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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过后,周围变得很安静,几乎已经看不到人影。蓝烟拍了怕身旁的座位,“齐琛,我们谈谈。”
齐琛挑了下眉,依言坐下。“想说什么?”
“以后别再来学校接我放学了。很烦。”这是蓝烟头一次在齐琛面前如此直接的表露出自己的情绪,虽然是负面的。
齐琛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是我给你造成了困扰么?”
“嗯。我不喜欢听见别人说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会让人误会。”蓝正烨的用意她清楚,而且齐哲在Q大的任期满后就要调进教育部成为副部长了,是蓝家必不可少的助力。她不想跟齐家人把关系弄僵,因此一直忍着没说,但是现在,她要是再不说清楚,只怕她以后的麻烦会更大。
“不是误会。”齐琛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蓝烟,眼里闪过坚定,“烟儿,我想,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我们可以试试。我很喜欢你。”
“我不讨厌你。”蓝烟看见齐琛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激动与欣喜,她微微摇了下头,继续说道,“但也不喜欢你。总的来说,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仅仅是认识而已。所以,你的提议,我不能接受。我希望,你以后只把我当做在你家里蹭饭的普通客人就行了,其他的,没有可能。”
良久,蓝烟都没听到齐琛的回答。大约十分钟过后,齐琛站起身子,率先往前走去,“走吧,再不回去我妈大概会担心了。”回头看了眼蓝烟,齐琛翘了下嘴角,“你放心,我会做到你说的那些。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能让你讨厌我。至于以后,谁说得清呢?”
蓝烟抿了抿唇,跟在齐琛身后,没有答话。反正现在这样,她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犯太岁啊,犯太岁。
打小人啊,打小人。
、婚礼
那天之后,齐琛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再也没有到学校找过蓝烟。新一轮的流言蜚语又席卷而来,无非是在探讨齐琛和蓝烟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分手,还是冷战?只是这一次的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冷却下来了。蓝烟的置身事外以及冷眼旁观的看客姿态令大家渐渐失去了兴趣,话题男主角的长时间缺席也让众人觉得索然无味,没了最初的热情。
十一长假在所有人的共同期盼中终于来临。想起露营时蓝正君承诺过带她去泡温泉的事情,蓝烟的心里期待而雀跃。但回到家里的时候,却被告知十月二号是玉慕灵的婚礼,她跟祝真茹将代表蓝家出席。
蓝正安在得知玉慕灵林怀孕后立即采取了措施。他先是派人将玉慕灵严格的看管起来,然后又将赵巍约出来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话。谈话的内容自是围绕着两人的婚事进行。赵巍在见到蓝正安出面时,欣喜的以为蓝家已经原谅了玉慕灵,便想也不想的立马同意了这桩婚事,并且还在心里偷偷的盘算着怎样才能从蓝家得到更多的利益。在赵巍信誓旦旦的答应一定会让玉慕灵风风光光的成为自己的妻子后,蓝正安才对赵巍挑明了整个蓝家对玉慕灵的态度。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我照顾了她八年,自问从未苛刻怠慢于她,别家女孩儿有的东西她都有,甚至更多,该还的恩情也早就还清了。这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婚礼时我们家会派人来,但仅仅是作为普通的客人,而非女方的娘家人。以后她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过问。玉慕灵,从今往后,将不再是我的干女儿,她跟蓝家也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你们夫妻俩,今后好自为之吧。”
之所以会让蓝烟和祝真茹出席玉慕灵的婚礼,蓝正安自有考量。玉慕灵身为蓝家干闺女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她和刑文瑞的之间的龌龊又不可能大肆宣扬,面子功夫,蓝家还是要做的,不然会令人诟病。蓝家的男人一个都不到场,唯二出席婚礼的蓝烟和祝真茹还是作为来宾,这样的举动足以暗示了蓝家对玉慕灵林的放弃。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十月二号这天,蓝烟穿着一身简单大方的白色小礼服同祝真茹一道去往了举行婚礼的“荣茵大酒店”。
赵巍在明白了蓝正安的态度后,自是不敢将蓝烟和祝真茹当做女方的亲人来看待,只能奉为上宾。
不多时,玉慕灵一身洁白的鱼尾曳地婚纱下了楼,精致修饰过的脸庞楚楚动人,她甜蜜的微笑着,跟在场的客人们得体的打着招呼。
看见蓝烟和祝真茹后,玉慕灵美丽的脸庞闪现出激动与兴奋之色,稍显急切的走到两人面前,玉慕灵伸手去挽祝真茹的胳膊,亲昵的撒娇道,“干妈,怎么现在才来,我都等您好久了。”又转头看了看蓝烟,眼底泛着冷光,“烟儿越来越漂亮了,把我这个新娘子都给比下去了。待会儿可要罚你三杯。”
玉慕灵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蓝烟。她万分后悔那天去找蓝烟帮忙。明明已经答应过她不把她怀孕的事情说出去的,可一个转身蓝烟就给蓝正安去了电话,将她逼入了绝境。蓝正安对赵巍说过的话,赵巍都一字不漏的说给她听了。说完之后,赵巍那种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的嫌恶眼神深深刺痛了她。局势,最终还是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丈夫讨厌她,蓝家抛弃她,似乎,她已经能预见自己以后的悲惨生活了。
玉慕灵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在今天的婚礼上搏一搏。祝真茹对她一直不错,从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这个女人性子温柔而善良,思想传统,最看重仪态和气度,只要她能恰如其分的把握好尺度,相信祝真茹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难堪。
玉慕灵的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只是,她错看了祝真茹。祝真茹之所以会对她好,是因为感念她的父亲救过蓝正安的性命,知恩图报。但并不是说祝真茹就会因此而包容她所有的错误。在祝真茹心里,蓝烟才是蓝家的小公主,当然比玉慕灵重要得多。况且蓝正安的态度如此明显,祝真茹这个以夫为天的女人自是跟丈夫一条心。因此,祝真茹不着痕迹的掰开玉慕灵的手,抽出自己的胳膊,声音冷淡而疏离。
“玉小姐,请贴上写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半,现在才十一点二十,我想应该不算晚吧。”
“干妈,你——”玉慕灵没想到祝真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干脆而决绝,不留一丝余地。她神色僵硬的蠕动了下嘴唇,周围人幸灾乐祸的视线似要将她活活烧死一般。
“玉小姐还是去招呼其他客人吧,我跟烟儿就不劳烦你了。”说着便拉着蓝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根本不理会立在原地尴尬无比的玉慕灵。
之后,玉慕灵浑浑噩噩的进行着婚礼的步骤,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本来她以为祝真茹的拒绝就是她今天遇到的最倒霉的事情了。可是,直到她看见刑文瑞举着酒杯向着她和赵巍走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刑文瑞并没有被邀请参加这场婚礼。只是,以他的本事要弄到一张帖子轻而易举。他为什么会来?因为他恨玉慕灵!
如果不是那天玉慕灵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蓝烟就不会发现他跟玉慕灵以前的事情,也就不会提出退婚。现在他跟蓝烟没可能了,而玉慕灵却想要顺顺利利、风风光光的跟赵巍结婚,他怎么会允许?
刑文瑞举了举盛着红酒的杯子,俊美脸上带着讥笑,阴狠而沉郁,“赵巍,恭喜你捡了双破鞋。等你没鞋子穿的时候还是可以将就一下的。相信我,那感觉还不坏。”
玉慕灵的身子抖得厉害,看着刑文瑞的眼神屈辱愤恨,眼眶里已经水汽氤氲。赵巍赤红着双目,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刑文瑞本以为他会失控发火,可没想到他却渐渐平静下来。
“我不缺鞋。倒是你,因为一双破鞋而遭了小公主的厌弃,这损失实在有些大了。”
“哈哈,你说得对。”刑文瑞有些疯癫的大笑出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但他却毫不在意。“看来这双破鞋挺有本事的,这不,我们两个都在她那里栽了个大跟头。但你比我更可怜,因为你不敢扔了她。”说完这句话后,刑文瑞看着赵巍憋屈的神情笑了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转身走出了酒店。
“玉慕灵,你真他妈恶心。”赵巍嗤笑一声,凑到玉慕灵耳边小声的讽刺道。接着,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将几近晕厥的玉慕灵蛮横的梏在怀里,对着众人歉意的微笑道,“新娘子有些累了,我先送她上去。待会儿再下来陪大家喝个够。”
方才刑文瑞跟赵巍的对话除了那两声大笑能让周围的一些人听见外,其他的根本听不清。大家只是从两人不愉的面色上猜测也许刑文瑞跟赵巍有些过节,更具体的事情,他们就不知道了。而新娘子却是脸色惨白,似乎受了惊吓。因此众人都大方的对着赵巍摆了摆手,揶揄道:“去吧,去吧。新郎这是心疼新娘了。”
“是啊是啊。新娘这么漂亮,也难怪巍子上心。”
“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升辈分了,哈哈——”
“……”
面对几个兄弟的调笑,赵巍只是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头,半扶半抱着玉慕灵往楼上走去。
来到休息间里,赵巍将房门锁上,一把将怀里的玉慕灵扔到沙发上。玉慕灵痛呼一声,看着赵巍的眼神透着哀伤,“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掉了最好。你要是早点儿把他打掉,我也不用娶你了。”赵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玉慕灵,丝毫不为她的羸弱凄楚所动容。
“赵巍,他也是你的孩子啊——”玉慕灵将手抚上小腹,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
“谁知道呢?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
听到赵巍的这句话后,玉慕灵再也受不住的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痛哭流涕。这样子的她以后该怎么办?即使她生下儿子恐怕也不会受赵巍的待见。他们的婚礼男方那边就只有赵巍的母亲来了,但他的母亲对自己并不满意,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顾着和到场的贵妇们拉着家常,想乘此机会多为赵家谋求些利益。而失去蓝家庇护的她在赵家人眼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残次品,赵家人甚至责怪她占去了赵巍妻子的名义,让赵家失去了一次联姻的机会。
“风岭那里的公寓给你住,妈说她会找月嫂来照顾你。”
“那你呢?”玉慕灵的心有些发慌,难道赵巍不跟自己住一起?果然,赵巍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自然有我住的地方。爸和妈的意思是,你以后就住那里了。行了,我要下去了。你休息好了就下来吧。”
房间的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玉慕灵望着门口的眼神空洞而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给炮灰女一个交代。
40章用小番外代替了肉肉部分。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看看。
、云端
人活着总有许许多多的身不由己,以及这样那样的无可奈何。
刑文瑞以前对此种说法嗤之以鼻,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只是现在,他却实实在在的体会了一把自食其果的憋闷、悔恨、厌弃还有伤心……
从酒店出来后,他并没有马上急着离开,而是安静的呆在自己的车子里,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眼神紧紧的盯住酒店门口。直到下午一点四十,他才等到那个已经决然转身,离他远去的女子。
她似乎又长开了些。少女的稚嫩青涩已经慢慢褪去,举手投足间显露出独属于成熟女子的娇俏、妩媚。她挽着祝真茹的手,轻吟浅笑,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她从来没有对他这样子笑过,即使在梦里,她的笑都带着浓浓的讽刺与轻蔑。
刑文瑞看着蓝烟跟祝真茹两人上了辆白色的奔驰,他也发动车子,远远地尾随其后,好像仅仅只是这样的跟着,他的心都能暂时的得到救赎,不再荒凉、干涸,宛如沙漠。
一段舒缓的钢琴曲响起,是助理刘晶莹的来电,刑文瑞接通手机,“什么事?”
“二少,我们隆升路的两家夜店因为涉嫌赌博被市公安局查封了,大少让您赶紧过去处理一下。”
“知道了。”
刑文瑞名无表情的挂断电话,根本不觉得这是件有多重要的事情。这种事自从他跟蓝烟解除婚约后每隔上个十来天就会发生一次,公司每日的损失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万,并且还有增加的趋势。以前B市的公安部门见了有刑家标志的夜店,哪回不是绕道走?只是现在,在蓝家的示意下,刑家的部分产业频频被查出问题,以前肯帮忙的那些人都跟约好了似的,表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遗憾模样儿,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进行推脱。
他们家除了默不吭声外,还能做什么?蓝家明显是在为蓝烟出气,专挑一些边缘产业下手,如果他们反击的话,恐怕损失的就不止这点儿蝇头小利了。
虽然知道没用,虽然每次都是白跑一趟,可刑家人还是得去。因为这是一种姿态。刑家在用行动向蓝家示弱,等蓝家出够气了,大概就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