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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徐少安真正要对付的是简亦昇!
莫非之前简亦昇为了她得罪过徐少安?可是,也不见得啊。她突然想起上一回,她遇袭的事,简亦昇这样的生气。
如今再细细想来,这件事与徐少安必然脱不了关系。
可是,就算简亦昇因这件事与徐少安闹翻,徐少安也不至于要对付简亦昇啊?
景昔蹙着眉,诸多线索纷乱,近乎无法辨清。
可是,细细一想,却又觉得,事事皆有关联。徐少安同颜太太是有关系的,颜太太并未拿到父亲的全部遗产,因而,没有给徐少安的公司注资。
这样来说,徐少安因此损失了一大笔。
于是……
那人大概听到了点声音,朝那边望过来,景昔忙向一旁避了避,好在灯光昏暗,那人皱了皱眉头,朝另一人说:“这地儿,除了自己人,谁敢来?”
另一个人说:“也是。”
景昔这才看清,那个男似乎是上回抢劫她的人,她就怎么这么眼熟悉呢,原来是他啊!
恨极,真是恨极!那人不是被关进去了吗,没想到已经放了出来。唉,抢劫伤人,怎么才关了那么点时候,简亦昇那家伙是怎么办事的!
没想到,景昔在心里默念着“恨极”二字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个冷冰冰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哇——”景昔吓了一跳,这声音冷得,都快把人给冻死了。一抬头,一个彪形大汉,身上那件黑色的老虎图样紧身汗衫明显很小,把这大汉身上的几块腹肌全给显了出来。
景昔尴尬地向后退了一步说:“大哥,你好啊。我,哦,我迷路了。”
刚才那人听到这边有声音,走了过来,景昔连忙往暗处里躲了躲。
彪形大汉看了那人一眼说:“迷路的,怎么处理。”
那人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景昔,估计觉得景昔眼熟,景昔那里敢让他看,这人肯定对她有点印象的,何况另一个人刚才还在接他们的队里,肯定看得出来。
可这种时候,怎么躲?
那劫匪死死地盯着他,略带疑虑地望着她:“你——”
景昔连忙往回走,边走边说:“大哥,你看错人了。我不就是那个经常在这里蹦跶的双失少女吗。唉唉唉,大哥,你常年见得人太多了,唉……大哥。”
景昔语无伦次了起来,那人又不是傻子,一听就听出来了。再看了景昔一眼,伸出手指着她:“你,你不就是那个……”
景昔拔腿就跑,不过某彪形大汉挡在那里,景昔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说:“大哥,能让一下不?”
(4)
简亦昇在包厢里等了许久,不见景昔回来。
徐少安当然看出简亦昇的局促不安,笑了下说:“简少在担心些什么?”
简亦昇摇了摇头,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冰凉的酒把不能把那些不安压下去,心里慌得要命。
这女人,平常就容易迷路,典型的一个路痴,今天还喝了酒。刚才就有点不对劲,这回会,该不会在那里晕了吧!
他越想越担心,可碍着在座的人,只能暗暗地担心。
酒过三巡,一众人皆出外,跳舞的跳舞,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唯有简亦昇与徐少安留在包厢,徐少安一味地让简亦昇出去,简亦昇笑笑说:“不了,安少玩好就成。”
徐少安故意板了板脸说:“简少是不给我面子?”
“面子我可给了许多,可安少自己却不觉得。”
“呵”,徐少安轻笑一声,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简亦昇的脸。简亦昇勾了勾唇角说:“失陪一会。”
其实,他并不想招惹徐少安,可惜徐少安自己却送上门来了,这可怪不得他。
简亦昇出了包厢,压抑之感顿消。心里头还在担心着景昔,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一直没通,他担心起来,在附近的包厢里找了许久,仍不见人。
最后,他无法,只得回到包厢。
徐少安挑了挑眉说:“简少怎么回来了?”
“她呢?”
“简少说谁呢?”
简亦昇死死地盯着他,瞳孔骤然间收紧,额上青筋凸起:“徐少安!”那声音,响过包厢里放的歌。
徐少安淡然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张并无特色的脸上丝毫没有不安的神情。
“简少放轻松些,不就是一个女人不见了吗。回头我给你找上十个八个!”
简亦昇快步走了过去,拎起徐少安的领子,狠狠地说:“徐少安,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让你赔尽身家!”
徐少安不由讥笑一声:“简少,你未必也太过儿女情长了吧。”
简亦昇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手上力道半分未松。
徐少安虽受制于他,却半点不惊谎,这外头尽是他的手下,只要他一声令下,简亦昇能逃得出他的五指山?
简亦昇看了眼紧闭的门,他知道门外站着的全是他的身上,这个时候,他犯不着与徐少安彻底闹翻。
可是,上一回徐少安的人便动过景昔,这一回,难保不会再动!
简亦昇松了松手,徐少安理了理自己已松的领带,看了简亦昇一眼。一个有弱点的男人最好对付了,不由得,他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徐少安哼了声说:“不就一个女人吗,简少居然要伤了我们的和气?”
简亦昇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徐少安微笑:“当然,她在简少心里,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简亦昇回头,一双浓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他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地说:“安少,不用同我打马虎眼,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你就不应当动她。当初你没有动她,我很感激。而这一回,我更不希望你动她!”
徐少安大笑:“简少既然知道我不会轻易动她,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上回没动她,这回,一样不会动她。”
简亦昇看了他一眼说:“好,既然这样,我等安少把人送回来!”
“可以,只要简少答应做我的私人律师。”他的话威胁之意颇深。简亦昇并不喜欢受了要挟,而他偏偏就要撞他的枪口?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心中细细地盘算了下,上一回为了帮他脱罪,自己已经用了那样的手段,如果……
“原来,安少做了这么多,也是有求于我?”简亦昇淡淡地说,语气里不免有些高傲。
徐少安不以为意,平淡地说:“不管我做了什么,简少不是已经踏进了这艘船吗?大家从此以后是一条船上的,我好,你也好。”
在他眼里,不管简亦昇是什么态度,只要帮他达成目的便可以了。至于如何整制简亦昇,他自然有得是手段。
简亦昇“哼”了一声,心里冷笑一声,他实在很想看看徐少安日后载了的样子。可惜不是现在。
而现在……
“正如安少所言,我们不正是一条船上的人吗?”言下之意,徐少安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其实都无太大意义。
(5)
景昔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彪形大汗那如墙的身形挡在门口,她那弱小的身板那里冲得出去。另两个人,看样子是比较瘦的,但那只是看样子。
景昔只得装作无辜的说:“各位大哥,我只是走错了地方,你们不至于……还是,这一家是黑店……”
劫匪看了眼景昔,他对景昔是很熟悉得了,要不是景昔,他又怎么会被老大送到局子里去,白白的被关了那么久!还有颜太太那一笔钱!
煮熟的鸭子白白飞了不说,他还无端摊上了厄运,叫他怎么会无火!
他真是恨不得扒了景昔的皮!
劫匪刚想好好解决下景昔,上头突然来了个人。那人还是老大身边跟着的人,他还没做什么,劈头就被骂了一顿。
那两人也真没义气,把责任全推给了他。
他心里实在窝火,死死地瞪着景昔。景昔被他那眼神给吓了一跳,赶紧跟着刚才来的那人走。
她可不要再呆在那里了!
其实,狼与虎都是危险的动物,不过,两害要取其轻。
回到包厢,简亦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被看得毛骨悚然的,晓得是自己不对,只好垂下头去。
简亦昇这时才对徐少安说了一句:“多谢安少。”
徐少安微微勾了勾嘴角说:“不必,简少莫要忘了答应过的事。”
简亦昇不置可否地笑笑。
出了“夜都”,景昔跟着简亦昇,她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怕自己说得太多,惹他心烦。他如今的境况,实在不应该和徐少安有太多接触,何况徐少安并未安什么好心。
“Ivan。”
“怎么?”他转过身来,停住了步子,她却正在走,没有发觉得他已经停住了步子。她就这样跌进了他的怀里,软玉温香,他微微勾了勾嘴角。
景昔抬头看到他嘴角上的笑,脸刷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他笑了下说:“你要说什么?”
“那个……那个……”这么一来,她一下子忘记了该说什么。
简亦昇伸手摸摸她的脸说:“景昔,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多可爱。”
“嗯?”
“活像一只小猫。”
景昔:“……”
敢情她在他眼里是一只猫啊!
景昔推开他,撇撇嘴说:“胡说,就算我是猫,也是只可爱的猫。”
这回轮到简亦昇无语了,他挑了挑眉,笑笑说:“本质上还是猫。”
“嗯。”景昔点头,点过头之后,她才觉,她自己居然承认了。她居然被他诱惑着承认了,这人,说话也太有技巧了!
景昔别过头去,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还是不理他。
没想到,他居然转过身,兀自向前走。
景昔一怔,忙叫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么了?”
“你怎么先走了?”
“我怎么不能先走!”
唉,景昔心里想,这对话已经把她给绕晕了,以后要是和简亦昇说话,一定要直截了当,绝不能这样拖泥带水,否则,一定会被他带到死胡同里的。
而且,他说话还要死的有技巧,完全会被他带到他想说的地方。
走了一段路以后,景昔才发觉得,自己好像想和他讲刚才在“夜都”里面的事情。
她还是犹豫了下,他如今待她的态度,明显不愿意自己多管他的事情。可若是不管,她于心不安。
刚刚在“夜都”里面,徐少安说:“不必,简少莫要忘了答应过的事。”
这么说,简亦昇是答应了他什么?
简亦昇因徐少安惹上了麻烦,而徐少安之所以找他麻烦,或多或少也是因为她。唉,烦,太烦了。
她这时才明白,自己所渴望的,不过是安安定定的生活。
(6)
“你之前,答应了徐少安什么?”刚进门,景昔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徐少安明显是不怀好意的,这一回,难保徐少安不会再设个局让他钻。
他未必看不出来,可是,徐少安若要挟他呢?
他并没有开灯,只是转了过来,月光隔窗而来,微光里,他的眸光分外的清亮。
他只是冷淡地说:“我答应了什么,需要告诉你吗?”
这话,分明便是将她当外人。
景昔亦是不甘示弱的人,“哼”了声说:“你不要以为我关心你,刚刚我听徐少安的手下说,他们是专门设局让你钻的。我是觉得,我们认识一场,我都知道了这么多,不和你说一声,挺那啥的,对了,挺……”
简亦昇望着她,看到她的眼波里流转着淡淡的光,她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讲着,她讲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她还愿意对他讲。
这是否证明她心里……
他心里突起了浓烈的喜悦,眸光悠然间便亮了起来。
“呃……”
冷不防的,温热的唇就这样堵了上来。原来,用这才是遏止她喋喋不休地说话的好方法,从前他怎么没有发现呢?
猛地被吻,景昔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人痴痴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以后,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
“简亦昇!”她大叫,他怎么可以打断她的话,这么重要的事情,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的啊!
他微笑了起来:“你不用叫了,我在这。”
晕,这人!
她当然知道他在这儿啦!不过,她现在心里半点火气也没有,有的全是担心。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
他竟只是淡淡地说:“听到了。”半点没有担忧的样子。
“那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呢?”景昔实在太能理解老鲁先生的话了,啥要“恨其不争”啊,这就是恨其不争吗!
简亦昇笑笑,一双浓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你真这么关心我?”
景昔呆了呆,他怎么这么问?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说:“当然。”
他心里忽然流过一丝感动,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关心他的。不管为她付出了什么,他都会觉得值得。
他突然伸出手拥抱住她,她先是一愣,旋即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他紧紧地拥着她,并没有说话,她觉得奇怪,连连问:“你到底怎么了?”
“别说话,让我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