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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摇摇头说道:“恰恰相反,现有的材料可以充分证明,那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冤假错案。”
在吕太良的惊愕之下,王国维娓娓道来,语气中除了沉重,不无悲怆和遗憾。
“……就这样,郭腾飞姐弟俩,忍辱负重,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翻案的证据。”
“当年,之所以称谷家村惨案是翻不过来的铁案,主要有三个关键所在,一是有人举报谷胜秋通敌,举报材料上上写着,谷胜秋于一九五三年八月至一九五四年三月期间,曾七次利用出海捕鱼期间,在海上和台湾特务接头,可事实是,在这将近八个月的时间里,有整整六个半月的时间,谷胜秋正带领十几名村民组成的劳动队,在之江省西部的长山煤矿做临时工,煤矿上下一百多人都一致证明,期间谷胜秋没旷过一天工,没离开过煤矿一步,他怎么可能七次到离煤矿五百多公里的东海上,和台湾特务接头,明目张胆的陷害啊。”
“第二个关键,当时几千名群众一涌而上,混乱当中造成了谷家二十一口人惨死的过程中,站在主席台上的郑中础该负多大的责任,是不是他有意为之,他在事发之时采取了什么应急措施?郭腾飞姐弟俩秘密访问了当时在现场的二百三十七人,其中还包括当年的有关工作队干部和武装民兵,甚至还有郑中础手下的人,有很多证据表明,郑中础脱不了有意为之的嫌疑,比方说,没有按规定将谷胜秋带往县城移交给县公安局,没经县委同意就擅自在谷家村召开批捕大会,违犯法律将谷家老小二十余人全部押到现场,现场维持秩序的武装民兵不是他说的一百多人,其实只有区区二十四人,在前面带头涌向谷胜秋全家人的,大部分都是与谷姓人有旧怨积恨的陈姓人,全村的谷姓人,却被禁止参加批捕大会,事发之时,有上百人亲眼看到,郑中础带着主席台上的工作队匆匆离开,没有任何表示,如果他命令现场的武装民兵朝天鸣枪,完全可以制止惨案的发生,还有,从二十一名死者的遗骨中,至少可以找到七十多处刀伤的痕迹,他们都是被激愤的群众践踏而死的,可这些刀伤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第三,也是最最关键的是,郑中础为什么要致谷胜秋于死地,并且到了需要制造灭门惨案的地步,他们一个是县委付书记兼县长,一个只是小小的村党支部书记兼村长,在郑中础带着工作队来到谷家村所在的南平乡之前,他们没有任何的联糸和来往,是什么深仇大恨,让郑中础如此的丧心病狂呢?原来,谷胜秋发现了郑中础的两个秘密,郑中础在南平乡的一个多月里,一直住在谷家村的一位陈姓地主家,这个地主家里的男人都跑到台湾去了,只剩下地主的小老婆和两个女儿,郑中础多次对她们三人实施了Jian污,惨案发生以后,还秘密将地主的两个女儿带到县里,霸占长达四年之久,另外,郑中础和谷胜秋一起发现了陈姓地主逃跑时,埋藏在贮藏室地下的大量金银财宝,事后,谷胜秋发现郑中础并没有上交,反而全部据为己有,为此,谷胜秋以检举信的形式,分三次向县委和区委共十二名领导寄出过检举信,现在能找到的,还有六封谷胜秋的检举信原文……可以说,正是谷胜秋掌握了郑中础的犯罪事实并向上级报告,才引来了郑中础的杀人灭口……”
院子里一阵长久的沉默。
吕太良拿手重重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深深的感叹了一声,“郭腾飞一家,死得太冤了啊。”
王国维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次,应该有个明确的了断了。”说着,看看手表,站起身来说道,“老吕,小常,我们该去问问,青州的军事演习结束了没有。”
三个人进了客厅,古清雅仍旧握着电话机说个不停,见到吕太良也只是拿手招呼了一下,王国维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吕太良和常宁进了书房。
红色电话是拨给省军区司令单云飞的。
许久,王国维放下红色电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望着吕太良和常宁说道:
“在代号‘闪电’的军事演习的掩护下,在当地公安部门和武警部队及军分区的配合下,省公安厅和省武警机动支队,完成了对所有目标的控制,其中包括郑中础在内的三十七名犯罪嫌疑人无一漏网,一百一十四名重要证人,也全部集中到青阳县统一保护,意外的是,郑中基两口子并不是本次行动的目标,但是,郑中基的妻子服毒自杀,送医院抢救无效而死亡,郑中基本人因突发中风,现在正在青州市人民医院抢救之中。”
“郑家总算完蛋了。”吕太良念叨了一句,冲着王国维问道,“老王,现在我可以向郭昌铭穆长虹他们说了吧。”
王国维微笑着说道:“老吕,陈书记让我通知你,请你马上赶到省军区司令部报到,参加中纪委和省委省政府的联合工作组,你也算是老青州了,这回又是你辛苦哟。”
吕太良呵呵一笑,“值得辛苦,值得辛苦啊,那我先走了。”说着起身,和常宁握过手后,在王国维的陪同下匆匆的往外就走。
常宁怔怔地望着那台红色电话机。
郑家终于要倒了,青州地区的政坛上,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呢?
不过,此时此刻,他更想看看小白脸郑志伟,他在这场家族危机中,是怎样表现的?因为他心底里还有一个大大的疑问,郑家真的倒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他多次的利用自己那套相面术,算得郑志伟会是他大半生的克星呢,他娘的,难道真的是自己算错了?
“想什么那?”送走吕太良后,回到书房的王国维拍拍常宁的肩,打断了他的思绪。
常宁急忙起身,让王国维坐下后,抛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王国维微微的一笑,反问道:“小常,你说呢?”心中对常宁很是赞赏,别人可能还在为郑家的倒台而欢呼,这小子果然不凡,却把眼光投到了未来的去处。
“王叔叔,我看不尽然吧,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的了结,郑家的故事不会结束。”
“嗯,你继续说下去。”
常宁说道:“您提到的那位郑中基的老首长,应该不会完全的袖手旁观,至少,会保全郑中基郑老爷子的面子吧。”
王国维不置可否,笑着说道:
“小常,明天我带你去见陈书记,现在么,我有个提议,咱们两个什么也不要想,让自己睡个好觉如何?”
常宁也跟着轻笑起来,“坚决执行领导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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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2陈书记的要求
级别那么高的联合调查工作组进驻青州地区,可见上级领导的重视和决心,连地委领导也沾不上边的事,常宁就更不用说了,用王国维的话说,你已经完成了对朋友的承诺,就不要再去纠结结果了,把心思转移到自己的本职工作上来吧,常宁笑说,咱的本职工作是来省里要钱,可惜管财政的吕付省长去了青州,不然就可以从他那里讨点钱了。
常宁知道,王国维不让自己介入到案子当中,是为了保护自己,或许还是京城老爷子的授意,他自是不敢造次,吃了早饭,就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先打给于建云,没人接,再打给丁颖,也是无人接听,待他打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金汕倒是早早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了。
金汕急问:“领导,你在哪里啊?”常宁笑说:“在省城里跑钱呗。”金汕道:“只见车子不见领导,我和丁一龙都急坏了,问于局长,他又不说。”常宁说道:“急什么,我在湖城好着呢。”金汕汇报道:“领导,你错过大好机会了,现在咱们青阳县可热闹了,县委大院内外到处都是人,一个比一个官大。”常宁笑骂道:“呸,当官的有啥好见的,你小子没听人说么,见官矮三尺,过后腰不直。”金汕也笑了,“嘿嘿,还能出口成章,说明领导好着呢。”常宁道:“好了好了,你和一龙带点钱,马上开车来省城,到了以后先在省委招待所住下,我会联糸你们的。”
王国维在旁边微笑着问:“你的那个小秘书?听说你把他从冷库里捞出来的?”
常宁笑着说道:“王叔叔,现在各种人才泛滥成灾,鱼目混珠,找个真正的人才太难了,这个金汕可是个真人才,以前就是没有好运气,偏偏跟上了一个倒霉蛋。”
王国维笑了笑,起身准备出门,常宁帮他拿着包跟在后面,古清雅追上来,塞了点钱给常宁,常宁不好意思的笑了,“阿姨,真的不用了,我的秘书和司机下午就到了。”
“这孩子,没带钱也不说一声,还跟阿姨见外啊?”古清雅埋怨着,把一卷钱塞进了常宁的衣袋,“小飞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怪我没招待好她的小老公呢。”
常宁的脸,难得的红了起来。
王国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听了古清雅的话,边走边哈哈的笑,“小常,你行啊,有点大款的范儿,我听说,凡是真正的有钱人,身上是从来不带钱的。”
送两人出来的古清雅嗔道:“王国维同志,你身上从不带钱,请问你是不是有钱人。”
“呵呵,”王国维微微一楞,旋即自嘲的笑了起来,“自相矛盾,自相矛盾了,有空我得研究一下这个谬论。”
王国维的车上,只有司机没有秘书,王国维看出了常宁脸上的疑问,微笑着说:“我从不主张,秘书需要到领导的家里接送上下班,这个时候,秘书应该待在他应该待的地方。”
常宁忙道:“王叔叔,关于这一点,您不用跟我说,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当秘书。”
“呵呵,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啊。”
到了省府大楼,王国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果然,他的秘书和平,早就坐在外间的办公桌边了,见到王国维进来,急忙的站了起来,“领导,您早。”眼睛的余光,去落在后面的常宁身上。
王国维点点头,没有走向里间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对和平说:“和平,这是青阳县的常宁付县长,你陪小常坐坐,我去一下陈书记那里。”
和平大概三十多岁,面慈相善,和和气气,倒和他的名字颇为贴切,跟着王国维有三年多了,常宁听王国维和高飞提起过,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
“常付县长,请坐。”和平客气的又是让座又是倒水,常宁的名字,他早就听说过了,让他铭记于心的,是王部长有一次和京城的宁老爷子通电话时,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内容,但聊的主题就是这个常宁,凭着当秘书练就的直觉,小小付县长的名字能挂在高级首长的嘴上,一定有大名堂,这样的朋友岂可错过。
常宁笑着说道:“和秘书,在我们县委大院,从县委书记到门口传达室的老张师傅,都是统一叫我小常的,因为,因为我喜欢年轻的感觉。”
和平也微笑起来,“那就,小常?。”
两个人很快的聊得热乎起来,常宁偶尔来上一句王叔叔或古阿姨,听得和平肃然起敬,敢情他和领导的关糸,比自己这个做秘书的还亲近呢,心里更起了结交之心,一个有心为之,一个有意从之,不一会,就到了兄弟哥哥的亲热程度。
陈书记的秘书来了电话,让和平陪着常宁过去。
和和平的形象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陈书记的秘书有点冷,常宁倒不大在意,听说是陈书记从京城带来的,大概大城市来的人,加上是一省首秘,摆个谱端个架子,还没人敢公开说三道四。
偌大的书记办公室,明亮而凉爽,给人以一种舒适的感觉,反正常宁是没有丝毫的压抑,坐在沙发上的陈思透和王国维,都是他认识的人,用体制内的俗话,叫做说得上话,既然说得上话,如果还刻意的规板和恭敬,就显得娇揉造作了。
陈思透接过常宁递来的香烟,近前一看,对王国维笑道:“好么,不愧为范氏集团的大少爷么,都抽起大熊猫香烟来了。”
常宁为两位领导手上的香烟点上火,不好意思的说道:“陈书记,您就别挤兑我了,王部长顺手牵羊,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顶多么,算是个物归原主。”
王国维笑道:“陈书记,咱们这大少爷可不简单,不带一分钱来湖城,您敢吗?”
“呵呵,空手套白狼,有气魄嘛。”一句借花献佛,说得陈思透脸上笑意连连,今天的陈思透,比上次出现在水洋街那个从容自若多了,“小常,做好去香港的准备工作了吗?”
常宁一下楞住了,当领导的就是不一样,问个问题也是出奇不意的,让人反应不过来,天马行空,指东打西,还以为要透露点青州大案的内幕消息,却不料一下子扯出了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来。
“陈书记,我,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呢。”
“哦,是吗?”陈思透顿了顿说道,“那也好,本来你小子是在被禁出国名单上的,原因么你自己知道,既然你没有出去一趟的打算,那我还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