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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
乔其乔走过去,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纪著睁眼,看到是她后又闭上了。他伸手扣住了乔其乔的右手,“你回了。”
“这不是废话么,如果我没回,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啊?”说着,她甩脱了纪著的手,端了个凳子坐在了他的身边,“说吧,这次你又怎么了?”
纪著侧了侧身子,望着乔其乔,“我爸发神经,跟我大吵一架,要我回去接班。”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最搞不定的就是这,我妈要我尊重我爸,但我真不想当另一个他。”说这话的时候,纪著的脸色有些落寞。
纪著的父亲纪北喻是个相当优秀的人,优秀到为了工作失了家庭。他的母亲已经彻底因为纪北喻一次又一次失言而失望了,两人分居但没有离婚。纪著也懒得跟父亲争辩什么,干脆搬出家住。遇上和睢宁是因缘巧合,误打误撞便入了此门。
“回去不好么,你看我,胡修云那么一叫,我马上跟条狗似地跑回来了。虽然没那么热情的摇着尾巴,不过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她趴在扶手上面,看着纪著。
“有什么好的,累,憋着性子来。我又不是那什么钟间,还有袭家的大儿子。那两个人是神,神经的神。不晓得他们怎么那么乐意走这条路。”
乔其乔伸手点了下他的鼻子,“蠢。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没用好么?你说的那个袭家,是最近和储君关系搭得很好的那个?”
“要不然还有哪个姓袭的?你给我找个出来?而且那个钟家的小公主孔雀,似乎是要跟袭慈俭结婚。”
乔其乔本是数落纪著,结果被对方三言两语的给挑拨开了注意力。她还没发现这事儿,集中精神正在和纪著说着孔雀这人呢。如果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孔雀和钟间有关。
关于钟间的话题,她倒是最近明里暗里似有似无的打听了不少。说是无意,更多偏向于刻意才对。
纪著跟她说,孔雀和钟间关系挺暧昧的。听到这话的时候,乔其乔的眼神都变了。她自己没察觉,但纪著看得清清楚楚。他伸手点了下乔其乔的脸颊,“怎么,你吃醋了?”
“哪有!”
反驳的时候,她不可抑制的放大了音量,脸颊也有些微红。纪著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只觉好笑,继续拿话刺她:“从小孔雀就跟钟间挺亲的,小时候孔雀天天跟钟间屁股后面。这要说没个什么恋兄情结,有点说不过去。”
听到这话她更是心头有火,温温的烧。说不清哪里不对劲,但乔其乔就是浑身都不对劲。
“不说了!换个话题。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的。”她谨防自己的情绪继续崩溃,赶紧抑制了苗头。
“哦?”纪著倒是有些诧异,乔其乔每次都找他有事,每次对他来说都不是大事。所以她说这话,纪著倒是以为是故意转移话题,免得让她破功。
“我高数过了,你还记得我允诺了你什么吧?”她笑得狡黠,不怀好意的伸出手去,用指尖一下一下的点着纪著的胸口。
听到这话,纪著才猛然坐起了身,捉着她的手腕问道:“你真肯?”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我应承你的事情,有什么是我没做到的?”
说话之间,她的手落之处倒是暧昧,流连在纪著的腰腹之间,迟迟不往下走,反复横画八字。隔着薄薄的衣衫,纪著只觉痒痒的。他呵笑着捉住了乔其乔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乔儿,别做让你后悔的事情。”
这话的确很窝心,但对于乔其乔来说更是一种挑衅。她直接跨坐在纪著身上,开始无耻的扒着他的皮带。还好那皮带她会解,要不然恼羞成怒之下,她还不知道要干点什么出来。
纪著倒是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狼狈地要命,他伸手捉着自己的裤子不让乔其乔继续扯,“乔儿,别发疯!”
两个人相互折腾来去,最后闹到了地上。纪著散着皮带骑在乔其乔的腰上,双手捉着她的胳膊摁在她的头顶上,脸色泛红,口气很是严厉,刚刚准备训她,结果和睢宁推门而入。
“你们这……没什么玩的就玩强////奸?”和睢宁进入之后赶紧掩上了门,免得保镖看到。
“和叔你这样突然进来会吓得人阳//痿的啦!”乔其乔语带调笑,半真半假的抱怨。
“和叔你别听她的,长着一张嘴就晓得胡扯!”说着纪著起身,走到一边去背着两人扣好了皮带,转过身的时候带着恼意瞪着乔其乔,“你要是个男的,我非跟你干一架。”
乔其乔爬了起来,随意散下自己的长发,挑衅的看着纪著,“来啊,别把我当个女的啊。”
眼看两只小兽又要干架,和睢宁咳了一声,“好了啊,别闹出人命来了。”
两个人暂时安静,没过一会儿,乔其乔小声抱怨,“他不是人,他是猪,猪不算在人命里面。”听到这话,纪著直接走了过来,用左手小臂勒住乔其乔的脖子,“你再瞎说试试,老子不弄死你!”
纪著手上使力,但乔其乔不求饶,硬着脖子难受得要死。两人就这么互相僵持,闹了半天,最后她真的撑不住了,声音细小:“纪著哥哥我错了,你是人,我是猪,好不好?”
听起来倒是可怜兮兮的。纪著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和睢宁看着这俩小鬼直笑,他招了招手,“乔儿过来,怎么你今天想着要来了?”
“想和叔了呗,跟孟叔打了招呼之后我就过来了撒。”她腻得像只急于讨好人类的猫儿,让人一点抵抗能力都无。
他又不是三岁小儿,哪能听不出这话的真假。和睢宁拍了下她的脑袋,“又在那里空口扯鬼话。你跟钟间,处得还好吧?”
“怎么全世界人都要把我和他扯到一起?”乔其乔有些愤慨,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提着钟间,钟间钟间。甚至她走到路上听到人说,“你往中间走一点”她都恨不得毛骨悚然,四下张望有无此人身影。乔其乔还暗自抱怨,某人真是取了个坏名字,太糟糕,以至于日常用语都要提醒她日日想起,至此不忘。
这会儿纪著倒是和和睢宁一齐笑了出来,乔其乔努着嘴表示不满。待和睢宁笑完,他才缓缓开口,“服了你了。”话也不多说,服了她什么,和睢宁也不点破。这些人坏,坏在明知是怎么回事,就是不点破。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爷,有情况向您汇报。”
和睢宁拉开门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便又进来,“小朋友们,闲得无聊吗?有人来玩俄罗斯轮盘赌了。”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含着隐隐的不屑。
21俄罗斯轮盘赌
听到这话,乔其乔挑了下眉毛。这个表情在纪著看来,倒是跟她哥胡漾的神色十成十的相似。她抱着手臂,“还有这种人?俄罗斯轮盘赌,他多大啊,还玩儿这种游戏。”
说这话的时候,纪著在旁边说了一句,“诶诶,我跟你说啊,上次孔雀来的时候,也说了句要玩俄罗斯轮盘赌呢。”然后他走近了之后,贴在乔其乔的耳边,“说话小心点,和爷和孔雀关系大着呢。”
这话听完,她更是诧异。试探性的看向和睢宁,对方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说了句下楼。
两人特地跟和睢宁保持了一段距离,偷偷在后面咬耳朵。她满脸好奇,“有关系是不是有下半身关系啊,但是你不是说孔雀要跟袭慈俭结婚的咧?还有……她跟钟间到底是真没什么还是假没什么啊?”
“你话这么多我从何答起?”纪著暗暗好笑,乔其乔还真是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情。
“那就从我第一个问题开始答。”
纪著倒是干净利落的拒绝了,“想得美。”
乔其乔有气也撒不出,鼓着腮帮子跟在他身后。
三人到了楼下,场子里居然冷冷清清。靠近门口的地方至少有六个安保人员站在那里。最显眼的不是门口,而是赌桌。那里只得三个人,两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人也见不得有多潇洒,倒是像只土豆,矮胖浑圆。五官也不得清晰,像橡皮泥强硬凑上去似地。
反正乔其乔只得四字评价:不太美观。
但是那个土豆人倒是很有气场,他看到和睢宁下来之后,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客气的很:“不好意思惊动老板了,真不是故意的。”讲话的时候也不是炫耀,好似真的不好意思。
“按理来说,我是不经营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和睢宁缓缓出声,“今天特例。”他朝后看了眼,纪著会意上前。
规则简单,往左轮手枪中放上一颗或者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合上之后,用枪顶住脑袋,扣动扳机。赌资是生命,活下来既是胜利。
游戏刚刚开始,发牌的荷官现在暂时充当填充子弹的人。他从托盘中取出左轮手枪,打开转盘,塞入子弹一颗,随意转动之后合上弹夹,咔哒一声很是清脆。
纪著刚刚准备走到桌前,却被乔其乔拦下。她冲着纪著一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活着下来了,刚刚的问题,一一告知,不许耍无赖。”
他有些踟蹰,犯难的看着和睢宁。和睢宁颔首,倒是默认了。这倒是纪著觉得意外,侧过脸冲乔其乔点了点头。
她走上前去冲着土豆人一笑:“我先开局。”他很有风度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微笑的退到了一边。
乔其乔对手枪没什么研究,不过这个很是精致,而且相当称手。她拿起来掂量了下,在手里转了一圈。然后毫不犹豫,抵着自己左边脑门儿,开了一枪。
旁边的人倒是揪住了衣角,甚至是和睢宁的保镖,都替乔其乔捏了一把冷汗。连吧台调酒的人都停下了手,紧张的望着这边,有人连高脚酒杯都给捏碎了。
纪著也是一瞬不瞬,盯着乔其乔的背影。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这个赌局,即使再有把握,也难免心跳加速。
嘭的一声,是枪管里的空气被高速压缩之后的声音。乔其乔安然无恙,把手枪放置于桌面,安静的退到了旁边。众人这才重重喘气。四下看过去,大家皆是一副心已放下的表情。
这个游戏,或者说这个赌局,她简直烂熟于心。当初乔其乔就是凭借着俄罗斯轮盘赌成功吸引孟凯和的注意,逆转了自己的命运。她手心有汗,攥拳的时候指甲嵌入肉里,过了半分钟左右,麻痹的大脑才有感应。她再摊开双手的时候,指甲缝里镶着丝丝白肉,手掌上,有好几个半月形的伤口,已然见红。
她不是不怕,是太害怕,但面上沉寂罢了。但是纪著,他不能有事。他是乔其乔的至交好友,他是纪北喻的儿子。一个情字,她赔上多少。这也想顾上,那也想保住。人生一条路,走得越远,背负得越多。有些东西扔得掉,有些东西却要誓死捍卫。
那个状似土豆的男人拿起枪,并不急于扣动扳机。他走到乔其乔面前,抬手举起那只枪,顶住了她的额头。
他和乔其乔差不多高,但眼神犀利,瞪住她的时候,就像有蛇盘旋在她的后颈上吐着冰凉的信子。
乔其乔那柄冷冰冰的武器抵上额头的时候似有电流从脊椎穿过。对方刚刚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纪著马上冲了过来,一只手抓住乔其乔,将她往身后一带,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不合规矩。先生,你已经破坏游戏规则。”纪著的声音很低,但带着勃发的怒气。
“是吗?”那人收起了手枪,瞟了纪著一眼。在原地走了几步之后又调转过身,“这位先生,如果不是这位小姑娘占了先机,恐怕赢的人是我。”
他走到纪著的身后,伸着脑袋望住乔其乔,“小姑娘,你很厉害。”
乔其乔打了个抖,竭力不泄露自己的情绪。她勉强的笑了一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要装傻吗?”那人裂开嘴角,本来圆圆的脸盘却显得肃杀,“我没你那么厉害,懂得用女性的身份抢占先机。但我看得懂人的情绪。比如刚才我拿枪顶住你的脑袋的时候,你怕了。”
“俄罗斯轮盘赌本来就是在搏命,我怎么可能不怕?”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在场的人都下意识的点了头。有些员工分明想替乔其乔争辩两句,但规矩不许,也只好讪讪闭嘴。
“当然,你可以继续装傻。这次我认输,输在技不如人。事先说好的赌资我已经备好,我的命只值这么多,你们收好。”
他身边的两人把手里的一个银色行李箱推到桌前,打开锁后里面全是现钞。
即使是乔其乔,也没见过这么大笔的现钞。而且,是装在行李箱里的。诱惑得就像一个身材姣好的裸/女,激得人肾上腺素喷发。
那人把枪放在桌面,又重新走到乔其乔的面前,深深看她一眼,再转身跟和睢宁说了再见,便走掉了。
等那个土豆人走后,乔其乔这才松了口气,好似全身血液被抽干,连站也站不稳。还好纪著站在她前面,撑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时纪著才发现,她的手抖得厉害,抿着唇只是为了掩饰刚才因为过度用力而咬破的嘴唇。见乔其乔恨不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