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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帮刘丹拿东西,秦牧听到仿佛那小丫头也在打听自己,便苦笑了一下,这女人的八卦之心,简直就是与生俱来啊。
秦牧推开门,小小的房间里面竟然还摆着电视,让他有些意外。打水清洗了一下脸和脚,他便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将电视打开,无聊的看着一些节目。
“砰砰”,深夜里,竟然又现敲门声。秦牧打了一个激灵,不由想起也住在这个旅馆的刘丹,便扬声说道:“睡了,不要敲了。”
敲门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又轻轻的敲了起来。
秦牧本来被白若涵撩拨的火气十足,这心头正郁闷呢,外面的不依不饶让他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穿上衣服走到门口。这门没有猫眼,秦牧就隔着门大声吼道:“已经睡了,没有听到吗?”
外面终于没有了声音,秦牧隐隐的听到有人离开了。
这么一闹腾,秦牧本来酝酿出来的睡意就荡然无存,他点上烟,站在窗户下,一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一晚没睡。
第二天,秦牧离开旅馆的时候恰逢刘丹也离开,秦牧顺手帮刘丹把东西抬到了三轮车上,临走刘丹好像有什么话想跟秦牧说,但是嘴唇动了几下,又忍住没说,坐着三轮车走了。
秦牧赶到县政府的时候刚好是县里的工作人员上班,秦牧如今风生水起,倒是有些人跟他点头打招呼,秦牧一一微笑回应。
等到各镇班子成员到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白光亮说的仓促,也没有告诉秦牧几点开始,秦牧就傻傻的站在县委会议厅门口当了半个小时的门神。
郭自在、金小亮和秦牧亲热的说了几句话。秦牧现在可不是那小小的村支书,他的职位与郭自在同级,比金小亮稍稍矮了半级,那就是平辈论交。虽然乡的范围比镇大了一些,金小亮也没有拿出高人一等的姿态,和郭自在一人拉着秦牧一只手,如兄弟一般拉着秦牧往会议厅去了。
郭自在这人,出自白光亮的门下,绝对的白派。但是金小亮这人,态度一直不很明确,秦牧也有些吃不准,便和金小亮稍稍的拉开点距离,低声和郭自在说一些河子镇最近发生的事情。
听到河子镇要上一个小农经济手工作坊联合的项目,金小亮就插了一嘴,说道:“手工到底是效率低,不如上工业项目。跃马乡的电池厂,那才是硬性企业。”
郭自在的话被金小亮打断,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又听金小亮全盘否认自己的计划,脸色就耷拉起来,冷冷的说道:“金乡长,也不尽然吧。我听说跃马乡那边,今年的粮食收成可不怎么样啊?”
秦牧听的心里一动,跃马乡是西平县的富裕乡、工业乡,不但县里大打工业品牌,乡里也是不遗余力的支持,在跃马乡所属的村里,多多少少都有个小工厂在生产化工物品,为县里增添了不少税收。
金小亮哈哈笑了一句,悠悠的说道:“粮食收成不好,那是老天爷的事,只要老百姓口袋有钱了,粮食可以拿来买嘛。”
秦牧不动声色的说起了别的话,将这两人即将开始的嘴仗给架开了,但是看郭自在满脸的不爽和金小亮有些趾高气扬,秦牧心里就留下点东西。
等到县里的领导们坐上主席台的时候,90年的政绩表彰和91年展望大会就正式召开了。会上,县委季书记高度赞扬了在90年一年内各项硬性指标均达到骄人数据的乡镇,并代表县委县政府,给做出卓越成绩的乡镇干部颁发了奖状和名誉证书。其中,跃马乡、河子镇是重点表扬的对象,领导给四个主要领导人相当高的评价,号召全县乡镇摆出向这两个地方学习的姿态,要学好学活两乡镇致富的经验,在社会主义改革大潮中长歌破浪,力争潮头。
然后,季书记又表彰了这一年来,公安干警们的不辞辛劳、日夜蹲守,确保了西平县治安的稳定,为西平县成为具有现代化气息的县城提供了最有力的保障。局长刘大有虽然提升不久,但是从基层开始,刘大有同志就是个肯吃苦、肯实干,永远奋斗在第一线的标兵式领导,季书记要求,不单单全县的公安干警,就算是在职人员,也要切实的学习刘大有同志这种工作永远放在头一位的共产主义作风。
进行了表彰之后,季秋书记又讲了未来一年的党风党建任务,话筒就转到了白光亮这边。
像这种会议,县委书记做了长篇讲话之后,县长主要是做一些补充,但是白光亮拿过话筒咳嗽一声,第一句话就让季秋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睛虽然微微眯起,但是那两道视线,却是如刀的盯着白光亮。
白光亮说道:“同志们,要警惕呀,要警惕在改革开放的道路上,一味的猛冲,那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的,是要出大问题的啊。”
卷 二 最Native Babyface的乡镇干部 第79章 镇干部送温暖
第79章 镇干部送温暖
白光亮的话,好像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颗大石头,顿时引起与会人员的窃窃私语。白光亮咳嗽了一下,等众人的议论声小了之后,才开始大讲改革步伐的稳定性和谨慎性。白光亮公然将与季秋的不合放在台面上,让秦牧紧紧的锁住了眉头。
这种做法是相当的不明智,现在全国都在改革的大潮中奋勇搏击,白光亮的这种说法就有些离经叛道,一旦被季秋抓住小辫子,白光亮就会变得很被动,优势就会变成劣势。
这场会议就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散会时秦牧看着季秋有些弯曲的背影和白光亮挺直的腰板,他就感觉到更上层可能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果然,过了几天,秦牧从刘大有那边得到了消息。市委书记黄鸣提升至省委办公厅,市长贝连山暂代市委书记,市长由原常务副市长张成功提升,他的心里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贝连山是典型的保守派,这一点秦牧是知道的。从白光亮的为官思想上看,他的后台很有可能是贝连山。黄鸣的改革派思想被提升,更上一层的权力分布秦牧是不会知道的,他的这个层次也接触不到。但根据秦牧的估计,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保守派思想将会占主要上风。
不出秦牧所料,贝连山代理市委书记的一个月时间,连续发布了几道政令,要下属县内开展自我反思,自我纠错的活动,不要在改革的大潮中丧失党性的立场。
这一段时期内,白光亮春风满面,又争得一名常委不确定心思的支持,在县委的班子会上,首次压倒了季秋。季秋变得少言寡语起来,只是却并没有消沉,有时候也会说一些改革的好处等等,但是白光亮的风头,他却是压制不住了。
秦牧在镇上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起来,因为人们都觉得他是白光亮的亲信,白光亮这一借风气势,秦牧也得了不少实惠。非但镇党委书记看向秦牧的眼光不再充满敌意,就算是其他人,多少也会给秦牧一些笑脸,却不是秦牧初来时那冷冰冰的气氛了。
可是秦牧自己心里清楚,改革的大潮是绝对不可嫩阻挡的,对外经济改革开放,是必然要走的道路,也是符合中国现有阶段市场规律的,白光亮是不会风光太长时间的。
天气开始转凉,已经进了阳历十一月的中旬,开始有枯叶从树上掉下来。秦牧看着有些凌乱的树叶,心头有些沉郁,便喝了口茶水,走出了办公室。
庙镇这些日子以来,一些产业开始转型,其中朱老九厂子内的自酿酒狠抓质量,加上秦牧的出谋划策,竟然打入了市里某大型商场,而且销量也不错。镇上其他的人看朱老九的厂子火了,都传说是年轻镇长给了什么九字真经,纷纷到朱老九那里,想看看秦牧的金字玉言,皆被朱老九挡了回去。喝水不忘挖井人,朱老九感谢秦牧的指点,连续来请了秦牧好几次,都被秦牧婉拒了。按照秦牧的为官思想,他担着这个担子,就要做些与民实惠的事情,如果坐在凳子上整天喝茶水琢磨着勾心斗角,那就有违秦牧为官的本意了。
出了大院,秦牧又有些茫然,不知道去哪里转,便沿着镇上的土路慢慢走着,看到不错的门市就进去看看。秦牧不是坐在凳子上不动屁股的主,有时候他也会亲自下去视察一下民情,别的不说,这庙镇街面上门市,倒是大部分都能认过来了。加上镇上风传秦牧的手指头能点石成金,只要秦牧走进门市,那老板都会喜笑颜开的招待秦牧。
季秋为难秦牧的手段,就这样被秦牧悄然的瓦解了。
秦牧转了几家,对他们的卫生条件指出了不足,不多时就转到刘丹的门市前面,看到大门紧锁,就有些纳闷。刘丹这女人,秦牧这些日子也了解了一下,口碑相当的不错,勤快能干,心思也是一等一的精明,就是跟了孙大成,才差点被拐到歪道上去。孙大成进去之后,因为缺少了孙有利的支援,很快将这几年干的非法买卖吐露个清楚,还被人顺藤摸瓜,找出了几起严重伤人致残案,数罪并罚,被判了个无期。镇上人们都念叨,这刘丹是好样的,虽然孙大成能不能出来还是个事,但是刘丹丝毫没忘记当初借钱时孙家老人对她的照顾,依然照顾着那两个老人,还为孙大成的弟弟张罗婚事。
刘丹今天大门紧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秦牧闲着没事,便走到旁边的门市打听。
那门市里面是个快嘴的,什么事也包不住,听秦牧问起,就把孙家两个老人同时住院,说手术费要二三十万的事情给秦牧说了。末了还真真假假的抹了把泪,说道:“可苦了刘大妹子了,这么多的钱,这不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吗?该死的孙大成,自己进去了,倒拖累了人家一个好姑娘。”
秦牧点点头,告别了这大婶,转身回到了镇政府大院。重新坐回办公桌前面,秦牧的心越来越不安定。一户两老人病重,这么大的负担如何让一个弱女子担起?作为镇上的领导,有必要关怀一下。
秦牧想到这里,就向卓大中说了自己的看法。卓大中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的问题要重视,现在老百姓生活好了,但是也挡不住生病手术。刘丹的负担我知道一些,不如就由镇党委出面,搞个捐款嘛,也代表我们镇上的态度。”
镇党委书记一句话,第二天镇上就收到了一万多的捐款,虽然这点钱对于刘丹那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是至少可以做到暖人心的目的。卓大中和秦牧当天下午就赶到了县医院,见到了正伺候两老人的刘丹。
刘丹的样子明显的憔悴下来,本来有些珠圆玉润的脸庞此刻已经整体的消瘦下来,变成很标准的瓜子脸,加上一双微微带着黑眼圈的大眼睛,更添了几分娇弱。看到卓书记亲手交给她的一万多块钱,刘丹的眼泪就不自觉的顺腮而下,一副楚楚可怜人见犹怜的样子。
卓大中亲切的看望了两个老人,嘱咐他们安心养病,要有战胜病魔的勇气。两个老人拉着卓大中的手,只剩下哭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哭了刘丹。
卓大中在病房里面呆了一会儿,就因为工作太忙,离开了医院,临走交待秦牧,要时刻关注这边的困难,镇政府如果有能力,一定要努力解决。秦牧就点头答应,卓达中说要去县政府一趟,就把秦牧留在了医院内。
秦牧又向刘丹说一些注意的事项,并留下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让她有什么困难直接找自己。
刘丹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只觉得秦牧说得那些话里充满了温暖的味道,在她感到最孤立无助的时候,卓大中和秦牧的到来让她感到非常的暖心。尤其是秦牧,非但不计前嫌,而且还仗义伸手,比起孙大成趁人之危要挟自己定亲,秦牧那淡淡的笑容却是如此的贴心。
交待完刘丹,秦牧也离开了医院。趁着今天来县城,他正好去见见刘大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面,说实话,秦牧还真行听听刘大有那没心没肺的笑声。
他刚刚走到医院的大厅内,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季志刚那有些特别的颤音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若涵,若涵,我爸爸说了,你生日那天,让我好好的给摆几桌,你可别拒绝我的好意啊。”
紧跟着就是白若涵的声音:“季志刚,我都说了,我的生日我在家跟我爸爸一起过,不用你摆什么酒席。”
秦牧听到这里,就转过身去。场景与半年多前一样,白若涵穿着洁白的医生大褂在前面走,季志刚好像跟屁虫一样在她的侧面涎着脸赔笑。
看到了秦牧,白若涵啊了一声站住脚,吃惊的捂住小嘴。季志刚被白若涵的举动哐了一下,侧过头一看,秦牧那有些邪恶的笑容就出现在他面前不远处。
季志刚现在见到秦牧就一股子的犯怵,讪讪的冲秦牧尴尬的一笑,转身就走,样子显得很狼狈。白若涵奇怪的看看季志刚的背影,又瞅瞅秦牧,噗嗤一声笑道:“行啊你,能把他吓走,可见你在西平县是多么天怒人怨了。”
秦牧笑着走到白若涵的面前,白若涵就有些紧张,生怕秦牧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秦牧只是笑着问道:“什么时候生日?”
白若涵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