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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安其实只是省计委的第一付主任,看上去也是快退休的人了,拍着常宁的肩膀,笑着赞道:“小常县长这么年轻,后生可畏,大有作为嘛。”口气当然是居高临下,倚老卖老,让常宁听着很不自在。
“各位老领导老前辈,今天晚辈要得罪了,万望各位领导多多原谅包涵了。”
常宁拱手作揖,说得万分的诚恳。
省卫生厅厅长赵阳春微笑着说道:“小常县长,今天我们到这里来,可不是什么领导,都是家长嘛,我们相信,你们青阳县委和青阳开发区,会很妥善的处理人事问题的,我们决不插手。”
常宁脸上跟着笑,心里却早骂开了,你们这帮老家伙为老不尊,说什么不插手,他娘的,人都弄进来了,还叫不插手吗。
邓志军说道:“小常,你给老领导们介绍一下吧。”
孙华洋也笑道:“是啊,连我和老邓都不知道,你小常要搞什么名堂呢。”
常宁微微一笑,懒得计较孙华洋故意拿话撇清自己,这是知识分子的臭毛病,也是孙华洋惯用的小伎俩。
“各位领导,请你们放心,这次考试的时间和内容,三天前已经通知他们了,考的就是《青阳开发区管理暂行条例》,看着有两百三十二条,挺吓人的,其实一大半是原来就有了的,只要这三天里下点功夫,过关应该不成问题。”
老头子们点着头,互相瞅着,渐渐的又把目光集中到王长安身上。
“小常县长,请问考试成绩出来以后,你们会怎么处理呢?”
常宁又是一脸真诚的微笑,认真的说道:“各位领导,考试结束以后,我们马上进行公开评卷定分,并当场予以公布,由你们今天所有前来我县的家长,担任整个过程的现场监督。”
“我们原来的一百零二名正式干部职工,凡考试成绩不及格的,一律停职下岗,三个月后参加补考,他们留下的空缺,就从非正式职员中,以考试成绩从高到底的递补。”
“各位老领导,另外一百三十二名非正式编制的干部和职员,包括各位的公子千金在内,将根据今天的考试成绩,作如下处理,前二十名,正式录取为开发区工作人员,第二十一名到第五十名,签订试用合同,试用期半年,第五十一名到第九十名,暂时聘用为开发区临时工,第九十一名以后,一律淘汰回家。”
王长安略微沉吟了一下,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小常县长,一下子淘汰四十多人,是不是太残酷了一些。”
“王主任,实在对不起,”常宁不为所动,脸色也严肃起来,“不瞒王主任和各位老领导,我这个开发区的第一任主任,也没有通求自己的关系安排一个人,连临时工都没有,关于这一点,我们孙书记和邓县长可以为我作证,因此,我能留下九十个人,已经是法外开恩了,相信各位老领导德高望重,为人师表,一定会配合我们的工作的。”
无私者无畏,常宁的话说得大家一片肃然,一时都没有再开口的余地了。
邓志军见状,忙着上来打起了圆场,热情邀请王长安等人,去参观开发区管委会的新大楼。
坐在轿车里,孙华洋望着涌向办公楼的人流,悄声的问常宁:“小常,你不管什么思想品德和平时表现,拿两张试卷搞人,不怕这些老家伙们骂街吗?”
常宁呵呵一笑:“领导啊,这些老家伙都知道自家的土崽子是怎么进的开发区工作的,他们怎敢轻易发飚?知子莫若父,自家的孩子自己心里清楚,可你要是公开说那个土崽子表现不好,品行低劣,谁敢承认,那也没有具体标准可以参考嘛,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考试相对比较公平,咱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个一刀切,宰掉几个,剩下的还能不老实吗?下一步,我们再制定一个详细的工作人员管理条例,以后就按条例管人,违反的都得滚蛋,呵呵。”
孙华洋笑道:“我说么,你这个前管委会主任一次也不来开发区,能有啥法子搞整顿,原来早琢磨了狠毒招数准备着呢,哈哈,行行,看看这些老家伙们还有啥话好说。”
常宁耸耸肩道:“领导啊,我们这些人不可能去**毛蒜皮的事吧,呵呵,只要管住了人,就等于管好了事么。”
孙华洋心里莫名的一酸,臭小子,你收回了财政权,这人事又让你管去了,我还算是领导么,他有些自嘲的说道:“小常,难怪我家小丽都说,我某些方面不如你,唉,我是得向你学习啊。”
常宁焉能听不出孙华洋话里的酸味,心里说道,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谁让你不自量力,想在青阳称王称霸呢。
“老孙,你想折杀我吗?”常宁正色说道,“老孙啊,你是上层建筑么,我只是个管下面的,总而言之,难道你不是在管着我们吗,我今天在你老孙面前表个态,只要你开口,我明天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绝无怨言。”
常宁说着,心里又想道,尤丽这个骚娘们,话中有话呢,呵呵,也不怕孙华洋多心猜疑。
孙华洋忙道:“小常,你别多心,我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嘛。”
常宁诚恳的说道:“老孙,说句心里话,我们有分岐并不可怕,因为,我们始终是把为人民服务放在第一位,在这个前提下,合作也好,分岐也罢,我们都能够同时达成个人的崇高理想,这不正是我们共同的人生目标吗?”
孙华洋深有感触的说道:“小常,仔细想想,我还真离不开你呀,你小子一回来,就把我变成了常委会里的少数派啊。”
常宁谦虚地笑着,心道,老孙哦,就连你家尤丽,也是对我“五体投地”呢,你不少数谁少数?
“呵呵,老孙,难道你不想在开发区折腾一番么,说白了吧,是你老孙老奸巨猾,借我的刀,杀那些你不敢下手的土崽子啊。”
这话说到孙华洋的心坎里去了,他其实早看到了开发区存在的问题,只是不好出手,不敢出手,常委会上虽然有些不高兴,可一回到家就想开了,当夜兴奋之余,还抱着尤丽疯狂了一回,虽然只有几分钟的快活,虽然面对着尤丽一脸的幽怨,但毕竟那是他半年来的第一次“高举”啊,思来想去,一半功劳还得记在小半仙身上呢。
“哼,你小子忒不地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搞突然袭击嘛。”
心里高兴,嘴上还得装上一装,这事关领导的威信问题嘛。
“呵呵,我检讨,我向领导作深刻的检讨。”
常宁看穿了孙华洋的心思,也不揭破他,但一付嘻皮笑脸的模样,多少弥补了和孙华洋之间的隔阂。
“小常,我承认你是对的,集体事业为大,个人荣辱为小,当初用黎小平,我是操之过急了,这几天我反复考虑过了,准备向县委提出建议,把他从开发区调回县里,拿掉开发区一把手的职务,让他专心致志的当好县经贸委主任吧。”
常宁心喜,嘴里还得客气几句,“老孙,这不好吧,黎小平能力是差点,可人不坏啊,马上拿下他,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孙华洋心道,该死的小半仙,猫哭老鼠假慈悲,这难道不是你心中的念想么。
“嗯,这事你甭管了,我亲自找黎小平谈,你负责挑选一个继承者好了。”
孙华洋说得果断,不容置疑,可常宁心里偏偏置疑着呢,孙华洋过于的爽快了,反而让他多心起来,这知识分子要是搞起阴谋诡计来,可比粗人强得多啊。
这时,邓志军一个人从开发区大楼里出来,匆匆的走到常宁的越野车旁。
“小常,你还待在这里干嘛,找骂啊。”
常宁笑起来,指着开发区大楼说道:“邓县长,我倒是想溜啊,可那些老家伙谁来打发呢?”
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邓志军伸手指向了孙华洋。
“你小常已经举起刀砍下去了,接下来的事当然归孙书记管了,我么也留下来,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常宁呵呵直乐。
孙华洋急道:“老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小常放走,这不是分明害我吗?不行不行,我对付不了这些老家伙,他们都是我老丈人的老同事老朋友,我敢吗我?”
邓志军拉开车门,一边将孙华洋往下拉,一边笑着说道:“老孙,你客气什么,办法我都给你想好了,到时候老家伙们要是不服,你就把省委书记的牌子打出去,看他们还敢不敢。”
说完,邓志军冲着常宁直眨眼。
常宁一边乐着,一边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呼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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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在家也很忙
常宁这一躲,竟然在家舒舒服服的躲了三天。
那几位由孙华洋介绍过的厅级老家伙,因为没有遵循“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规律,其中几个的公子,不幸滑入到开发区考试的第九十一名之后,纷纷“揭竿”而起,四处寻找小半仙的下落,幸亏邓志军的先见之明和及时提醒,才让常宁躲过了一场无妄之灾。
别小看那几个老头,他们和孙华洋的老丈人一样,是建国以前,之江省地下党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当年闹革命时奋不顾身,现在为自己孩子的事,也敢于出手,毫不手软。
据金汕和丁一龙报告,老家伙们待在县城整整的闹了三天,砸了常宁办公室的门,掀了他的办公桌和文件柜,最后无奈之下,孙华洋向王群骥打电话求救,省委书记王群骥派一位省委付秘书长前来,才勉强劝走了这些“无法无天”的老家伙。
接完电话,常宁长出了一口气,往沙发上一躺,苦笑着叹道:“唉,英雄也有狼狈时,躲在家里泪不止,他娘的,竟被这些臭老头整得东躲西藏,憋屈,憋屈啊。”
常常抿着小嘴笑,“哥哥,放心好了,我和月红姐不笑话你,也不和别人说。”
“不错不错,真是哥的好丫头。”常宁赞了一声,又拿眼睛瞄向刘月红,“刘姐,你也不会向别人说自己男人的笑话吧。”
刘月红挺挺胸部说道:“当然,我要把这些故事记下来,写到将来的回忆录里去。”
“哇塞,好主意好主意。”常宁拍手称赞,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本回忆录的名字,就叫《常宁轶事》,这个故事么,就叫‘小半仙上天入地,老家伙无计可施’,呵呵。”
刘月红凑过来在常宁脸上吻了一下,娇羞的说:“小常,让常常陪你,我去公司上班了。”
常宁瞅瞅刘月红,又瞧瞧常常,坏笑着自言自语起来,“他娘的,这几天躲在家里装孙子,倒让你俩捡了个大便宜,吃了个大饱呢。”
刘月红脸一红眼一白,提包起身就走,她现在和常常一起,管理着范氏集团公司在青阳的二十多家工厂,忙得不可开交,大白天哪有时间陪着常宁开心。
常宁心情大好,没有午睡的打算,少了个目标,便把目光都往常常的身上扫。
穿着睡衣的常常,坐到常宁身上撒起娇来,“哥哥,你别老看着我嘛,再看我就蒙你的眼睛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对于常常,常宁几乎是百依百顺,“我说丫头,哥就是有些奇怪嘛。{ 手。打/吧}”
常常好奇的问:“奇怪个啥。”
常宁在常常胸前抓了一把,“嘿嘿,按理说你这是上等良田啊,咱辛勤耕耘,播的种子也不少嘛,咋会一点动静都没呢?”
“哥哥,你,你真是坏。”常常红着脸垂下了头,低声说道,“哥哥,你,你真的想,想让我那样做吗?”
常宁不好意思的一笑,“当然,不过主要还是听你自己的。”
常常将身体拱进常宁怀里,红着脸说,“哥哥,我想听听我妈的意见,说好了的,今天下午来电话。”
常宁一听,赶紧坐起身子,“丫头,那,那我就回避一下,不打扰你跟婶子说话了。”
乖乖的,占着人家的闺女,名不正言不顺,还金屋藏娇,万一问起来,根本就没法回答嘛,坐在旁边等于挨枪子啊。
常常格格一笑,双手箍住了常宁的脖子,“哥哥,我妈这个电话就是找你的呢。”
“丫头,你看啊,咱要不再商量商量,从长计议么,我,我还从没见过你妈呢,你说这一下就谈论这么敏感的问题,这个这个……丫头,咱下次再说,下次我一定说,痛快的说。”
常常将常宁推回到沙发上,呶起小嘴生气道:“哥哥,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我就离家出走,让你后悔一辈子。”
“滴铃铃……”清脆的电话声,吓了常宁一跳,一脸紧张的说道:“丫头,拜托拜托,千万拜托啊。”
常宁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广茅无际的沙漠戈壁,和一对中年男女军人的威武形象,常常的父母,扎根于沙漠深处的航天基地,已经整整二十多年了。
“妈,我是常常,您和我爸都好吗?”常常冲着电话欢快地喊起来。
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略有一点沙哑,“嗯,好着呢,你和小盈都好吧。”
常常揪住了常宁的耳朵,把电话机放到他的耳边,一边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