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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第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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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时此刻,常宁还浑然不知。

下班后,晚饭前,常宁坐在丁颖家的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刚送来的《宁州晚报》,一脸的兴致勃勃。

也难怪常宁高兴,因为客厅里除了丁颖,还坐着水蛇腰姜希,从西江飞过来的刘月红,和分别从青阳和湖城赶来的尤丽尤佳姐妹,喜鹊叫,nv人到,常宁不笑也得笑。

为了避免成为nv人的“攻击”目标,常宁拿着《宁州晚报》,也不看题目,随口就念了起来。

“……现在这些恶劣的社会风气,往往是由我们的干部带坏的,有很多事,事发没人管,直到阔大了,当领导的看到捂不住了,才勉强的出面了,说什么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jiāo代,你们放心,先回去吧,于是,忠厚老实的群众,就满怀希望回去了……然而,漫长的等待,等到的是什么呢?只有开头却没结果,再久而久之,连开头都说是无中生有了……现在的干部风气就是这样的,我们不能说他们当官的没本事,没能耐,他们做糊nong平民百姓的事,还真不含糊,ting有水平的,你只能说怎么选这样的人来当官?呵呵,选他们,能轮着你吗?人家的手段高着呢,要不还怎么在官场hun?什么民主选拨,什么人民参政;都是**立碑坊……说真话,做良心事,想想这是什么世道,工人在老板那儿打工,你算是在当家做主吗?老板一个心情不好,你就得滚蛋,让你yu哭无泪,至于公家的事,你更得三咸其口,要不然,吃不了得兜着走,别以为现在信息那么发达,可新设的市长专线有时是空号,有是占线,你干着急,谁也不知其中的猫腻……目前,我市的治安形势有些恶化,却没有看到什么派出所的人在忙,我ting纳闷的,老是看到酒店有警车停在那儿,不知是公干还是si宴?有时还在那儿过夜,不得不让人生疑,可也拿人家没办法……为什么?因为他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忽悠你……唉,大白天的,装神nong鬼的人多得那,可是那捉鬼的钟逵死到哪去了……更有甚者,个别领导上任这么久了,手下的人还不认识他,真不知道他来宁州是干什么的……”

常宁还没念完,五个nv人早就笑弯了腰,纷纷在沙发上扭作一团。

“他娘的,这是谁的文章,这不是绕着弯的在骂我么。”常宁破口大骂,冲着丁颖瞪起了双眼,“丁姐,你们市委怎么回事,怎么能让这样的文章登出来啊。”

丁颖笑着说道:“这是市长乔闻新在市政协例会上的发言,没跟你商量,我同意登载的,而且,而且他确实是在骂你,只不过,总编把你的名字隐去了。”

常宁一听,立马泄了气,顺势倒在尤佳的身上,唉声叹气的说道:“算我倒霉,这个老家伙发飚,我还真得忍气吞声啊。”把一个大活人生生的憋在家里,自己还堂而皇之的代理了市长一职,让人家骂几句泄泄火气,也是应该的么。

尤佳乐个不停,轻揪着常宁的耳朵说道:“真没良心,我们都辛辛苦苦的跑来看你,你还有心思看别人骂你呀。”

常宁讪讪一笑,这才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nv人们的身上。

仕途险恶,管理nv人,可比当市长难多了,何况自己有这么多的nv人。

男人们的心理,都希望别人的老婆红杏出墙,最好还能让杏huā扫到自己的脸上,可绝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成为破鞋子,哪怕这些鞋子旧了,不再是崭新的鞋子,鞋底磨破了,鞋面也烂了,常宁也舍不得扔掉,他一直自信和自得的是,至今为止,自己这么多鞋子,尚无成为别人鞋子的迹像。

nv人在短时间内征服男人,撒娇就是最有利的武器,身体就是最好的本钱,即使是夫妻之间,也很少有例外,身体的融合至关重要,所以nv人把男人称为野兽,就是因为nv人的情爱多点,男人下半身的爱多点。

其实也很简单,nv人么,只要男人肯付出一点,她就会感动不已,不但感动不已,而且还能原谅男人的错误,当你的“致命”武器无坚不摧的时候,她们一般不会横生二心。

管理nv人,要注意两点,一是防止别人的蠢蠢yu动,二是让nv人们各得其所,有所追求。

就象现任欧美特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总经理的刘月红,就是个很有个xing的人,具备很高的公关素质,对nv人凶狠,对男人们温和,人在社会变革时,掌握一定社会权力或一定的社会资源时,**就会使她变得狠心刻薄,贪婪到极点,养成急于捞钱的作风,在一般人眼里,她奢侈豪华得盛气凌人,其实,常宁知道,是自己为她提供了人生驰聘的舞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尤佳说道:“小常,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突然过来吗?”

“难道说……有人真的,真的在调查我和你们的关糸?是你们自己神经过敏了吧。”常宁不相信的说道。

尤佳点了点头,“种种迹像表明,这是肯定的事,你还是认真一点吧。”

常宁一下坐了起来,心说早知道对方要主动出击,没想到,他们冲着自己的软肋来了。

有些事情,空xue来风,未必无因,仅是迟早。

“你们说说,都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了。”

常宁点上支烟,脸上也认真起来。

0973危险来袭

。原来,尤佳有个同学兼闺密,在省会湖城市委办公厅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宁州纪委书记白铁心,曾拜访过市委书记孙华洋,而且还不只一次,作为有心人,她经过多方打听,才隐约知道了一点白铁心拜访孙华洋的来意。

“据我的同学说,你们那个白铁心,是专mén打听孙华洋和我姐离婚的原因,和我姐与小常的关糸……”

常宁的思维异于常人,听了尤佳详细的介绍,他的第一个问题,却是质疑尤佳的消息来源。

“尤佳姐,我真是好生奇怪,人家孙华洋和白铁心见面和谈话,不会是开着mén的吧,你的那个闺密,她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

尤佳冰雪聪颖,听出了常宁话里深含的意味,粉脸一嗔,伸手在常宁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臭小半仙,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些消息,是我打听来的,我和孙华洋都好几年没见过面了。”

瞥了尤丽一下,瞧瞧丁颖,又瞅瞅姜希和刘月红,常宁傻呵呵的乐道:“咱小半仙家大业大,人丁兴旺,怕就怕有红杏伸到墙外去啊。”

坐在另一边的刘月红,听了常宁的话,也是伸手拧了常宁一下,“小常,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句良心话,我们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呀。”

“呵呵,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打个预防针么,你们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

丁颖看着常宁,浅浅一笑道:“小常啊,你还不知道,尤佳的那个闺密的老公,正是孙华洋的秘书,领导的事,能瞒得了秘书吗,男人的事,又有多少能瞒过自己老婆的呀?”

还有这么一层关糸,难怪尤丽尤佳姐妹俩这么紧张,常宁对尤丽说道:“尤丽姐,你认为老孙他,他会不会把你我的关糸告诉白铁心?”

“不会吧,离婚的时候,我和他有过约定的,再说了,这几年,你也没少暗中帮他,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把自己不太光彩的事告诉别人。”

丁颖也接道:“我也同意尤丽的判断,老孙的最大优点是谨慎,他不会不知道,帮助白铁心就等于在和我们作对,这可是牵涉到高层互动和斗争的大事,对于官至付省部长的他来说,断然不敢做这种事,除非老孙背后的人在推动。”

说着,丁颖还颇有深意的看了常宁一眼,这一眼,只有她和他懂,因为从青阳县开始,他们没少收集孙华洋的不法材料,只是一直瞒着尤丽尤佳而已,有了手头已有的材料,应该完全可以“制”住孙华洋。

“那么,刘姐,姜姐,你们也被人调查了?”常宁问道。

姜希说道:“仅仅只是有人打听而已,没什么的。”

刘月红也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我会采取必要措施的,不用你cào心,你的心思,应该放在工你的工作上。”

正说着,却传来了mén铃的响声。

丁颖起身,对常宁解释道:“是一龙他们,有要紧事找你。”说着,转身去开mén了。

常宁赶紧调整了坐姿,nv人们也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算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吧。

金汕,市委办付主任,邱yu宝,市府办付主任,丁一龙,丁颖的司机兼警卫,都是常宁最信得过的人,也是他在宁州立足要依赖的主要力量之一。

“你们,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不等三人坐稳,常宁就发问了,他可不喜欢自己和nv人在一起的时候,被“外人”破坏了兴致。

看着常宁,金汕小心的问道:“领导,黄小冬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常宁一楞,“没有啊,他一个食堂的付主任,用不着向我汇报工作嘛……噢,对了,他最近表现怎么样?”

金汕和邱yu宝、丁一龙互相看了一眼,继续问道:“你没觉得,没觉得黄小冬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吗?”

常宁笑道:“这还用说吗,这小子,搞来搞去,还是个管食堂的付科级,生活上又hun得妻离子散,多大的人生变故啊,肯定会xing情大变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对于黄小冬,常宁觉得自己对他的关心不够,心里一直是内疚的,这可是自己大学毕业进入社会后,jiāo上的第一个朋友啊,他不同于金汕、邱yu宝和丁一龙他们,没有自立于社会的能力,要是自己当初多关心一点,他也不会hun得这么惨。

丁一龙吞吞吐吐的说道:“领导,我们怀疑,怀疑小冬他在吃里扒外。”

“什么什么?胡说八道,这小子搞吃里扒外,借他十个胆都不敢,呵呵。”常宁听得咧嘴直乐,根本不予相信。

邱yu宝说道:“老大,我们也不愿相信,可邱yu宝两次去丁付书记家,三次去丁付书记办公室,两人还两次在外面一起吃饭,你说他们在干什么?”

“真有这样的事?”常宁心道,黄小冬和丁国明,没有这么深的关糸啊。

质疑是这个时代的基本特征,而这是一个经不起质疑的时代,任何不可一世者终将会被解剖,只是,将质疑长时间集中于某个个体身上是否合适,生活很大,社会应有更大的、更值得质疑的目标,可是,将质疑长时间集中于某个个体身上,往往是非常有效非常致命的。

丁一龙点着头说道:“是的,黄小冬单独和丁国明在一起,一共有七次,后六次是我亲眼所见。”

常宁怔住了,谁的话都不信,也不能不信丁一龙的话,“他娘的,这小子他……他真的变成小人了?”

“现在,可以这么说吧。”丁颖说道。

官场小人,绝不等同于《水浒传》里“牛二”之类的市井泼皮,他们一般是通过阿谀奉承、行贿受贿、依亲附贵等伎俩,攀升到很高的地位,手中一旦掌握一定权利,他们担负的责任越大,表现得就越差,对他们的期望越高,他们就会越堕落,表现出小人的低下道德、yin晦人格和心态行为。

常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这么可能呢?”

理了理额头的一缕散发,丁颖说道:“我知道一个历史故事,明朝有个年轻人严嵩,二十五岁时考中进士,出任翰林院编修,但锐意仕途的他不满足于只做个抄写小吏,当他打听到时任礼部尚书的夏言是他的同乡后,便几次求见,但都被‘辩驳,人莫能屈’的夏言命人轰了出来,这个严嵩并不死心,又设宴请夏言到家中做客,遭拒绝后,严嵩竟跪在mén前,展开请柬高声朗诵,情真意切,催人泪下,夏言在屋里听着听着,终于被感动了,开mén将严嵩扶起,慨然赴宴,宴席上,严嵩使出浑身解数取悦,给夏言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从此,便把严嵩视为知己,极力引荐他官任礼部左shi郎,直接有了为皇帝效劳的机会,严嵩也力展才华,颇得皇帝明世宗的赏识,几年以后,夏言出任内阁首辅,同时推荐严嵩接任了礼部尚书,位达六卿之列……可是,严嵩虽然大权在握,但他新的目标,竟然是想取代夏言,但夏言才干非凡,正被世宗皇帝信任重用,自己一下是扳不倒他的,于是严嵩便采用潜移默化的渗透办法……夏言xing情豪爽刚烈,在世宗面前不卑不亢、态度疏慢,严嵩就谄媚卑屈,使世宗看严嵩越来越舒服,反差之下,对夏言却越来越不满,而夏言却毫无察觉……一天,世宗召见严嵩,谈及夏言,似乎勾起严嵩的难言之隐,只见他全身颤抖,匍地痛哭,世宗见他哭得如此伤心,猜想一定是受了很大冤屈,连连催问缘由,见世宗怜悯,严嵩不但收不住声,反而变得号啕恸天了,nong得世宗既动情又义愤地安慰他说,不要有顾虑,有朕做主,有话尽管说,严嵩这才装出深受鼓励后已无顾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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