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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们千万不可等闲视之,这个新来的书记,不但是郑家的嫡糸,而且其个人也有一定的背景,能力出众,手毒泼辣,尤其是你,要稍微收敛一点,人家新官上任,又肩负郑家开疆拓土的使命,头三把火肯定烧得厉害,你现在是郑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撞到人家的枪口上,必定没有手下留情的余地。”
常宁倒吸一口凉气,“刘书记,那青阳不是要乱套了么,您这一走,方天正肯定重新揭竿而起,现在又来了郑家的人,王县长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刘为明站起来,晃了晃矮胖的身体,眯着小眼睛乐道:“呵呵,这不挺好的嘛,领袖早就说过,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青阳正需要一场暴风雨般的变革呢,小常,送你一句名言,因有沧海横流,方显真正英雄本色。”
0074娘们当书记
冬天的太阳很懒,出工不出力,但总比憋在病房里强,在常宁的强烈要求下,漂亮的小护士终于同意他出去晒晒太阳,经过几天的“努力”,常宁已经和医生护士们混熟了,乘着左拥右搀的机会,着实沾了不少便宜,小护士那两块小包包就粘在他身上,他也乐得享受,咱如今还是王老五家的人,谈恋爱就最好的理由。
一个人躺在靠椅上晒了一会太阳,掐指一算,心说要糟,按惯例今天是县里的一把手会议,快过年了,无非是强调过年过节访贫问苦的事,可那几个难以打发的“主”,不就会在县城出现么,这帮家伙,专爱吃大户,见不得人家先富起来。
怕什么来什么,小院门口有人影晃动,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吧。
“常大书记,我们代表四个乡的干部群众来看你了,祝你早日康复,重返工作岗位。”陈林一本正经说道。
“小常,哥几个给你拜个早年了。”肖国英笑嘻嘻的说道。
“你就别装了,我们早打听清楚了。”蔡正祥的笑声不怀好意。
“据可靠消息,你小常后来又发了一笔大横财,赶紧坦白交代,我们可以考虑对你宽大处理。”莫国强的话,没有丝毫的文气。
“唉,干什么干什么,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么,”常宁无可奈何的苦笑着,“咱躺在医院里垂死挣扎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他娘的,想敲我小半仙的竹杠呀,没门,要钱没有,要命只给半条。”
蔡正祥和肖国英分坐到常宁两边,陈林和莫国强则坐到常宁的对面,陈林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常,你也是穷人出身,不会眼看着兄弟们饿死吧,我们可是揭不开锅了,你能好意思花天酒地吗?”
肖国英笃声笃气的说道:“小常是大英雄,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蔡正祥嘿嘿一笑,“我不难为小常,都是一把手,大家都不容易么,我想好了,过年带上老婆孩子,住到水洋乡去,坚决和小常同吃同住,同甘共苦。”
莫国强说道:“小常,不是做哥哥的说你,闷声发财会伤身体嘛,我们几个向王县长要点过年费,他老人家说,你们有本事找小常要去,县里还欠他水洋乡五万块呢,你听听,县长都欠你的钱,你说你这个大财主,是不是有必要共产共产呢?”
“呸,我还想和你们共妻呢,你们愿意不?”常宁拿过蔡正祥手中的香烟,放到嘴边吸了几口,“他娘的,王县长他太不是东西了,就算你们几个都是他生出来的王八羔子,也不用这么护着惯着嘛。”
陈林脸色一变,“小常,可不能骂人哟。”
莫国强眨眨眼说道,“对呀小常,你这个脾气得改改,新来的是女书记,你这骂人的缺点可千万悠着点。”
“啥,女的,你说新来的县委书记是个女的?”常宁惊奇的问。
不等陈林和莫国强开口,肖国英抢着说道:“对呀,是个老娘们,脸蛋象演员,身材象运动员,叫高飞,原来地委纪检委的付书记。”
蔡正祥也道:“呵呵,和你们水洋乡的那个一样,象妖精似的,就是大小的型号不同而已。”
常宁顿足叹道:“完了完了,唉,青阳县完了,王县长完了,难怪我夜观天象,总有一点不祥之兆,今年大旱,明年必是大涝,老百姓又要遭罪了。”
陈林急忙起身,摇手示意身后有人,可常宁却根本没有看见,因为他正抬头仰望云天呢。
“他娘的,一个娘们当县委书记,这一县百姓能不遭殃么,”常宁骂骂咧咧的哼道,“不在家老老实实侍候公婆和男人,生孩子烧火做饭,竟跑到咱青阳来作威作福,骑在大老爷们头上拉屎拉尿,简直是翻了天了,哼哼,高飞,一个老娘们还想振翅高飞,你们莫怕,早晚有一天我会狠狠的收拾她,为咱青阳广大干部出口恶气,咦……”
陈林他们四个家伙早已无影无踪,站在面前的,换成了王玉文和一个女人,常宁猛醒过来,大白天撞见鬼了,怎么在医院里发点牢骚,也会撞上枪口了呢。
“王县长,您好,这位是……是您的夫人吗?”常宁心一横,索性装傻到底,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王玉文哼了声,一脸的愠怒。
只听那女人冷冷的说道:“王县长,我可以单独和常书记说几句话吗?”
王玉文迟疑一下,拿眼示意几下,转身慢慢离开。
女人在面前不请自坐,双腿交叉冷冷道:“你应该是水洋乡的党委书记兼乡长常宁同志吧,大英雄小半仙,杜秋兰的干弟弟,认识一下,我叫高飞,你刚才口中的娘们,奉命专门来收拾你的,青阳县县委新一任书记。”
常宁微笑着看向高飞,“哦,是高书记,咱的死对头到了,欢迎欢迎,欢迎高书记来青阳工作,在下常宁,你的部下,欢迎你来收拾我,请高书记以后多多批评指正。”
三十四岁,足有一米七五的个头,还穿着一双时兴的高跟皮鞋,一件红色毛线衣,领子开得比姜希那妖精还低,几乎能隐约可见两个山包包的根部,下面是罕见的黑色长袜和红色毛线裙子,这娘们,也不怕冷嗖嗖的风吹坏了下面的宝贝?身材蛮苗条的,皮肤忒白,“柯湘”式短发,圆脸大眼,鼻梁稍翘,嘴巴稍大……就是看不出那两个山头的大小,嗯,面相还算中庸,尚难列入恶形,常宁肆无忌惮的欣赏着,不愧为青州城的三大美女之魁,简直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尤物啊,可忧,也可喜。
但见高飞双手盘在胸前,嘴角微微一翘道:“小混蛋,小半仙,你看够了没有?”
“呵呵,得罪得罪,现向领导汇报,初步看完了,呵呵,高书记你不是处子之身,当结婚经年,却尚未生子,好胚子,好良田啊,但是,但是噢,高书记你虽然事业有成,但眉宇之间却有久郁之象,部下常宁斗胆一句,高书记你一定在婚姻方面不大顺畅,呵呵,小瑕疵,小瑕疵嘛,事业型女人,抛头露面,难免,难免啊。”
“小混蛋,你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高飞斥了一句,说里却道,这个小半仙还真有过人之处,自己的家庭生活外人很少知道,他竟然胡乱瞅几下就能窥见。
常宁索性不理高飞,躺在那里望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女人啊,就象我家老娘那块承包地,浇点水就是水浇地,就能生机勃勃有收成,荒地一块,没有水色,自然就是老人们说的不毛之地喽。”
高飞被说得差点红了脸,沉下脸道:“小混蛋,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常宁懒洋洋的说道:“臭娘们,咱小半仙可不怕你,既然你当面说了,是奉命来收拾我的,好呀,咱等你就是了,大不了不当这鸟官了,嘿嘿,我刚才是想拍你马屁来着,你要是让我看看你那两个肉包包,我还能算出你头一胎生男还是生女,得得,好心没好报,你爱咋咋的,咱豁出去了。”
“哼,”高飞又是嘴角一翘,“你想一走了之,没门,我要让你在我手下,进退两难的待下去。”
常宁乐道:“高书记,那你可得千万小心,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哦。”
高飞怒瞪常宁一眼,起身就走。
“臭娘们,你最好别来惹我,我革命意志十分薄弱,会把你‘办’到床上去的。”
0075兰姐的仇人
常宁想起来了,他听徐禾心阿姨隐约提起过,高飞这个娘们是兰姐的仇人。
医院是不能待了,得赶紧回到兰姐身边去。
吉普车在飞驰,洪涛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嘴里埋怨道:“我以为啥事呢,就不能等我吃完午饭呀。”
常宁应道:“老洪,你不了解这里面的道道,她就是我姐姐的仇人,大仇人,上午那娘们去医院了,跟我还下了战书。”
洪涛瞟了常宁还吊着的左臂,“我不问了,有事你说话,我说,你这付模样,走山路行吗?”
“少废话,你只管送到山脚下,自会有人来接我。”
果然,常学军领着一帮年轻人在青岭山边候着,洪涛放心的回去了,常宁看着路边的轿子乐了,“老舅,这不是常家祠堂那顶花轿吗?”
“是啊,这不改革开放了么,”常学军咧嘴一笑,“七叔公已经同意了,以后咱常家的人娶亲嫁女,就用这顶花轿,这是刚修好的,就先让你给享受了。”
常宁冲着这帮一块长大的哥们乐道:“哥几个,你们用心点啊,别以为这是练习,就当上面坐的是我老婆,你们的嫂子,别给摔坏喽。”
待常宁上轿坐定,常学军亮开嗓子喊了声:“起轿”,常宁便处在晃悠悠的飘荡之中,迷迷糊糊的直到乡政府门前。
中午的水洋静悄悄的,常宁直接回了自己的“家”,徐禾心和杜秋兰母女在等他,罗铁贵及虞挺华于瑾夫妇也在,杜秋兰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哭过的。
略过问候不提,常宁坐下喝了几口水,喘口气道:“你们就是在担心那个新来的县委书记吧,我看也没啥,今天上午刚到,就来医院看我来着,老虞,你和于姐也快点收拾收拾,明天回省城陪老人孩子过年去。”他怕杜秋兰担心,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的。
虞挺华微笑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说说你的第一印象吧,听徐阿姨说,这个女人有点,有点变态。”
“非常精僻,偏执型变态,”常宁笑着说道,“不过凭我小半仙的观察,能到这百万人口的大县来当县委书记,除了其背后有人撑腰,也必定有其过人之处,你们放心吧,起码半年之内,她还没有功夫搞整人那套把戏,自己的屁股都没有坐稳,她还能公报私仇吗?”
杜秋兰缓缓说道:“小常说得对,高飞真正想整一个人,是非常工于心计的,有时就象杀人不见血那样歹毒,七年前,她跟着父母刚从外省调回青州,那是她才二十七岁,还没有结婚,被安排到地委组织部政审科当付科长,我那时在宣传部办公室负责文字工作,组织部和宣传部就在同一层楼办公,我的门刚好对着她的门,但彼此只是见面点个头的关糸,大家私下对她的评价是,清高孤傲,恃才傲物,有一天,我正好打水回来,就在门口,见组织部的李付部长拿着一把资料,怒气冲冲的推开门,对着高飞劈头盖脸的训斥,当场把高飞训哭了,我那时也是不懂事,看不过去就劝了李付部长几句,不成想李付部长向来就是火爆脾气,训起部下来从来都是兴随所至,竟一一指出高飞所整理材料上的错误,还挖苦她,不如我这个进机关不满半年的黄毛丫头,最后把那叠材料扔了个满天飞,逼着高飞当场表态,以后要好好向我学习,你们想想,高飞十七岁当兵,二十岁退伍就进了机关,二十三岁就是付科级待遇了,这洋相出得太伤她自尊了,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所以,她就从那时开始恨上了我……”
徐禾心接着道:“那时候我们小兰特单纯,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有一次还硬拉着高飞来家里做客,小兰她爸听说高飞二十七岁了还没对象,就热心的帮着张罗起来,介绍了原地委统战部余部长的三公子,双方的父母见了也很满意,就这么着婚事成了,问题也来了,高飞太要强,又不想要孩子,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听说结婚后夫妻俩三日两头吵架,不到两年就分居了,婚姻到现在还是半死不活的状况,高飞不懂得检讨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小兰她爸身上,那时她刚调到宣传部,成了小兰的顶头上司,于是,我们小兰的不幸就开始了……”
杜秋兰抽泣起来,将头埋到徐禾心的怀里,“妈,你,你别说了,都怪,都怪我的命不好……”
徐禾心凄惨的一笑,“为什么不说了?她高飞要是再欺负我们娘俩,我豁出这把老骨头,天天上青阳县城说去。”
常宁说道:“阿姨,你继续说下去。”
“当时她们宣传部有一个基层联糸点,就是远离大陆五十多公里的三龙岛,小兰身体不好,在宣传部里是都知道的,体重从来没过九十斤过,高飞却把小兰下派到三龙岛上,整整半年,小兰回来时体重竟不到六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