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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之佑瞟了她一眼,继续开车,车子驶到大院门口,警卫认得车,马上就放行了。
黎芸的家就在市委大院里的一栋很普通的三层楼房,外墙是普通的水泥外墙,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
进屋后,黎显仲正在喝茶,见他们来了,露出微笑,“今天你妈烧了你们喜欢吃的菜,回来得正好。”
黎显仲五十开外,长像有点像许多人的偶像D叔,没有时下流行的大肚腩。
黎芸欢快地扑了过去,“爸,我可想死你了。”
黎显仲拍拍她的后背,“都多大了,还这样。”
黎芸笑着,“多大,还不是你的女儿。”
梁之佑就安静地站在边上,露出得体的笑容。
黎显仲伸手招呼他,“之佑,陪我下盘棋。”
梁之佑起身去矮柜找出象棋,摆好棋子,然后做个手势,“爸,你先。”
黎显仲注意到他的举止,眼里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捻起卒子走了一步,“听说市委组织部的去你们那里考察去了。”
梁之佑沉稳地回应,“是的。”
黎显仲看着棋盘,“你还年轻,不管这次有没有机会,都要看远点。”
梁之佑有点琢磨不定他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今年人代会后,刘副市长就要调到省财政厅去工作,他留下的空位置有三个人选,你是其中之一。”
梁之佑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下,和他猜想的不谋而合。
“之佑,你心态要平和点,不管能不能上,都不要有包袱。”
“爸,我明白。”
棋局还没下完,梁之佑的电话就响了,他舒展的眉头猛地锁住,“好,我会过去。”
“之佑,什么事?”黎芸看着他。
“梁晓斌病了,你也知道他一个人在新海市,我得赶去看看情况。”梁之佑歉然地看着岳父,“爸,饭我就不吃了。”
此时,何婉从厨房端出一盘菜,“你这孩子,都到吃饭的点了。”
“妈,他有事,你就让他走吧。”黎芸接过母亲手里的菜,“我知道你特意下厨辛苦了,呆会我多吃点。”
梁之佑驱车赶到医院,来到骨外科,梁晓斌的左手左脚都缠着纱布,绑了绷带,脑袋也缠满了纱布。
“哥,你总算来了。”
梁之佑微微点头,“看清楚是谁吗?”
“他们是从后面伏击的,我哪里看得到。”
梁之佑坐在边上,给他倒了杯水,“我给你请个护工,你好好休养。”
梁晓斌点头。
他是梁之佑老家的一个远亲,独自一人来新海市打工,多亏梁之佑的关照,才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哥,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父母,免得她们担心。”
梁之佑从钱包取出两千块钱,放在床头柜,“我还要去接你嫂子,就不多留了。”
坐进车内,梁之佑靠在椅背深思,梁晓斌的突然遭袭让他心生不安,是谁干的?梁晓斌可以说是他的马前卒,上次那个匿名电话,就是梁晓斌打的。
难道是周天诚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又来咯,你们呢?
、第三十九章
简丹是在办公室收到的快递,打开后,一本簇新的产权证落入她的眼中。心里有点不舒服,为什么不在家给她,而是以快递的方式寄给她,难道他并不甘愿给。
或许在那天的情形下,她提出这个要求让周天诚感到不适,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心情呢?
婚姻不是恋爱,恋爱要求的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段感情,而婚姻里需要的是彼此的融合和足够的安全感。
现在的她就感到极度的不安全,她不知道何时又会冒出一个女人,再度上演这样的戏码,她也不知道周天诚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这激情的诱惑。
简丹背着挎包,觉得特别重,那薄薄的房产证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回家的路上,她买了菜,不管如何,总要先吃饱饭才有力气计较其它。
她做菜的功力一流,很短的功夫,三菜一汤就完工了,想到天冷,她把菜放进电饭锅的保温层,汤继续小火熬着。
劳累了一天的她,靠在沙发上,一会就睡着了。
周天诚开门回家时,就看到简丹穿着贴身的淡粉色羊毛衫歪着脖子靠在沙发上。
她的眉眼在灯光下柔和了几分,嘴角却是抿着的,像是有什么心事。
周天诚蹲□,就这么仔细地打量,手伸到她的面前又缩回来了。他起身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简丹睡得很浅,衣服压在身上就醒了,她揉揉眼睛,“你回来了,该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缄默无语。
周天诚喝着清鲜的萝卜排骨汤,心里一动,抬眼看她时,触到她的目光,有点倔强,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周天诚的心有点犯疼。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纳闷,女人梨花带雨才招人疼爱,这么一个犟的,倔的,对他并不是全心全意的女人,怎么会惹他心疼呢?
周天诚洗漱完碗,坐在沙发上,反思自己的行为,他承认邮寄房产证时心里确实爽了一阵,可回家后,心情比没寄前更加糟糕。
他刚点燃根烟,还没抽,一个红色的本子就闪花了他的眼。
“房产证还给你,店铺我也不要了。”简丹摔到他身上,转身就去了卧室。
周天诚接过本子,苦笑,果然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的女人就是一只母老虎,而他当得了武松吗?他继续抽烟,不急,他得想清楚了,才知道该怎么做。
简丹甩完本子,就进了隔壁的房间,她放了段音乐,练起了瑜伽。她身段柔软,不论怎么高难度的动作做起来都游刃有余。
音乐结束,身后传来热烈的掌声。
周天诚就靠在墙上,笑笑地瞅着她。
简丹拿起毛巾擦汗,走了几步,刚到门口,就被周天诚拉住了,“老婆,这房产证还是你收着。”
“你周董事长的东西我可不敢要。”简丹看都不看他。
“有什么不敢要的,你不要,我心里难受。”周天诚装出可怜样。
“别跟我演戏了,还难受,你寄东西的时候想过没有我的心情。”简丹的脸冷冰冰的。
“老婆,我承认自己心里是不舒服,在那个情形下,你开口问我要东西,我真得受打击了。”周天诚拉住她的胳膊,“不过,我现在想通了,要不,我明天再过一家铺子给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过层写字楼给你。”
简丹抿嘴,“有钱了不起了,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怎么行,你不稀罕那谁稀罕。”周天诚耍赖。
简丹转头看着他,“你是真心的?”
“当然真心,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周天诚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这个就当我赔礼的诚意。”
简丹捻起银行卡,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就不心疼?到时候来个秋后算账,我可是不认账的。”
周天诚一把搂住她,心说:我的祖宗,你一生气我心就慌了,哪还有心情跟你秋后算账。
晚上睡觉时,周天诚悄悄把银行卡塞到简丹的包里,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以前在经济上,他的确有防范心理,现在想来,未雨绸缪在婚姻中并不是好事。
第二天是周六,简丹起得较晚,身边已经没人了。经过客厅,发现餐桌上有热腾腾的小笼包还有煎鸡蛋。吃的时候,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这个男人,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中午吃完饭,顾晓宁约她去逛街,临近过年,需置办的东西突然就多起来了。
简丹想到养父母,很久没回去了,过年也该给他们买点什么。她们去的是新海市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场,简丹在同一家店给养父母分别买了羊绒衫,给弟弟买了羽绒大衣,掏出钱包时,就看见那张金闪闪的卡。
既然他主动给,她也绝不矫情,直接递卡给店员,刷卡消费后,就在商场里面的银行ATM机上查询余额,金额出来后,吓了她一跳。
一旁的顾晓宁见她面有诧异,拍拍她的肩,“怎么了?”
简丹缓过神,“你说一个男人突然给你一大笔钱是什么意思?”
“你说周天诚?”
“嗯。”
“他有钱,讨好你呗。”
讨好,周天诚需要讨好她?简丹一时还消化不了这个信息。不过接下来,她给周爷爷,周父,周母,还有周天诚都挑了件新年礼物,还价值不菲。其实秦慧娴,她原本是不打算买的,后来想想,毕竟是周天诚法律上的母亲,只当走个过场。
出了商场,简丹的两只手都快断了,东西实在太多,她决定现在就直奔周宅。
对于周爷爷那天的表现,她一直心存怀疑,爷爷年纪是大,可既没有老眼昏花,也没有头脑失灵,平常说话办事经验老道着。人家李嘉诚八十多岁还照样管理偌大的商业帝国,爷爷比他年轻,怎么可能糊涂至此。
简丹是在荷塘池边的的小亭子找到周爷爷的。
他坐在石凳上,拉着二胡,曲调哀怨缠绵,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梁祝。
简丹听着听着呼吸都屏住了。
“丫头,还不过来?”爷爷收起了二胡,走出了亭子。
简丹上前一步,先递上燕窝,“爷爷,冬天你也该补补身体了。”
周有德接过随手放在石桌上,“你有心了。”
简丹踌躇半天,不便直接问,于是笑了笑,“爷爷,你二胡拉得真好听。”
周有德看着池塘,“这首曲子以前芮芮最爱听。”
“奶奶她一定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
“我们那个年代哪知道什么生活情趣,每天就想着能多挣几个工钱,一家人能吃饱饭就心满意足了。”周有德沉浸在回忆中,“每天收工后,你奶奶做完家事,就搬个小凳坐在院子里,等我拉二胡给她听。”
简丹有些明白,那是一个没有电视,连收音机也是稀罕物的年代,能听到心爱的人拉上一首小曲的确是最美的事情。
“芮芮生振雄的时候大出血,身体底子不好,我总想着以后给她过几天好日子,可惜她命薄,没有等到就走了。”
“爷爷,奶奶知道你这么牵挂她,底下也会安心的。”
周有德转头看着她,“你嘴里说的好听,心里一定在骂我老糊涂吧。”
简丹看着他的目光,竟然心生畏惧,有的人天生就有种气势,哪怕年纪大了。
“那天的事,我知道天诚委屈了。可我又能怎么办?”周有德转头看着池塘,“这黑锅只能他担着。有些事情不是非得分清黑白的。”
简丹隐隐明白了他的心思,“你是舍不得白秀薇,你怕她担了,就会离开周家,再也回不来了。”
周有德叹气,“你这孩子看得太透了,我半边身子已经进入黄土了,还能活几个年头,秀薇跟着我,也是受委屈了。”
周有德的做法明明很自私,简丹却恨不起来,这世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分对和错。
“天诚的委屈我记在心里,你把这句话告诉他。”周有德拿起二胡和礼盒离开。
简丹还站在原地,心里升起几许惆怅。
此时的周天诚正和陈东东混在酒吧包间喝酒。
陈东东举起酒杯,看着琥珀色液体,“上次金矿的事有眉目了,是谁下的手,要不要我去查。”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去出面。”周天诚玩着打火机,光火忽明忽暗,“我早查清楚了,是梁之佑幕后指使的。”
“你行动了?”
“动他的马前卒有什么意思?”周天诚笑笑,“我现在可是正经商人,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干的。”
“别说那么好听,你干的坏事要不要我一件件抖给简丹听。”陈东东喝口酒。
“彼此彼此。”周天诚点燃了根烟,“梁之佑的人我不动,自然有别人去动,也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
“那不正好。”
正好?周天诚微微笑了笑。
周天诚回到家时,已经是夜半时分,客厅里还留着一盏橘黄的壁灯,他解开大衣的扣子,脱下后,随手搭在沙发扶手,半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今晚他心情不错,和陈东东边聊边喝酒,竟然喝掉了两瓶白酒,现在头还有点晕。如果被简丹看到,轻则数落一顿,重则就给脸子看了。
想到这,他轻手轻脚地去了洗浴间,漱口洗脸。一切收拾妥当,他进了卧室,却见桌子上摆着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套紫红色男款羊绒内衣。
这颜色,看得他眼花。
结婚后,简丹就嫌他每日穿着黑灰二色,多次提出让他试试别的颜色,而他则悍然地拒绝。现在倒好,自己动手给他买上了。
周天诚摸着柔软的内衣,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上床后,周天诚浑身燥热,尤其是下半身,男人喝了酒,某个部位就会特别的敏感。
他翻身从后背抱着简丹,手娴熟地就摸到了浑圆,心里满足地长叹一声。
简丹睡得朦胧,被人打搅,很不舒服,嘴里嘀咕,“别吵。”
周天诚头探前,亲着她的嘴,“老婆,你多久没给我了。”
简丹被他吵得睁开了眼,“那还不怪你。”
“是,怪我,我认错,今晚就可怜可怜我吧。”周天诚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