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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简丹把他的胃养刁了,寻常女人还真入不了他的眼。
周天诚掏出香烟,狠狠地抽了口,他就不信,离开了她,他就找不到合适的女人了。
在公司里,周天诚也变得更加冷酷和严厉,周遭的人都感受到了超强的高气压,说话声音都变小了。
时逢公司十五周年庆典,举办了特大酒会,周天诚懒得去找女伴,刘秘书正打算帮他在公司里物色一个。
“庄岩,你去找个稳重点的职员,给周董当伴。”
庄岩苦笑,“刘姐,你说现在谁还敢触周董的霉头?”
周天诚公司的女职员对周天诚属于敢远观不敢亵玩的,心里对他大都有过爱慕,可真刀实枪却没有人敢上前。
或许是周的气场太大,过于严厉,也或许是以前他和简丹之间太过于恩爱了。
刘秘书冥思苦想半天,“叫韩小可,反正她是周夫人的表妹。”
“是前周夫人。”庄岩更正。
庄岩心里委实纳闷,周董怎么就离婚了,那天方立安还是他通知来的。
如果有问题,一定是简丹的问题,心里不由为周董打抱不平,韩小可,注定就要做替死鬼的。
韩小可听到要当周天诚的舞伴,心里兴奋紧张,她换上庄岩送来的晚礼服,大红色,衬得她皮肤雪白。
韩小可对镜自照,自己肤白眼大,身材苗条,也不比表姐差,听说表姐和周董离婚了,那么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了呢。
想到这,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周天诚看着坐在身边的韩小可,面无表情,只是一个女伴,他不想招惹对他有野心的外面女人,那就随便谁吧。
环球大酒店顶楼的大厅,一时人声鼎沸。
周天诚这么多年苦心经营,无论在商界还是官场都铺下了强大的关系网,今晚来捧场的除了商界的大佬,还有不少政府官员,可谓是真正的官商云集。
韩下可挽住他的胳膊,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何尝接触过这么大的场面,看过这么多的达官贵人。
音乐响起时,她跟着周天诚转啊转,心都飞到天花板了,“姐夫,你真厉害,这么多人都来参加公司的庆典。”
周天诚被她的姐夫俩字喊得心神恍惚,姐夫,这个称呼似乎已隔着一个世纪那么远了。
“简丹和你们有联系?”
“我听大姨说,简丹在上海找到了亲妈,还找了份律师助理的工作,大概是不会回新海了。”韩小可偷偷瞄了眼周天诚。
周天诚握着她腰间的手用力了几分,“不回来也好。”
韩小可的手顺势摸到他的胸前,瞅着他,“姐夫,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周天诚看着身下这个两眼满含春水的女人,心里嗤笑,更好的女人。
韩小可的头埋在他胸前,“姐夫,我一直都喜欢你。”
周天诚的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如果他和韩小可在一起,简丹会怎么想呢?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好,等下再修改
第五十三章
周天诚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轻笑,“好啊,只要你当众表白,我就相信你说的。”
韩小可胆子偏小,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这番话,也许是周天诚一贯高高再上,如今能这么近的接触,让她久藏心底的心思砰地发酵。
“你不说,那就是不是真心话了。”周天诚握住她腰身的手松动了,跟她拉开了点距离。
韩小可一听急了,心想,怎么不是,她可不能让周天诚认为她说假话。
音乐停了,大家都陆续往边上退,韩小可抬头看着周天诚,大声喊道:“我喜欢你。”
周边的人都停住了脚步,满脸诧异地看着她,有人发出讥笑声,有人发出嘘嘘声,也有人喝彩。
周天诚倒是愣了,没想到她还真敢当众说出口。
“天诚,这位小姑娘的勇气可真可嘉啊。”郑宪英走上前,站在他身边。
站在角落里的庄岩也适时走到韩小可的身边,低声说:“韩小可,你发病也换个场合。”
韩小可醒悟道自己做了件胆大妄为的事情,她面色通红跟在庄岩身后退出了大厅。
周天诚和郑宪英走在一起,郑宪英从服务生手里拿起一杯酒递给他,“压压惊。”
周天诚接过,“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敬我,你不怪我就好了。”郑宪英微微嗔道。她想起上个月上海门店开业,请周天诚去参加遭拒的事情。
周天诚也想起自己迁怒的事情,心里微叹,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再责怪别人也于事无补。
酒宴过后,周家三辆汽车行驶在马路上,看起来甚是壮观。周天兴开着保时捷打头,周振雄坐着奔驰居中,周天诚则坐着悍马。
回到周家大宅,众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周天诚也打算上楼,却被父亲叫住了。
周天诚坐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他的面容还是和以前一样严肃,只是眼角的皱纹却深了几分。印象中,自己还从没有这么仔细观察过父亲。
“天诚,那个叫韩小可的,明天给辞了。”
周天诚打量着父亲,对他的提议不以为然,却不便驳斥,只是低声嗯了声。如果是早几年,他早就拒绝了。
“当初简丹我并不看好,可你非娶她不可,我也不便反对。”周振雄的手搭在他肩头,“既然离了,就别再招惹这种女人了,古话说的门当户对还是很有道理的。”
周天诚心说,韩小可和简丹怎么一样。
“周家迟早要交到你手里的,既然你离了,就赶紧找个合适的女人,等你有了孩子,我就把周氏慢慢地交到你的手里。”
周天诚就算早就猜到父亲的心思,可听他这么明确地说出口,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这表明了父亲对他的信任。
父子间一番深谈。
周天诚起身上楼时,就见秦慧娴站在楼梯口,不出意外的话,刚才两人的谈话应该被她听到了。
经过她身边,周天诚打了声招呼,“母亲,女人可经不起熬夜的。”
到了房间,周天诚打开了一瓶红酒,喝了小杯,心里对自己这么能沉住气,感到讶异。
照早年的脾气,早就发作了。
或许他等的是一个发难的时机,也或许他在等待一个更大的真相。
周天诚举起整瓶酒一气喝光,秦慧娴,做人要厚道点,否则后果自负。
与周天诚多姿多彩的生活相比,简丹的生活未免就有些枯燥乏味了。
她在律师事务所出于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三十岁的人还干着助理的工作,并不多见。一般大学毕业也就二十二岁,干了几年助理基本都升为律师,有些才能出众的甚至成了合伙人。所里几个助理都是二十几岁的小男女,她在当中,年纪最大,资历最浅,工作中难免有些心态失衡。
这日,简丹给方律师的一位客户起草合同,刚交给方律师,几分钟后就被叫到办公室。
“简丹,你来了也有一个多月了,怎么起草一份合同都会漏写条款。”方律师脸色很不好。
简丹缄默着,的确是自己没做好。
“你拿去修改下。”方律师从抽屉翻出一本以前的合同,“拿这本做参照物。”
简丹低声应答,“好的。”
合同重新拟好了,又打印了一大叠资料,中间还几次给来访的客人端茶倒水,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简丹走在路上,想到回到家也无事,索性就到街上闲逛。她所工作的事务所就在黄浦区,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南京路。
站在南京路口,简丹想起那晚周天诚驾车途经这边,遥指着南京路对她说:“要不要下去逛逛。”
如今她就站在南京路口,走进里面,商铺林立,人群熙熙攘攘,甚是热闹,可她却是孤寂的。
简丹低头看着大拇指,上面的伤痕清晰可见,不由想到周天诚,也不知他掌心的伤痕恢复得怎样,大概也是会留下疤痕的。
想到当晚自己的所为,简丹也不知自己怎会有那样的孤勇,如今想来,心里应该还是有点点后悔吧。
简丹抿着嘴,走进了华联商场,她一口气买了一双皮鞋,一双凉鞋,一套休闲服,一套职业装,再给外公外婆买了按摩器,给母亲买了她喜欢吃的瓜子。
想到刘叶兰,简丹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和她想象中的母亲差距还是蛮大的。生母自小生活在优渥的环境里,结婚后,夫家家境殷实,也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对于简丹的突然出现,生母把她丢给父母家后,就很少来看她了。如果不是外公外婆对她甚好,简丹真的想回新海了。
手里拎满了东西,简丹低头走出商场,手里的袋子不小心刮到了旁人,她正打算道歉,抬头只看到女孩的背影,蛮腰翘臀的,脸面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女孩身边的男人正侧头和她说话,语气亲昵,“小乖,今天你又看上什么了。”
“舍不得了。”女孩声音娇滴滴的。
男人低头亲了下她的脸,“怎么会。”
简丹用力眨着眼睛,她怕自己看错了,怎么可能?这个男人竟然是何伟光。
这个发现令她着实震惊。
生母知道吗?
简丹走到店外,放下东西,拿出手机,按下几个数字就停止了。长辈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掺和。有时自以为是的好心,只会办错事。兴许生母知道也不一定,许多女人不都是这样过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踩到自己的底线。
不过这样的发现,让她对男人愈发失望,更加坚定了独自一人生活的决心。
周天诚呢?他现在怎样?应该也找到了红颜知己。她知道,他从来就不缺女人。
逛到深夜,简丹才回到外公家,浑身疲惫的她去浴室洗澡,温热的水淋在身上,舒服得她想睡觉。
简丹包着浴巾,头发湿湿的就来到房间,坐在桌前,擦干头发,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的小日子已经延迟六天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心里默念,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临睡时,她特意在内裤垫上护垫,也许晚上就来了。
可惜,事与愿违。
第二天早晨,她路过一家社区诊所,犹豫了几秒就进去了。
在等待验尿的时候,她的心忽上忽下,昨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听到婴儿的哭声,梦是反的,简丹不断安慰自己。
护士拿着化验单过来,递给了她。
简丹看着上面清晰地写着阳性,太阳穴嗡嗡跳动,大脑里血液在汩汩地流动,有一刻,她以为血管要裂开了。
孽缘,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着孽缘。
简丹坐在椅子上,身体凉得快成冰块了。
五月的早晨,晨风原本是温煦的,吹在她身上却如寒风,她浑身发麻,猛地打了喷嚏,人才清醒了几分。
对面坐着的是位老年男医生,一双眼睛透着看透世事的麻木,见多了怀孕流产生孩,他仅仅是撇了眼简丹,“这孩子你要不要?”
简丹苦笑,这还有她选择的余地吗?
“医生,像我这种情况该怎么流产?”
“以前怀过孕吗?”
“有过一次宫外孕,切除了右侧输卵管。”
医生抬眼看着她,“你这种情况,自己要想清楚,理论上受孕几率是有一半,实际上很多都怀不上。如果你这次流产了,可能以后就很难怀上了。”
简丹咬牙,“我不想要。”
医生刷刷写下处方,“你孕期是三十九天,可以用药物流产,我开了药,你自己拿回去服用。”
简丹拿着单子在窗口拣药,接过药盒时,心里一颤,难道自己真的要吃吗?
远在新海的周天诚这几天不知怎么就莫名烦躁起来,照理他不算年轻,可也不老,还远没到更年期的时候。
他坐在老板椅刚点燃烟,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进来。”
庄岩推门进来,站在桌前,“老板,这韩小可该怎么处置?”
周天诚继续抽烟。
“是不是要把她开了?”
周天诚瞟了眼庄岩,“我父亲跟你说的?”
庄岩满脸尴尬,“那日酒会上,老爷子就跟我说要开除韩小可。”
对于韩小可的去留,周天诚没有发表明确意见,他只是说:“这种小事你自己拿主意。”
庄岩走出办公室,满头大汗,揣摩上意是最难的,按常理,如果老板同意,应该会点头,可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就难办了。
周老爷子是想开除,可他毕竟不是自己的老板,也罢,总归是要得罪一头的,庄岩心想,把韩小可调到下面,眼不见为净为妙。
庄岩走后,周天诚心里还是烦乱不堪,离婚一个多月后,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事业顺利,亲人安好,他不知自己在烦恼什么。
周天诚想到远在上海的亲人,老人年纪大了,自己也该打个电话慰问慰问。自从周有德走后,他深深体会到亲情上的失缺。父亲纵然心里对他颇为重视,可平日相处依旧是严肃古板的。
他的手在座机上停顿着,终于拿起话筒,流利地按下了一长串数字。
电话里出来熟悉的声音。
周天诚沉着脸,“表妹,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好,等下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