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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猩红,她仿佛又看到了妈妈冻得冰冷僵硬的尸体,无论她怎么呼唤,那唯一的亲人都不会再睁开眼睛。凌静闭上眼睛,狠狠地甩着自己的头,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又出现了那淡紫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洒在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那个无可挑剔的俊美男人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凌静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份眷恋。两个手掌即将相遇时,洛纷从中间冲了过来,阻隔了她的期盼。洛纷狠狠地掐住她的咽喉,满眼的憎恨,满脸的厌恶。
“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第三者,狐狸精,第三者,……”那微微开合的双唇像魔兽的血喷大口般,几欲将她吞噬。
“不许你害死我的孩子,是你抢走了他,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不是我,我不是,……”凌静捂着头,洛纷的字字句句如一根根细长尖锐的针般,扎得她脑袋几乎爆炸的边缘。
漫天的雪白中,一抹娇小独自承受着铺天盖地的悲痛。那一声一声凄厉的叫喊让人闻之动容,大千世界,唯有她,唯有凌静,无容身之处。
原以为,遇到他,会是她的救赎,却不曾想,是她另一个噩梦的源泉。
楚轩坐进车里,刚准备发动车子。没来得及关闭的车门却被一股大力冲撞,车门和车子瞬间分成两半,把心急如焚的楚轩更是气得火上浇油。
“凌静,凌静。”车子还没停稳,欧宇扬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用力的拍打着那扇前不久他亲自粉刷的铁门,疯狂的喊着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
“欧宇扬,我杀了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楚轩能感觉得到,一定跟欧宇扬有关。她那么淡漠的一个人,能伤她的,只有她在乎的人。
挨了楚轩一拳的欧宇扬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向楚轩动拳,只是拉着他的衣领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凌静呢?她回来了吗?”
看清欧宇扬脸上的狼狈,楚轩的怒气更甚。不管他有什么原因,让静哭泣他都不能原谅。“欧宇扬,你怎么她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楚轩,我求你,告诉我她在哪好不好?我求你了。”欧宇扬的脸上满上痛苦自责,头发胡乱的飞着,脸上的血迹在雪地里闪着光芒,衣服上还残留着玻璃的碎碴,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摇摇欲坠。这样的欧宇扬,再也不复往日的俊美洒脱,高傲狂妄,这样的欧宇扬,是他从未见过的。
“发生了什么事?”强压住叫嚣的怒气,楚轩一把推开欧宇扬,厉声问道。
在楚轩凌厉的眼神下,欧宇扬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气焰。他耷拉着脑袋,浑身的锐气消散在他满身的惊慌中。
“洛洛……洛洛有……有了,她……她……”她听到了,未完的话被楚轩的拳头打断,欧宇扬承受着楚轩的怒气,自始至终都没有还手。身体上的痛,怎比得上锥心刺骨的心痛,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伤害了那个他想要保护一辈子的女孩。
“欧宇扬,你混蛋,你该死,你他妈的做了什么好事啊!我真是笨蛋,怎么会相信你能给静幸福,我真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才会把她交给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该死。”生平第一次,楚轩讲了脏话。右手的关节已经肿痛不堪,楚轩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想起凌静的哭声,他更是心疼不已。
“你打死我吧,我该死,该打,该死。”两个人仰躺在雪地上,心里的悲凉和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们都太了解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孩,那么的倔强,那么的死心眼,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会是致命的。
“欧宇扬,一分钟前我给静打电话,她在哭,她告诉我,她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她好冷,她好害怕。她说,楚轩,我好冷,我好害怕。”楚轩有些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眼里的晶莹清晰可见。
“她哭着告诉我,她好冷,好害怕,她在哭,可我却不知道她在哪里,我说要守护她一辈子,却每次都眼睁睁的看她受伤,无能为力。”楚轩一步一步的向车子走去,说出口的话带着哽咽,带着对自己的怨恨。
“欧宇扬,如果你太无聊,你太闲,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啊,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她对这个世界有多绝望吗?为什么,你要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你让她怎么办?”楚轩冲回来,用力的冲躺在地上的欧宇扬吼道。每说一句,眼里的泪水就更多的涌出来,只要碰上凌静的事,楚轩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土崩瓦解。
心里的伤口越扯越大,几乎将他整个人生生的的撕扯成两半。本已滴血的伤口在听到楚轩的话时,又尖锐刺痛的疼了起来。一想到那个他爱之如生命的女孩在某个地方悄悄流泪,他就恨不得给自己几刀,天哪,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眼泪落花流水般的流出眼眶,冷风吹过,一片冰凉。欧宇扬困难的翻动着身子,却始终无法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青紫一片,和着鲜血,早已看不出原来的俊美眉目。他支撑着墙壁努力的站起来,还未跨出一步就又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从来没有这么的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的静儿还不知身在何处,他如何能安心。艰难的拖着麻木冰冷的身体,欧宇扬用力的向前爬着。满地雪白中,一条长长的带血的痕迹蜿蜒其上,触目惊心。
那一年的那个午夜,一场大雪,在深夜降临,毫无预兆的铺天盖地,覆盖了满城的尘埃,尘封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冰冻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第四十七章 原辰
“给我钱。”男子捂着左脸,坐在沙发上,冲阳台上吞云吐雾长相美艳的女人道。
“怎么还要,前几天不是刚给过你吗?”女人转过脸,有些不耐。
“那怎么够啊?”手从脸颊上垂落,一道长长的疤痕斜斜的挂在脸上,为他猥琐的五官更添狰狞。
“姐,你看看,我不管,我要去韩国整容。”
“哼”
“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王丽娜冷哼一声,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戳着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我早就告戒过你,不能惹欧宇扬,结果呢,你竟然跑到暗夜去闹事,只被打了一顿扔出来已经算你命大。结果呢,你不思悔改,还敢去招惹他。”
“姐,不是我招惹他,我哪知道会那么衰的遇上他啊?”王强心有余悸的狡辩着,如果知道是欧宇扬撞了他的车,打死他他也不敢打他理论啊。
“你成天就知道打着冰哥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是谁在罩你啊?”
“要不是看在我跟你同一个爹的份上,老娘才不想管你。你看看你那样,像不像个男人啊?多大了还伸手问女人要钱,你不要脸老娘还要脸呢?”王丽娜气得柳眉倒竖,说出口的话也一句比一句难听。前些年,她辛辛苦苦每日迎来送往的钱全部都被王强搜刮一空,让她欲哭无泪;成了冰哥的女人后,她更是每日胆颤心惊的伺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今天所享受的一切。不必忍受无数个男人的味道,也不必承受变态客人无休止的折磨,对她来说,已是恩赐。唯有眼前这个不长进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屡次的在外闯祸,让她一次次没有丝毫尊严的向方冰求情。试问,她如何能不气?
“老子叫你一声姐,是抬举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一贱人
,敢这样跟我说话。”说男人不像男人无异相当于在大庭广众下给了他一耳光般令人难堪,王强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有本事你就不要用妓女的钱。”
“有本事你就做出点大事来,不要总是没出息的偷鸡摸狗。”王丽娜声音略低,却字字清晰。
“他妈的,你给我等着。老子今天不能动你,冰哥会保你一辈子吗?臭三八。”王强忍住打人的冲动,愤恨的甩上门。心里不停地在诅咒着那个害他毁容的欧宇扬,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这耻辱之仇。
跌坐在沙发上,心里一片凄然,王丽娜紧咬着双唇不让眼泪流出。从来就没有人心疼过她,她又何必流那些无用的东西来伤神呢?
城东郊区的烈火盟总部,主屋的灯火一夜无眠。人群忙碌的穿梭,直至凌晨时分,才稍有所停歇。
头痛得像有几千把重锤在不停的敲击,身体在冰火之中不断的轮回,头痛欲裂,身心俱疲。但意识却始终模糊的存在,感受着身边的一切动静,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身在何处,眼皮却似有千斤般沉重。感受到身边最后一个人的离开,她本能的伸出手抓住那最后一丝的希望,感受到温暖的传递,凌静放心的陷入沉睡中。
原辰低头看着那双紧紧抓住他右手的小手,有些迟疑的重新坐回床边,审视着那个他从雪地里带回来的女孩。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脸颊却带着不自然的红晕,显然还没有退烧。她有着精致的五官,虽不至于让人一眼惊艳,却能令人百看不厌。他记得她有一双勾人心魄的双眸,能牢牢的吸引别人的视线。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浑身的平静和淡漠让他吃惊,给人一种明明近在眼前却相隔千山万水的感觉。而此刻,她却是孤独无助的。
她的睫毛很长,不停的轻眨,显示她睡的极不安稳,眉毛轻皱,嘴里不停的呓语着他听不懂的话语。原辰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平她眉心的摺皱,轻轻地有节奏的拍打着她的肩,直到她陷入沉睡。天空微亮的时候,原辰摸着凌静的额头,吁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的扳开握着他的那只小手,突然抽离的温暖让他的心莫名的感到失落,几乎有再次握起那只小手的冲动。原辰按按自己的眉头,告诉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有这么多反常的行为。
“义父。”原辰回房收拾好后,刚下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董正海。
“她醒了吗?”董正海放下手里的报纸,语带关心。
“还没,不过已经退烧了,身上的只是擦伤,应该没会么大碍了。”在沙发上坐定,原辰恭敬的向董正海回报。
“一夜没睡就别去公司了。”董正海有些不满的看着原辰脸上的疲惫和手上提着的公文包,语气中带着命令。
“没事的,义父。今天公司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下午我会早点回来。”原辰露出笑容,安抚着董正海。没有义父,也许他早就尸骨无存了,他从来就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一起吃过早餐后,原辰吩咐厨房煮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就去公司上班了,董正海坐在餐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原辰离去的身影,有些疑惑。这可不像这小子的作风啊,除了他这个义父,他可是没从把别人放在眼里过。
院长办公室里,洛纷脸色惨白的坐在椅子上,云枫一脸担忧的站在她身后。林云靠着门框,神情萎靡;谢东浩则一脸担忧在走廊上不停地来回走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病房里出来,郭院长问得直截了当。
“老大怎么样了?”林云冲上前去,拉着郭院长的手,满脸紧张。【﹕。qisuu。】
“没事,只是有些疲惫,那些伤也都是皮外伤,有发烧的迹像。”郭院长看向谢东浩,以眼神询问。
“郭院长,我无法给予解释,感情的问题谁也插不上手。”
“我明白了,但是东浩,你要清醒的知道,少爷的未来早已注定,任何人都无法更改。”郭院长意味深长的道出众人心里早已明白的事实,不再多问。
“请郭院长保密。”谢东浩弯腰请求。
“自由是给了少爷,但夫人对少爷的事绝非一无所知,你们好自为知。”
“好好照顾少爷,他情绪激动我给他打了镇定剂,少爷醒了就到隔壁的房间叫醒我。”交待完事情郭院长就往隔壁的休息间走去,心里有些凄然。人活他这个岁数上,什么都已经看明白了,出生在豪门,享受高人一等的生活时,背后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
“东浩,怎么办?”林云有些挫败的望着谢东浩,期待他能够给出好的建议。
“不知道。”心乱如麻,谢东浩看着手里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起来。她没有回家,所有的兄弟也找不到她,这么冷的天,她能去哪呢?她没有什么朋友,连楚轩都找不她,一想到她有可能发生什么意外,谢东浩就自责的不能自已。为什么他不能早点发现洛纷已经回国了呢?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生洛纷的异状呢?
“云枫,过来一下。”
“给我一支烟。”谢东浩站在窗口,对着随后跟来的云枫伸手道。
默默地为谢东浩点上烟,云枫站在一边。虽然神情一如往常的冷冰,眉宇间却带着说不出的忧虑。
“云枫,调出暗夜的监控,派人去找。”用力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呛鼻的味道充斥着感官,谢东浩轻咳一声。
“是,东哥。”云枫领命而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东哥,麻烦你照顾洛纷。”云枫九十度的弯腰后再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