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我但教方寸无诸恶,虎狼丛中也立身,但愿林开宝能乖乖的上钩啊。”常宁说着,忽地扯下了丁颖的裙子。
“小常,你……你要干么呀?”嘴里问着干么,丁颖心里早明白了干么,身体乖乖的趴在了灶台上。
话音未落,常宁的长枪已冲进了丁颖的那里,“嘿嘿……”
常宁和丁颖分析得不错,此时此刻,付市长林开宝正在怒火中烧呢。
0971出此下策
。林开宝没有想到,自己在京城搞的小动作,就象扔进汪洋大海之中的一颗小石子,听了点响后,很快就悄无声息了,不但如此,随之而来的反击,却令他始料未及,自己是在京城悄悄的搞,人家却在宁州当面下手,这面子往哪儿搁。
装着一肚子的火,林开宝寒着脸,来到丁国明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丁国明瞅了林开宝一眼,微微一笑,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
宁州两套新班子的构建,是以省委书记王国维的意见为主的,仅仅只是参考了省长朱永军的意见,因而造成王派强过朱派的局面,当然在所难免,丁国明早有思想准备,不象林开宝,一派公子哥模样,仗着老子出身红mén,还以为自己来指点江山呢。
看到丁国明的淡定,林开宝这才感到自己的失态,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苦笑起来。
“老林啊,不过是双方的第一个回合,顶多是一种试探,根本谈不上什么胜负,你何必耿耿于怀嘛。”丁国明微笑着,顺手扔了一支烟给林开宝。
林开宝点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有点气不过啊,这小子也太狂了,在市政fu常务会议上夺我的权,这还不算,我好不容易在招商局发展了几个人,被陈茂云那家伙三下两下的就给撸了,还有,市府办缺一个付主任,我作为兼任市委常委的付市长,把自己的秘书安排到付主任位置上,很正常的事么,可我提了好几次,都给挡回来了,我这面子过不去啊。”
丁国明从老板椅上起身,走到沙发前,先拍了拍林开宝的肩膀,再在他旁边坐下。
“关于那个付主任的空缺,人家是早就想好了放在那里不安排的,目的就是让市府办的人看着想着,他以此乘机收拢人心,再加上莫立群现在投靠了他,你们的市府办啊,恐怕早就姓常喽。”
林开宝听了,深有同感,“老丁你说得对,如果常宁是小狐狸,那个莫立群简直就是个老狐狸啊。”
丁国明嗯了一声,“再说了,常宁的秘书李州腾,除了年龄,其他各方面都比你的秘书高一点点,他一个代市长的秘书不当市府办付主任,你的秘书就当不上,可以说,常宁是有意这么安排的。”
略作思索,林开宝笑着说道:“这事先不提了,老丁,咱们得反击了吧。”
“我刚和朱省长通过电话,他认为,你在京城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它至少有这样几方面的作用,既把常宁暴lu在公众的的目光之下,又彻底暴lu了宁家内讧的事实,更重要的是,这事已经传到了我们宁州,说明常宁的后台并不靠硬,对他手下的人和正要投靠他的人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警告。”
“朱省长还说了什么?”林开宝问道。
丁国明笑着道:“还是我们原来的既定方针,你和老白,一明一暗,双管齐下。”
林开宝听了,又是一阵苦笑,“我这边,被常宁剥夺了招商引资工作的领导权,招商局又被陈茂云控制了,我成了睁眼瞎啊。”
丁国明摇了摇头,“这恰恰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常宁借题发挥,明着是报复你在京城的行动,实际上他是为他家的亚陆有限公司进军宁州创造有利条件,这样一来,反而暴lu了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嘛。”
“这倒也是,据我所知,那个亚陆有限公司,正准备大规模进军我们宁州,可能不用多久,公司总部就要迁过来了。”
丁国明问道:“有什么具体动向吗?”
“有啊,第一,亚陆有限公司以前是以投资合作为主,注重效益和成功率,现在在我们宁州,它走的是一条借ji生蛋的捷径,也就是专mén收购宁州的国营中小企业,然后加以改造,成为它原有分公司的下线企业,第二,有迹象表明,常宁正在策划一次大规模的收购,可能他的兴趣从收购中小企业转到大企业上去了,第三,常宁最近和东城区区委书记阮*平走得很近,除了准备为亚陆有限公司总部寻找落脚点以外,可能还有其他方面的合作。”
听了林开宝的介绍,丁国明想了想说道:“老林,我们千万不要焦急,对常宁,我稍微比你了解一些,跟他斗,我们要耐心一些,他这个人,别看他平时有些随意,其实是满肚子的坏水,现在看来,他上次放风,说亚陆有限公司要投资宁州,只是一个试探,这一次,我们不妨来个按兵不动,引蛇出dong。”
“呵呵,朱省长有过jiāo待,你又比我更有经验,以后怎么做,我听你的。”
丁国明笑了笑,从容的念道:“时之至,间不容瞬息,先之则太过,后之则不及,是以贤者守时,不肖者守命也。”
林开宝拿手推了丁国明一下,“老丁,你什么意思,欺负我读书不多啊。”
“这是《yin符经》上的一句话,意思是任何事情,时机最为重要,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聪明人善于抓住时机,愚钝者只相信命运。”
“那么,我们的时机在哪里呢?”
丁国明说道:“放长线钓大鱼呗,我们耐心的等着,资本的本质在于贪婪,亚陆有限公司来了以后,我就不相信它每一件事每一步都是合法的,我们这边,市政fu肯定要有人与之谈判吧,除了常宁、马中和陈茂云,总还会有其他人参与的,我们接近不了他们三个人,可其他人总有机会嘛,只要有人帮着,我们就能拿到证据。”
看着丁国明,林开宝问道:“老丁,你是说,我们要找人做卧底?”
“是的。”丁国明笑着点头。
“你,你不会已经在这样做了吧?”
丁国明高深莫测的笑了,“呵呵,这你得问朱省长去,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啊。”
有些事有些话,因为省长朱永军有过jiāo待,丁国明只能装在心里,比方说朱永军对他许的愿,他就不能随便对外人说,一般的政客都会犯这样的máo病,野心比能力大,siyu比公益重要,丁国明志存高远,当然要竭力掩藏自己的野心和siyu。
正说着,两个人等待的市纪委书记白铁心,夹着公文包进来了。
“老白,辛苦啊。”丁国明忙着招呼。
白铁心甫一坐定,林开宝就问道:“老白,你那边的事有眉目了吗?”
“呵呵,只能说收获不少啊?”白铁心笑道。
“这么说,孙华洋和郑志伟他们,答应和我们合作了?”
白铁心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啊,政治上的合作和jiāo易,讲究的是利益互惠,孙华洋也是有靠山的人,身居省委常委兼湖城市委书记的高位,以我们的地位,根本没有资格找他合作,至于那个小白脸郑志伟,人家有付总理老丈人撑腰,哪用得着和我们合作呢。”
林开宝失望的说道:“老白,那你还说什么收获不小啊。”
微微一笑,丁国明说道:“孙华洋和郑志伟有个共同特点,就是畏惧常宁,这两个家伙都吃过常宁的亏,一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一个是不愿冒险的乖乖仔,指望他们帮我们,是不可能办到的,哪怕给他们好处,他们也不会出手。”
“老丁说得对,我这次和上次一样,去找他们的目的,不是谈合作,而是收集情报,孙华洋和郑志伟虽然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但却向我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听了白铁心的话,林开宝呵呵的笑起来,“老白,我听说孙华洋的老婆和郑志伟的老婆,离婚后都进入了常宁家的公司,其中必有大名堂吧。”
男人么,说起nv人来,总是象吃了兴奋剂似的,就连文质彬彬的丁国明也不例外,“哈哈,据我所知,常宁和那两个nv人之间,关糸是肯定有的,问题是这方面的事,一定要讲证据,如果光凭道听途说,我们反而会被人家反戈一击的,以常宁的背景和地位,有点这方面的反映,既很正常,也扳不到他啊。”
林开宝看着白铁心说道:“老白,你就说说,你准备怎么下手吧。”
“呵呵,不好意思,我也想不出什么新huā样,还是老办法,两条tui走路,一是美人计,二是派人盯着,等待他犯错误,但是,你们也知道,这些做法要是传出去,可是吃不了抖着走啊。”
白铁心的话说得很明白,对付常宁的办法他有,但万一出了事,责任他一个人承担不了。
林开宝应得很爽快,一拍xiong脯说道:“老白,你就大胆干吧,出了事,算上我一个。”
丁国明略作犹豫,但很快就点起头来,“老白你放心,责任我们共同承担。”毕竟是些下三滥的手段,拿不到台面上,丁国明向以正人君子自居,以往对这些小段很是不屑,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是情势所迫,只能出此下策了。
“那好,那我就布置下去了。”
丁国明吩咐道:“老白,人要可靠,事要保密啊。”
白铁心笑了笑,“这个请你们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0972仕途险恶
。丁国明在想着“出此下策”,其实白铁心何尚不是如此,而且他心里还多了几分无奈。
如今这个世道,不怕你吹牛说跟领导关系多好;不怕你暴lu自己的后台,甚至不怕暴lu你如何拍马屁,就怕你让人知道你没有后台,在官场上,谁能走得更远,其实很清楚,领导身边的人走得最远,领导身边的红人,大多都是溜须拍马之辈,没有这样的能耐,就成不了红人,在白铁心看来,林开宝如此,丁国明亦然,现在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拚搏,洗掉祖宗十八代以来的清贫寒酸,终于戴上贵族的王冠,光耀mén庭,名利双收,和周围无数人相比,白铁心无疑是成功的。
自从投靠了朱永军,白铁心的仕途突飞猛进,可是他同时发现,自己也越来越不再是原来的自己,更多的时候,人生已变得身不由己。
在下面的时候,看上面做事,就会下意识的认为,领导就是这样做的,可是如果真的这样想,那就离玩完不远了。
在省城的时候,作为省长的朱永军,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和怎么做,甚至没有丝毫的暗示,但白铁心知道,他没得选择,只能去做,只能这样去做。
象这种秘密监控领导的事,搁在以前,白铁心打死也不会去做,现在却不用打,他就得乖乖去做。
好在白铁心把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位置,林开宝是朱永军的发小,跟屁虫,丁国明是朱永军的嫡糸,他比不上他们,他只是mi途茫茫的时候,被朱永军搭了一把手。
官场上的承诺就是一阵微风,当不得真,丁国明和林开宝的信誓旦旦,在白铁心看来就象放屁,仕途险恶,到了关键时刻,即使对最信任的人,也会下套子使绊子的,何况是官场乎。
白铁心向丁国明提出,要借他家院子的鸽子楼一用,用作监控常宁的观察点。
丁国明没细想,一口便同意了。
作为市级领导的住宅区,整个“宁园”是独立而建的,周边几百米均没有高层建筑,要想监控六号楼的常宁,一路之隔的丁国明居住的七号楼,就是唯一的也是最佳的选择,何况丁国明的老婆孩子都还在青阳市,不大会有人去打扰。
丁国明爱养鸽,还是之江省信鸽协会的理事,来宁州工作,老婆孩子可以晚点过来,鸽子却是同时过来的,几十只信鸽,占用的地方还不小,在靠墙的地方,沿着石墙建了一排高脚楼,宽一米多,长七米多,一共有四个小间,其中一间是存放鸽子饲料的,长约一点五米,累了还勉强可以小息一番,除了一扇单mén,还开有一扇玻璃窗,窗不大,但正对着六号楼,居高临下,十米外的六号楼院子一目了然。
“老丁,好地方,‘蹲坑’的好地方啊。”白铁心拿着望远镜,一边看一边赞道,脸上慢慢的笑了,他当过几年警察,偶尔得意时,把‘蹲坑’这样的专业名词也用出来了。
看看地板上白铁心带来的一堆工具,又瞅了瞅白铁心嘴角的笑意,丁国明猛然明白,自己也被白铁心给“套”住了,心道,但愿白铁心的‘蹲坑’既能保密又有收获,不然的话,后果可不太美妙啊。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指一般的客观规律,但像丁国明和白铁心这样的人,就不能简单的用这句话来概括,他们两个都是身心不一,身往高处走,而心往往像水一样,直往低处流,像沙子一样不能成型。
当然,此时此刻,常宁还浑然不知。
下班后,晚饭前,常宁坐在丁颖家的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刚送来的《宁州晚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