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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这样吗,我不就是想陪陪你吗!”
这人,好心当成驴肝肺,脑袋八成被门给夹了!
“你以为我想留下来啊,要不是因为颜晋说你为了我才……”景昔一怒之下,脱口而出。
简亦昇脸色一变,景昔忙住了口。
原来真是如此,她原来也不过是因为愧疚而已。
这么廉价的感情,他又怎么会在乎!
他从坐椅中起来,一步步地走到她的面前,一双浓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她心里微微有些骇意,却仍装作无谓的样子,四目相对,他微微皱了皱眉。
她不过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不大漂亮的女人。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放不下呢?
他恨极了这样的自己,恨极了自己的优柔,自己的寡断。在法庭上,他可以慷慨陈词,用最快的话语,杀人于无形。可是,对着他,他该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你还可以再玩一个游戏吗?有些事情,可一而不可再!”
景昔微微一愣,他果然看出来了。她刚刚确实是故意的,否则她又怎么能留下来呢?
“Ivan,我……”
他冷哼一声,清俊的脸上并无一丝表情。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暧昧不堪的眼神从她光洁的额上,一寸又一寸地往下移。
“你以为,陪睡勾引的把戏,还能玩下去?”
“我没有打算玩游戏!”景昔有些生气,他的话说得太过了。一开始,她接近他,确实不怀好意。
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到最后,她得到了什么,也不是她刻意求的。她并不知道,三审的时候,他故意漏出马脚,让她的律师有机可趁。
“你没有,你没有什么?你敢说,你一开接近我,不是为了颜家的案子吗?”
景昔鼻子发酸,他原来早就知道了,然后,慢慢的演戏,为得却是看她最后出丑?
她的心里像是有巨浪在翻滚,只要一个不留,她便会被浪给打下海。
“那么,你呢?”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静得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你一开始就知道,又是为了什么,才留下我呢?你也不过是在玩一场游戏。”
“我们都一样,为什么你却要这样苛求我呢?”
原来都一样吗?
不,不一样,他为此,陪上了自己的心。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过会如何,可越到后来,他越发觉,原来真是爱上了她。陪着她演戏,演到最后,他并不知道是谁入戏太深了。
连分手的那一刻,他也在演,以为一切都已经揭开,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他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笑森冷无比。
“对,我们都一样。”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她的唇冰冷无比。
原来,他就是这样看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她望着他,觉得很失落,心里空荡荡的,比他们分手的时候还难过。偏偏她还要把这一切压在心里,不让他看出来。
(2)
第二天,简亦昇带景昔去买衣服。
在精品店里面,景昔一套又一套的试衣服,可不管什么风格的衣服,她却只有一个表情——冷淡落寞。
若是平时,她看到谁这样的表情肯定会腹诽一句,又不欠了你银子!可是,今天,她自己却做出了这样的表情。
简亦昇沉着眸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到她穿着粉色抽纱的小礼服出来,她那郁郁寡欢的模样,直看得他心里有气。
连店员看见她这样的表情,溢美之词卡在喉口,说不出来了。
他从沙发上起来,把她拉到落地大镜子前面。镜里的两个人,男的清俊,女的秀气,倒真是一对璧人。偏偏两人的表情不对,硬生生地把这个美好的画面给破坏了。
一旁的店员在心里默默地叹息着,煞风景啊,煞风景。
“和我站在一起,很难过吗?”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眉头微皱,她从镜子里看到他沉着的脸,听到他的声音遥遥地传来,几乎有些难以辨别。
她呆呆地侧了侧头,他把头倚过去,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仿佛一副静止的油画。短暂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若一切未有变故,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该有多好。”
他说:“如果你不愿意,你大可以走。”
她咬着唇,店里璀璨如钻的光一点点落下来,落在她如同展翅蝴蝶般的睫毛上,如此的眩目,他近乎失神。
他并不希望她跟着去,可她却狠着心要跟着他。他原应欢喜,可以里仍旧有那么一抹淡淡的不安在心里慢慢升起。
他那么的害怕,害怕她再一次说:“我们分手吧。”这么一句简单致极的话,却能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他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是,在她面前,他却软弱至极。
“先生,小姐,你们这样很搭啊。”可能是因为他们站得太久了,店员不得不走过来,打破了这宁静安好的一幕。
景昔尴尬地退了退,他却站在原地,看到镜子里的她那一张带着慌张的脸,以及,自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他究竟为了什么才会留下她,明知她未必真心。可是,他明白,他更不能忍受的是她的离开。
他害怕她突然就说:“好,我走。”她的脾气,他是晓得的。这样的倔强固执,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幸好,她什么也没有说。
幸好,她只是静静地留在他的身边。
晚上,两个人一同去了C城的“夜都”娱乐城,这里才是徐少安的“主根据地”。
景昔大概可以猜到,简亦昇很早便与徐少安有过接触了。不然,徐少安把简亦昇带到他的主阵地来。
说不定,上一回他来C城就是为了和徐少安接触。
这么一想,景昔的心一下子就抽紧了。
歌舞喧嚣的不夜城里,灯光璀璨耀目,男男女女尽情的放纵自己。
徐少安领着一众人来迎简亦昇,景昔这才晓得,这一场是徐少安给简亦昇庆功的。
一众人,有几个,简亦昇也是听闻过的,都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见倒是第一次见,徐少安便一一替他引见。
简亦昇见着这些人,又看了眼景昔,眉头微皱。
他一开始以为只是一些从前见过的人,没想到徐少安居然把他拉到死路上去。他心里冷冷地哼了声,想着,到底是谁上死路,还不知道呢。
景昔跟着简亦昇后面,倒不是怕,只是觉得有些惊骇。
这些人,从前也听同行提起过。原来这些人都是徐少安的手下,那徐少安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她自然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揣度出一此,未必十分的准,但总是能看出一些的。
为此,她更是担忧不已。
简亦昇这人,也未必是什么好人,连他自己也说自己,本质不过是一个奸商,可也不至于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走进去的时候,她就小声地嘀咕了声:“你最近怎么回事啊……”
简亦昇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要做的事情,哪里能同她讲。
到了包间,妈妈桑带了姑娘来,简亦昇瞥了眼景昔,对徐少安说:“我不用了。”
徐少安自然是会意地点了点头,自己要了几个漂亮的小姐,其他几个人也点了一些小姐。唯有简亦昇,从始至终就揉着景昔一个人。
景昔不擅饮酒,可这种场子里面,那个女人不喝酒的。一帮子人起哄,简亦昇居然冷眼旁边。
景昔瞪了他一眼,拿起大啤酒杯说:“我喝!”
简亦昇的眉头皱了皱,眼见着景昔把一大杯啤酒“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他也一升不吭。一旁陪着的小姐们“呵呵”的笑了起来,徐少安刚在一旁拍手叫好,另一众人也拍称快。
徐少安笑着说:“没想到,景小姐还真会喝。来,再来。”
没办法,这种场合,喝了第一杯,哪有不喝第二杯的道理?
简亦昇照旧冷眼旁观,景昔怒气上心,也不管不顾地喝了起来。
几杯下肚,景昔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她这人就这样,酒气全涌到脸上了。
隔了一小会儿,景昔就觉得自己不行了,拉了拉简介昇,小声地对他说:“我去下洗手间。”
简亦昇见她脸色确实不太好,伸手碰了碰她涨红了的脸颊,未想,景昔就下意识地退了退。
“你……”
“我没事。”景昔怕他担心,笑了笑,又向几个人笑了笑说,“失陪一会。”
、十五章3、4、5、6节
(3)
果然是吐了,景昔趴在洗手池边,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孔,一双灵慧的眸子这时候一点神采也没有。
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竟然把她带这种地方来,害得她失尽颜面!
不过,不管怎么样,是她自己要跟着他来的。
傍晚的时候,他要出门。她原本趴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他在那边整理领带,心里痒痒的,以为他要出去参加什么派队。
于是,她跑过去,拉拉他的衣角说:“大律师,你要去哪里?”
他的嘴角带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工作。”
“唉,不要这样吗。你装这么正经,肯定是去参加什么什么……所以吗……唉……”景昔迟疑着说,简亦昇瞥了她一眼,他当然知道她心里所想。可那地方,确实不能带她去。
可她却不依不饶地拉着他,她一撒娇,他便没了辙。
她就那样“大律师,简大少,简大律师”,最后,连“大包子”也叫出来了,他一时恍惚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她这样叫自己了。
居然一时心软,他是有些怨恨自己的,可带着她的时候,他又觉得满心欢喜。
没想到,居然来这种地方。
景昔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张苍白的脸孔,眼睛里还带着血丝,整一鬼片女主角吗!
没办法,景昔只好扑了点冷水到自己脸上。冰凉的水触及温热的肌肤,转瞬,凉入骨髓。她也随之清醒了些。
她叹了口气,拿出粉底补了补妆。
从洗手间里出来,是长长的一条走廊。四周尽是射灯,一个个光圈打下来,不停的旋圈。景昔走在那样的道路里面,只觉头昏沉沉的,连眼睛里尽是圈。
她几乎是扶着墙在走的,前面舞池里的摇滚乐遥遥地传来,她更觉得头痛欲裂。
万年不会喝一次酒的人,一次猛饮酒后,后遗症频繁。
从前吴佳这么说的时候,她还笑着说:“切,有毛个后遗症,顶多吐一吐,吐完以后,神清气爽!”
她这样想着,头就更昏了。
眼前走过一个人,不知怎么的,景昔觉得眼熟。她近来采访过许多人,有一阵子,有人自她眼前走过,她都觉得眼熟。
何况,今天还喝了酒,肯定是头昏了,所以才眼花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头昏和眼花,还真是半斤八两的好兄弟。”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幻视了。再走了两步,觉得那人真是越看越眼熟,这种眼熟,就是,肯定不是熟人的熟。
大概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因为职业关系,景昔记人的本事特别强。见过一两面的人,总会有些模糊印象。
那人大概是遇到了熟人,停在拐角处和人谈话。景昔向后退了两步,她好歹是个半调子记者,跟踪人的技巧还是有的。
灯光太暗,景昔也看不清人的脸,无法准确的把人给辨认出来。遥遥地,只听到那人对着另外一个人说:“那丫头挺眼熟的。”
另一个人说:“当然,不就是上回有人给钱,让你去把做掉的丫头吗?”
“原来是他啊。唉,我也够惨,人没做掉,反倒挨了安少一顿骂,还进了局子!”想起来,这个气觉得气愤。难得接趟生意,黄掉不说,还白白受罪。
这人想着想着,估计觉得气不过,恨恨不平地说:“你晓得上回给钱的人是谁不?”
“谁?”
“颜太太!”
景昔微微一愣,颜太太当初还真想对她下狠手。好在如今尘埃落定,否则,她是否每日出门皆需去想如何活着呢?
那劫匪倒是不解一事,便问:“怎么,这一回,她怎么出现了?”
“据说是一个律师的女人,安少正变着法子钓那个律师呢!所以……”
“安少也真是的,不就是个律师吗,费得着花那么大的手段去招呼吗?”
景昔遥遥地听着,心里“咯”了一下,敢情他们说得是她和简亦昇?她并不确定,只好静静地站在那里继续听。
只听那个人说:“那个姓简的律师害得安少损失了多少钱,安少会白白放过他吗?”
“怎么说?”
“嗨,你还不知道呢
“还不是因为颜家那事情?”
“咦,你说得是那事儿啊,上回,我还当安少说笑的呢,他姑姑还真是颜太太啊!颜太太输了官司,原本说要给安少的投资全没了。”
“怪不得上回安少这样气,唉,也难怪,之前做了那么多……”
“安少说,迟早要好好整整这个姓简的!”
“啊——”景昔差点叫出来,好在她及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硬生生的把话声音给憋了回去。
原来徐少安真正要对付的是简亦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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