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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对眼前的笑面狐狸时,即使素来说一不二的何熙年也不得不努力放低身段,敛起所有的傲气,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我也不想打扰李少和木木的二人世界,可这也是我见到李少唯一的方法了。”
起初以为她是来寻仇了,听到这里李子川已经了然于心。他不想和她装傻兜圈子,手一摆,示意何熙年不用说下去,“熙年姐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但是这件事太大恕我无能为力。”
何熙年显然不甘心,连忙开口挽回,“李少……”
“令尊的事情惊动了什么人,我想何小姐也知道。而且何小姐也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知道我们当时为了令尊牺牲了多少精英。那时为了令尊,我是被命令有危险的时候第二个去死的人。我的脑子里至今还有令尊留给我的那份宝贵的礼物没有拿出来。”
他努力让自己在隔着血海深仇的人面前不暴走,努力控制自己不掏出枪来直接蹦了这个黑帮的大姐大。
尽管看不见,他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笑容已经崩了,可还是笑着说,“就是因为令尊,当时欧总为了救我差点三次死掉。就是因为令尊送给我的那份礼物,让我差不多把人生的记忆忘了一半……这样子的血海深仇,这个时候才来求饶,不觉得晚了吗?!”
看着对面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何熙年,他轻轻嗤笑。短暂的失控后,他又恢复了长久以来的扑克脸,“哦呀呀,如果你是我,你说该怎么办呢,何小姐?”
他的一席话毫无回环余地,现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先前的亲切会晤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何熙年的手下知道这人与他们有血海深仇,各个都想杀之以绝后患。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只待何熙年一声令下。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硝烟漫布一触即发场面的林朵朵虽然对自己家男人有信心,可通过实地考察,她发现盲目自信也是不对的。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担忧,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头也不回,轻轻握住了她的掌心。
“哈哈哈哈哈……”一直沉默不语的何熙年突然笑了起来,“李少,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李少肯帮忙,保我父亲周全,我愿意用整个东南亚的生意来交换。”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私自制造运输贩卖销售海洛因五十克即可判处死刑。令尊作为中国籍的大毒枭,操纵着全国几乎四分之三的白粉交易,如果不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都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李子川估摸着时间,老爷子说过晚上九点要见他的。按照老爷子的性子来讲,如果他没有准时出现,不出一个小时,一定会有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这是在长期的实践中得出的宝贵经验,怎么今天失灵了?!
“李少不愿意帮我,可是张公子总该顾虑一下……”
“你把英航怎么了?!”虽然和张英航认识的时间不长,可相处却十分融洽。对于每一个相交甚欢的朋友,他都能两肋插刀。难怪何熙年会公然来找他谈条件,原来手里已经握了一张王牌。
双方都敏锐的察觉到气氛的改变,在李子川飞速掏出枪对准何熙年的时候,对面已经有十几把枪瞄准了他和他身后的林朵朵。
“怎么能拿枪对着我最喜欢的作者!”何熙年冲身后的人吼了一声。那些人倒也听话,全都心领神会的瞄准李子川。
“哦呀呀,何小姐的手下护主心切连我看了都忍不住感动呀。只是张少是张少,你是你,这情谊怎么能相提并论?”李子川的笑容里满是寒意,仿佛没有看到身后瞄准了他的枪,把枪口抵在何熙年的额头上,“我本来想着你这样子的大美人就不追究了,现在看来倒是我小看了何小姐。”
何熙年没想到提起张英航会彻底激怒李子川,她飞快的观察了局势,觉得纵然李子川再神勇,胜算也微乎其微。何况他今天还有佳人在侧,简直必败无疑。
这种局势,却还能这么从容不迫。这样的人才,如果能加入他们的帮会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
头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叫何熙年回过神来,她瞥了瞥黑洞洞的枪口,笑着说,“李少爷,虽说拿枪的人长了眼知道不该指着谁,可是那子弹毕竟看不见啊!一不小心误伤了李家的少奶奶该怎么办?”
一直沉浸在嗜血的刺激中的李子川猛然惊醒……刀枪无眼,伤了林朵朵可怎么办?
他明白何熙年没有那么笨,为了她父亲一个人会不计后果用整个帮派来陪葬。在他没有出手以前,这些人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侧耳倾听,似乎听到了一种可以逆转局面的声音正由远及近而来。他自信的笑笑,慢慢把抵在何熙年头上的枪移开,然后双手举起,将手中的枪扔进漆黑的夜色里。
“这样如何?”他的双手缓缓放下,笑盈盈的问表情僵硬的何熙年。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申明,这是真·小言啊!会出现这些不和谐的情节,全都是剧情需要啊~(≧▽≦)/~收藏君死掉两天了,不知道是晋江新抽法还是我写的不好看/(ㄒoㄒ)/~~它不涨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我只能坚定不移的写下去了。很久没去看专栏了,今天突然发现多了几个收,感谢收藏我的姑娘╭(╯3)╮
32、你不是说过喜欢看海吗
纵然混了十几年黑道,见惯了打打杀杀;那些场面比现在不知道要惨烈血腥多少倍;何嘉年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样不寒而栗。这也是父亲为何一再教导她,跟谁斗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去招惹这群看起来弱不禁风毫无战斗力的变。态。自从和他们进行了几次惨烈的正面冲突之后;父亲宁愿彻底放弃北方市场的生意,也不愿再和他们发生流血冲突。
北京的九月;夜晚真冷。
何熙年不停的在心里暗示自己,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让她寒彻心扉。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纵然再传奇再神勇;现在缴了枪;双方实力已经不能用悬殊来形容了。她千钧一发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下来;笑着说;“我也不想冒犯李少;可是为了家父是在无能为力。”
她说着就要上前,身后的随从却极为警惕的喊了声,“小姐小心有诈!”
所以说她才讨厌这些头脑派!手段阴毒,一点也不光明磊落,究竟给她手下的小哥们留下了多深刻的心理阴影啊!
何熙年笑着冲手下喊了声,“这方面,李少可是少有的坦诚啊!你忘记刚刚李少还贴心的打了转向灯告诉我们了吗?”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她说完一步就走到了李子川面前。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她决定还是采纳手下的意见,做事毕竟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她的手刚触及到那人精瘦的胸口,就觉得面前一闪,随后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额头上再次传来一阵熟悉的触觉。
好快!
除了当事人本身,现场十几双眼睛任谁也没用看清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瞬间移动到何熙年身后的。
何熙年最先从对他速度的赞叹中回过神来,瞥了一眼笑盈盈的男人,故作镇定责备他,“李少真是不诚实,刚刚的缴械也是在演戏吗?”
秋天的夜晚有些凉,幸亏下车的时候他怕冷多穿了件外套,不然扔了那把枪自己就真的手无寸铁了。
李子川的一只手臂将人质牢牢困定在怀里,笑容分外无辜的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何小姐的手下贴心的提醒,我几乎要忘记团长的教导了。”他不动声色给了林朵朵一个眼神,她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的掩护下飞速的上了车。
看到林朵朵暂时脱险,他心里的胜算又大了几分,这才好脾气的为大家答疑解惑,“那位小哥想必也是被我家团长黑过的,所以深知他的为人也跟他的手段一样黑。近墨者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是那位小哥友情提醒,我几乎都要忘记了,我们可从来都是被要求身上至少要有两件武器的呀!”
他的目光冷冷的扫过站在对面那些人,叹息着劝说怀里的佳人,“这人呐,总是这样。真话听不到,假话听得到。好不容易听一次真话,你却偏偏不肯相信。”
一阵阵急促的刹车声中,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蜂拥而出。他顾不得感叹别开生面的父子见面的阵仗,趁乱发动车子直奔京沈高速。
在没有跟父亲达成一致的共识之间,他不能贸然让父亲见林朵朵。他看了看身后,两拨来追他的人全都被成功的甩掉。他的笑容愈发温柔给林朵朵安心,“我没骗你吧,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林朵朵依然清楚的看见了那几辆急速停下的越野车上飞速闯入视线的身穿制服的身影,不是武警就是解放军。这些人中间,有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对正在发动车子的李子川不知喊了句什么。
“刚刚那些人……”林朵朵狐疑的看着身侧的男人,决定问清楚,“他们是来找你的?”
“是。”李子川笑笑,放了首钢琴曲给身旁受了惊吓的女人舒缓神经,“那两拨人都是。”
悠扬婉转的曲子,钢琴王子纪小白的代表作,由已故的钢琴家纪少卿谱写的《掌上明珠》。空灵的曲子似乎可以洗涤心灵,能够让人心无旁骛。寂静的车厢里,林朵朵顿时觉得一直混乱的思绪也终于平静下来。
一曲终了,她沉浸在这首曲子的意境中。直到腿上一沉,她方恋恋不舍的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李子川把西装外套搭在她腿上,顺势拍了拍她微凉的手,“不是累了吗,睡吧。”
车外一闪而过的指示牌上,她看到了北戴河三个字,终于如梦初醒,将他的外套裹在身上,歪着头问他,“我都没注意到,都快到北戴河了,怎么跑河北来了?”
“你不是说过喜欢看海吗,正好这个季节,北戴河海天一色,是景色最漂亮的时候。都跑到京沈高速旁边了,正好顺路。”他的求婚必须要足够浪漫,足够秒杀高歌当年带她看个樱花那种花前月下儿女情长的小家子气!到时找个游轮带她出海去看日出也不是问题,如果她喜欢,再送她片私家海滩!总之他要某个贼心不死的人在她心里没有一点余地!
九月底十月初,是北戴河最美的季节。这个时候天空蔚蓝,海水湛蓝,远远望去海天一色。风里带着淡淡腥咸的味道,坐在海边吃刚捞上来的肥美螃蟹,就着碧海蓝天,生活美好的简直不像话。
前不久她更文时曾经想如果今年十一的时候李子川在身边就好了,就能跟他来北戴河看海看天看日出,听风听浪听他在耳边喃喃细语。
她在作者有话说中的随口感慨不知何时被他看了去,林朵朵心中一暖,目光柔柔的看着他,低低喊了声,“老公……”
李子川一回头,正好看见她目光中柔情似水,声音也那样动人心弦,不禁觉得腹下一热,赶忙深呼吸,“宝贝儿,别这样看我……”
林朵朵不解的问,望向他的眼睛更加动情,“怎么了?”
“你再这样看着我,今晚我们肯定到不了北戴河了。” 他咬着嘴唇,伸手牵着她的手按在某个昂首挺胸的灼热上,“如果你想体验车震,我没有意见。”
林朵朵深知她的手再不拿开,他绝对会说得出就做得到。她连忙拍了拍蓄势待发的小小川,安抚他,“乖,你要是敢车震,我就敢饿你三个月!”
“喂!”李子川失笑着求饶,“他刚饿了两个多月,正是如饥似渴的时候,你也忍心?”
她脸上一热,转过头去不看他。昏暗的车厢里,他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林朵朵心猿意马的看着车窗外的漆黑,傲娇着反驳他,“他们都说你作风最正派,但你脑子里怎么只有那件事啊!”
前面就是收费站,有军车专用通道,一路畅通无阻。他失笑着握住林朵朵的手,“作风正派是要分对象的。调戏别人叫耍流氓,调戏我自己的女人……”每每这种时候,他破天荒的想要找个司机。他再次抑制着自己熊熊燃烧的欲望,重重的捏了捏她胸前的柔软,“这叫夫妻生活和谐!”
每年的七八月份是北戴河的旅游旺季,此时进入淡季,又是深夜,街上的车辆稀少。李子川沿着海滩路一直向东走,人烟更是稀少。夜晚海浪滔滔,林朵朵把车窗放下,随即腥咸的海风就灌了进来。
北戴河国家各部委的疗养院星罗棋布,林朵朵见他已经把车子开到东二路,想起自己之前来旅游时住过的河北工人疗养院就在附近,正要跟他提议到那里去投宿一晚时,他骤然把车子停在了东二路疗养院门前。
守在门口的武警跟他敬了个礼,随即就有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迎了出来,“李先生,您终于到了!”
“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最前边的那栋别墅,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海……”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兴致勃勃的介绍,李子川微笑着打断他,“你辛苦了。”
他发动了车子,工作人员依然在身后热切的回答,“为李公子服务不辛苦!”
东二路疗养院与河北工人疗养院只一墙之隔,但这个门口站着武警的疗养院明显区分于那些对外营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