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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专项专治,看起来都是不愿意沾惹秦牧的样子,从而证明外界传言澜宁县三足鼎立并非空穴来风。但从现在的谈话看来,这秦牧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无官不贪这句古代名言果然有一定的道理。
想到这里,张丽娜把梳理高贵的贵族髻稍稍打散了一些,让她增添了几分慵懒而娇弱的气息。随后,她又从手提包内拿出那烫金并带着幽兰香气的名片递给秦牧,口中媚笑道:“不知道我想请秦书记吃顿便饭,您有没有时间呢?”
秦牧点点头,没有去接张丽娜的名片,而是用手指轻轻敲打桌子上的玻璃板,笑道:“张董事长百忙中到我们澜宁县考察,这顿饭自然要由我们政府请。”
两人便说好晚上在龙族馆见面,张丽娜踩着优雅的猫步离去了。秦牧看着她有些妖媚的小腰若有所思,随手拿起电话说道:“陈书记啊,我给您汇报个事儿。”
随后,秦牧又给李中原和刘大有分别去了电话,这才看着玻璃板下张丽娜的名片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市里面到底有人沉不住气了,开发区全部划给腾龙市也不是无的放矢。房中华,你这个京官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秦牧没有打电话给秦老爷子,这点官场上的事情如果再去心烦老爷子,就显得秦牧太没有水准了。他拿起电话,拨打了靳沧江在省委的电话,不多会有些苍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政治上的大起大落到底容易催人老,靳沧江苦心经营腾龙市十多年,就因为儿子的关系被调离,虽说行政级别提升了半级,但那种掌握生杀大权的优越感却荡然无存,说他心里不憋气是绝对不可能。
“靳书记,您好您好,我是澜宁县小秦啊。”秦牧微笑着自报家门。
“小秦啊,哈哈,我可不是靳书记了,你可别叫错了啊。”靳沧江自从到了省委之后,很少有以前的老下属给他打电话。他这次调动的意味非常的模糊,又像是升又像是降,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为了明哲保身,每个人都处于观望的态度,秦牧这个电话,却让靳沧江感到心头一阵温暖。
“看,政法委书记就不是书记了?您呀,雷厉风行的脾气上面都知道了,恐怕您是青云直上咯。”秦牧小心的宽慰了几句,为了预防靳沧江发出感慨,连忙说道:“靳书记,我听说小川最近在家里没事,您就这么放心让他在家里啃老?”
提起靳小川,靳沧江气就不打一处来,有些烦闷的说道:“小秦啊,小川要是有你一半的能力,我看也不用我来操心了。”他们二人同属秦系干部,加上靳沧江知道秦牧的真实身份,凭他多年在官场的经验马上听出秦牧这是有事儿照顾靳小川,叹口气说道:“我呀,真想让他去你那边好好地捶打捶打,让他去了那娇生惯养的性子。”
秦牧笑了起来,两个人说话带着点机锋也带着点真诚,相互之间的试探也没有半分杀气。听到靳沧江似真似假的话,秦牧便接口道:“老领导要是看重我,小川兄弟来澜宁,我还是很欢迎的呀。”
直接将皮球踢给了靳沧江,靳沧江若是不接招,那就断了秦牧的这根线。这一句话让靳沧江看出,秦牧绝对不是高沛那样的性格,这个年轻人虽然表现得温润宽厚,说话也彬彬有礼,但却掩饰不住他强烈的以自我为中心的进攻欲,这个脾气倒是跟靳沧江有些相近。
靳沧江侧头看了一下有些云彩的天空,慢慢的说道:“小秦啊,这些日子要注意点影响,我听说开发区那边有点小风声?双边集市现在停了?”
省政法委都关注开发区了,说明确实有人想动,秦牧就解释只是一些小风小雨,干工作哪里没有个磕磕碰碰的,靳沧江就嘱咐他一切以人为善,不要过于急躁,工作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秦牧连声答应,脸色就有些变了,一边应承着靳沧江,一边用笔在面前的纸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最后,靳沧江告诉秦牧,靳小川现在正想捣鼓什么代理手机,让秦牧有时间说说他。秦牧答应马上就给靳小川打电话,靳沧江便满意的挂上了电话。
随后,靳沧江在屋子内转了几圈,又把电话打往特区城市,接到了高沛的办公室。
代理手机的问题,秦牧可以肯定的说靳小川的路线是对的,凭借靳沧江在腾龙市留下的关系,打开一幅局面并不是不可能。但是,中国的山寨自古以来都是很疯狂的,就算是制止也是很难。他的脑海中陡然闪出这样一个念头,建立中国自己的手机品牌,与摩托罗拉、诺基亚等国际大牌争夺全球市场的份额。如今手机刚刚起步,他绝对有信心把握住大致方向,从外国高薪挖掘这个产业的人才。他是政府官员,自然不能亲自插手这种事情,但是既然他能够重新决定万燕的前途,为什么不能够再造一个手机生产市场?
靳小川恰恰有着这样的有利条件,官面上有秦牧和靳沧江照拂,商业上有华夏财团的支持,如果他不是太废,那这件事就有了着落。
想到这里,秦牧又一个电话打给了靳小川。靳小川此刻正呆在云冰的咖啡厅里和自己的那几个狐朋狗友胡侃手机未来的巨大市场,腰间的手机陡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冲着那几人吹嘘道:“我才配了几天的号,就有人知道了,看哥们交游广不广?”
“喂,小川嘛,我是秦牧。”秦牧低沉的嗓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吓得靳小川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他是娇纵惯了的脾气,连靳沧江都拿他没有办法,偏偏因为京城一行,看到秦牧就是发怵,今天秦牧莫名其妙的给他打电话,难道又有什么坏事降到自己头上了?
可秦牧的电话他又不能不接,犹犹豫豫带着心颤的小声说道:“喂,秦哥吗,我是小川。”
正在吧台研磨咖啡的云冰,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向靳小川看了一眼,又装作事不关己的姿态,继续盯着面前的咖啡粉。
卷 三 县府风云 第260章 大麻烦!大麻烦!
第260章 大麻烦!大麻烦!
秦牧跟靳小川联系了一下,肯定了他做手机市场的正确性,惹得靳小川抓耳挠腮,喜不自胜。别看靳沧江训斥或者夸奖靳小川的时候,靳小川一副爱理不理的德行,可他偏偏就吃了秦牧这淡淡的几句赞扬,挂上电话之后冲着周围的狐朋狗友叫道:“看见没,看见没,秦牧给我打电话!”
众人顿时叽叽喳喳起来,这些家伙都是官面上的二代人物,多多少少都听过秦牧的名字。那家伙是什么人?是敢对着外企放炮的愣头青!听着众人对秦牧的议论,云冰皱皱眉头喊道:“小川,过来帮个忙。”
靳小川这辈子就怕两个人,一个秦牧,一个就是云冰。他看到云冰脸色有些阴沉,连忙跑了过去,嬉皮笑脸的说道:“冰姐,叫我有什么事儿啊?”
云冰哼了一声,拽着靳小川的耳朵往后面走去。云淡风轻的女老板竟然表现出一副泼妇的样子,惹得那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的说靳小川是个怕老婆的人。可不是,靳小川唯一消磨时间的地方就是云冰的咖啡厅,也怪不得别人说闲话。
将靳小川拉到自己的办公室,云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靳小川,你长点脑子好不好?秦牧给你打电话的事儿你也敢到处嚷嚷?”
靳小川一脸委屈的说道:“冰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为啥不能嚷嚷?”
云冰一脸无奈的向靳小川剖析:“你听说过一个县委副书记专门给人打电话夸奖人?你动动脑子想想行不行?”
靳小川脑瓜子也不是木头疙瘩,听了云冰的解释,疑惑的中带着肯定:“你是说,秦哥想帮我?”
“废话呢!”云冰一失自己的优雅风度,气呼呼的往沙发上一坐:“你也不小了,该会看事了。秦牧说什么了?”
靳小川的脑子一活动,突然就活动过头了,语气中带着暧昧,慢悠悠的说道:“秦哥说,想单独请你吃个饭,让我拉拉线。”
“啊?”云冰瞬间表现出一种慌乱的姿态,刚刚倚靠上沙发背的身体登时挺直,口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他什么时候来?”紧跟着,她发现靳小川的脸上挂着挪揄的笑意,她有些苍白的脸孔顿时飞起两抹嫣红,强装怒气的说道:“靳小川,你胆子大了啊,连我都敢调侃?”
靳小川啧啧了几声,围着沙发转起圈子。云冰把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偏偏心头如小鹿乱撞,愣是没有力气再呵斥靳小川。
这两个青梅竹马但却不是恋人的姐弟在办公室里说笑着,秦牧却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的报告。因为明天就是党红军的公审之日,他总要把海甸子乡财务报表看一看。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之下,心头就像是打了一颗粗大的愁结。
整个海甸子乡,财政赤字竟然高达三百多万!海甸子乡,那是一个发达乡富裕乡,党红军非但没有留下半毛一分,竟然还捅出这么一个大窟窿。
秦牧看着面前满脸流汗的会计,无力的挥挥手,让他先离开。反反正正,党红军至少弄没了五百万!在九十年代,五百万那是一个怎样庞大的数字,王海涛卷了五百多万跑掉,连省委都惊动了,如今一个乡政权的党委书记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那将会是怎样震惊全国的所在。
事不宜迟,秦牧迅速通知陈东升和李中原,就此事作了汇报。那两人也觉得屁股下面被人整整的塞进一个炸药桶,心急火燎的跑到了秦牧的办公室。
三大巨头齐聚秦牧办公室,这无疑又给政府大院里的人们增添了几分遐想和谈资,甚至有几个活络的人物开始打赌,要多长时间办公室内会传出怒吼的声音。
但是很显然,这一次他们都失望了,秦牧办公室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发生冲突的迹象。
办公室内,烟雾弥散。三个人的面前已经扔了好几个空烟盒,但依然没有人说话。
秦牧又低头看了一眼那数字鲜红的报表,这个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说句话。陈东升看着秦牧,李中原也看着秦牧,在这一时刻,秦牧算是彻底收住了两人的心,将他们刻上带有“秦牧”字样的官员。但是,秦牧却没有半分的欣喜,这件事若不处理好,三个人都是被罢官的命运。动党红军没什么问题,毕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了人命,但动了党红军的后果必须三个人一起承担。
不说实际亏空的数字,单是这三百万的赤字,已经让秦牧几人挠头不已。在县财政局里面,由海甸子乡上报的财政收入上,明账上还有百余万的剩余,而实际财政却相差这么多,究竟应该捂盖子还是掀出来,必须有个人定一下调子了。若是操作不好,监管不力不作为的名头肯定落在他们三个人身上。
陈东升吧嗒了几口烟,头垂得更低了。李中原挪动了一下屁股,椅子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秦牧咳嗽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苦涩,慢慢的说道:“事情出了,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我看这样,咱们是不是去看看党红军,毕竟是多年的老部下,能力还是有的,只是没有掌握好自己的方向,我们领导也有责任嘛。最后一天了,大家送送他,也是做领导的一番心意。不能因为犯了错误,就抹杀他以前的功绩嘛。”
陈东升和李中原听出秦牧话里的意思,希望党红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能够把这笔款子的去向交代清楚。陈东升摇摇头说道:“党红军这个人,有干劲,但是也有飙性,他既然一开始没说,就说明他永远不会说。”
秦牧点点头,说道:“恩,只有这样的汉子才是北辽省的爷们,咱们都去看看吧,说不说随便他了。”说着,秦牧站起身向外走去,陈东升和李中原相互看了一眼,均无奈的摇摇头,跟在秦牧的身后走了出去。
县委副书记走头一次,县委书记和县长却跟在后面,这是本质上的错误,是不该出现的错误。眼睛亮堂的人马上发现其中的不妥,但秦牧三人心里挂着财政的事儿,竟然谁都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
然而,他们这一趟却依然无功而返,党红军看着他们三人深沉的面容,神经质的发出了一连串的大笑,伸出手指仿佛在指点江山般挨个点了三个人一下,优哉游哉的说道:“我死了,你们三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实话告诉你们,这一次你们三个人都要给我陪葬。”
见党红军铁了心不说那些钱的去处,秦牧也无计可施。出了看守所之后,秦牧让陈东升二人先回去,自己顺着看守所前面的柏油路,一步一步的走着。裘小朋开车跟在他身后,也不敢多话。
很为难啊。秦牧感受到北方天气的寒冷,不禁缩缩脖子,让大衣把耳朵遮盖住。官员一途,最容易落马的就是钱财问题。他本来极为谨慎,加上翁文华的财力支持,本应该万无一失,但却控制不了别人的私欲。党红军的公审消息已经放了出去,不公审不足以平民愤。可现在一笔这么大的款子消失无踪,却又甩给秦牧一个左右不讨好的难题。
官路凶险,当真步步危机。党红军的落马完全是个偶然现象,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