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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来吃饭么?”她压着声问,胸口有鼓咚咚乱捶。只是数秒的时间,予她,仿佛一世纪。
“不了,要陪客户吃饭!”意兴阑珊的回答。
“哦,好!”祈愿逃难似的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将手机归还。
她从小就有这种才能,邻居家的小猫小狗走丢了,就来委托她学着它们声音叫唤,不一会儿它们就能回来。一开始她只觉得好玩,渐渐的,居然觉得自己也能模仿别人的声音了。所以别说是学傅立夏,上至八岁女童下至八旬老媪,只要她祈愿仔细聆听,掌握了对方说话特点,她的语速音色、气息流动,一样能模仿得以假乱真,惟妙惟肖。
祈愿游魂未定,傅小姐已从香奈儿小拎包中抽出一张薄纸推到她面前,笑盈盈:“你刚才的表现我很满意。相信这个数字不会委屈了你在名字前冠一个‘傅’字。”
祈愿握着马克杯简直震撼,目光像涂了502黏在纸上那一长串零上。天哪,那是支票么?个、十、百、千、万……
不可能,她是不是做梦?是不是眼花了?个、十、百、千、万……她又数了一遍,她懵懵抬头望向傅立夏,这女人确定没点错小数点?
女人的美除了天生丽质的五官,还需要一种气质的历练。望着傅立夏,一连串诗词歌赋浮现她脑海:明眸善睐,皓齿内鲜;一顾倾国,再顾倾城……
可是等等,她刚刚说什么来着?祈愿一见着钱就脑袋不听使唤了。好像是冠个傅姓之类的?
这是什么意思?
冠……夫……姓……
什么?她差点打翻胸前的咖啡!
“傅小姐,这些钱……”她还是数着那些零不放:“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答应和觉冬结婚,维期一年,把他的行踪知无不言的告诉我,以后每个月我都会让廖秘书按时打钱到你卡上。”
“以后每个月都有?”祈愿简直眼冒金星。
“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她急吼吼回应,可是……她抬头:“为什么?”
论家世,她简直出生寒门。论相貌,祈愿也没自信到觉得自己够格站在傅觉冬身边。论聪慧,她更是没有任何优越性可言。最最主要是……傅觉冬怎么可能肯娶她?傅立夏为什么要安排个小奸细在自己弟弟身边?
傅立夏美眸上扬笑道:“如果麻雀能抓在手中,那我干嘛要一只飞在空中的鹰?”说得那叫个直接。祈愿的小心肝都跟着一悬,一连串光辉的历史名字扫过脑袋:吕雉、慈禧、窦漪房……
“平时不要模仿我!”傅立夏白皙修长的指抽出一张金卡警告道。祈愿只是望着她花骨朵般的寇红就感到悚然,猛的点头。
她就知道这钱拿的不轻松,世上哪儿有免费的午餐呢!
“好,那就这样吧,”傅立夏收拾起包,“下午会有设计师来给你量尺寸,下个月5号是个好日子。”
下个月?哇,这也太赶了吧,她乐颠颠捏着支票,眼睛都快贴上去了。不过只要有钱,只要有钱让她立马去民政局把事儿办了都行!!
“不一起走?”
祈愿目光依依不舍盯着盘子里一片面包上。全麦饼配三片蜜饯,淋浴在一根巧克力棒上。
“你吃完再走吧!”傅立夏仿佛洞悉。
祈愿仿佛得到恩准,端起盘子快活得风卷残月起来。
“对了,”傅立夏回眸一笑,果真百媚横生,可是说的话可就不那么动听了:“你最好记住一点,我选中你,不是因为你是全公司最可爱的,而是因为你是全公司最贪财的。我对为我所用的人很乐意慷慨,可是我最讨厌那些拿了我的钱却阳奉阴违的人。所以你最好学聪明点,别让我讨厌!”
祈愿嚼着巧克力棒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个傅立夏,她用得着那么直接么?
虽然如此祈愿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前景一片光明,当天晚上,祈愿回到家,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这22年来她都没那么认真研究过自己这张脸。终是忍不住拍怕身旁的闺密苏烟问:“嗳,你说我这面相有没有可能嫁豪门?”
苏烟笔根一辍,包含同情的望了她一眼,就跟医生看病入膏肓的患者似的,把手中的圆珠笔压到祈愿桌前旋转起来。
“干嘛?”祈愿一脸不惑。
苏烟纤指敲敲她脑袋,指着旋转的笔道:“做梦也要有个限度,仔细看着会不会停!”
“讨厌!”祈愿捂着脑袋控诉。还真趴上桌托腮盯着旋转的笔,那不是陀螺,它当然会停,可是祈愿反而犯迷糊了,难道真的不是梦?白天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她祈愿真的麻雀变凤凰了?灰姑娘真的要成皇后了?望着窗外春意盎然,她恨不得吟诗:二月春风似剪刀,祈愿人生美似锦。
后来祈愿发现自己真的是误会了。她压根不是灰姑娘,而是赶走灰姑娘的恶毒姐姐。每个故事里就只能有一个公主,只可惜那不属于祈愿。傅觉冬的生命里已经有一个灰姑娘了。
灰姑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言玥;
灰姑娘是美国皇家芭蕾舞团的台柱,既漂亮又温柔;
灰姑娘和傅觉冬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一对璧人。
只是傅立夏不喜欢灰姑娘,祈愿至今都记得她当时冷面蔑视的神情说道:“一个跳舞的野丫头还妄想嫁进我们傅家,别作梦了!”
她当时啃着面包就在想,跳舞就跳舞嘛,干嘛说人家野?
起初,廖秘书还曾旁敲侧击地想了解祈愿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急需钱,臆想着也许有个急需手术的母亲,也许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把她想的多冰清玉洁,含辛茹苦。毕竟傅觉冬是不可能喜欢她的,一年期满她就得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这样牺牲名节想必一定是有苦衷的。
可是祈愿让他失望了,她就是单纯的爱钱哪,这也有错吗?傅觉冬是很好看,但是好看不过富兰克林、英女王、居里夫妇还有亲爱滴毛爷爷……
有钱多好,不用趋炎附势看人脸色,不用卑躬屈膝忍辱负重。等她有了钱,就要去迪拜盖豪宅,要盖盖两栋,一栋喝茶聊天打麻将,一栋留给记者拍摄登报去炫富。等她有了钱也要自己开个公司,想挖傅觉冬的墙角就挖傅觉冬的墙角,想抢贺意深的生意就抢贺意深的生意。一个月薪水发两遍。美元发一遍,欧元发一遍!
从头到尾她祈愿只有一件事不了解——傅觉冬为什么答应娶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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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接着更,腐女们这章很小言了吧!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阮正东。
第二章
祈愿怏怏踱进休息室,对着镜子照了照,哪儿脱妆了?傅立夏也太苛刻了吧!她掏出粉盒,并不娴熟地对着自己的脸蛋扑起来。
隔壁间几个女人不加掩饰的谈话声就这样顺利飘来:
“嗳,你刚看到傅立夏旁边那个女孩儿么?”祈愿扑粉的手油然一怔。听到别人在说自己总是格外敏感!
“看见了,胸针都别歪的那个土包子。真不知道傅觉冬怎么会娶这样的小白痴!”语调中满是嗤之以鼻的轻蔑。
祈愿垂头看看胸前那枚蓝钻胸针,果然有些歪了。
“别说胸针了,那双鞋,上周的慈善晚宴就穿过,要是我都不好意思出门。”
“哎,胸针、鞋子的也就算了,老公管得住就不错了。你们看傅觉冬什么时候和她一起参加过活动?”
黑色,玫瑰色,蓝色的高跟鞋在门后那拥挤的空间里来回窜动着。那些所谓名媛,她们的家事显赫高尚,素质可就没那么高了,她们一向以紧追他人丢脸的证据为乐。
“那倒是!”另一个搭腔道:“我们圈子里谁不知道傅少和言玥那段!要不是傅立夏,恐怕早完事儿了!”
每一言、每一句都像从身边呼啸而来的子弹擦过祈愿耳骨。可是那些女人们仿佛很欢乐。她觉得无趣。难道恶意中伤,刻薄攻击别人就这么叫人快乐吗?她想起一位作家的名言: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半人不明白另一半人的快乐!
那她是哪一半?肯定不是门后那些个女人们那半,也不是傅觉冬的那一半。
祈愿只是伫在镜前不动,目光凝在那扇枚红色的木门上,她只是好奇,好奇这般高档的酒店为什么隔音效果也那么差呢?
“我是男人也不选她,想当初言玥和傅少如胶似漆,跑到哪儿都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啊。现在这个……”刻薄的声音哼一声停顿,
祈愿呼一口气,准备好强悍的心灵接受挑战。
“连言玥的一根脚趾头也比不上!傅觉冬有了这门亲事和言玥交往起来倒是更无碍了,上星期我还在机场见着他们俩一起入候机厅呢,那神情态度亲密的哟,完全旁若无人。连报纸杂志上都拍了,在哪儿呢?”一阵翻包翻纸声,“啊,找到了!在这里,你们看!”
“给我看看!”
“我也要看!在哪儿?”
“哎呀,别看了,抽奖仪式开始了!”
“真的吗?特等奖那条水晶链据说是君士坦丁堡公主戴过的。”
“是啊,快点去看看!”
一阵急促如急雨的脚步踏着地面,集中后又散开……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祈愿默默的走进去,高跟鞋踩着古典巴黎风格的拼木地板上,那本杂志就被丢弃在地上。远远的,她也能感受到画面中那暧昧的气氛。
照片拍得有些模糊,可是她还是认出他的脸,还是和素日一样的干净整洁。傅觉冬有种完美强迫症,专注于细节,受不了不对称或偏斜的东西。他甚至不喜欢和别人握手。
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她甚至是有些害怕他的!
她记得有一次洗完澡出浴室,怎料傅觉冬那日鬼使神差的早回来,颀身躺在床上,衣服还没换,枕着头,目无轴点的转着电视频道。
而她整个人像被点穴般傻傻愣住,水珠一颗颗顺着湿润的发梢滴下,静得她都能听到那水珠滴在地毯上的声音。傅觉冬被惊动,歪过头一望,脸色一沉,“下次擦干了再出来!”
“哦,”她知道他是心疼那被弄湿的昂贵麝毛地毯。
他修腿一立,阔步到她面前。她正想退缩,他冰冷的手已经夺过她手里的浴巾,覆住她的湿发为她擦拭起来。那样近,近得她几乎能嗅到他身上特有的YSL清新渊长的香气。
他的动作很大,别说是温柔,就连稍许对女孩子的敛力都没有,最后她的头发甚至被他的袖扣勾缠住,他又一个使劲“啊,”她痛得嘤咛一声,他的手一抖,这才松开。而她的头发也差不多被他蹂躏成稻草了。
他的确是不喜欢她,全世界都看得到!可是没关系,她也只爱钱罢了!
此刻,她望着那本杂志,其实她见过言玥,在一张陈旧的照片上。
她并不是有意窥探他隐私,更不常到他书房逗留,只是有一次因看书时见着一个冷僻字,便去他书房借阅了下康熙字典。只一翻开,那照片便从厚实的字典里飘了出来。
祈愿疑上心窦,匆步捡起一看,长发白衣的女孩儿,笑靥如花。无可否认的美人,那双大眼睛有种叫人窒息的清澈。右下角,深蓝的字迹飞扬横洒,墨痕犹新——弯弯,2006 UK。
弯弯?那是他对她的昵称么?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月”?无限的遐思溢上心头。
祈愿望着那张照片,很明显的英国景色。她记得他在英国留过学。那么,他们是在读书时候认识的吗?那一定是他们最甜蜜的时光。这照片是他拍的吗?是在哪里拍的?伊顿还是牛津?她记不得了,傅觉冬读过的学校太多。那样美好的女孩儿,是她拆散了他们么?是她么?
他始终是爱她的吧!他把她的照片夹在字典里,夹在第一页,字典的第一页,印着“爱”字的那一页。
此刻祈愿望着那本杂志,正欲拾起却被另一只手捷足先登。男人苍劲有力的手一下将杂志掠夺而去。她心里一吓,蓦地抬头。
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却配着一种无精打采的神态,仿佛狮王餍足后失去挑战的懈怠疲困。然而正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慵懒气质却令当场好些个女士小姐们侧目张望,接耳讨论,惊羡不已。
“角度抓得不错!”贺意深黑眸直凝着那张报刊上放大的照片,俨然从摄影的角度分析道。
“还给我!”祈愿下意识的伸手一把夺过,可是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对。那本杂志也没署名是她的,她有什么资格说得那么有支配权?幸而对面的男人没有太计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收起你的可怜同情!”祈愿起身,拍去适才屈在地上时裙摆所沾的灰尘。
“哦?”贺意深轻傲笑起来,“傅太太,我看你是误会了,我这人顶顶不擅长就是可怜别人!你要是需要挖苦讽刺,我倒是可以帮上忙!”自言片语流露出轻率的雅谑。
“那真巧了!”祈愿也灿笑起来:“我祈愿一怕穷,二怕苦,还就是不怕被人讽刺!”真是滑稽!有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