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不是奸细都不重要了。”宋恩冰冷笑,那笑意看得苗寒墨这样的人都胆寒了起来。接着又说,“你以为只要由苗青山出马,他们就会放了你,回去后你还是苗家寨的少主。”
苗寒墨抬头高傲地说:“你知道就好。”
“你错了。”宋恩冰还是冷笑,“你这个儿子对苗青山固然重要,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了你而放弃整个苗家寨,更不会为了你与云泽天结仇。”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明白得很。”宋恩冰掏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走了进去,“即便我现在杀了你,苗青山也不敢说半个字。”
“你敢?”
她抽出身上的匕首,用匕首磨着指甲,一幅懒洋洋的样子:“我就这么一条命,有什么事不敢的?”
苗寒墨眼神一闪,想要趁其不备攻击她。宋恩冰往后一退,轻易避开了他的攻击,手一转动,匕首便顶在了苗寒墨的脖子,稍一用力刀尖就刺进他的喉咙,问:“怎么样,我敢还是不敢?”
“你究竟想要什么?”苗寒墨没料到一个小女子竟有如此魄力,气势凌人,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我要什么?”宋恩冰一脚踢在他的脚弯处,强迫他跪下,而后冷冷启口,“我要你血债血偿。”说是迟,那是快,刀锋一转,苗寒墨的左胸上方就被划出一条血淋淋的伤痕,与冷熠天的伤口所在位置丝毫不差。
“你……”
可是一条还不够,怎么能解了她心中之恨,又接着划了几条,那轻松的状态就像孩子在画画似的。
“你、住手……”
“哦……”她用他的衣服擦拭着刀口上的血,“我还没有玩够呐。”
“我们作一个交易。”
“交易?”她嗤笑,“你一个街下之囚,凭什么和我作交易?”
“有。”男人浑身是汗,说得战战兢兢,“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你们想要的东西交给你。”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那个东西就在黄子岩。”
“我没有看出来你想活着出去。”话音刚落,又是一刀划在男人身上,男人痛得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说,我说。”男人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东西就藏在那天晚上,你救我的悬崖处。”
“是吗?”
“你相信我,我让你放衣条就是为了日后寻找的标记。”
“很好。”
“那么,你可以放我走了?”
“当然可以。”她最后一刀落在他的口里,整条舌头都被切了下来。
“……”苗寒墨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满是鲜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
正文 028 闹孩子脾气
回到木屋时,宋恩冰先在屋外调节了下情绪,而后再走进房去。
冷熠天还没有醒,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如果让他知道,她独自去牢房,他肯定是不准许的,所以这几天她都悄悄在他的药里加了少量的安眠药,以方便自己行事。
经过自己一番打听调查,事情的真相就离所看到的越来越远。
正如他经常对她说的,看人不是用眼看而要用心看,做事待人都是一个道理。天底下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多了,你目前没有遇到就不能表示它不存在。
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
从小她就失去了亲人,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人会关心,没有人会心疼她。生活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她无力改变眼前的一切,却能改变自己。让自己傻傻地活着,什么都不要关心,什么都不要多想,就这样没心没肺地活着。组织有任务下达,她就去执行,没有任务的时候就接受训练或躲在房间里睡觉。
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斑斓多彩,她都不想去看,也不想去听。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人就不会变。变得不再是自己,会变得更加贪婪,那样只会更累。
在云天第一次接受训练的场景本是好遥远的事情,然而却总是很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当时她不小心磕破了额头哭得稀里哗的,本想有人会同情她,会伸出一只手拉她起来,给她一个小小的安慰。
然而没有,她得到的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一句话。从进入云天这一刻起,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活着往前走,二是死在这里。
那时候小小年纪的她还不太明白这些话的意思,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年轻的脸,本像大哥哥的样子,却是满脸的冷酷无情。
这个人就是阳正南,是他在她小小的年纪里置入了挥之不去了魔咒。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和五个年纪大小差不多的孩子一起接受训练,成绩最差的就会没有饭吃,会被关小黑屋。因此,她必须活下来,努力地往上爬,努力地向着阳正南前进。
十年,十年时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她从来没有去计算过。她以为以后的十年还是会这样子过,或是哪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就那样死了,没有人会难过,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冷熠天出现了。在她毫无预备的时候,他突然闯进她的生活中,霸道地要主宰她的一切,她的生命、她的婚姻或许还有好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小冰儿……”
冷熠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又听得他说:“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她愣了愣才往床边走去,问:“你醒了,伤口还疼吗?”
“你怎么了?”她有一点点的不同,就逃不出他的双眼。
她又没好气地回话:“我问你伤口还疼不疼?”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冷熠天立即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她回答得淡然:“杀人。”
“你……”冷熠天立即发了火,“谁让你去地牢的?”
“……”她转身不吭声。
“宋恩冰。”他下床向她走来,大力扳过她的身子,脸色尤为难看,“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
她却不急不缓地说:“你为了救我挨了一刀,我帮你拿回你想要的东西,大家就扯平了。”
“宋恩冰!”这颗榆木脑袋要诚心气死他吗?他担心她担心到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而她竟然还能如此态度如此语气对他说这样的话。什么叫大家扯平了?
他这几天因为她的柔情照顾,心里乐开了花,而这朵花让她一盆冷水给灌死了。
“有事请吩咐。”她刻意地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只要一直都保持着原来的心态,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容易解决。
“你……”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气结,气得刚结疤的伤口又渗出血迹来。
他没有感觉到疼,但是她看到了,只好放柔些语气:“你的伤口又流血了,先回去躺着,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堵气:“让它流,流完更好。”
“你……”宋恩冰也让他这句气话给气到,转身就往外走。
这男人知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是她这个没有人疼惜的孤儿这些年也尽量不让自己受到伤害,总觉得在天堂上的父母会看得见自己。而他呢,还有活生生的亲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打从心眼里难受。
“你又要去哪?”
她懒得理他,这个男人瞪鼻子上脸的,越是迁就他,越是闹腾,像个孩子似的。
“哎哟……”
听到他的叫声,她赶紧走回去,忙问:“怎么了?”
他一手捂着胸口,一边夸张地叫着:“疼死了,疼死了。”
“手放开,让我看看伤口。”
他趁机将她抱在怀中,非常用力地搂着。
“冷熠天快点放开。”她想推开他,又担心再次扯动他的伤口,只好任由他搂着。
他孩子气地说道:“我就不放。”
“会扯到你的伤口的。”
“只要你乖乖不动,就不会。”
“你流血了,我总得给你止血吧。”
“我的心在流血。”
“你胡说些什么?”
“小冰儿……”他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磨咬。
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宋恩冰再也顾不得是不是会伤到他,大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
她与他两具身躯紧紧地贴在一起,从他身上流出的鲜血也浸到她的衣服上,即便这样,他还是说什么也不放手,任由她发横。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就是不懂,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小冰儿,答应我不要再去做危险的事情。”
“我有分寸。”
“答应我。”
感觉到他的伤口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多,她只好点头答应:“好。”
“那就好。”
“现在总可以放开我了吧。”
“不要。”
“那你究竟要怎样才放开?”她快失去所有耐心了,这人还真当自己是个孩子吗?
他嘟着嘴:“你亲我一下。”
“冷熠天,你别得寸进尺。”再这样下去,疯的是会是她。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抱着,不用去处理伤口了。”他就是知道怎么戳中她的软肋。
“……”她咬着牙,看着这张近在眼前的嘴唇,又不是没亲过,多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虽是这样想,可真要下口,却怎么都亲不下去,而后她只好说,“你闭上眼睛。”
“好吧。”他真的闭上眼,又将嘴唇凑近了些。
宋恩冰灵光一动,伸出手指迅速在他的嘴唇上点了一下,说:“好了。”
他眼睛都没有睁开,说:“不是用手,是用嘴。”
她服了他了,真心地服了他了,他眼睛都没睁开怎么知道她用的不是嘴。一咬牙闭上眼,很不情愿地吻了上去。
正文 029 致命罂粟花
刚要贴上他的唇,一阵凉风吹来,让宋恩冰打了个激灵。她停了一下,又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非常非常非常为难地吻了上去。
冷熠天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当她终于吻上他的唇,他蓦地睁开了眼,捧住她的头就来了一个法式长吻。
待放开宋恩冰的时候,她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透过气来。
他从胸口扯出染成红色的纱布,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傻瓜,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你的伤口没事?”被他忽悠过许多次,真相摆在她面前她都没法确认。
他干脆将整件衣服都脱掉,露出整个胸膛在她面前晃悠:“你摸摸看,都结疤了。”
“冷熠天……”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有多么过份,当她那么担心他的伤的时候,他竟然是在逗她玩。逗弄她就真的这么好玩吗?
冷熠天那么精明的人,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这次这真惹她生气了。他没有说话,伸手想去握住她的,却让她轻易避开了。
“云爷既然没有事了,那么属下去外面候着,有事情您吩咐。”她用的是下属对上司最标准的语气,不重不轻,每一个字都说得恰到好处。
“小冰儿,乖,不要胡闹了。”
“胡闹?”她看着他的时候,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是的,在他们所有人的心里,她就是在胡闹。他是说胡闹就胡闹吧,反正没有人懂她,没有人能够理解她。
他们都不知道,当她得知他为了救她而自己受伤时心里是多么的震憾,因为没有人懂她,所以没有人会知道。
没有溺过水的人不知道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情;没遇到过干旱的人不知道久旱遇甘露的心情;没有经历过饥荒的人不会知道一个馒头的重要。
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从小就失去亲情的人,也当然不会知道当一个孤儿在知道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她而不顾自己的性命时那种心情了。
在得知他为了救她而受伤的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原来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关心着她,保护着她。
就像刚才,当她以为他的伤口又撕裂时,心里的恐慌他永远都不会明白。
或许是她理解错误,他因她而受伤,并不能肯定说是他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冷熠天常骂她是傻瓜,如果真的是傻瓜那就好了,她认为傻瓜才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单纯的人。在傻瓜的世界里,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只要一日三餐吃得饱,晚上有地方睡觉,就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事情了。
她对他的担心,在他看来仅是胡闹。
宋恩冰转身就往外走去,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冷熠天赶紧跑过去,又试着要拉住他:“小冰儿,我错了嘛,不该这样吓你的。”
“怎么做是云爷的自由,用不着跟属下解释什么。”她又一次避开他,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他又说:“你以身冒险吓到了我,我也吓吓你,这样我俩才算是扯平了。”
她顿住脚,盯着他瞅。跟她在一起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诡计多端,黑白两道见了都会畏惧三分的冷熠天?这是这样一个年满三十的男人,在她的面前竟像一个孩子般的撒娇。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那么完美的不可挑剔,都不应该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然而冷熠天就是冷熠天,他就是这样子的一名男人,总会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他知道这次做得过份了,又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