阵心慌。
她尴尴尬尬地笑了下,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简亦昇,我们分手吧。”
他看着她,嘴角的笑凝固在那里,一双明亮的眸子顷刻间就暗淡了下去。他伸出手臂,抓住她的两个肩膀,迫使她面对着他。
“景昔,我希望你清楚的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望着他,一双灵慧的眸子里流过一丝决绝,却在看到他眸底流过的那丝凄凉而停止流动。
“我确定。”她终于还是说了,心好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了一下,血泊泊地流着,却看不见,只痛在那里,一阵又一阵,永不停止。
“景昔!”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她一骇,抬头望着他。他的眸子死死地锁着她,像是要将她锁死在他的目光里一样。
景昔用力的挣扎,他却死也不放。他捏着她的肩膀,近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在某一刻,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骨头“咯咯”作响。
“疼——”
他皱了皱眉,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疼,她也知道疼吗?那他呢,从她说要分手的那一刻起,早已被伤得体无完肤了。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可是事到临头,却依旧不肯接受。这样的疼,锥心刺骨,无法摸灭。
她仰起头对着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声音说:“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他的身子微微动了动,捏着她肩膀的力度明显小了许多。确实,很多事情,彼此一早就知道,连结局或许都早就知道了,可是偏偏不肯放手。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地放弃她,可当他以为她已经离开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放不下。
他与她,痴缠了这样久。他以为,她不在在意了,他以为,他们可以好好的了,他以为……
一切不过都是他的以为,而事实,却是他永远估测不到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她望着他,眸底流过阵阵凄然。
他早知道什么?
早知道她一开始就借着岑薇的案子来接近她?
早知她是颜本善的女儿,颜晋的妹妹?
早知道她接近他是有目的?
早知道他们之间是没有结局的?
是的,他什么都知道,明明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愿意放手。
“景昔……”他低低地唤了她一声,窗外有车轮辗过叶子的声音,细小的碎裂声却仿佛是一声轰然巨响,一下子就令他无力面对。
景昔望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强忍住,硬是不让眼泪落下来,心里闷闷的,仿佛有一块大石压着一路的沉下去,到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压着自己的心,令自己透不过气来,却无能为力。
她对自己说,景昔啊景昔,当断不断,反受其累。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以为自己可以断了。
可是,说的时候可以很轻巧很轻巧,做得时候,却比举千斤巨石还要难。
“简亦昇,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我需要,我需要知道你打算怎么打官司。”她静静地说,仿佛只是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讲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所以,我接近你。我用尽所有的办法,接近你。”
是的,一开始,她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想尽办法,即使利用岑薇也再所不惜。她故意让自己进警局,故意找他帮忙。一步步,她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接近他罢了。
所以,当她一有机会走进他家时,她就迫不及待的到他的书房里去。
只是,她什么也没做……
她望着他,一双灵慧的眸子里,眸光渐渐亮了起来。
“简亦昇,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她反问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他望着她,手伸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冷至骨髓。
“对,我早知道了。可是,你以为,你真的拿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