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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开闷闷地站了起来,愁容是他脸上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但是他必须调整好自己,并且用最短的时间决定说还是不说。
走出书房,陆文开一步步迈向顾淮辰的房间,那儿很静,静得就像没人在里边一样。他在门外定了定神,最终换上了微笑的神色,叩响了那扇房门。
“淮辰,是我,我来看你了。”他说得轻松,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似乎过了几分钟,门后才传来了动静。只听得重重的脚步声,门把手猛然动了动,顾淮辰很用力开了门,却用身子堵在了门口。他身上的衣服不太整齐,连头发都有些凌乱,更别说厚重的黑眼圈和已然冒头的胡渣。
陆文开见了他这个样子,直觉得他像是逃难的一样,退后了一步他笑着说:“你看上去不太好啊。”
顾淮辰眼神中透出的感觉很不好,他恨恨地说:“如果你不是来说让我出去的办法,那么就走吧!”
陆文开摊着手说:“别这样嘛,我来了至少还能商量一下。”
顾淮辰这才开了门让陆文开进去,他甩上了门就翘着腿坐到沙发上说:“他们找了两个像保镖一样的人看着我,一个要求我写情况说明书和检讨书,另一个要求我搬回来住,我什么时候做到什么时候放我出去,竟然还玩起了强制手段这一套。”
陆文开取笑他说:“这样的话那两个不应该叫保镖,应该叫狱警,看囚犯的。”
顾淮辰抓起一旁的靠枕就丢向陆文开,气得说:“少说风凉话,我现在急着出去。”
陆文开耸了耸肩说:“其实根本没有办法,你只能妥协!我看也没什么不好,就写两份文件,再搬回来住,你的损失不会很大。”
顾淮辰怒了,说:“行不通,第一,最近发生的事情很难交代,第二,搬回来住只会增加争吵次数,第三,我不想找虐。”
陆文开在他房内转了转,就说:“你爸和你爷爷都是强硬政策的能手,你这样拖着也绝不会让他们动摇,倒不如干脆顺了他们。”
“你是来想办法的还是做说客的?”
陆文开在书架前停了下来,慢悠悠从里面抽出一本书打了开来,说:“我只是说实话。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能交代?搬回来住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老爷子过一阵子就会回部队,伯父也是三天两头不在家。”
顾淮辰犯难了,他不是不想交代,只是交代不清。关于这一阵子乔易的事情,到底要怎么跟长辈解释?而关于搬回来住这种事情,只要他一旦答应,那么他就不能再去乔易那儿留宿了,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不愿意。
陆文开将手里的书摊开在那儿,走到桌子旁拿起了一支笔,他随意地写着,见顾淮辰不说话,又说:“你就是平常军事方面的书看少了,不然哪会没有对策。现在眼前的事情就跟打仗一样,谁厉害谁就胜,你还嫩了点。”
顾淮辰听着他这样隐晦地说话,顿时觉得他怪里怪气,气得说:“少给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文开瞧了瞧时间把书合上,走过去递给顾淮辰说:“算了,我也帮不上忙,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就先走了。”说着他深深地朝顾淮辰看了一眼,出房门之前补充了一句:“别忘记有空多看看书!”
顾淮辰被陆文开搞糊涂了,他将书丢在一边烦闷地说:“你快走吧,我自己想办法!”
陆文开将房门带上的时候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只希望顾淮辰能看到他写的字,这样他也算是不得罪顾父,也帮了顾淮辰。
陆文开走出顾家的时候还没到中午,而事先约好留下来吃饭的事情也被推脱掉了。他本来还是愿意跟老爷子聊聊天的,不过一想起要面对顾父,陆文开到底是心里不高兴了,所以左左右右找了很多借口就此离开。
顾父看着陆文开走出大门,跟了两步上去还是停了下来。虽然他想确保一些事情,但是由于没听到楼上有动静,所以也就放心了下来。
老爷子坐在那儿看着顾父站着不动不禁叫他,大着声音说:“你站在那儿干什么?今天去看过楼上的臭小子了吗,他到底要不要妥协?”
顾父这才转了身进来,他虽然脸色依旧僵硬,却是有着恭敬,他回答说:“老样子,跟你隔着门说话,看来一点也没有反省。”
“哼,照着我的意思,他就该一早去军校,然后再去部队,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犟的不听话了。”
顾父一直是对顾淮辰去军校的事情持反对意见的,尽管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他还是坚持当初的想法,所以他回答说:“他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真正懂得处世之道,现在这样也不能算不好。”
“少扯开话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送他去军校就是怕他吃苦!”老爷子由于对军人和部队有着特殊的爱,所以在自己孙子没进部队这件事上一直耿耿于怀。
顾父知道老爷子的心思,现在听他又提了起来也不打算争辩了,就闭了嘴不回答。
老爷子拿起面前的报纸翻了翻,火气下去了一点,这才接着问:“昨天见到的那位乔小姐,你有没有去查查?是不是个好姑娘?”
顾父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转而干脆地回答说:“我倒是觉得没必要查了,您也知道,那小子喜欢在外面玩,如果个个都去查,那还不累死?”
老爷子拄起拐杖站起来,他瘪了瘪嘴说:“不行,我要去问问他。”
顾父急忙叫住他,说:“爸,别去了!现在是他跟我们僵着,谁先开口谁就妥协,这次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老爷子就吃这套,一想起他们正打着“持久战”,立马就重新坐了下来,说:“对对,一定要让小子彻底输了才行!”
顾父这才放心了下来,并且开始在心里计划着晚上的行程。
、39 骚扰
晚上下班的时候,方绍延在办公室等着乔易一起下班;乔易似是感觉到一般;也没有避开他,而是跟着他一起下了楼。
方绍延是个简单的人;他不会考虑太多,所以当他邀请乔易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就是单纯想着跟她一起吃晚饭,而乔易却想着今晚就要跟他说清楚;暧昧什么的,对谁都不好。
餐厅里面;方绍延坐着笑容明朗,乔易坐着却是满脸愁色。方绍延咬了咬筷子注意到乔易的样子,不禁问她:“怎么了,菜不好吃吗?”
乔易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说:“因为是你,所以想了很多方式,但是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乔易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话没能让方绍延明白过来,他侧头好奇地看着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就将被拒绝。
乔易苦笑起来,又说:“果然面对你还是选择既干脆又简单的方法吧……”,方绍延等着她继续说,乔易轻吸了一口气就开口说,“关于今天早上的话题,我想回答你,我们还是做朋友最适合!”
乔易仔细注意着方绍延的表情,只见他中途愣住了,过了有那么一会儿他才遗憾万分地笑了出来,说:“你怎么这么快就给了我答案,啊,好伤心啊,明明我很有诚意的。”
方绍延的说话方式总是直接而又感情明确,他说什么话就代表什么意思。但是反而是这种,才更能让乔易舒心,毕竟隐藏的情感有时会让人害怕。
“嗯,谢谢你喜欢我,然后你是好领导,我是好下属,我们以后会是好朋友、好同事!”
方绍延嘟嘴,说:“你怎么说了一连串的‘好’字,让我想不接受都不行了……”。
“因为我不想骗你,所以想直接告诉你。”
方绍延放下了筷子,用手撑着头说:“虽然你这样说,但是要我突然不喜欢你也不太可能,所以接下来一段日子你就不要管我了。”
乔易被他的话逗笑了,不禁说:“听你这样说我真是太抱歉了,总而言之还是谢谢你。”
方绍延无奈,第一次觉得食物不那么美味了,但是要论心痛,他还没达到那种程度,他只是看着乔易的时候觉得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需要保持,而不能按照他的想法去靠近。这种无奈而又必须接受的感觉,让他的情绪低落了下来。
方绍延叼着筷子看了乔易一会儿,等到乔易有些尴尬了他才开口说:“那么你还陪我去看家具吗?”
乔易愣是被这个问题问呆了,最终她还是笑得无奈地说:“如果你找不到人,我也可以陪你去。”
方绍延似是放心了下来说:“那样就好了。”
乔易顿时觉得在方绍延的心里,陪他去买家具真的只是帮忙而已。但是,即使是这样,两人说开了也好。
之后的晚餐照常吃着,方绍延对乔易的态度还是那样,乔易本还隐隐担心,到了后来却也放松了下来。
晚饭结束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方绍延看着那雨有变大的趋势就说要早点送乔易回去,乔易也没推辞,这样一来,两个人倒是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依旧像之前一样相处。
不过,有些变化的是,方绍延送了乔易回小区并没有提起送她上楼,仅限于楼下而已,这样子乔易也算彻底放心了下来。
方绍延亮着车灯看乔易上楼,又等了一会儿才离开。这个时候小区停车处的另一辆车亮起了车灯,有人撑伞从车上下来。他朝方绍延离开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才往乔易住的那栋楼走去,脚步沉稳,在雨夜显得有些气氛沉重。
乔易淋了些雨,她一边在门口找着钥匙一边抖掉一些雨水,忽然间,身后传来重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句:“你终于回来了。”
乔易被吓了一跳,刚找到的钥匙被丢到了地上。她紧张地回头,凭着昏暗的楼道灯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是顾父。
乔易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捡起钥匙客气地说:“您好,您是来找我的吗?”毕竟顾淮辰昨天才跟他们回去,他也不会再来找一次。
顾父正视着她,面色严肃,开口说:“对,是来找你,我们进去说。”
乔易点点头,心中添了一丝厚重。
开了门,乔易让顾父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自己则是去泡了茶。连着两个晚上都是同样的场景,乔易有些担心他会接着说不讨人喜欢的话了。
端了茶出来,顾父让乔易坐在他旁边,说要谈一谈。刚开口,他竟然先说的是:“除了淮辰你还在跟其他人交往吗?刚刚送你回来的那辆车,我看到了。”
乔易霎时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顾父是什么时候在楼下的,而他说的这句话让她有种被诬蔑的感觉。
“不是,只是朋友而已,而且我跟顾淮辰……”,乔易急着解释,不想让自己被误会,不过她还没把话说完,顾父就眼神犀利地看了过来,他开口打断她,说:“算了,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再跟淮辰来往了。”
乔易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是什么情况?她乔易根本没有想要提起自己跟方绍延是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是顺着他的话解释而已。好,就算不说这个,什么叫不要再跟顾淮辰来往?他们有搞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始末吗?
乔易的心情一瞬间跌落了低谷,她的面色不再好看,开了口也有些语气生硬地说:“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和顾淮辰并不是您想象的那种关系,所以也谈不上交往不交往。”
顾父对于乔易的话不甚满意,他不自禁拉长了脸,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之后,他拿出了随身的一张纸丢掉桌上,说:“不想承认吗?那这个你怎么解释?”
乔易好奇,拿起了那张纸,然而,当她看到军区医院的名字时顿时惊呆了,再往下看去,她已经觉得身心俱凉。她没有想到顾父会知道她已经怀孕的事情,而这一次的谈话注定不会友好。
乔易有些僵硬地将那份报告放回桌上,由于她一早就打算去做手术,所以这个时候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就说:“您放心,顾淮辰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我也不会让他知道,我已经约了明天的手术,很快就会把这件事情解决。”
顾父看向乔易,面色并没有缓和,乔易看似识相非常的话,在他的耳里却依旧不顺,所以他开了口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给我听,不过我要提醒你,就算你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它也注定不会是我们顾家的人,况且我们还不能确定它是不是流着顾家的血。”
乔易的脸上一瞬间失了血色,她看向顾父,眼中已经没有了对长辈的敬重。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面对顾父,她不想露出破绽,所以她冷静地开口,一字一句地说:“您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但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该是谁就是谁,怎么都改变不了。至于它的生死,听了您的话我觉得我该重新考虑,毕竟为人父母不能随便剥夺它的生命。”
乔易的这一番话有些说得重了,顾父心中觉得不快,压低了声音说:“哼,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要去做手术,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他的话语中透出了蔑视,没等乔易接话,他又说:“说吧,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