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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是沉默。
景昔气结,这人,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简亦昇!”
这时候,吴佳从洗手间里出来,冲到景昔面前,吴佳正敷着海藻泥,一张墨绿色的脸,把景昔吓得不轻,连声音也微微地变了变。
简亦昇这时才淡淡地说:“我在。”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在!
他只是静静地说:“景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
景昔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吵架,随口“嗯”了声说:“随你。反正,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懒得理。”
她说是这样说,可心里担心得要命。简亦昇那人的脾气,要么不做,一做起来就非要做好不可。
他默了默说:“我自有分寸。挂了。”
“哦。”
她一抬头,就看到吴佳那张墨绿色的脸,她心情正不好呢,劈头就说:“你要去当海妖啊。”
吴佳因敷着面膜,嘴巴不能大动,只好瘪嘴说:“你……唉,等我解决了这张……张脸再来解决你。”
景昔瞥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自己爬回房去睡觉。
隔了一会儿,吴佳洗回来,跑到她房间里来,还爬到她床上来。
景昔踹了她一脚说:“回自己房去。”
吴佳腻歪的说:“景昔,要不今晚我和你睡?”
景昔看了她一眼,斩钉截铁地拒绝:“不!”
“不要这样吗!”吴佳施出杀手锏,景昔推了推她说:“你这一招,你家兵哥哥很受用。我就算了,受不起。”
“唉!”吴佳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一旁装作死猪的景昔,叹了口气说,“景昔,我是有话和你说啊。”
“什么话?”景昔看了吴佳一眼,料想吴佳也不会问她些什么古怪的问题。
“景昔,你和简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景昔一口把问题打回去,这事她一点也不想提。反正吴佳不清楚始末,她就打算打哈哈打过去了。
吴佳板起脸来,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她,她被吴佳看得头皮发毛,只好顶着那“杀人”的眼神说:“我和他,没关系。”
“景昔,你不老实。”这是吴佳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和她说话。
景昔微微一讶,只好说:“吴佳,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吴佳说:“岑薇都和我讲了。”
“哦。”她知道,她们都是关心她的。朋友什么的,有多少是真心的,又有多少是一辈子的呢?
她们待她是真的好,遇见了她们,才是她一辈子的幸福。
“她说了什么?”景昔明知故问。
吴佳趴在床上说:“景昔,没想到你也挺有手段的。”
“嗯。”景昔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吊灯流泻出水银一般的光华来,眼睛略微有些刺痛,可她却没有一点要闭眼的意思。
“你刚刚是在和他打电话吧。明明还关心他,却又……”
景昔笑了笑说:“别把自己说得有多老成,你的初恋不就只有一个兵哥哥吗?”
吴佳白了她一眼说:“初恋怎么了,初恋也是恋!”
“对了,你别转移话题。岑薇说,你当初可是费尽手段去追他呢?怪不得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纱。”
景昔静静地听着,她想,当初她做了那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而他,又什么那么心甘情愿的接受呢?
明明他可以避开她,明明他可以拒绝她,可是,他还是坦然接受了。甚至,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接近他,对她而言,顺利得过头了。
“景昔,其实我觉得吧,简少这人还真是喜欢你的?”
没想到,吴佳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景昔别过头去,望着吴佳,吴佳一脸笑意:“景昔,你说那个男人愿意放颗定时炸弹在身上呢?”
她确实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他炸得粉身碎骨。可他,却仍然愿意留她在身边。
他曾说过:“你会查我,我一样会查你!”
她天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什么也没做。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陪着她演戏,演一出她自以为精彩的戏。连最后的分手,他也陪着她演,常理得尽善尽美。
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爱她吗?
她并不定确定,甚至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爱他。她只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他这个人,喜欢他的一切,这大约就是爱了。
这事上,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很多人找到的,都不过是自己不讨厌的人,能达到喜欢的程度,何其不易!
(4)
忙了一个多星期,景昔总算有两天休假了,那天一下班,她看看时间,还早,就直奔简亦昇的事务所。
没想到,小梁却告诉她:“简律师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景昔愣了愣,忙问:“他有没有说去哪儿了?”
她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头,简亦昇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事务所里还有许多案子等着他处理,他却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一个人跑掉了?
小梁其实也很担心,对景昔说:“前一阵子,老板好像接了徐氏的一个案子,那案子挺难弄的,也不知道老板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有惊无险。”
小梁停了停,压了压声对景昔说:“可是,后来,我听事务所里的其它律师说,老板好像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
“不正当的手段?”景昔喃喃地跟了句。
她知道之前他接了徐少安的案子,徐少安似乎的那家地下公司其实是一家地下赌场,另外,徐少安又贩卖毒品。这些事情,都是证据确凿的。这么重的罪,徐少安却无罪释放了?
当时,舆论一片哗然,指摘简亦昇的有,指摘法院的亦有。
简亦昇并不是神,怎么可将一个真正有罪的人指成无罪。
景昔叹息不已,为了名利,他真的可以放弃自我吗?
虽然感慨,但景昔还是想找到他,当着他的面,问个清楚。她仍旧不认为,他是一个会为名利而不惜一切的人。
而且,因为在那桩案子里用了手段,简亦昇很有可能失去律师执照。
景昔打了他电话,关了机,去他家,大门紧闭,按了很多次门铃,没人开。看样子不在家,景昔沮丧极了。
简亦昇又不是鬼神,怎会凭空消失?
她并不能确定简亦昇会去哪里,A城这样大,一处处找肯定不是办法。何况他也有可能去了别的地方,B城是他的家,他去那儿也有可能。他也很喜欢C城,去C城也有可能。
景昔实在很担心他。
她打电话给简太太。简太太接到她的电话,显然很高兴,絮絮叨叨地和她讲了好半天话。
“你和小简什么时候结婚啊?”
被问到这个问题,景昔一时无话,只得硬挤出话来说:“时间还不定。”
没想到,简太太接着就说:“小简上回说要向你求婚呢!”
“哦,求婚……”他确实求了来着,可是……
简太太听到景昔的回答,格外的高兴,乐呵呵地说:“这么说,好事近了?”
景昔没办法,只好说:“这个,看他的意思吗。”
“这可不行,小景啊,你要自己有点主见,不要老被他欺负。他那个人,脾气差得很,你得压着他。”
被简太太教导了一番后,景昔只好说:“那个,伯母,我还有事儿,先挂了。”
“啊!”简太太忽然叫了一声,景昔吓了吓说:“怎么了?”
简太太突然很平静地说:“你怎么叫我伯母呢?你该叫我妈的。”
景昔:“……”
好吧,她万分艰难地吐了一个字出来:“妈。”
简太太这才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景昔挂了电话,松了口气。照简太太的反应来说,简亦昇应该没回B城去,不然,简太太肯定要问她怎么没去的。
那他应该去了C城,他去C城做什么?
说实话,景昔原本对C城印象不错,可是,万恶的劫匪令她觉得C城是一个危险的城市。
她果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蝇。
可是,没办法,她还是立即订了去C城最快的飞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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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5节
(5)
下了飞机,景昔直冲林扬的小店。到这个时候,她才发觉,她和他真得没有去过很多地方。唯一有过念的,大约也只是在这家小店。
手上的戒指已经还给他了,她早已亲手扼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她到了林扬的小店,店门是关着的。林扬出去旅行了,店子肯定是关着的,她心里仍抱着一丝希望,觉得林扬可能回来了,又或者他有这边的钥匙,顺带来了。在没有希望的时候,总是要找点希望出来的。
于是,她抱着试试看的心,去推了下,没想到,门居然开了。
一个修长的身影倚在木柱上,暖黄的灯光镀在他的身上,使得那身影更为萧索。
“I……”景昔刚念了一个音,却发觉不对劲,虽然她觉得极为眼熟,虽然那身影虽如简亦昇一般修长,但倚着的样子并不如简亦昇那么闲适。
那个人转过身来,景昔这才发觉,原来是他,怪不得她觉得眼熟。
景昔对颜晋,始终有所保留。他们是至亲的人,可是,因为长辈的恩怨,彼此之间,无往来交情。
这个时候,她更没心情和颜晋讲话了,只看了颜一眼,转身就走。
颜晋立在原地,他对这个妹妹,也无多少好感。
但终归是自己的妹妹,而且……
他看着她的身影逐渐往外移,心里突然想起另一个影子,那影子像是朦胧灯光里的一点烛火,未必比灯亮,却一定比灯美。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想她。有那么一点懊恼流过眼底,这么多年的纠缠不清,他以为已经终结了,却发现,原来只是更深的陷下去了。
他沉了沉脸色,叹了声说:“颜景昔。”
景昔错愕不已,颜晋很少叫她,而且,她还叫她“颜景昔。”基本上,他们两个遇上就吵架,常常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吵,要不就是冷嘲热讽,看谁狠过谁。
难得,这一次,他们都这样平静。
景昔转过身,站在那里。昏黄的灯光斜斜地打在她的脸,她一边的鬓发已经散了下来,就着额上滑下来的汗水,紧紧的贴着她瘦削的侧脸。
颜晋有那么一丝讶异,眼前的景昔,并不美。甚至还有一点狼狈,可是,这样的景昔却令他的心微微有些悸动。
某人曾对他说过:“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好的,更不是最吸引了。可是偏偏就是喜欢了。”
他是发了傻,宁可飞蛾扑火,烧得体无完肤。
颜晋再回想自己,不也是如此吗?以为自己可以放手,却没想到,来来去去,总是逃不脱。
“你来找他?”
景昔迟疑了下,颜晋究竟是怎么了?对着她居然这么平静,平静得不可思议。正因为平静,景昔隐隐地有种不安感。
颜晋挑了挑眉,看得出来,景昔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
他又叹了声说:“你来找他做什么呢?”
景昔已经很累了,她从飞机上下来,一刻也没休息过,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
站在门口的时候,她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她不知道他可能做什么,可能去哪里,他的一切一切,她都知之甚少。
“他为了你,可能丢了工作!”颜晋显然有些怒气,冲景昔喊了一声。
景昔一下子呆了,她确实不知道情况,只知道他出了事。
前几天她忙得不可开交,写稿,改稿,送稿,一篇稿子写了四五遍,脑子已经昏了,那还有闲心管其它?
不是不关心的,一天两趟路其它部门跑,人家看到她也烦了,也不好明说来做什么。
现在,听到颜晋这么说,心里更是难过,她早该来了,即使已经分手了,即使已经没有关系了。终归是曾经在一起过的,那里能够眼见他出事,也不说上一声呢?
“他,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颜晋看着景昔那担惊受怕的模样,恻隐之心渐起。毕竟是他的妹妹,同父异母的也是妹妹,血脉相同,就算有再大的恩怨,也是断不了的。
何况,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恩怨。
从前他是图好玩,当然,也带了和父亲斗的心思。找了侦探社查她,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给挖出来。
他就是见不得老头子那么宠她,把她宠上天去了,连家也顾不上回了。
可老头子死了以后,他才慢慢地觉得,老头子也不容易,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娶回家,连宠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偷偷摸摸的。
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自小没有父亲疼,走在路上,虽不至遭人白眼,可路人给她的眼神也是古怪的。
“徐少安是个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徐少安?”景昔喃喃的念了句,徐少安这名字她确实不陌生,之前就因何琪的绯闻案惹上过他。
可是,简亦昇的事和徐少安有什么关系?不是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