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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常宁又呆住了。
因为丁颖正在对他“反攻倒算”,利落的解着他身上的“武装”,一边动作还一边嘟噜着:“小常,你,你别管,今晚,今晚就交给我了……”
0317三县合一
今天的青阳县县委大院门口,出现了非常特殊的一幕,用老机关钱临涛的话说,既是史无前例,又是空前绝后,青阳县、望海县和龙门县三个县的全体常委,齐刷刷的站在一起,他们要迎接的,不是哪一位高官显贵,而是他们的同僚和下级,刚从香港归来的付县长常宁。
常宁并没有受宠若惊,也不会诚惶诚恐,相反他还乐于享受这种超常的待遇,在心里暗暗的得意了一番,这么多常委聚集在一块,他当然最在意两个并肩而立的女人,风姿卓约的丁颖,和刻意作了打扮的方巧英。
昨晚的丁颖够辛苦,忙忙碌碌几个小时,体力透支不说,还得在天亮前熟睡的梦中,被常宁和闹钟叫醒,来不及洗刷便匆匆离开,好在女人和男人有个共同的德Xing,欢乐中没有疲倦,爱恋中不论辛苦,暗中一瞅,常宁便放下心来,人丛中的丁颖照样风韵尽显,丝毫没有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痕迹。
三个县的常委人数不同,作为大县,青阳有十一个名额的编制,九名常委制的望海县,算是一般的配备,而龙门县是个小县,只有七名常委,今天的常委们到得很齐,除了已调走的郑志伟,二十六个人喜气洋洋的,将小会议室挤得水泄不通,幸好已是入秋时节,又不用关起门窗开会,会议室里的热气才有机会往外消散。
孙华洋和望洋县县委书记余向阳、龙门县县委书记罗海龙坐在正中间,面对着常宁,三个人客气了一下,孙华洋便意气风发的站起来,照例先拿起桌上的一条牡丹牌香烟,拆开包装纸,四下扔了出去,一会儿,在烟雾腾腾的时候,孙华洋才笑吟吟的开口说起话来。
“同志们啊,在今天的三县联席会议开始之前,我和余书记罗书记有个共同的提议,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大英雄常宁同志,从香港凯旋归来。”
会议室里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常宁坐在轮椅上欠了欠身,谦虚的笑着,跟着大家拍了几下手,“各位领导,我的腿负了伤,算不得大胜利啊,你们要再这么热烈鼓掌,非把我拍晕不可。”
孙华洋摆了一下手,会议室里立即寂静下来,“小常,一个小时前,我接到省委宣传部打来的电话,关于你在香港的英雄事迹,今天就不讨论了,因为县委办公室正在接收省委宣传部的传真稿,我们准备整理出来后,在三个县大力宣传你的事迹。”
余向阳Cha话道:“小常,我们望海县保证印上五千份,向全县免费发放,号召全县干部群众向你学习。”
罗海龙也笑道:“小常同志早就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我们龙门县当然不甘落后。”
常宁苦笑着,对身边的胡子茂说道:“老胡啊,你知道做人啥时候最痛苦,瞧瞧,不是挂牌子戴纸帽挨批斗的时候,而是被领导戴高帽的时候,唉,我完蛋了,领导同志们,你们就饶了我吧。”
孙华洋又是伸手做了个手势,冲着常宁微笑着说道:“小常,俗话说得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小常就是我们的东风那,下面呢,我们先分别介绍一下各县的准备工作,然后再向你要点东风。”
说完,孙华洋坐了下去。
接着站起来的是望海县县长方天正。
“小常,根据我们上次达成的协议,望海县在和你们大青山地区交界的地方,腾出了六百多亩荒地,同时,花大力气整修了两县之间的公路,还有一个意外的好消息是,望海飞机场已正式批准为军民两用机场,一年以后,就可以启降国际国内航班的中型客机了。”
常宁笑道:“这才是鼓舞人心的好消息啊,方县长,我建议抓住这个契机大做文章,把你们望海县的牌子宣传出去。”
“呵呵,我们正在策划之中。”方天正笑着坐下。
方巧英就坐在常宁附近,站起来先看了看四周,然后瞧着常宁说起来,“小常同志,我们龙门县根据你上次的提议,县四套班子经过充分的研究讨论后,做出了如下决定,一,同意租用你们青阳县原海门乡的土地,建设龙门县工业区,租金以税收抵付,具体的比例为每年税收的百分之十五,二,龙门县在海门乡的工业区,除人事以外,其他日常管理工作,均纳入青阳经济开发区序列,三,龙门县正式定位于海洋经济县,将集中发展海洋渔业、近海养殖、渔产品加工和海岛旅游四个产业,四,我们龙门县的高中教育,全部并入你们青阳县,和你们的原城东中学合并,成立青阳龙门联合中学……”
常宁没敢往方巧英那边看,他怕自己的眼光收不回来,只是不住的点头微笑。
接着介绍的,自然是青阳县县长邓志军,“小常,国务院正式批准了我们青阳县为对外开放试点县,大青山地区也被东南军区解除了海防前线的地位,同时,大青山三级水库工程建设,已经被水利部正式列项……还有一个附加的好消息,电力部批准我们青阳县建设青阳火力发电厂,建成后主要向青阳和望海两县供电。”
“呵,果然是万事俱备啊。”常宁笑着说道,“各位领导,我现在汇报一下香港之行的收获吧。”
胡子茂在常宁的示意下,帮着拿过他手上的皮包,抽出一份资料交给了常宁。
“首先我声明一下,这次我们三个县在香港的活动,全部是在我外公牵头组织下进行的,他老人家说了,作为对故乡的报答,所有费用都由范氏公司承担,你们想给,他也绝对不会收的。”
“我就说点大家最想听的内容吧,十一月初,我们三个县要分别做好接待远道客人的准备,目前确定回乡挥亲的海外客人,龙门县有三百一十一人,望海县有六百九十三人,青阳县有一千三百六十五人,签订投资意向书的,分别为八十二人、一百六十七人和四百三十四人……接下来的工作,就看各位领导的了,我请来了客人,留得住留不住,就是你们的事了。”
说完,常宁推着轮椅就往外走。
余向阳高声问道:“小常,外商来了以后,如果签订了投资协议,我们首先要做什么工作?”
“一划二清三通呀,划好地块,清理土地关糸和基础,然后通路通电通水,剩下的,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三县联席会议一直开到了中午,讨论得非常热烈,只有常宁溜出会议室,坐着轮椅在走廊上转悠了一阵,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然后三个县的正付书记,吃过午饭后分乘几辆车直奔青州,向地委领导汇报去了。
常宁估计到那时会是一场唇枪舌剑,青州开发区赴港招商团收获廖廖无几,郭书记穆专员正心里憋着火呢,这个时候去报喜,等于是死了人的人家来了班唱戏的,挨骂算是最轻的了。
胡子茂坏坏的笑道:“孙书记他们兴高彩烈的,挨顿骂浇身凉水,正好可以加深两边的隔阂和猜忌,小常,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啊。”
“呸,去你的大胡子,”常宁笑着骂道,“我常宁同志有那么坏吗,领导们要去青州汇报工作,我做下属的总不能拦着吧。”
“嘿嘿,”胡子茂狡猾的笑着,晃着一脸的胡子说道,“我呀,现在终于看出了你小常的险恶用心。”
“哦,你说说看。”
“你们范氏集团公司一下子同时落实二十个项目,明摆着要在青阳扎根落户,大干一场,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范氏集团公司安家青阳开发区,其他人还不纷沓踏来,竞相跟进?两三年之内,青阳望海龙门三县就成了之江省的经济明星,国务院去年下了个文件,强调行政区域的划分调整,要把有利于经济的发展摆在首位,嘿嘿,那文件简直就是为我们发的,到时候只要你们家老爷子出来说句话,青阳望海龙门三县肯定能彻底脱离青州地区的管辖,升格为和海州那样的地级市……”
“哎,老胡啊,你胡说八道可以,别扯上我家老爷子,他招你惹你了吗。”常宁乐呵着,将一包香烟扔到胡子茂身上。
胡子茂收起笑容说道:“小常,现在看来,你关于团结和支持孙华洋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非常英明的。”
“老胡啊,这就是一把手的作用么,我们国家现行的政治体制,你我做什么事情能绕过一把手?与其对着干,不如一起干,孙华洋不是草包,他有能力有理想,更为重要的是,他有王省长这棵大树撑着,就是青州的郭书记和穆专员都不敢轻易抻着他吧……有了他在前面挡风遮雨,冲风陷阵,咱们办起事来,不是事半功倍嘛。”
说着,看了看手表,常宁便推着轮椅往外走。
胡子茂一边帮着推车一边问,“小常,你这又是到哪里去啊?”
“去团委,找我妹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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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8常常常宁
这还是常宁参加工作以后,第一次来到县团委。
记忆中,在当年高考录取以后,转迁团组织关糸的时候,曾经来到过这个有点欧式风格的建筑,这也是青阳县城关镇最洋气的房子,外墙是别具一格的水粉色,走廊上每隔几米就有两人合抱粗的圆柱子,象个偌大的三合院,中间是延伸到人民路上的小广场,栽着几十棵法国梧桐和热带棕榈,地面铺着清一色的水洋乡出产的青石,令常宁见了倍感亲切。
这个U形二层楼里,是除了县委大院之外,县直和县属机关最集中的地方,底楼是图书馆、文化馆、这娱活动中心、工人文化宫、青年活动中心、少年儿童活动中心、县越剧团、县戏曲团……二楼有县工会、县妇联、县文联、县青联、县科协、县民政局、县计生委、县日报社、县卫生局、县团委……
总之,用常宁的话说,这里是老娘们最多的地方,如果你想找对象娶老婆,就应该到这个地方来,尤其是晚上,这里的广场简直就是女人的世界。
当然,有得也有失,据说凡是在这里上班的女人,她们的丈夫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不折不扣的妻管严。
金汕推着轮椅笑道:“领导,我还听说,在这个地方上班的男同志,上到部门一把手,下到扫地看门的老大爷,不管有理无理,没有人敢在公开场合和女同志吵架。”
“呵呵,这里就是青阳县的妇女解放运动中心啊。”常宁晃着脑袋乐道,“不过,我打听过了,今天这里唱起了空城计,咱们正好可以乘虚而入,遨游一番。”
金汕伸头瞧了瞧,惊讶的说道:“咦,今天还真是的,没动静啊,这人都上哪儿去了?”
“又外行了不是?”常宁笑着说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是咱们青阳县流传了几百年的秋收开镰日,也就是说,今天是秋收的第一天,这些老娘们啊,凡父母和公婆在农村的,肯定押着老公领着孩子,请假回乡下帮忙秋收去了,还有工会妇联他们,每年有个老传统,也要组织人去自己单位的活动基地帮忙。”
“我说么,今天咋这么安静呢,”金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要不然,领导你是青阳县笔下生钱的财神爷,她们肯定是争相上前,献媚邀宠,嘿嘿。”
“呸,你小子,把本领导当然啥了?”常宁笑骂一句,指着楼上问道,“金汕,你搞清楚没有,常常不会也下乡去了吧?快上去看看,在的话,叫她马上下来。”
金汕应了声,小跑着去了。
其实,这些单位都是清水衙门,全靠着县财政那点拨款过日子,常宁不来看常常,除了因为小白脸的关糸,主要还是怕这些部门的领导“围剿”,他们要是围上了你,除了来上一句拍马屁的话,就是伸手要钱。
常常来了,常宁心疼地瞅着那张苦涩的脸,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好久好久,常宁才微笑着问:“常常,你会开车吗?”常常不说话,只是垂下头缓缓的点了点。
常宁转身对金汕吩咐道:“没你们什么事了,把车留下,你和一龙回县委大院去。”
待到了车上,关好车门,付驾座上的常宁,掏出一块手帕扔给常常,“丫头,咱俩说好了,这车是封闭的,外面听不见,你想哭就哭吧,但以后不许再哭了,否则我见一次哭,就揍你的小屁股一次。”
“哥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憋了许久的常常,趴在常宁的肩上号啕起来。
终于,常宁拿手托起常常的泪脸,轻轻的说道:“丫头,把眼泪擦了,对哥哥笑一笑,然后咱们回家。”
可惜常常的笑容太过勉强和僵硬。
常宁冷着脸骂道:“他娘的,丫头你要是连笑都不会了,就立即给我滚下车去。”
“哥哥……你,你又骂我了……”常常忸怩一声,慢慢的绽开了笑脸。
常宁也笑了,拿手轻轻的抚着常常的脸,“丫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