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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这样么,豆豆还小。”
“小不是借口。”林束难得计较地说,“孩子不是光宠就行的。”
白燕看林束那脸已经很难看了,很聪明地不再开口,两个人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这位大少爷喜怒不定的脾气。
白燕想自己这些年也没少做好事啊,可是怎么就碰到了林束这货了呢。
要说,婷婷没有跟着林束也是好的,白燕心里想道,这时不时地家庭暴力谁受得了啊,关键是这种高干子弟做了坏事也没人敢说他们的不是!
这早饭吃的很不愉快,白燕原本以为林束会耍脾气不去了,但他居然还是一道了,不过就是一直阴沉着脸,跟便秘了一样,白燕也不想跟他废话,索性扭头跟豆豆说话去了。
去了医院,见到了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人,很清瘦,瞧着很文雅,一看就是搞学问的,姓吴,在学校里面是个学院的院长,一般都称呼为吴院。
他跟白燕聊了一会儿,表示了解情况,然后又开始跟豆豆说话。先拿出一本图册来,让豆豆听口令,指出上面的图案,说蝴蝶就指向蝴蝶,说小船就指向小船,白燕忍不住在边上插口:“医生,豆豆很聪明。”她可是看出来了,这医生不会是怀疑豆豆智商有问题吧。
吴院慢条斯理地说:“我有我的看诊习惯,并没有其他意思。”
林束把白燕拉到后面:“你又不懂,就别乱指点了,等着好了。”
白燕白了他一眼,跟他一样淡定么?她可做不到,这豆豆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哪里容得了被人瞧不起,不过稍微冷静了些,也晓得刚才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吴院隔了一会儿又引导着豆豆说话,问了几个问题,豆豆都没有任何反应。
白燕紧张地看着过程。
半个小时后,豆豆一个字没说,后来大概是烦了,求救一般地看向白燕,吴院很有经验,立刻就停止了今日的会诊,在病历上面刷刷写了数行,然后交代他们说:“这样吧,一个星期来一次,先治疗一个月看看效果。”
白燕忧虑地问:“吴院,那现在确定原因了么?”
“目前还不确定,但是你相信我,国际上有类似的病历,我会跟其他专家商量一下的。”
白燕本来就没有办法,看到医生愿意这般帮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豆豆这一次就诊结果,大家都挺关心的。才从医院回来,吕凤仪就来了电话,询问情况,然后又叫他们索性过去吃饭,说是许久不见豆豆,怪想念的。
再次来到林家大宅,说不紧张是假的,当初第一回的时候,实在是人多的关系,头一直晕晕的,压根就没有看清楚这屋子的摆设,其实也能理解,当你第一回进入到某个地方的时候,你一开始绝对不会仔细观察,因为会被这种曾经没有见过的景象弄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就好比说刘姥姥第一回进到贾府,到了凤姐那屋子里候着的时候根本无暇顾及这富贵人家的摆设,只等坐定了方才有心思看。
白燕也是这么个情况,她把豆豆交给吕凤仪,自己则在边上端坐着,细细打量起来,若说这里面真是很朴素,桌子椅子看不出什么道道,可是白燕硬是凭借着自己曾经刻苦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古玩,发现了在那案几橱窗里面放的几个瓶瓶罐罐绝对不是凡品。
果然内有乾坤,随便抱个回去都能买到三环以内的一套房子了。
吕凤仪见白燕目不转睛地看着:“喜欢这个啊?”
“嗯,很好看。”
“知道是什么么?”
白燕干笑:“这形状,该是乾隆年间的官窑瓷罐。”
“光是看一眼就能说出时间,可真是不简单。”吕凤仪笑吟吟地说。
白燕只好陪着笑,心中坠了坠,总觉得吕凤仪这话很有内涵。
林束在边上抬眼看了看,没做声。
豆豆习惯午睡,所以,玩了一会儿,就被抱着睡去了。林束跟两个女人没什么说的,就去了书房。
吕凤仪把白燕招到边上,带着她去了外面,夏天的天气很炎热,可是这里绿树成荫,凉风习习,却也舒爽。院子里面常年放着桌子,在绿荫底下,很是别致,尤其风吹过来时候,树叶哗哗作响,人坐在里面,有种置身画卷的感觉。
“最近怎样?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你呀,可不要把我们当外人,有什么就直说好了。”吕凤仪原就是大家闺秀,人很温和,虽然年纪不再属于年轻,可是却外形很有气质,那是岁月的沉淀,就算是时间也没有办法抹去她的美丽,阳光透过树叶投射下一个个的光圈,吕凤仪在其中,像是一个剪影一样。
白燕听到吕凤仪的发问,微微地顿了顿,她不知道吕凤仪的发问是一种客气还是一种关系,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有种感激的情绪,不管吕凤仪的地位还是身份能够可以这般跟她说话,点点头:“很好,周姐也照顾的很好。”她像是开玩笑一般地说,“话说都养胖了。”
其实,怎么能说好呢?
豆豆的情况不见好转,跟林束的关系也并不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都跟豆豆在一起,就算是为了跟豆豆在一起而付出的代价,她也觉得可以接受。
谁叫豆豆是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
“跟林束相处的呢?”吕凤仪略带歉意地说,“他就是那样性子的人,其实久了就会发现他比一般人要好打发。”
白燕对此不作评价。
吕凤仪叹口气,白燕是个很干净的人,这种干净体现在很多方面,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把一个人接进来,即便这个人跟她的孙子有着多么深的羁绊,所以,白燕的身家背景早就被查的一干二净。
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甚至连初潮都恨不得查清楚。
当然,这只是干净的一部分,还有另外的就是白燕的性格。
她是一个叫人能一眼看穿的人。欢喜忧愁都放在脸上,爱好憎恶也都放在脸上。她很善良,善良到遇到那么些不公平的事情也没有变得厌恶社会,也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人。
“若是有什么委屈可不能藏在心里。”她两手交握,坐姿秀丽,很有仪态,“豆豆有你这样的小姨很幸运。”
白燕垂目,小姨再怎么样又如何能够跟亲生父母比较,她就算再对豆豆疼爱,可是母爱又如何能替代,想到琳琳,想到豆豆,忍不住抹了抹眼睛,虽然没有眼泪,可也觉得酸涩的很。
吕凤仪明白白燕大概想到了什么,叹了声:“豆豆这么小,好在大家都很疼他。”
“恩,对啊,豆豆的福气。”白燕微微眯起了眼睛,无论如何,他投身的是个好人家,林束暂时还没有表现出一个父亲该有的态度来,可是严父也未必不好,要不然所有的人都惯着孩子,性格或许会出问题的。
吕凤仪挑眉,不禁莞尔:“是么,你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隔了一会儿,吕凤仪目露关切地说,“你还这么年轻,有没有想一下自己的以后呢?”她引导一般地说,“比如说找个人什么的。”
白燕想想自己也是一把年纪了,同龄人多半成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甚至于比她小的姑娘都在口口声声地说着是黄金圣斗士了,叫她这个老姑娘情何以堪。
“我想,随缘吧,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白燕微微仰头,看着顶上的绿荫,“不过,等到见到以后的另一半的时候,我一定会赏他个大嘴巴,叫他这么晚才出现。”
吕凤仪被她俏皮的话逗乐了:“你到是挺泼辣。”
“嗨,说说而已,我哪敢扇耳光啊,把人扇跑了怎么办。”白燕说到这里,脸微微一红,她人生之中唯一一次扇耳光似乎前不久才发生,莫名其妙地联想到林束,真是太要命了。
第17章 缘分实在是很奇妙
吕凤仪没有看到白燕的不自然,她对于那句随缘不觉苟同,而且身为长辈自是要关心一下小辈,即便白燕跟她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其实有时候要主动一些,可以叫人介绍,或者参加一些活动。”
白燕听到笑了:“相亲那种事情我还真做不来。”时下确实流行相亲,但也未必所有人喜欢或适合,她俏皮一笑,“或许百转千回,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说这句时,还带着一丝少女情怀。其实这个时候白燕跟吕凤仪并没有在谈一个问题,吕凤仪说的是婚姻,而白燕说的是爱情。她自然晓得婚姻和爱情并不等价,但是心里依然期待着能够跟相爱的人在一起。
爱情于她还是神圣值得期待的。
“可是守株待兔总是不如主动出击的好。”吕凤仪想到了白燕的处境,家人不在,没有父母帮她做主,其实也挺为难,而且也是在家办公,更是遇不到什么人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看看。”
白燕受宠若惊,连忙说:“真不用了。”她微微垂头,“我想终究会有一个人,我在等他,他也在等我,不过只是时间未到而已。”她心中最完美不过的,就像是张爱玲女士说过的那般,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吕凤仪瞧着她:“若是你等待的这个人一直不出现呢。”
“那便是命吧。”
“不会遗憾么?”
遗憾么?
白燕安静了一会儿,她的额头很亮,阳光照着,有种带着一圈光的错觉,清秀的脸给人的感觉很暖和。
“从前有个妇人,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卖扇子,小女儿卖雨伞,每逢天一下雨,她就发愁,担心大女儿的扇子卖不出去,可是到了天晴了呢,又担心,自己卖雨伞的小女儿卖不出雨伞。后来,有人跟她说,在下雨的时候想想你的小女儿,而天晴的时候想你的大女儿。其实,就是告诉我们凡是都要往好处去想。”
要说这个故事其实大多数人都听过,白燕讲的也很浅显,可是真正地联系前后文,就会发现,要能真的做到遇到事情都往好的地方想,还是很难的。
白燕微笑着,笑容很暖:“等待的过程也是一种生活的经历,看你怎么看吧,反正最起码,我现在觉得不会遗憾。”
吕凤仪难得有些发愣,怔怔地盯着白燕足足有一分钟,眼神幽深。白燕心中毛毛地,然后下意识地摸脸:“是不是,脸上沾东西了?”
“啊?”吕凤仪回过神,遮住眼底的情绪,随嘴溜了句,“豆豆的情况你也不用太忧心了,诚如你说的那样,凡事都应该往好处想。”
白燕没有想到自己刚说的话就被人拿过来安慰自己,不过,她确实一直很纠结豆豆的事情,听到吕凤仪的话,心也稍微宽了些。
吕凤仪道:“小孩子可以多出去见识见识,我会叫林束抽时间的。”
千万不要啊!白燕脸都白了。
林家宅子的书房有两个,林束去的是楼上那个小书房,看的累了到窗口远眺的时候就见到底下坐着的人,不晓得在谈什么,看上去倒是氛围不错。他收回视线,说实话,以往的他哪里会在这种时间墨迹时光,可是似乎自从白燕这个女人来了以后,生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倒不是说父亲的这个身份让他无所适从,他其实并没有觉得孩子给他带来多大的冲击,一开始的不适应肯定是有的,但是当发现豆豆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粘人或者淘气的时候,他觉得很满意。
可是,就目前这种状态来说,其实太不像自己了。
是不是,不太正常了。
林束随手翻着书页,心情有些烦闷,他不喜欢他的生活有人干涉,自然也不高兴有人影响到他,可是联系昨天的情况,似乎还真的不是影响了一点两点。
连着做、爱那档子事情都不顺畅了,委实有些严重了。
隔了一会儿,吕凤仪跟白燕起身去看豆豆,巧的是,豆豆正好将要醒来。
吕凤仪看着小孩儿慢吞吞地张开眼睛,然后像是找什么一样地摇头摆尾,最后看到白燕的时候,才算是稳定下来,豆豆是个沉默的孩子,他的情绪波动很少,但是毕竟是孩子,大人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吕凤仪就只从这起床的瞬间就瞧出来豆豆对白燕的依赖来。
带着豆豆回家,看到周姐正在拨弄一个东西,白燕眼尖,一下瞧出来是台单反,她若无其事地把眼神收了回来。周姐却是迎了上来:“家里老头子赶时髦买了这个,想着来拍拍豆豆,有事没事也能看看。”
林束本来是想直接走开的,却没留神被周姐拉住了,三个人就到了院子里面,周姐拍了两张,终于看出点眉目来:“少爷,你太僵硬了,要不然你亲一下豆豆。”
林束肯定不会照做的,还好白燕给他了个建议,让他抱着豆豆举高。林束想了想觉得这个怎么也比亲孩子强,于是抱起豆豆抛上抛下,就跟对待沙袋一样。
可把白燕吓的差点没有昏过去:“小心!”
白燕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