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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摇摇头,也没有说话,将杯子的酒干了,随后重新倒满,对快餐厅的老板喊道:“再来瓶五粮液,给我这师傅回家喝着玩。开车出来不能喝酒,咱也不能难为人家对不对?”
老板面带为难的说道:“五粮液这种金贵酒咱们这里没有啊,您要是想要,转过门就是名烟名酒商店,那里准有。”
也有人小声说道:“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得意什么啊。有能耐去代表大酒店去消费消费,那才是真算有钱人呢。”
更有人说道:“代表大酒店算什么,金泊船那地方才够劲呢。”
秦牧微笑着不再言语,静静的品着略带芳香的泸州老窖。
“咚!”
快餐店的门被人打开了,几个流里流气打扮的人晃着身子走了进来,冲着老板大叫道:“赶紧的,份子钱。”
老板苦着脸,怨毒的神情从眼中一闪而过,随后低头从柜台下面抽出几张十块钱的票子,哆哆嗦嗦窦娥说道:“几位大哥,这次又是谁过生日啊?”
“废什么话!让你拿你就拿!”其中一人从屁股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几步走到柜台前面,冲着老板比划道:“怎么着,兄弟几个过来,你不乐意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我们天天盼着你们来。”老板脑门子上的汗水都要流了出来。那小混混把钱拽过来数了数,点点头,随后用刀背敲了敲老板的胖脸,说道:“行,这个月你就专心做生意吧,把嫂子伺候好了。”
说完这句话,几个小混混都猥琐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还得意的吹了声口哨。
饭店里面人人自危,这种事没有哪个人会不知趣的站起来,这是下层人物无可奈何地规矩,好像都已司空见惯。
几个混混拿了钱,便转过身向门外走去。那个吹口哨的家伙往旁边一瞥,正好看见秦牧桌子上摆放的一瓶半泸州老窖,这种上档次的酒顿时让他眼睛一亮,伸手拽了拽为首的家伙。
这些人也是有些规矩的,既然拿了人家店主的钱,那就不能再拿东西,但是秦牧这一桌却只是里面的顾客。看看老刘,四十来岁,不是那种身强体壮的样子,而秦牧又是满脸的清秀,称之为学生哥也差不多。那混混头脑袋一摆,吹口哨的家伙会意,走到秦牧桌子边上,伸手就把那一瓶半泸州老窖拿了起来。
每个人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动作,不敢说一句话。那老板还不错,冲着秦牧一个劲的作揖。
秦牧笑了起来,看着那小混混将酒瓶往腋下一塞,悠悠的说道:“生胳膊生腿,就是这么拿别人东西的吗?”
这句话一说,老板的脸上登时如同死了亲人一般,变得异常的灰白。那些食客纷纷站起身来结账,也不管这顿饭是不是已经吃完。
老刘也吓坏了,刚想站起身来给这四五个小混混说好话,秦牧冷声说道:“坐下。”老刘无奈,将身子缩在最边上,嘴里嘟囔着:“你这哪像是老板啊,怎么老是找事呢。”
秦牧慢慢的站起身,说道:“出去吧,在人家店里,不好。”
混混头眼睛一翻,冲着秦牧啐了一口,说道:“滚出来,今天让你尝尝刀子的滋味。”
秦牧登时乐了,看着几个家伙的样子,分明是做这种事已经很长时间了,那老板不敢连拒绝的话都不说。在九江市,秦牧最需要的是在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否则一直这么拖下去,恐怕扯牛皮都不知道扯到猴年马月去。冀北那边,现在才几天,关系网都跑到高沛那里去了,若是在九江还是这样,江防大堤的事情,恐怕在97洪水到来之际还没有落实到桌面上。
以别人无法掩盖的小冲突来迅速打开局面,这倒是秦牧一时之间想到的计策。本来他打算在九江这边静等许六的消息,再联合九江这边秦系的干部发出雷霆一击。但是来到九江之后,秦牧发现里面的问题不仅仅是江防大堤,似乎还有很多事让人不寒而栗。
阴暗官场的背面必定会与城市的微生族有这样那样的交集,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几个小混混摆出要干死秦牧的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吹口哨的家伙也把腋窝的两瓶酒拎在手里掂了掂,又将酒放回去,从旁边拿起了两个空酒瓶。
“这里灯光太耀眼,哥们几个能不能找背阴的地方?”秦牧的笑容依旧清秀。这些日子被韩雪菱训练的身手敏捷了许多,在冀北被七八个小流氓包围也没有占多少下风。秦牧暗暗怀疑,韩雪菱是不是知道自己这一行要跟小混混小流氓多打交道,这才强令自己锻炼的。
想到韩雪菱,秦牧不禁有些纳罕,这位老婆大人应该不是那么小性的人物,怎么从昏迷醒来之后就耍起了小性子,偏偏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看着几个人离开了小饭馆,老板冲老刘说道:“老哥,赶快报案吧,要不然,你那个朋友……”
老刘听老板说的严重,连忙向外跑去。他身上没有手机,96年手机还是个稀罕物,所以要去找公用电话。
谁想到,门口却被两个小混混挡住了,其中一人冲老刘一瞪眼吼道:“有没有你的事?没有你的事就乖乖的坐着。”
老刘顿时傻了下来,看着秦牧跟在三个人影后面,向着一处幽暗走去,蔫头耷脑的坐回位置,闷闷的说道:“这是倒了什么霉,这一趟我算是赔大发了。”
卷 五 安定青滔 第434章 另走捷径
顾玉宁看着王海楠带着嘲讽的笑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诚如王海楠所说,秦牧下来已经被大人物惦记上了,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是秦牧又是怎么样的身世背景,竟惹得大人物不惜在这个风口lang尖大动干戈?
顾玉宁想不透,正因为想不透所以在几乎被王海楠攻陷心防的时候陡然惊醒,在心里急切的寻找应对的方法。这种女人的针锋相对比之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少了几分心思阴沉,却多了些许牙尖嘴利。
“大人物的事儿,不是咱们能随便猜的。”顾玉宁清雅的笑了起来,伸手摆弄着枕头上的枕巾。
王海楠笑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
时间在两个人之间慢慢的流淌,顾玉宁想着心思,王海楠也计较着得失。
官场上的一言一行基本都属于暗示之类,在举手投足或者言语轻点中让别人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王海楠却不管不顾的把事情摊在明面上来说,还带着一股剑拔弩张一决生死的姿态,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顾玉宁的眼神慢慢的考量起来,认真的打量着斜躺在床上的王海楠。这个女人浑身带着冰冷与拒人千里之外,但是偏偏又能把事情摊得如此之明,她这是在威胁自己,还是在给秦牧下刀子?
渐渐的,王海楠被顾玉宁考量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然,伸手撩了一下头发。顾玉宁顿时笑了起来,悠悠的说道:“海楠姐,您喝多了。”
四两拨千斤。顾玉宁这才觉得,老一辈的手法确实很有用处。不管王海楠的那番说辞在自己心里造成什么影响,只要自己不表现出来就可以了,用轻描淡写的话让王海楠自己去猜吧。
王海楠也笑了一下,说道:“夜了,该睡了。”这句话一说,倒是把皮球踢给了顾玉宁,让顾玉宁自己郁闷去了。
灯灭了,两个女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辗转反侧,各怀心思。
这边风波暂时告一段落,两个男人的房间却烽火四起。吴凤河和黄涛波之间各展机锋,不遗余力的用言辞来打击着对方,试图将对方拉入自己的阵线。两人也是知根知底的,总是拿彼此的短处来暗讽,这说来说去就有些动了真火。
吴凤河被黄涛波这些年压着,心里面早就不顺当了。当初黄涛波是吴凤河的下手,官场上的逢迎是少不了的,如今两人已经不是同一地区,黄涛波还拿出以往的口吻对吴凤河说话,这就是自己找难受。
两人站队的方面虽然属于友好派系,但同一派系中也经常斗个你死我活,里面的弯弯绕绕非常复杂。吴凤河点了一颗烟,看着房顶说道:“秦书记下来走这一遭,还不知道有谁会倒霉呢。老黄啊,可要把住脉啊。”他这一动火,连以前的老称呼都不叫了,直接喊了个老黄,不但没有亲近的意思,反而在暗讽黄涛波岁数已经大了。
黄涛波听了心里腻歪得很,暗暗后悔当初怎么就提拔了这么个白眼狼,他也不甘落了下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年轻人啊,做事有冲劲是非常好的,不过也要注意,别等撞上了南墙,才知道自己没有走对方向。”
吴凤河推了一下眼镜,做了个挺夸张的表情,笑道:“老黄同志,你的思想要变一变了,做领导的没有敢冲向前的气势,怎么带领群众建设新家园,走向现代化?”
黄涛波冷笑了一声,这栋大空泛的口气也就是放在大会上使用,如今两个人的空间,吴凤河摆出这个脸孔出来,摆明了要跟黄涛波决裂。这也是黄涛波在刚入协查组的时候,对吴凤河耳提面命的后果,若是放在一个商量的地位来相处,吴凤河也不会因为秦牧施以小惠且稍稍另眼看待而轻易地转换阵线。
只是让黄涛波想不到的是,秦牧这年轻人手段竟然阴险致斯,压自己捧吴凤河,这种离间平衡的手段断不是一个初出茅庐之人应该有的手法。
黄涛波面含深思的看着吴凤河,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生怕有灰尘落到自己的衣服,床铺更是铺了一层保鲜膜,还在上面放了一条自己带的床单。吴凤河则拿起了一本书,心思也没有放在书上。经过一场口舌相争,两人都明白彼此的关系已经开始决裂,这裂缝只能越来越大,最终变得不能调和。
协查组内部波涛暗涌的时刻,秦牧跟着三个小混混走进了快餐店后面一条阴暗的小巷。小巷顶头有颗度数很低的灯泡昏暗的照射着,平添了一份让人发渗的味道。
秦牧暗笑,自己一个实打实的京城干部,竟然会跟几个小混混搅合在一起,这在官面上传出去就有些不好听了。若是再吃了亏,无论以后怎么平复,却也是留下点败笔,成了别人手中攻击自己的话柄。
到底是跟韩雪菱学习了搏击术,心里面不安分啊。以往若是碰上这种情况,自己早就打电话走正常途径了。秦牧轻声笑了起来,身后的小混混听到秦牧的笑声,一脚就踹向秦牧。
秦牧转身,这一脚就踹得偏了。其他两人见混混头动了手,也扑向了秦牧。韩雪菱叫给秦牧的手段以自保为主,虽然仅仅有两三个月,但秦牧的动作却敏捷了许多。他双臂弯曲,瞅准了机会,一拳招呼在其中一人的脸上。那人被打得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几步。
另两人见秦牧竟敢还手,更是没有怠慢,两个人分别从裤兜里面掏出水果刀,冲秦牧狞笑起来。
“用刀子可是使用了管制刀具,被抓了罪名可不小。”秦牧向后退了几步,大声警告道。
“谁知道是咱们兄弟干的,今天非要给你放放血。”小混混不为所动,一步一步逼近秦牧。
秦牧手上有个大杀器,却是一把部队上专用的小****。他在部队上是实打实的挂职少尉,有一把****也是理所应当的。但这时候把枪掏出来未免有些惊世骇俗,能不用还是不用。
“怕了吧!怕了就赶紧跪下来叫哥们几个几声爷爷,再把你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混混头那张瘦脸在昏黄不明的灯光下尤显狰狞。
秦牧一步步向后退,三个混混一步步的向前紧逼。秦牧叹了口气,说道:“持管制刀具拦路抢劫,这要抓进去,没有个十年八年出不来。”
混混头狞笑道:“把钱拿出来吧你就!”
秦牧冷哼一声,说道:“你们是谁的人,我来九江是做生意的,可能跟你们的老大还有联系呢。”
三个混混一怔,其中一人拽拽了混混头,说道:“皮哥……”
“屁!别听他的,就他那德行,还能跟德爷有关系?抢他!”混混头不为所动,紧上几步,一挥水果刀冲着秦牧的胸口扎了过来。
秦牧伸出胳膊一挡,架在混混头的胳膊上,随之另外一只手用力,钻进了他的手腕,让他没有力气再挥舞水果刀。
“动手啊,你们都***瞎了?”混混头侧头冲那两个人叫道。
“咔哒!”一声,冰凉的管状物顶在了他的脑门上,秦牧冷声道:“枪这个东西我用得不熟,别动,走火了就不怪我了。”
另外两个小混混看到秦牧手里的东西,眼睛顿时直愣愣的变傻了。虽然他们混这条道的,一些有能量的人也能搞到枪,但是他们几个的身份,却距之遥遥无期。他们若也能搞到,就不会整天晃荡着收保护费了。
“别,哥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一条道的兄弟,您是过江龙,要有啥要求,咱怎么也要好吃好喝敬着。”混混头也不傻,这管子一上头就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撩着眼皮瞄了一眼额头上的东西,手一松,那水果刀就掉了下来。
秦牧冲那两个家伙一示意,三把水果刀叮叮当当的就掉在了地上。秦牧哈哈笑了起来,将小****塞回衣服,笑道:“我是跑路过来的,想拜拜码头,不知道你们几个跟谁混的啊?”
小混混见秦牧将枪收了起来,心里面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