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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撞了撞她的胳膊，问道：“据说你之前不是接了那个香水广告吗？”
程安安一顿，眯了眯眼认真的想了起来。
陈欣说的香水广告是国际品牌，广告也是由业界著名的安东尼导演执导的，这个广告的意义对于程安安来说也许没有那么大。但是对别的艺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标志性的象征。
但是她记得乔治已经答应了下来，但现在秦墨打算把她雪藏了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这个广告很有可能被谁给拿走了，这就不妙了。
程安安一向很有所有权意识，东西到手了她就觉得是自己的了。不管任何人以什么样的方式，如果不是她自愿让出的，一向视为抢夺。
“怎么了？”
陈欣一脸诧异，“你这个当事人居然还不知道？现在各种消息都说沈苑会拿到这个广告，你都不看消息的么？”
她是没什么兴趣看娱乐八卦报道啊，所以秦墨出了什么招到她这里就成了化骨绵掌，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到这了，她自然要去看下消息了，当下拿了手机去看最近的娱乐八卦。
好久不见，沈苑倒是有点脱胎换骨了。
她眯了眯眼，看着沈苑挽着秦墨手臂的手，啧，真是知道怎么挑战她的忍耐度。
陈欣见她面色不善，吞咽了下口水，这才说道：“沈苑不知道怎么跟秦墨走近了的，后来康馨说看见她跟安东尼导演有秘密接触。网上那些传言估计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程安安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到嘴的肥肉也得看看她能不能吃得下啊。”状似叹息，更多的却是有点嘲讽的笑意。
沈苑从出道开始就一直被程安安压在底下，娱乐圈如果细数起来看程安安不顺眼的估计她是公认的一个。
沈苑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当初程安安跳槽了之后，她合约期满也赶紧离开了那家公司。
但是程安安毕竟后台强硬，一出道就是蹦着影后的位置去的，沈苑虽然比她早出道但是在人气方面却是差的远了。
再加上沈苑之前跟程安安是校友，有过过节。其实这个过节程安安一直不以为意，人家非要自尊心作祟，她也没办法。
沈苑这边恨她恨得牙痒痒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少给安安使过绊子。但人程安安就是要一副大度圣母样子的原谅你，不得把她气得更加怨恨自己么。
程安安一向锱铢必较，但是对沈苑却是要多大度有多大度。
倒不是她真的圣母不计较，只是沈苑好歹是校友，虽然没人在意她会怎么做，但她就是恶趣味的想看人家气急败坏的样子，你能怎么着？
所以，沈苑作为光明正大跟程安安叫板的第一人却能在演艺圈里生存下来还是有一定的手段办法的。
不过，沈苑三番两次把主意打到秦墨身上她就有点不高兴了。
想到这，她把筷子一扔，弄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来。
陈欣被她吓得一个哆嗦，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不过，程安安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沈苑跟秦墨都远在A市，她触手还没有那么长，伸到那么远的地方。
那既然她不过去，自然也有她的办法。
X城多的是记者探班，她刚出过饭就有一批娱记过来探班。
她正一席宫廷装，站在苏谦诚的身边，笑盈盈的跟记者说着这些天拍摄的囧事和经历。
记者朋友也是难得感受到她的好心情，便大胆的问道：“香水广告一向都是你接拍的，但一次据说安东尼导演指了沈苑，不知道这件事……”
记者说到这就有些不知道怎么组织后面的措辞了，见成安安还是笑得盈盈动人，默默地看着他，一下子就红了脸，生生觉得自己是冒犯了她。
程安安一直等着他问这句话呢，当下还是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啊，是吗？其实这个问题吧……”她抿了抿唇，有些为难。“你是说沈苑吗？”
不等记者答话，她又说道：“没关系的啊，如果她很想要的话给她好了。不过就不知道安东尼会不会要她。”说罢，笑出声来，好像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一般。
记者脸一红，却是怎么都不敢问她私人的事情了，感情转移了目标问苏谦诚，“安安和你是老搭档了，这次合作会不会又不一样的地方？”
苏谦诚对着镜头认真想了下才说道：“我跟安安已经很熟了，说实话拍激情戏都没当初那么青涩的反应了。如果说不一样的话，应该是这次安安会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吧。”
一句话，隐含的信息量却炸的记者有点晕乎乎的，今天这两个难缠的主倒是配合劲很足啊！
乔治听见安安回答那个广告的回答时，差点没气晕过去，“你这话说的那么肯定，万一这个广告你拿不到怎么办？”
他可还记得秦墨并没有消气，不然秦墨怎么可能一个月不联系程安安。这次怎么看，都是秦墨气得不轻啊。
偏偏这个女人还什么动作都没有，这不是急死个人么。
程安安倒是不着急，“沈苑什么时候跟安东尼签约？”
乔治内部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就明天下午。”
安安翻了翻剧本，看了看这几天的戏份，“那我们晚上就回去，明天中午直接去拦下来。”
乔治睁大眼，不敢置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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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说到做到，跟苏谦诚请了两天的假，带着乔治和秦霜就回了A市。
秦霜对这个转变还有点摸不到头，不过总算是愿意回去了，那就是好事。
不过，等秦霜直接被程安安拎着到Q星光公司的时候，他就不淡定了。“大嫂，你要不要三思一下？”
程安安推了推墨镜，藏在墨镜后面那双眼透露出来的讯息却是让秦霜有点不寒而栗，这赤/裸/裸的就是去打劫啊打劫啊！
程安安回来的时候很低调，直接从地下室去了自己的休息室，所以基本上没人看见她回来了。
秦霜趁着程安安不注意，还是背着给秦墨发了个信息。
所以等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会议室里签约仪式上，就看见秦墨纡尊降贵的坐在首席的位置上淡定如斯。
程安安推开会议室大门，一眼看见秦墨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随即一眼就瞪了过去。
那眼神，分明的告诉秦霜，你这个叛徒。
不过她是一直做好了秦墨会出现的打算的，当下很镇定的走了过去，在沈苑诧异的眼神和安东尼惊喜的眼神中，笑眯眯的摘下墨镜坐了下来。
这位置不偏不倚的，就在沈苑和秦墨的中间。
秦墨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坐下来，一声不吭，权当做没看见一样。
程安安也是这般，眼神都不往那边瞥一下。
她想通了是一件事，但是让她乖乖低头认错又是另外一件事，她并不打算一次性达到目的。达到目的的路有千千万万条，她大小姐喜欢哪一条就往哪一条走。
心理暗示完毕，程安安也不觉得秦墨的气场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反而越发有作秀嫌疑的笑眯眯看向沈苑，“沈小姐，好久不见啊。”
沈苑皱着眉头，显然是不欢迎她的到来的。
程安安也不是非要她回应，她不搭理她她也无所谓，直接起身绕过去跟同样已经站起来的安东尼握了握手，轻轻地拥抱了一下。
秦墨的眼神不善，冷沉沉的看着，手里拿着的水杯也被他蓦然收紧的手指捏出轻轻的摩擦声音来。
程安安热情友好的跟安东尼打过招呼了，这才坐了回去。
安东尼看见程安安的出现显然是很开心的，“你终于出现了。”
这话让沈苑的脸色又是一沉。
程安安光是眼角余光扫到就觉得乐不可支了，当下点点头，“因为我知道你会不甘心。”
彻底被无视的秦墨这回终于有反应了，冷笑一声，“程小姐，你未必太有信心了点。”
程安安抬眼看过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动着，“秦总你也在啊，正巧，我本来还打算晚点去你那走一趟的呢。”
秦墨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有暴动的趋势，目光冷峻，紧抿着唇，“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还希望程小姐和无关人员赶紧退出会议室，不然我会叫保安过来清场。”
程安安心底冷笑一声，咬着牙握紧了手指，默了片刻才道：“无关？我倒是希望在我退场之前先知道秦总为什么无缘无故停了我全部的通告。”
一句话，却让现场，瞬间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秦墨来了……
但是北子卡文了……
囧。
41
番外二
时间一晃三年；程安安对于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关系也渐渐感到厌倦。
她讨厌在她忙完一整天的工作，累得只想休息时，因为他的一个电话或者任何指令，就要不远千里的赶过去。
也讨厌，他休年假时，不管她的工作有多么需要，都会强制让乔治停止一切的活动通告空出她的休息时间去配合他的时间。
他的温柔，程安安可以感受到。他的魅力；已然有让程安安心神荡漾的能力。他的慷概；更是满足了她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艺人的虚荣心。
这些年他给她的一切财产；已然让她成为了富足的豪门。
但是，这样的关系维持并不让她有任何的安全感；她迫切的希望他能厌倦她，然后早点放她离开。
她的青春全部赔给了秦墨，折损了一切。
谁的青春，不腐朽？
所以她开始不再拒绝别人送来的鲜花，别人送来的请柬，她开始积极参加宴会参加上流社会的活动。
她想攀上另外一棵大树，足以和秦墨抗衡，却束缚不了她的大树。
因为没有人比程安安更清楚，现在的她，今日的成功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得到的。她没有比别人幸运，她付出了她的青春，她的纯真，她所有对未来的期待。从秦墨的身上，得到金钱所堆砌出来的成功。
程安安这个名字，开始耳熟能详，开始席卷整个大街小巷，开始红遍亚洲，走进国际。
只是，在她羽翼渐渐丰满的如今，她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秦墨，这个一手捧红她的男人。
如今她名利双收，不需要再仰仗他的照顾，仅凭“程安安”这个名字，她便能将路走得一帆风顺，摇曳生姿。
但程安安却并不敢惹恼他，毕竟秦墨的势力和影响太大，如果不是好聚好散，那么等待她的下场也并不好过，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程安安对秦墨的感激其实只在于，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都是在台面下进行的，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乔治，鲜少有人知道。
从最开始喜欢秦墨的时候，程安安还幻想过秦墨这样的人会对她日久生情。
但是，从最初的不切实际到如今她已经成熟的能够独挡一面，已经清晰地看清了两个人并没有未来。
而她，即使以后不会再喜欢谁，也不想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被他一脚踹开，什么名分都没拿到，却还得看着他在眼前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走进婚礼的殿堂。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不确定自己是会淡然的转身离开，还是不管身败名裂去砸了他的场，让他知道程安安并不是他想睡就睡，睡过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人。
两者，都是因为她爱他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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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那么确定自己和秦墨没有未来是因为那一次，秦墨正好带她参加晚宴。
秦家做庄。
她盛装出席，只为了给秦家的人一个好的印象。
她一袭纯白色的长裙，裙摆如鱼尾，走动间顾盼生辉。
那个晚上，无论来宾是谁，都没有人能不被她的美艳折服。这样好看到让人一眼便移不开目光的女子的确是人间少有。
就连秦家那个在战场上拼杀了一生，戎马金刀的老爷子，在和她的视线交会时也不禁微感惊愕。
她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饶是被秦墨□着见惯了大场面，此刻却只感觉背脊骨爬上一阵凉飕飕，像是被人扒光了皮肉正赤/裸/裸的看着内心。
随即，他缓步要走上前来，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顿住，离开了。
她那时一直“扑通扑通”不安分跳动的内心才渐渐恢复应有的频率。
过了一小段时间，她去洗手间补妆。却正好碰见拐角处的老爷子和秦墨。
老爷子拄着拐杖，正凝神看着秦墨，眉头微微皱起。“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子？”
秦墨点头，表情恭恭敬敬。
老爷子顿了顿，看向他，片刻才说道：“玩玩的话我不干涉你，毕竟你还年轻。但是如果是结婚，我并不希望我的孙媳妇是个戏子。更何况，我知道你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不该带她来的。”
这是明显的偏见，程安安握紧拳，咬了咬下唇。
也许那时候的程安安在秦墨的心目中并没有占多大的位置，还不足以和老爷子抗衡。
所以，就在程安安对他还有所期待的时候，只听见他说：“爷爷，这些还太早了，我心里有数。”
老爷子对秦墨是很满意的，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数就好，你也不小了，该认真处个对象了。有喜欢的女孩子，记得带回家来。”
老爷子对程安安的印象其实并不差，无论是谁对程安安这种在演艺圈打滚多年，身上却是半分没有浮奢的气息。而且这个女孩子不仅是外形出众美丽，内涵更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