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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立马火大,狠狠地瞪了简亦昇一眼,简亦昇脸上却露出很无辜的表情。
景昔心里想,你装,你装,装无辜!哼,还装无辜,没准都来了七八百回了,这时候倒开始装起无辜了。你无辜,全世界的男人都无辜!
简亦昇瞥了景昔一眼,摊开手,对徐少安说:“安少,你这不害我吗?”
徐少安微笑:“简少,不是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吗。我觉得吧,景小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个男人的需求什么的,还是懂得吧……”
果然,景昔对这个徐少安实在很无语。
照吴佳的话来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简亦昇忙拦着妈妈桑说:“这个,我身旁这辣椒已经够我吃了,我可不想回家就被谋杀。”
徐少安与妈妈桑俱是大笑。
景昔白了简亦昇一眼说:“谁是辣椒?”
“这还用说吗?”
景昔表情立马变了变,简亦昇赶紧改口说:“我说,明天晚上吃青椒炒牛肉。”
景昔当然听得出来,他在打哈哈,随口“切”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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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5节
(5)
因为没叫姑娘,徐少安的乐趣就在酒上面了,景昔又不能喝,简亦昇只能替她照单全收,被灌无数酒。
等回去的时候,景昔才知道什么叫麻烦。
徐少安原本说要送他们,可景昔却一口回绝了,这简亦昇醉成这样,再来个徐少安,她还要不要活?多方考虑之下,坚定地回绝!
徐少安也喝得醉醺醺的,连说话的力气也快没了,既然景昔不同意,便不再管他们,自顾自搭了车回去。
景昔只好拖着简亦昇叫出租车。深更半夜,出租车本来就少,景昔心里怕得要死,可靠在她身上的简亦昇却似乎睡得很安逸。
景昔不平极了,凭什么她就要做劳力,他却可以睡得这么安心?
好不容易回了他家,景昔还得找钥匙。当初他给她的那一把,在他们分手的第二天,她就快递给他了。
无法,景昔只得在他身上找,东摸摸西摸摸。
唉,要是他醒着的时候,会不会说她吃他豆腐呢?
他睡得深,身子重,整个身子一下子就全倚在她身上了。好在背后就是一堵墙,景昔被迫退了两步,整个人重重地落在了墙上。他倒好,也跟着上来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到她身上了。
“喂,你醒醒,醒醒!”百般无奈之下,景昔只得伸手拍了拍简亦昇。那知他像只死猪一样靠在她身上,压得她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酥痒难当,暧昧不堪。
景昔实在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离他这样近,他的气息就这样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心,令她无力抵抗。
他与她,明明已经没有瓜葛了!
藕断丝连,这并不是处理感情最好的方法。她明白自己心里的弱点,她也知道自己应该干净利落的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
对常家乔,她可以那么干脆,丝毫不拖沓的将一切处理干净。可是,对着他,她几乎无能为力。
是他太强大,还是她太懦弱?
他缓缓地睁开眼,那双眸子在昏暗里显得格外的明亮,离她离得那样近,那明亮的眸光几乎有一丝咄咄逼人的味道。
她难挨极了,他这样望着她,高深莫测,难以揣夺。
她终究还是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他却紧追了过去,并不打算放过她。
“景昔……”他用低沉滋性的声音唤她的名字,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以为他们还同几个月之前一样。
他缓缓的伸出手,将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
她抿紧了唇,眉头微蹙。他的怀抱温暖如昔,曾几何时,她就倚在这个怀抱里面,安稳入睡。
最初的时候,他抱她,她并不情愿,后来,没有他的怀抱,她几乎睡不觉。她用了很久,才渐渐遗忘。可他,在这一刻,却轻而易举地让她回忆起一切。
她并不想,他成为自己挥之不去的梦魇。
“放开我!”她叫了一声。
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说:“为什么?”他又一次成果地抓住了她,凭什么他次次都要顺她的心意。他偏偏就要逆她的意,让她不痛快!
景昔瞥了他一眼,什么为什么!
“你装醉!”
这人,果然从一开始就算计起她来!
简亦昇只是平静地说:“我刚真的醉了。”其实,他刚才并没有全醉,否则景昔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把他带到家门口?
或许,事出突然,或许,景昔并不愿意深思。否则,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呢?
景昔冷笑了下说:“放开我!”
他却紧了紧手臂,景昔用力挣了挣,她越挣,他的手臂就收得越紧。
他明显是存了戏弄她的心的。
景昔负气,瞪了他一眼说:“你确定,你不放手?”
简亦昇紧紧地箍着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逃了。
景昔嘴角上扬,一提脚,用力地踩了简亦昇一脚,简亦昇吃痛,手臂一松,景昔就顺利地从他手里逃脱了。
简亦昇脸色微变,忍着痛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景昔。
景昔刚刚还很得意,甚至有点得意忘形,这下,只能哀怨地望着简亦昇。一双灵慧的眸子,此时一点生气也没有。
“大律师,你干吗抓着我啊,你看,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你抓我有什么用!”
在这么弱势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有逞口舌之快的心思?
简亦昇才懒得理她,开了门,直接把她扔了进去。
景昔一个踉跄,生气地白了简亦昇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暴力狂了?
简亦昇把门锁了,景昔只能恨恨地望着简亦昇。
“喂,你到底想怎么想啊!我好心送你回家,你却……”景昔实在不平极了,这只白眼狼,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他留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夜都”里!
没准,在那群女人当中睡,才合了他的心意!
简亦昇沉着脸望着她,景昔别过头去,不理他。
看谁脸臭得过谁!
简亦昇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刚又喝过了酒,几杯酒下肚,脾气倒是更差了。一开腔就说:“才多久没见,你长本事了,什么人不好找,去找徐少安!”
他开口就是这么一顿骂,愣是让景昔心中火气横生,她一扬脸,冷冷地对他说:“徐少安怎么了?就准你设套让我钻,就不准我自己去找正主解决麻烦!”
明明这事是他惹出来的,现在反而来怪她!
简亦昇冷峻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我设套让你钻?你不去想想自己先做了什么好事!”
他这话什么意思吗!好像是在怪她不该去跑何琪和徐少安的新闻,这是她的工作好不好!可他这样的恼怒。景昔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她不是一个甘于示弱的人,简亦昇这样的咄咄逼人,她不得不反唇相讥:“我怎么了?我至少不像某人,随便什么案子都接!”
“你!”简亦昇的气简直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涉及了她,他会接徐少安的案子?
徐少安什么背景,他当然知道。他放□段,近乎是求着徐少安让他处理这案子的,为的谁?
可惜那个人偏偏不领情!
简亦昇实在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兀自松了松领带,坐到沙发上。
景昔瞟了他一眼,看着也生着气,他那么闲适淡定,而她却一肚子气。
她越想越觉得生气,转身就走。简亦昇也不揽她,嘴角微微勾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景昔走到门口,习惯性的伸手开门,没想到怎么也打不开。她回过头瞪了简亦昇一眼,他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简亦昇,开门!”
景昔怒了!
简亦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张清俊的脸上,笑意深深,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简亦昇!”景昔再一次喊了起来,看他那样子,她就知道自己什么处境了,“小心我告你!”
“告我什么?”
“非法禁锢!”景昔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也是看过法律书的人,说了一个比较专业的名词出来。其实,她那点法律知识,不全是看TVB家族剧看出来的吗!
她那里知道,人家香港用的法律与大陆用的法律是不同的。
他勾了勾嘴角,只觉好笑。
“我有不让你走吗?你可以走,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不能走这样的话。甚至……”简亦昇停了停,嘴角含笑,“我并没有锁门。”
景昔撇嘴,他没锁门,为什么她开不开?
人品问题?不会吧,她人品不至于差到连门也要欺负她吧!绝对是某人做了什么手脚!
他淡淡地说:“过来。”
景昔“切”了声,他这个招呼样,简直像在叫从前楼下的那条花哥。她又不是花哥,才不会那么听话呢!
他笑了笑,站了起来,修长的身体缓缓向她靠近,顷刻间就带出了沉重的压迫感。
景昔不甘示落,扬起脸来,冷冷地“哼”了声说:“你干吗!”
他说:“你不过来,那我过来。”
他这是在“调戏”她?
景昔只觉得好笑,别过头去,装作感到很无聊的样子说:“简大律师,没想到你还像个小孩子。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早在几个月前就分手了!”
他一把把她拉到怀里说:“我没忘记。”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戏谑地笑。
景昔蹙眉,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可是,你也别忘了,是你先骗我的!所以……”
“所以什么!”
景昔转过头去,看见那一双黑亮的眸子越发的深邃幽深,那眼神,近乎可以看穿她一般。她下意识地闪躲,他却紧了紧手臂,令她贴紧他的身体。
“所以,你要赔我!”
“‘陪’?”
“赔偿!”
景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太莫名其妙了!
“神经!”
他的一双眸子扫过她如月光般皎洁的脸,嘴上露出一丝笑意:“景昔,你觉得,你还有选择吗?”
景昔哼了声,不置可否地说:“大不了我辞职,不在这一行混了。简亦昇,你别把自己要得太像那么回事儿,我不吃这一套!”
他紧了紧手臂,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看来,你并不打算领我的好意了?”
景昔抿了抿唇,脸上尽是怒气。
他想吻她,想拥抱他,想做许多事情,可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松开手,原来,自己的心已经这样软了。
他淡淡地说:“锁换了,向左转就可以了。”
还是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她,对着她,他始终不够狠心。
景昔:“……”
他未免太过……
这锁也未免……
她果然思维被定势了……
作者有话要说:《虚名》的网络版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直至更新完毕,唔,让俺也有底气一回,俺是有存稿滴银!购买实体请自行看文案~
、十三章4节
(6)
景昔没想到,第二天会在报社遇到了徐少安。
徐少安看到景昔,一双狭长的眼睛细细地打量起她来。这一日,景昔穿了一套简单的职业装,米黄色,剪裁合度,并不十分美丽,却简洁大方。
此时的景昔,比起昨天在徐氏门口挣扎的模样实在好太多了。
徐少安眸中不由流露出一丝好感,对着景昔说:“没想到,景小姐在这里工作。”
景昔微笑,她可一点也不觉得徐少安不知道。徐少安这么做,大概是给简亦昇面子吧。这男人,还是嘴硬心软的人?
她摇了摇头,一点也不愿意去想简亦昇。他向来不做对己不利的事,帮了她,他有什么好处?她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不知景小姐晚上有空吗?”
景昔抬头,微微有些诧异。听徐少安这口气,无非就是请她吃饭之流的事情。经过昨晚那一役,景昔对徐少安这个人,一点好想法也没有。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从前在社会版的时候就听过不少徐少安的“事迹”,如今对他,宁可敬而远之。
于是,景昔随口掰了个理由说:“多谢安少,可惜很不巧,我约了简少。”
徐少安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接紧着就说:“可我怎么听说简少今晚有约?”
“是吗?”景昔脸上还挂着笑,可心里却很紧张,她可不像某人,说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压了压情绪,装作一副讶异的模样说,“可是,他很早就约了我。”
不巧,徐少安的手机响了起来,徐少安本想同景昔讲他之前遇到了简亦昇的事,他还提出要请简亦昇吃饭的事,简亦昇也没说有事。
“哦,简少啊!”
景昔听到徐少安这话的时候,头皮发麻,她可一点也不能保证简亦昇会陪她演戏,他不给她的伤口撒点盐就已经不错了!
没想到,徐少安挂了电话后,一脸失望地说:“真是可惜了,请不了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