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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纪著才发现,她的手抖得厉害,抿着唇只是为了掩饰刚才因为过度用力而咬破的嘴唇。见乔其乔恨不得跪在地上,他干脆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这时候纪著还在笑话她,“你就差哭了。”
乔其乔哆嗦着唇,血染得嘴唇嫣红:“哭,没力气。”
她喝了一杯牛奶,又盖着毛毯捂了会儿才缓过来。纪著还在旁边说,“要我给你生个炉子烧盆炭吗?这样更暖和。”
“你就知道损我,除了臭贫你还会什么?”乔其乔这回精神算是来了,张嘴就回了他一句。见她精神头好了,纪著也笑了,伸手捏了下她的下巴,“强出头。”
在荷官合上弹夹的那一刻,她看的很清楚,第二发,就是致命一击。如果那个男人同她看得一样清楚,没道理不会抢占先机。而纪著则落入被动,要么赔钱,要么丧命。反正,就是丢脸的事情。
她不能放纪著去冒险,所以抢先一步。女人就是这点好,利用性别优势撒娇抵赖,若是男人有风度,只能吃亏退让。
彼此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就不用多说。这不是一两句感谢就能尽到的情谊,只要能明白,心里有意,说不说,也就不重要了。
“我是男人,这个时候被你保护,是不是有点让我没颜面?”
“这个和性别无关,跟感情的深浅有关。”
乔其乔的答话,让纪著很是感动。他看着乔其乔,什么话都说不出了,最后也只得说了句:“要不你在休息会儿,我晚上送你回去?”
她依言点头,刚才确实耗费不少精力,但真要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她又有点做不到了。所以现在紧张兮兮的躺在椅子上盯着窗外灰蓝色的天,默默出神。
纪著也不在,他下楼看场子去了。乔其乔手边的电话倒是想了,举起来一看,李尔的。她接起来,对方询问她最近是否有空,想找她出来聚一聚。
她的回答自然是好,不过约的是翌日,今天实在是没力气了。光是维持那样轻松愉快的说话,已经耗尽了她大部分的力气。
这个时候她有点明白,想要出逃,并不容易。早就深陷泥潭的人,没办法假扮清白无垢。装也讲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哦no我的读者大大们你们都是僵尸吗!僵尸吗僵尸吗僵尸吗僵尸吗!我不能一个人在扮演一个同大家交流的场景啊!!!我演不来啊!!!!我不是演技派啊!!!!!!!!
【沮散的满地打滚的敦煌默默爬过……
22,禁止转载
第二日出门,她穿得倒是清秀可人,连胡漾都好奇,拐着弯儿问了一句,“怎么今天穿得这么良家妇女?”
也是,平常的她穿得简洁,看起来理智无比。而现在一身白色蕾丝长裙,头发披落,看起来的确温婉随意。被胡漾揶揄,也在情理之中。
“见良家妇男自然要穿得良家妇女,我又不是去见钟间。”她立刻回嘴,大概是天气舒适,所以心情也好。
“你这样说,见不是良家妇男的钟间就应该穿得张牙舞爪?”胡漾随口一问。
乔其乔斟酌了会儿,“那倒不是,大概会穿得更加得体。因为我见到他就紧张。”
两人又聊了会儿,因为胡漾在家见客,也就没送她出门。乔其乔倒是无所谓,便先出门去不远的商业街去吃早餐,然后等李尔过来找她。
坐在咖啡店闲得发慌的乔其乔本想走出去转转,还没行两步路远,仅仅是出了咖啡馆之后,便有人拿着硬物抵上了她的后背。
当然那个硬物不是阳///具,而是冷兵器。枪口的线条她昨天才试过一次,今天如果忘了,她真就成傻逼了。
前进也不是,转头也不敢,乔其乔僵在原地。她还愣了会儿,才缓缓开口:“我要命,你要什么?”
直到这个时候,她自己才意识到,她乔其乔,其实很怕死。
背后的人哼笑了几声,似乎在嘲讽她的说话,“放心,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跟我走一趟就行了。有人要见你。”
她的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名字,按捺住想要发抖的冲动,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差点颤到舌头,说了声好。
那人递给她一个眼罩,乔其乔按照指令带好,眼前一片黑暗,只得由人摆布,牵着她前行。那人手掌并不温暖,好似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铁盒,冻得她思维顿时清醒。
她看不到那人的模样,只能听到声音。按照指令,她上了车。因为感觉不好,所以还绊了一下。车好高,凭乔其乔的感觉,是SUV。上车后很快落了锁,后排居然还有人。她在上车之后又享受了一次黑暗侵袭。那些人生怕她偷看似地,除了眼罩,还系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勒得乔其乔脑供血快不足了。
还没等她抗议,就有人在她的口鼻处掩上了什么,浓浓的药味。乔其乔迷迷糊糊的,就这么睡过去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乔其乔动了下脖子,头晕晕沉沉,她动作大了一点,差点摔落到地面。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坐在一张不宽有靠背的椅子上。她伸手东摸摸西探探,心都悬着找不着个落点。最后摸了半天,又改摸自己脸上蒙着的那块布,后面似乎被打了死结,卸也卸不下来,不知道那个系的人到底是有多精良的技术。她大力的扯了几下,有人自她身后伸手过来,摁住了乔其乔的手。
乔其乔吓得差点站了起来,好歹稳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稳稳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背部。她很想双手环胸,但又怕别人看出她的胆怯,所以只能正襟危坐,假装自己气场强大。她不住的安慰自己:大不了一死,大不了一死,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有些想哭,只觉得眼睛里湿热湿热的。又想叫妈妈,又想叫哥哥,甚至还想叫爸爸。什么菩萨上帝的她都喊过一巡了,许是他们忙着处理人间灾祸无力管她这小小□,所以乔其乔还陷落在这不知名的境地里挣扎。
黑暗带来的是未知,未知会让人恐惧。乔其乔身后那只手还没有撤下去。那手摁着她的脑袋,似乎是不许她扯落那层眼罩和布。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身边只传来轻微的走动声和沙发陷下时皮革发出的嘎吱声,还有水杯叩击桌面,手指轻轻敲击之类的声音。
她看不见,所以五感都集中在耳朵上。努力窥探着外界,但依旧摆脱不掉脑袋上那只手给她带来的恐惧。
沉寂了许久的空气终于被打破了平静,有人开口:“你……是乔其乔?”
声音并不苍老,倒是振聋发聩,发声处似用丹田出力,震得她的耳膜有些异样的鼓噪。
乔其乔颔首,这个时候她口干舌燥,如果出声,一定难听到死。她不想露怯,只能点头。
“昨天的俄罗斯轮盘赌,很是精彩啊。”
这话一说,乔其乔心头凛然,但这厮脑袋依旧管不住嘴巴,她张口就来,“你是昨天那颗土豆人?”
话毕,说话的人突然就笑了出来,“师爷,这是第二次有人用这词来形容你了。”
那人似乎很愉悦,乔其乔也来得轻松。她的坐姿松懈了一些,好从容应付对方的问题。
果不其然,对方又说,“初次见面,来得仓促,请不要见怪。”
“我觉得不是仓促,国家对枪械的管制似乎没有这么宽松吧?随随便便我走在路上就能被人顶住命门?”
乔其乔发难,虽受制于人,一张嘴愣是封不住。孟凯和早就断言,这丫头若是毙于非命,死因肯定在嘴上。乔其乔说话有时讨厌得恨不得让人撕了她那张嘴。
怕自然是怕,但是乔其乔也横。为难她,她定要锋芒毕露来刺伤旁人。年轻气盛,自是不懂收敛。掩饰得再好,总会露出嚣张本性。
难得对方不讨厌,他似乎很喜欢乔其乔这样说话。听完这番话他又乐了,笑罢之后,“乔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
这时乔其乔倒真不想接嘴了,是谁绑了她,现在乔其乔倒是有些清楚了。
这话孟凯和也跟她说过一次,“乔儿,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个人。”
现在听来,这句雷同的话只能给她一个感受,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在别人的身上找影子,而不去珍惜那个原型。回过头来对下一位说你很像一个人,恶心了现在,也污浊了曾经。
“先生,再像,也不是。”她缓缓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时对方也是沉默,本来激荡的空气现在又归于平静,倒是有几分诡异。
“送她回去。”说罢之后,那人就离开了,鞋跟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在乔其乔以为快要解脱的时候,那人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乔小姐,讲话不要太自以为是,有时候,祸从口出。”
这句话带着压抑,点燃了乔其乔本来熄灭的恐惧。她强硬的克制着自己的胆怯,双手握拳,捏得很紧很紧。
返程的时候倒是没有继续给乔其乔用迷药,不过眼睛依旧是蒙住的。这路很长,长到她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还在开。乔其乔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反正就这么迷迷瞪瞪的。
不过他们还是好心的把乔其乔扶下了车,把包也还给了她。然后快速的,开车走人。只剩乔其乔还在原地用力的扯着眼罩和那块布。好不容易扯下之后也看不到人,因为眼睛被压迫的时间太长了,睁眼之后,整个世界朦胧得就像起了一场大雾。
她站在街边恢复的时候顺便从包里翻出了手机,摁了半天屏幕都不亮,这才发现是关机了。乔其乔摁了开机键之后拿着手机由远及近的看了半天,开机后还没过半分钟,手机就要被短信给填满了。
不过她现在也看不到短信内容,因为眼睛还是发雾。但没过一会儿手机就震动起来了,她也看不清楚是谁的来电,便赶紧接起:
“乔其乔!是你吗?”
凭声音来判断,对方大概是田阳。她恩了一声之后反问,“是田阳?”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如果你再不出现,我们就要报警了。”他的声音很是疲惫,“钟间已经到北京有一会儿了,他得到你失踪的消息之后很着急;胡漾那边估计也疯得差不多了。我给他们打电话,你在哪里,我要钟间去接你。”
电话里田阳正说着,乔其乔觉得安心又感动。她站在路边四处张望,发现这就是她早上所在的那条商业街的附近。她眼神一动,瞧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是钟间,他正从一条小巷中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边走边吃,过马路的时候还看了看左右,正往乔其乔这边走来。
她现在的视力恢复得马马虎虎,好死不死却看到这样的画面。她拿着电话跑到钟间面前,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钟间,田阳不是说你很着急吗,哪有着急的人还吃得下饭的?”
钟间一愣,倒真没想到要找的人突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展颜一笑,“不是饭,炒肝儿,你吃吗?”
“田阳你骗我,他一点都不紧张我!”这么说着,乔其乔还跺了下脚,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他手上还捧着一碗炒肝儿!你还说他紧张我?!”
“好了好了,我要给你哥打电话。”田阳迅速收线。其实他还有话没说,钟间在早上接到胡漾电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准备吃早饭,结果早饭都没吃就开始买机票。还一边打给孟凯和一边往易宅赶去。赶到机场发现飞机延误后又往黄陂那边赶要借直升机飞回来。也就是说,钟间忙活到晚上九点,什么都没吃。刚买个炒肝儿,就见着乔其乔了。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我只猜中了前头,可是我却猜不中这结局……
乔其乔脑子里恍然出现这样的台词,紫霞仙子朱茵那张漂亮又哀伤的脸在她的眼前浮现。而她的盖世英雄,有一天端着炒肝儿从街对面出现,身姿依旧潇洒,双眼依旧明亮,个头依旧高挑,长相依旧俊朗,带着一身仿佛天塌下来都能摆平的气势。
她伸手抱住了钟间,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掉,浑身都在发抖。乔其乔连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我……我怕……我怕我再也……再也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我不能!一个人!演!哦no!我真是!霸道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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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间很干脆的一只手搂住了她,话也不多说,就那么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待她不哭了,钟间才摸了摸她的脑袋,“吃点东西压压惊好不好?”
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乔其乔,不是同情,更多的可能是心疼。
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一般不都是亲自上阵杀敌,披帅挂印,血染衣衫然后帅气的抱回女主角。而落到乔其乔头上,变成了她坐在地上,钟间半蹲,两人在街边吃一碗炒肝儿。很接地气的姿势,但不知道为什么,钟间还能那么潇洒。
“啊,张嘴。”钟间舀了一勺,伸到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