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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公司不过是其中一家吧,诞生到现在不过区区两年,从无到有,现在已拥有了十亿资产,你说神不神?”
常宁说道:“我对其他公司不感兴趣,你就给我说说这家北华实业开发公司。”牵涉到二叔宁晓南,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说白了,这家北华实业开发公司也没什么不同之处,起家的时候,也是空手套白狼呗,属于典型的社会上传说的u2018官倒u2019,要说与你有什么渊源,那就是这家公司的背景,公司的发起人,正是已故老前辈刘老的三公子,而刘老唯一的女儿,正是你小常的二婶,所以,这家公司表面上是刘家老三抛头『露』面,实际上是你二叔的,他应该出资最多,其他一些股东,不过是陪衬和龙套而已。”
常宁一脸的苦相,稍加思索后问道:“老方,你对北华实业开发公司登陆我们宁州,有什么看法?”
“这个么u2026u2026不好说喽。”方红军犹豫起来,宁家是有名的窝里斗,一旦涉及到宁家内部的事,大家都是避之不及,以方红军的出身和资历,更是不敢轻易发表意见。
常宁扔给方红军一支香烟,“就是论事,说到哪里就扔在哪里嘛。”
“怎么说呢,经济活动从来就不是孤立的,往往伴随着不可明言的政治意义,全国之大,哪儿没有发财的地方啊,以你和你二叔的紧张关糸,刘家老三不是不知道,他哪儿不能去,却偏偏要跑来宁州,在你眼皮底下。发财,而且一来就虎口夺食,从亚陆有限公司手中抢得第一块公开拍卖的土地,以北华实业开发公司区区十亿资产,和拥有上百亿资产的亚陆公司争斗,这不是找死吗?”
常宁听得不住的点头,“有道理,有道理,醉翁之意不在酒,北华实业开发公司此次南下,一定是冲着我来的了。”
“小常啊,说句不中听的话吧,堡垒,往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啊,你们宁家要出问题,一定出自你们内部,北华实业开发公司南下的真正目的,我们虽然还不知道,但你不得不防啊。”
点了点头,常宁微笑着说道:“还请方兄指条明路哟。”
“哈哈,你小常是个明白人,用得着我来指点吗。”方红军笑道。
常宁唬道:“老方,你要是再婆婆妈妈,小心我半夜扮鬼来敲你的家门哦。”
说来也是好笑,堂堂七尺男儿,方红军却是天生的怕“鬼”,一个人睡觉都是开着电灯的。
“哈哈,我胆小,你小子可别吓我呀。”
“呵呵,他娘的,你快说吧。”
两个人乐呵了一阵,方红军收起笑容问道:“小常,不是我说你啊,明摆着的事情,明年的十五大,你认为你家有几位能进中央委员会?”
常宁凝神一想,应道:“不管是正式的还是候补的,一个是肯定的,两个也有可能,三个就是奇迹了,但奇迹之所以称为奇迹,那就是基本上不可能发生,党内需要平衡,利益需要共赢,不可能会出现一家独大的现象,宁家要是太过出格,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我敢断定,能出两个中委,就已是理想的局面了。”
“好,那么我再问你,你们宁家人才众多,有多少人有希望参与竞争?”
常宁又是稍作沉『吟』,笑着说道:“呵呵,本市长不才,勉强能算一个吧,大姑宁晓含,国防科工委付主任,少将,能算一个吧,大姑夫刘铁红,东南军区参谋长,中将,他还是计老的外甥,当然也有希望,二叔宁晓南,中组部付部长,虽然在中组部排位仅在第四,但他有刘家支持,三叔宁晓新,鲁东省付省长,虽然没进省委常委会,但他有余家支持,也有可能胜出,堂叔宁晓平,安山省省委常委兼常务付省长,他也很有希望,表姑夫姚晋,南粤省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他和方老来往密切,希望当然不少u2026u2026如此一算,是七个人竞争两个位置啊。”
方红军赞叹着说道:“你们宁家果然人才济济啊u2026u2026小常,我还要问你,七雄争锋,谁最有希望?”
“呵呵,不谦虚的说,敝人和二叔,应该最有希望。”
方红军点了点头,“这也是我在京城听到的共识,据我的判断,这也是你家老爷子的意思吧。”
“没错,京城的议论,说不定也是我家老爷子故意释放出去的意思。”
“问题就在这里,你这是后来者居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未去,你这后浪就想超越,所以才引起其他人的反制哟。”
常宁苦笑道:“是的,为此我曾想过放弃,毕竟是长幼有序,我不想因此引起一场家族内部的战争。”
方红军微笑着,缓缓的摇头说道:“但是,现在的形势,对你非常有利,只要你想。”
“哦?有利在何处?”
稍作停顿,方红军说道:“我那位u2026u2026私下里对你评价颇高,或者说,他很看好你。”
常宁微微一怔,方红军口中的“那位”,可是未来的一号首长,能进入他的法眼,当然是非常有希望的了。
“老方,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吧。”常宁的脸上,笑容有些复杂,要想得到,必有付出啊。
“哈哈,当然,当然,可以理解嘛。”方红军很是坦然。
还是那句话,那一片云彩会下雨吗?
1029叩桥而不渡(上)
很显然,方红军所说的话,决不是无的放矢。
回到家里,常宁将方红军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各位,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千万别小看女人,特别是在政坛上拚搏的女人,丁颖的高度,高飞的敏锐,尤佳的周全,皮春玲的谨慎,皮春丽的冷静,还有姜希的旁观者清,都无不充满着常宁需要的智慧。
高飞向来不甘人后,第一个发表了看法,“我说什么来着,别以为宁州的一二把手团结得如同一人,就平安无事畅通无阻了,其实,越平静才会越危险,这叫暗流涌动。”
尤佳接着说道:“这说明,方红军来到宁州,是肩负特殊使命的,那就是要拉拢你小常同志。”
皮春丽冲着常宁微微一笑,“我不太了解宁州的情况,但以小常所述,这个方红军有点心急了,他至少有挑拨小小常和二叔的关糸,目的不外乎『逼』迫小常明确的表态。”
皮春玲点着头道:“我也有同感,方红军背后的那位,显然在为未来布局,小常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年轻的准付省部级官员,正是代表着未来,人家竭力拉拢,也是很正常的事。”
作为企业家,姜希看问题的角度有所不同,“以我看,这个方红军不简单,甚至有可能还别有用心,那个北华实业开发公司,即使不是他故意拉过来的,起码也是他事先知道的,总而言之,他乐于见到那个北华实业开发公司在宁州的存在。”
常宁点着头,眼睛看向了丁颖,“丁姐,该你来总结发言了。”
丁颖浅浅一笑,一付老大姐的风范,在座的就她年纪最大,级别最高,政治阅历也最为丰富,她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最具权威。
“最近我读了几本书,先说个典故给大家听吧。”理了理头发,丁颖微笑着说道。
常宁听了,两眼一翻,无奈地靠在沙发背上,“唉,得得得,丁大书记又要上课喽。”
“古时候,人渡河过桥,总会审视桥的牢固程度,拣石块叩击桥身,叩后听音,仍然耐心仔细地观察,暂且不过,叩桥不渡,足见人遇关键之处,行事小心谨慎的程度,因为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断变化中的,不是向前发展,就是往后退缩,或原地踏步,停滞不前,变化积累至一定量时,便会与环境发生尖锐的冲突,这就需要改革,改革的目的是达到预想的彼岸,决策便为此时的桥,制定政策的管理人士,除了大刀阔斧的魄力,和雷霆霹雳的手段,是否还应该有叩桥不渡的审慎呢……要能做到叩桥不渡,首先应具备前瞻的素质,桥的对面是何处,何时以何种方式渡桥?若没有早期的警觉,临阵则必『乱』,当矛盾激化后,改革必然会引起震『荡』和剧痛,囿于形势紧迫,丧失了时空上的从容,只得快刀斩『乱』麻似地赌博行事,冒险渡河,哪里管得了桥的承载安稳,同时,决策又需要预视预判,从矛盾发展的趋势中,预感到急流突发的可能『性』,及早规划出渡桥的落脚点,和到达对岸的最佳路径,前瞻赋予充裕的时空,赢得叩桥不渡的谨慎探步,避免关键时刻的盲动与激进,诸葛亮问政一生,就有这样的特点,未雨绸缪和谨慎行事……要想做到叩桥而不渡,还应该有对事物合理的评价方法,要想到达对岸,可能存在着几座桥,决策也应该有几套方案,由于对未来的不可确知,只能依据先前的经验和数据来推测,这就需要一个评价体系,评价很重要,如同叩桥的工具和回声分析,试想一下,用稀泥代替石块来敲击桥身,就得不到相当数量相当质量的声音数据……叩桥不渡,还应做到勇于对反馈的信息进行容纳整合,不断修正行动的策略,决策制定了,也试探叩桥了,过还是不过?仍然需要修正策略后再试探,充分接受回声,并深入分析,以求稳妥,我们的不少高级干部,不喜欢这样的烦琐,认为自己身处高位,眼光比其他人深远,决断更适合自己能力的体现,他们不知道,任何人都会犯错误,而权利越大,错误的危害越大,如果没有相应制度来制约,就只能期望他们有良好的个人素养……总之,叩桥不渡,不是畏缩不前、停步等待,也不简单认同于『摸』着石头过河,它主要强调的是改革初期,决策者应该避免盲目『摸』索和个人武断,充分考虑到渡桥可行『性』与安全稳妥的协调关系,三思而后行,就象在大街上横穿一样,一看二慢三通过,宁停三分,不抢一秒……”
常宁被丁颖长篇大论吸引住了,叩桥而不渡,这实在太符合他此时的心境了。
派糸之间的联合,向来讲究分寸,合作时坦诚相对而有所保留,不可能把全部身家投资于别人那里。
叩桥而不渡,和常宁的那句“天上哪一片云彩会下雨”,是同一个道理,异曲同工。
按照目前的形势,九老有九派,常宁和其中的四五派保持着良好的关糸,其中有三派,正在竭力的拉拢他,除了东海市委书记王群骥代表的程派,和代表许派的中组部部长陈思透,还有就是方红军所代表的“未来主流派”。
合作是可以的,对常宁来说,何乐而不为,但要他在三个派糸中分出个一二三来,他绝对不敢,以他的修养,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常宁掏出一支烟叼到嘴上,正要点火,就被高飞抢走了,还换来了一顿白眼。
讪讪的一笑,常宁说道:“我总结一下啊,根据我的观察和判断,我的结论是,在现阶段,我绝对没有资格迈出那一步。”
“哪一步?”高飞问道。
女人们的目光,都落在常宁的身上。
“就是,就是和某一派糸结盟,并对外公开和某一派糸的结盟关糸。”
丁颖若有所思,继而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么,尊敬的常市长,为什么不能呢?”
1030叩桥而不渡(下)
“呵呵,为什么?想我铁口神算小半仙,天上的事晓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一般的情况下,还『蒙』不了我哟”
尤佳拿手轻拧了常宁一下,嗔道:“吹,又吹,臭小半仙,小心把牛吹上了天,掉下来砸死你自己”
“我的姑『奶』『奶』,你倒是听听,我吹得有道理还是没道理嘛”
高飞娇声笑道:“尤佳,先让他吹,等他吹完了,咱们再扁他”
“什么叩桥而不渡,什么天上的哪一片云彩会下雨,说白了,还是一个‘乞丐定律’,就和我小时候出『门』讨饭一个道理,哪一家有没有养狗,哪一家能不能慷慨施舍,哪一家恰好正在开饭,想当乞丐,也是需要相当经验的,本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会在一棵树上吊着,不会为了一棵树,而无视一大片森林……呵呵,就好比你们这些臭娘们,就象一片森林,你们见过我只吊在某一棵树上了吗,没有,因为我要拥有你们整片的森林”
话音未落,常宁便陷入了许多粉拳形成的“枪林弹雨”之中……
“哎……但是……你们,哎哟……你们听我但是下面,下面的内容啊……”常宁抱头叫道
“嘻嘻,咱们先听他嘴上跑火车”丁颖笑着劝道
有了丁颖发话,三四个趴在常宁身上的『女』人,才咯咯笑着『抽』身而退
“但是,同志们,但是啊,本人还有另外一个优点,叫做自知之明,所谓看菜吃饭,量体裁衣,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相当知道的,总结一下啊,我有这么几个优势和劣势”
皮『春』玲微笑着说道:“小常,你有什么优势?”
“这第一,我有宁家这个大后台,老爷子后辈众多,『门』生遍布,谁想在华夏掌控朝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