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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大大咧咧地说:“我干吗推脱,有免费车坐干吗不坐?”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上班要来不及了。
“万一我有企图呢?”简亦昇很平淡的说。
景昔别过头扫了他一眼,轻松的笑了笑说:“不知道谁说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来着。”
简亦昇也笑了笑说:“嗯,不知道是谁。”
景昔差点没翻白眼,这人原来还会抵死不承认这招,不过话又说回来,逞口舌之快向来是律师的专利。
“去哪里?”
“XX报社。”
一路上,简亦昇没说什么话。景昔偶尔会看他一眼,他只是全心全意地开车,并不理会景昔。
景昔觉得今天的简亦昇有些不同,说不出那里不同,只觉得他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
景昔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扫了眼车里的真皮车具。果然只有小言里才能看得到的,于是随口就说:“这车真不错。”东拉西扯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简亦昇仍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讨了没趣,景昔有些怏怏地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感兴趣什么?”简亦昇冷不防的问了一声。景昔别过头去望着他,一双灵慧的眸子染上了诧异。
简亦昇并不理会景昔的诧异,只道:“会开车么?”
“啊?”他的话真高深莫测,转话题转得这样快,叫她怎么回答呢?只好想了想,才说:“不会。”
她是那种身体特别不协调的人,连骑自行车也会撞到,别说开车了。
岑薇从前带过她骑自行车,刚开始七倒八歪,那是正常的,可骑了半天还是老样子。
岑薇也算是有耐心的人了,教了她两天,第三天才让她独立骑。好了,连人带车撞到操场旁的老槐树上了。
当时岑薇就叹息:“景昔啊景昔,就这两个破轮子你也掌控不了,往后四个轮子怎么办呢。”
她当然不甘示弱,连连说:“这怎么一样啊,两个轮子肯定是不稳吗。四个轮子稳多了,开的要求当然也低多了。”
可是,事实上,她是有心里阴影的。
吴佳和岑薇老让她去学车,她每回一去报名点就觉得头发昏。回回都是半路逃走的,后来谁让她去学车,她就翻脸。
上回常家乔学车的时候打算拖她一起去,她死活不答应。常家乔好说歹说,最后甚至拉了吴佳她们几个当说客。
景昔还是那么一句话——“不去!”
“私家车的尾气太破坏环境了,作为环保人士,我还是建议坐公交。”这算大道理,景昔理直气壮地说。
简亦昇瞥了她一眼,只当那是孩子的笑语,一笑置之。
“你该不是学不会吧。”他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语意那样平淡,却叫景昔有些愤愤。景昔真想回一句:“你才学不会呢,你们全家都学不会!”
不过,对方是简亦昇,她还是把那句话生吞进肚子里吧。谁都知道简大律师口才了得,和他比口才,那是自寻死路。
景昔才没那么傻,硬生生地把话给憋了回去,心里却暗暗地想,明天我就去报名,绝对要混张驾照出来!
隔了一会儿,景昔见他精神不嘉,像是一夜未睡。好歹昨天半夜是他带她出虎口的,怎么也该慰问一句。于是有些犹疑地问:“对了,你,昨晚……”
“嗯?”简亦昇自然知道景昔想问什么,只是他并不想告诉她,他昨晚在车上过了一夜。毕竟当时已经很晚了,偏偏酒店又没房了,他索性就在车子里凑合了一夜。
“我是问,你昨天,昨天晚上,后来……”景昔还是有些问不出口,毕竟昨天他是为她才出来的。
相较与景昔的犹豫不决,简亦昇显然爽快许多,只淡淡地说:“你并不需要知道。”
被浇了冷水,景昔并不恼怒,只是在接下去的时间里保持缄默。
简亦昇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当景昔不存在。
景昔小声的嘀咕了声:“要不要这么冷淡。”
“你说什么。”
“没有,没什么。”景昔立马撇清,打死也不会承认刚刚自己有说过话。
景昔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果然,简亦昇听到了,脸霎时就黑了。
这人,真反复,刚刚还好好的,一会儿就这么冷淡,翻脸和翻书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错字,把重复的一句话给删除了。。。汗死,半夜码的,头果然有点昏……
、5、6
(5)
到了报社,被主编臭骂一顿是少不得的。
景昔早就做好了准备,主编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原本有的气也消了大半。末了只说:“马上去把稿子赶出来,不知道新闻这行当要的就是新么!”
景昔连连点头,一脸的温顺神情,活像只可怜的小猫。
她这般神情,主编连骂她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出了主编室,景昔赶紧跑回自己的坐位上去赶稿子。
梁家的这桩官司,说到底受委屈的人还是梁太太,景昔也是本着同情梁太太的心写的稿子,未想这稿子竟被主编退了回来。
景昔实在委屈,这稿子要新意有新意,要内容也有内容,怎会被退稿?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小媚一边吃饭一边看她的稿子。见李小媚眉头越皱越紧,景昔心里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强。
李小媚匆匆的划了两口饭就对她说:“你这稿子通篇都是同情梁太太的,这不是变着法子得罪梁先生吗?”
景昔这才恍然大悟,到底是菜鸟,闹不懂媒体与豪门里头盘根错节的关系。
“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家报纸报道了这件事情,可那一家敢挑明梁先生的过错?你通篇都这样写,你叫你家主编如何做?”
景昔微微有些叹息:“ 这与不报道有什么差别,众口一词,那还要什么媒体来做什么?”
“你也不能以偏盖全。”李小媚看了她一眼,她到底还年轻。少年意气,只有到了一定的年纪,棱角被磨光了,才会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咱们报社一向走的是八卦路子,你这样写,和咱们报社一惯的风格不合么。”
景昔想了想,点点头。确实,XX报社向来是以报道八卦闻名于新闻界的。连定位也没弄清楚,这确实是她的疏忽。
李小媚见景昔虽然稿子写得不怎么样,但态度还是可以的。于是,继续说:“豪门秘闻就如同古时的宫廷秘史一般,人们喜欢看,编剧们才会乐此不疲惫的写出新剧来。可事实上,谁晓得当中发生了些什么事呢?康熙当真喜欢了纳兰的女人,孝庄和多尔袞究竟是什么关系,哪个又知道呢?”
“不过是一些野史,加些臆想,可就是有人喜欢。做报纸也是,你自然要写别人喜欢看的,刚出学校的时候,我也像你,总觉得不可造假。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好在,咱们写的这种稿子本来就是娱乐人的。”
李小媚一口气说了许多,连饭也顾不上吃。
景昔只能连连点头,心里却默默的叹气。
这篇稿子若写成恶俗的三角恋故事,那看得人定然会有许多吧。只是,这般恶俗,倒像是台湾小言了。
下午交出去的稿子已然修改了许多,梁太太的部分删减不少,加了那位秘书小姐的戏分。活脱脱一出豪门闹剧,没想到主编推着她的金丝边眼镜说:“不错。”
景昔真是大跌眼镜,只好装作谦虚的说:“谢谢主编夸奖。”
主编抬了抬头,看了眼景昔,景昔不过一米六的身高,拥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孔,实在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她挺看好这个小姑娘的,越是没有特色的人,越是有潜力。想想自己从前也是这么个样子,这会儿不就混到了主编这么个位置么!
“最近有一个专访,我想交给你。”主编很平淡的说了一句。
景昔心头一喜,连连点头:“是,我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别忙着答应。”主编扫了她一眼,见她一双不算大的眼睛里竟闪也摄人的神采来,心中怔忡不已,到底是没有看错人。
有这样灵慧眼睛的人,必然有一颗玲珑的心。
“是采访简亦昇简律师的。”主编慢吞吞地吐出话来。
“啊!”这让景昔惊骇不已。
谁都知道,简亦昇等闲是不接受访问的。
主编继续说:“简少是律师界的翘楚,近年来风头无两,连昔年风光无限的葛大律师也是他的手下败将。新闻界一直对他很感兴趣,只是他为人低调,很少接受采访。这回梁先生的这件案子牵涉到了他,上头说,索性做个他的专访。”
“可是我……”景昔有些为难,采访一个狐狸一般的男人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依着报社的定位……
“我知道有难处。” 主编微微颔首,推了推眼前的文件,这份文件是记录他们这批实习生的实习情况的,“这回我们报社只打算留下两个实习生,我打算内定一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景昔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尽力。”
那知,主编脸色一变,语意坚定的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6)
“你昨晚,你昨晚,你昨晚……”听说景昔昨晚跟简亦昇去了酒店的事,吴佳震撼了。
景昔一脸无辜的说:“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
吴佳一脸不屑地说:“切,谁信啊。孤男寡女,共处一事。没事发生,怎么可能,我不信,我绝对不信。”
景昔只得无奈地说:“我们根本没有共处一室……”
吴佳:“……”
隔了两秒钟,吴佳与景昔四目相对,吴佳不住的叹气:“丫头,你可真不懂把握时机啊,这么一个优质的男人,这么一个……”
景昔汗了。等她发完牢骚,很平静地说:“正是他优秀,所以他肯定看不上我么。”
吴想细细地想了想,这话真对。上下打量了景昔一番后,若有所思的说:“丫头,你一点也不会打扮。要知道,这世上那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景昔淡淡一笑说:“这话我同意,可惜我就是个懒女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喜欢我的自然喜欢我,不喜欢我的,我再死皮白赖,他也不会喜欢我。”
吴佳无话可说了,对着景昔,吴佳常常觉得词穷。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吴佳恨恨的想,对了,那句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每回同景昔对话的时候,吴佳就常常这么觉得。
于是,吴佳恶狠狠地说:“迟早会有一个口若悬河的男人收拾你。”
吴佳的话被刚进门的沈赟听到了,沈赟连连赞叹道:“佳佳,说得好。景昔再这样伶牙俐齿的,老天会收拾她的。”
景昔无奈的看了一眼两个异口同声的女人,默然无语了。
沈赟见景昔无话了,哈哈大笑:“景昔,你怎么不说了?”
景昔叹息一声:“话都被你们两个说了去,我还能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伶牙俐齿的了,不过是说了两句话,你们就这样编排我,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我呢。”
吴佳和沈赟一同笑了起来。
景昔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笑,心里也是很欢喜的。不是谁都有运气分到一个宿舍的,也不是谁都有运气可以和一个宿舍的姐妹关系融洽的。
可看着她们两的笑脸,景昔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对劲,仿佛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转念一想,这才想起来,少了个岑薇。
“小薇呢?”景昔忙问,昨天那样子就不对劲,今天夜这样深了,却不见人,景昔实在是担心。
吴佳见景昔那紧张的模样,笑笑说:“回家了。”
“怎么回去了,她不是还要去电台实习吗?”景昔还记得昨日岑薇神情恍惚的样子,听说她回家了,更是担忧了。
吴佳却说:“不是很清楚,昨天半夜接了个家里的电话,今天早上我还没醒就走了。”说着看了眼沈赟,沈赟点点头,接着说:“昨天接了电话以后,小薇就不对劲了,坐在床上,我半夜睡不着,拿了手机看小说,正巧看着她,吓了我一大跳。”
景昔听着,觉得事情更不对劲了,却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吴佳想了想说:“你昨天不是去找庄小伟么,怎么了,他说了什么吗?”
不提还好,一提,景昔心里有就火。为个庄小伟,她竟然被送进了局子。这件事要传出去,她景昔当真是脸面无光!
见景昔脸色不好,吴佳这才想起景昔刚刚说的事,吴佳大为尴尬。
沈赟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见景昔和吴佳脸上神情不对头,脱口就问:“怎么回事啊,景昔,你去找庄小伟做啥啊?”
景昔与吴佳面面相觑,沈赟顿时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吓了吓说:“这是怎么了呀,庄小伟不是岑薇的男朋友吗?”
景昔只好将事情合盘托出,沈赟听后,大骂庄小伟薄情,大赞景昔义气,大叹吴佳懦弱。
吴佳站在一旁,撇了撇嘴,没吱声。
“景昔,没事,明天咱俩一同去找庄小伟,不信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说着,白了一眼吴佳,似是在说吴佳没义气。
吴佳回瞪了她一眼说:“切,大不了明天我也去。又不是去做什么,不过去问问么。”
景昔看了看她们两个,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和岑薇是死党,从小学到大学,多少年的友情了,哪里能不管呢。好歹要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然,往后连个安慰也没方向。
想着她明天还得去搞定简亦昇的专访,头就大了。
简亦昇肯定是个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