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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高干)
作者:鼎玉铉
前传 1。出狱
初春三月的风像刻骨的刀。 裹挟着冰雪消融和泥土复苏的味道。我张开口鼻让这似冷似温的空气呛进每一颗肺泡。
自由,真好。
这场长达半年的噩梦,终于在这个春天消逝。它伴随着我成长的阵痛和身份的转变。我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铁门,谢谢这个世界,让我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穆小姐,请您上车吧”眼前的小个子男人打开了车门。
车内的人只给了我一个逆光的剪影。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这个身份与他相对,我眷恋这个时刻,就好像自己再也不会看到太阳升起。
车内的人转过脸看我,他眯着眼睛冲我招了招手。那是他一贯的得意之态。终究,我还是败给了命运。车门关上的一刻,他握着我的手,将一枚戒指戴在我左手中指上。
“祝贺你的重生”他吻了吻我的手指,将我的背包扔出了车外。“穆雨你看,过去的已经过去,现在开始,把这些都忘了。”他上下打量我,“先去给你买几件衣服,然后我们回家。嗯?”
回家。这个词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这不是对待恩人应有的态度。
“谢谢您。沈董,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弟弟。”想着说话的态度已经和我现在的身份不相称,我赶紧补上一句“您觉得可以吗?”
他挑挑眉,“也好,你弟弟的手术明天早上做”吸了一口烟,他摸着我的头发。
“角膜移植手术?!”我惊得紧紧抓着他的手。
“放心”他拍拍我的手,我在烟雾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董,我~”我哽咽着还没说完
“谢谢这种话,还是别说了。”他转而看向窗外:“穆雨,你知道我要什么。”
我也看向窗外,那里夕阳正好。
走出浴室时,他正半仰在床上,看窗外的夜色。带着青草香的风,从敞开的窗里游进来。沁凉舒爽。
他看了看我,眼神无波无澜。“过来”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赤着脚走过去,僵硬的坐下。心如擂鼓。
“去年你穿这个码的裙子,还很正好”他用手比了比“看你现在瘦的”我低头看看,确实可以再装下半个我。
他将我揽过去,脸贴着我的耳朵:“这半年,穆雨,我跟你一样难受。”我僵着身体,一动不动。他将我的手攥到胸前:“但是,我也要感谢这次的事情,不管过程有多艰辛,最终,它把你送到我身边。”
是啊,绕了这么一圈,命运的玩笑真的开得有点儿大了。
我笑着:“这就是我的命啊,注定要跟你在一起。”他也笑:“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当初?当初我的恩人追了我多半年,我都言之凿凿地说我有男朋友了,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可后来呢?命运用事实扇了我耳光。狠狠地扇。
当我抖着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时,感觉脸上比被扇了耳光还热辣。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穆雨,你是真心的?”我看了看,他目光里有两把火在燃烧。
我没有回答,只是以吻封缄。
他叹了口气,好像很满足,又好像很无奈“真是个小姑娘”说着翻身,大力把我压在身下。他吻过我的发丝,轻嗅:“还是只小狐狸。”
如果没有他,我将会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岁月;如果没有他,穆阳将一辈子不见光明;如果没有他,我到底是一幅怎样情景。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存和侵占,细致的亲吻带着火热的气息围绕在脖颈上,额头,眼睛,鬓角继而是下巴和脸颊,柔软但又坚硬的触感最后围绕在我的嘴角,火热吞吐。
沈禹乔带着火的手探入衣襟抚上我的身体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穆雨,怕不怕?”
他问的是怕不怕,而不是行不行,那么我怕或者不怕又有什么意义?
我凝视他的双眸,只是为这烈火里又添了一把干柴。
我咬住了他的下巴,狠狠的咬。舌尖触到坚硬的胡茬后,含在嘴里左右上下舔了个遍。
“嗯哼~”不只是痛还是什么别的感觉,沈禹乔一下皱紧了眉狠狠的抓着我的背。
“沈董,我怕疼,轻点儿”我轻轻向后仰躺在了床上。
曾经我看过一本书上这样形容一场祸事,如果避无可避,那你最好享受,如果无能享受,那你最好忍受,如果忍无可忍又毫无退路的情况下,那么只剩一条路:继续忍受。当时我无知的认为这作者说话实在矛盾,晃了好几个弯,最后还是要忍。可谁曾向到,真到了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我才确实经历了如上的心路历程,确然最后还是要忍。
“呃~”沈禹乔看了看,低下头猛咬住了我红裙下的温软的鸽子。
舔吮吸咬,我受不了这陌生的折磨一声声的喊他的名字。
“沈禹乔……沈禹乔……”
“嘘,穆雨你听,下雨了。”我听着身体里水泽丰沛的声音,感觉自己一片泥泞。
狂雷暴风雨一样的情绪迅速在我和他之间蔓延,我咬着牙忍着痛抱着沈禹乔颤抖着身体。一股情潮将我和他席卷在黑色的海面上飘摇不定。
迷迷糊糊的,我只记得时间过得很慢,我好像身处一只无人掌舵的小船,随着海浪在只有月光的大海上颠簸漂流,静谧的天际没有星星,黑蓝的海面像绸缎一样揉擦着船身,起伏的海水砰砰地拍着小船,湿冷冰咸,一点点把我淹没。毫无方向。
几番风雨飘摇之后,天地之间只剩月光照射下我和他此起彼伏的喘息。
月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来,沈禹乔刚刚停止凶猛的颤抖,他把我抱到床的另一侧时看见我身下拳头大的一滩血渍,没忍住,侧着身再要了我一回。
这样一场祸事的开端,我将将忍了三回就在内心的冰冷和火热身体的双重夹击下,终于忍到失去了意识。
3月31日。2009年。我的重生。
前传 2。重生
“醒了?”沈禹乔从浴室回来那会儿我刚刚清醒过来。半阖着眼睛正看着窗上的雨滴连着串儿的往下滴。他自身后搂着我亲昵,还不熟悉这种肌肤之亲的我本能的想躲开,才刚缩了下脖子就被他拽了回去。
“嗯,沈董,”我忍着浑身的酸痛回身圈住他:“一会儿穆阳做手术,我想去医院看看。”沈禹乔身上一股生姜的味道,凉丝丝的贴在身上特别舒服,我往他宽厚的怀里蹭了蹭。
“你弟弟的手术不用担心,冯医生的专业技术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而且他是我的好朋友。放心吧。”
我点点头。
“我们说点儿别的,你,还疼吗?”他附过来问得真切暧昧。
我并不知道此刻他说这样的话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说不疼的话恐怕再招来几次折磨,如果说疼的话恐怕一会儿还是出不了这个门儿去看穆阳。犹豫了三两分我选择不说真话。
我摇摇头。
他说:“昨天晚上我没控制住,穆雨,对不起。”用手指摩挲着我的嘴唇,那上面全是他的痕迹。“但是你那种含羞带泪的样子却想让人狠狠欺负你,所以穆雨,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在男人面前软弱,记住了?”
他拍拍我的脸,好像要把他说的话全都通过这个动作拍进我的大脑,“这套房子还有楼底下那趟车都送给你,有车子是方便你去找我,这套房子是方便我来找你。好了,去洗个澡待会儿陪我去打高尔夫。”
“谢谢沈董。”
“我说了不要你的感谢,再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我虚着脚步裹了床单走进浴室冲澡,水晶的按摩浴缸和马桶,用青花的碎瓷片镶嵌装饰的墙壁和天花板。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已经归了这个前一天还一无所有的女人。苦笑着摸了摸镜子里的人,难怪那么多男人女人都抢着出卖自己的精力体力,这一切总比卖苦力来得容易。虽然伺候沈禹乔,也是在卖苦力。
洗到一半的时候听见沈禹乔在浴室门口打电话,越来越大的声音连水声都盖不住。最后‘嘭’的一声,浴室的门就被他摔开,整个人气哼哼的走了进来。
“沈董?你……”我赶紧去遮。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沈禹乔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慢慢悠悠的坐在青华的椅子上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过了半晌半阴半阳的吐出几个字:“你继续。”
我不知所措的往身上冲着水,反反复复想着我刚刚的举动和话,脑子里过了几番明明没有触他的逆鳞,想必是那通电话,点了火。洗了一遍又一遍,感觉像蛇蜕皮一样的一次次更新着皮肤的厚度。沈禹乔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往身上裹着浴巾,索性忽略他的阴晴不定。
“过来,”他张开双腿:“以后我不高兴时你要学会取悦我。”
我闭了闭眼睛跪在沈禹乔身前,解开他的皮带取悦他。
“看看你的脸穆雨,心不甘情不愿的,是不是还想着以前的人?”
以前的人?他不是已经死在那场车祸里,哪里还有资格让我想。
“没有,我现在眼里心里只有你。”我重重的捏了他一下,明显的挑了他的火线。
沈禹乔勾手挑了我的浴巾,按在洗手台上从背后狠狠顶着我。想着我弟弟的眼睛还靠他的朋友治疗,就使劲的扭腰去附和他。果然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东二环上200平的房子和楼下那辆刚刚下了欧洲生产线的跑车都不是白拿的。
最后收拾妥当出了浴室时,沈禹乔已经神清气爽的换了正装。“快换衣服,你弟弟还有半个小时出手术室。”
“什么?”
“你不是要去医院看你弟弟?还不快走?”他亲了亲我的额头。
沈禹乔带好了手表就走了出去,看着他的背影,那时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喜怒无常,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前传3。遇见疯子
手术室外,我问沈禹乔:“捐出这幅角膜的人,能告诉我名字吗?”
“他的家属不允许公开他的信息。再说,人已经不在了,你知道名字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想逢年过节给他上柱香,谢谢他。”
“既然人家不想让你知道,肯定有人家的理由,你又何必强求?”
“别人的东西,怎么能白拿?况且是跟命一样的东西。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沈禹乔拍了拍我的头:“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就算你知道了,你能拿什么还?”他摸出烟:“有些你还得起,有些你还不起。”
这次换我沉默了。
“让穆阳好好地生活,好好地看这个世界。就是对捐献者最大的感谢”冯医生摘下口罩。
我赶紧站起来:“冯医生,手术成功吗?”
“穆阳以后可以用这双眼睛好好看这个世界。”冯医生爽朗的笑着:“关于你想知道的信息,我只能告诉你:捐献者非常年轻,和穆阳同岁。”冯医生笑着说。
我长出一口气,揪着的心才落回实处。
那时我并不知道,如果我再多听一听冯医生和沈禹乔的对话,听听那些关于捐献者的蛛丝马迹,或许可以避免后来那一场关于另一个男人的劫。然而命运注定的事情,是躲也躲不过去的。
“我们先走吧,穆阳的麻药还要几个小时才醒,这里有冯医生照顾。等他醒了你再过来。”和冯医生道过谢后我和沈禹乔走出了移植手术楼。
沈禹乔打开车门,我一条腿刚迈上车子,就看到有人大喊大叫的冲过来。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你还我弟弟!还我弟弟!”那人瘦骨嶙峋,长长的头发盖着脸根本看不清相貌,只是声音年轻但已经嘶哑。
“快,快拦住他!这个疯子!”司机喊着保镖,还没等那个疯子跑到我们跟前就已经被几个黑衣大汉扭在了原地。
“啊~”头部一阵剧痛,我被什么重物砸到了头。整个头好像要碎开,嗡嗡直响。眼前一片鲜红只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右边的脸颊流了下来。
“穆雨!你怎么样?还能不能说话?能看见东西吗?”沈禹乔扶住我,焦急的问着我的伤。
“沈董您别急,我让人好好教训这个疯子。您快带穆小姐去看医生吧。”司机说完,露胳膊挽袖子跑过去打那个疯子。
5针,头上的V字形伤口缝了5针。我被一个玻璃花瓶砸到了头,很显然是那个要袭击沈禹乔的疯子做的。
缝针的时候我就想,我穆雨就是他沈禹乔的神兽,能抚慰暴躁,能勾动激情,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取悦他,还能阴错阳差的保护他。这笔买卖对于沈禹乔来说,只赚不亏。
半个小时后,沈禹乔把疼得钻心的我抱上了车。
“开车,去龙水滨。”沈禹乔明显神色不悦,指挥着司机开车。医院门口正赶上早高峰,车被堵在医院大门里开不出去。
“这是谁啊?什么凶手……弟弟的?不会被打死吧?”我回头从车窗里去看那个被打倒仍躺在地上的疯子,在几个保镖的拳脚相加下已经浑身抽搐。远远地看见地上一滩血渍。
“你还真是好心,把你砸成这样差点毁了容,你还管他死活?”沈禹乔咬着牙瞪我。
我自知怕让他不悦,赶紧乖乖闭嘴仰在座椅上平复一阵阵的晕眩。
沈禹乔忽然抚着我的脸:“他要真把你毁了容,那死他一百个都不够。”
我听完一颤,睁开眼睛从后视镜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