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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你跑了，那混球不会不来找你吧？你是怎么躲过他的？”牛兵笑着问道，他心中还真有些好奇。
“骗过他还不容易，我将所有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客厅里又没有开灯，他那傻蛋，哪知道我在家。”云中燕颇为得意的道。
“你这根本就是yù盖弥彰，平时我都不开窗户，这忽然打开了窗户，傻子也知道是故意打开的……”牛兵没好气的打击着云中燕，因为住的是平房，时常有人从外面过，他又不爱收拾，因此，他也不好意思开窗户。
“你以为都是你，小神探，他本来就是傻子都不如。”云中燕白了牛兵一眼。
“你们什么时候请吃喜糖啊。”她知道，云中燕这不过是耍耍小性子，并不是真的生什么气。
“谁要请你吃喜糖……”
“……”牛兵正要说话，忽然的，隔壁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顿时的住了嘴，走到了桌子的另一面，声音，是从饭桌另一面的雅间里传来，他坐做了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怎么，隔壁有熟人？想要偷听。”云中燕顿时的来了jīng神，她是知道牛兵耳力目力远超过常人的。
“刘雄武在隔壁，这混账刚才还在逼老大放掉一个重要的嫌疑人。”牛兵低声的道，隔壁，正是刘雄武的声音，雅间是那种用木板隔出来的，正常的声音也能够传过来，稍微大声些，普通人都能够听见，不过，要想听到小声说话声，即使是牛兵，也得贴着木板才行。而引起牛兵偷听兴趣的，并不仅仅因为隔壁是刘雄武，还因为刘雄武的一句招呼。
“王处长，您坐……”牛兵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姓王的处长究竟有多少，谁也不清楚，可他知道的姓王的处长就那么一位，那就是那些县长助理王学利，这位王处长正在找他们的麻烦，而刘雄武则是王处长的帮凶，这种情况下两人会面，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有着这么一个偷听的机会，他实在是没有不偷听的理由。
“刘雄武是谁？”牛兵在家里，还真没有怎么说单位的事情。
“哦，是刑警队的教导员，一个只知道溜须拍马的家伙。”牛兵低声的道。
最初，两人也没有聊什么，不过，这也正常，此时菜也还没有上，服务员随时都可能进出，两人自然是不可能谈论什么。只是，虽然没有什么重要内容，可牛兵却是隐约的知道了两人相识的由来，两人应该是公安局副局长魏成飞介绍认识的。
“魏局长这人压根就瞧不起这堆土包子，基本上没有过问刑警队的事情，让这些土包子都根本不把魏局长的话当一回事了。”这时刘雄武说的有关魏成飞的话，好像是解释什么。
“魏成飞书生气太重了，他这属于秀才遇到兵。”这是王处长的话，显然，王处长对于魏成飞有些不满，居然直说魏成飞的名字。
这魏成飞，自己不愿意来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却是把刘雄武这个混球介绍了过去！虽然是短短的一段对话，牛兵也基本上能够猜到一些情况，这却是让他对于魏成飞的印象，坏了几分，原本，他还觉得魏成飞是一个比较坚守原则的人，却不曾想，这也是一个屈从于上级，是非不分。
“好了，没有我们的招呼，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们。”酒菜上完，刘雄武立刻的给服务员打了一声招呼，服务员应声而去，其实这种地方，服务员除了上菜，不用打招呼，也没有人来理会你。
“老刘，今天的事情，具体是怎么一回事？”王处长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了，服务员刚刚离开，他就询问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的不满，似乎压抑着自己的火气一般。
“王处长，今天的事情，本来已经办理好了，我都准备去放人了，却被张浩平给发现了，坚决不准放人，这人强横霸道，专断**，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我隐约的提了您，他说，他说……”刘雄武一副yù言又止的神情。
“他说什么？”王处长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怒气，声音也高了几分。
这个混球，又要搬弄是非了！牛兵心底狠狠的骂着，刘雄武这副yù言又止，明显是装模作样，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积蓄王处长的怒火。
“他说，他说……别说一个王处长，就是王县长，县委书记，我张浩平也绝不会放人……”刘雄武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出了口。
“放肆……”王处长怒了。
“王处长，这人就那样，完全把刑警队当成了他的一亩三分地，谁的帐也不卖……”刘雄武添油加醋道。
“反了天了，还真以为刑警队是他家了。”
“他恐怕真是这么认为的吧，他那个司机，刚刚考干几个月，都没有正式转正，都当副队长了。”
“没转正就当副队长，难道局里也不管？”
“这家伙歪门邪道多，和社会上的混子混在一起，黑白两道通吃，破案可比别人容易的多，张浩平又拼命的栽培他，让其他人都把案子给他，堆了一身的政绩，局里也要给张浩平两分面子。”
刘雄武……听着刘雄武的胡说八道，牛兵的眼睛里，也是隐隐的有了杀机，如此的一说，他牛某人的名声可就完全的毁了，他不怕这王处长对他印象如何，可如果这些话被县里的那些领导知道了，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他可就麻烦了。
“不过，这人整人的手段很是高明，即使是那些几进宫的人落在他手里，也得老老实实听话，这次的绑架案，就是他在负责调查，马师傅就是被他抓捕的，听说，当时还有几十个村民阻拦，他强行带走的马师傅。”
“几十个人都拦不住他？”
“王处长你不知道，这人是社会上的混子出身，学了一身功夫，别说几十个村民，就是几十个刑警，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些社会上的，都叫他牛哥。刑警队的不少刑警都怕他，张浩平能够在刑警队肆无忌惮，他可绝对是首功。”刘雄武不遗余力的说着牛兵的坏话。
“这样的人，也能够当刑警，这不是乱弹琴……”
“是啊，刑警队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两人继续的聊着，刘雄武继续的说着牛兵的坏话，一幢幢的数落着牛兵的劣迹，他所说的一切，自然是经过了他的加工，竭尽所能的丑化着牛兵，似乎，他对于牛兵的怨恨，甚至还多过了对张浩平的怨恨，一副恨不能把牛兵一棒子打死的神情。而王处长说的话也越来越少，似乎成了倾听一般，也或者，他已经没有了多少继续倾听的兴趣，一个小小的副中队长，实在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我先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王处长就起身离开。
0166 敌人的目的
0 敌人的目的（五更）
这王学利究竟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来见刘雄武？作为县长助理，副处级干部，他为什么要如此费神的帮马成安？仅仅是因为，马成安是他曾经的司机？牛兵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一边心底琢磨着。 。Suimeng。县长助理，一个副处级干部，可不是阿猫阿狗，更不会闲的蛋疼，而刘雄武这么一个刑警队教导员，别说在县里，就是在公安局里，也是没有多少的身份的，就是公安局的领导，大概也就魏成飞会单独和他出来吃饭吧，一个县长助理，不应该随随便便的出来和这么一个人吃饭，他和刘雄武见面，却似乎并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这似乎说不过去；再有就是，一个县长助理，副处级干部，多少也应该懂得一些避嫌吧，别说一个县长助理，就是那些副县长，遇到这种情况，也就是和熟悉的公安局领导打一个招呼，对方卖帐，皆大欢喜，对方不买账，顶多也就是心底不愉快，很少有进一步干预，死缠烂打的，毕竟，公安机关也不是普通单位，它是属于上级公安机关和县里双重管理的，县里也不能完全插手公安机关的工作。像王学利这般死磕的，还真不多，虽然说司机是领导的心腹，可是，如果说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因为马成安是王学利的司机，牛兵还是觉得有难以相信的，如果王学利和马成安的关系真的好到了那个程度，现在的马成安，应该并不仅仅是一个司机，即使马成安不是干部，也有着许多位置是可以安置的，最少，比一个司机更有实权。可如果不仅仅是因为马成安是王学利的司机，那还能有什么原因？
难道，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利益关系……可是，如果不是利益关系，那还能是什么呢？牛兵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很快的，他就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出两人之间有着什么利益关系，马成安只不过是一个司机，他们之间能够有什么利益关系？再说了，他们之间真要有什么利益关系，机械厂的改制，王学利怎么可能不介入，姚主任和余厂长可都隐约的说了，如果王学利偏向机械厂，他们就没有什么希望了，虽然这话有些谦虚的成分，可想来，也应该有着一定的道理，毕竟，王学利是改制的负责人。
或者，马成安掌握着王学利的什么把柄？或者说，马成安知道王学利不可告人的秘密……牛兵陡然的想到了这个可能，这个可能，无疑是存在的，毕竟，马成安当了王学利那么多年的司机，那也算是王学利的心腹，长期跟随王学利，知道一些秘密也是正常的事情。而害怕马成安狗急跳墙乱咬人，王学利不得不出面救王学利。这，似乎是能够解释王学利为何强硬干涉该案的理由。
王学利两人离开了，牛兵也迅速的打开门，仔细的注意着两人，或者说，注意着王学利，刘雄武本人，他是没有什么好注意的，这人也就是一条狗，他自身，并不能给牛兵带来威胁。而他需要应对的，主要是王学利。两人出了门，就分了手，王学利坐上了一辆小车。刘雄武则是在汽车离开后，坐着刑警队的警车离开了。
“燕子，你走回去一下。”牛兵骑着自行车追了上去，他们来的时候，只是骑了一辆自行车，他想要知道，这王学利究竟要干什么。
“你不会是准备骑自行车去追骑车吧……”云中燕瞪大了眼睛。
牛兵还真是要骑自行车去追骑车，此时他也没有什么选择，这小县城，出租车并不多，难得遇见一辆，而且，那昂贵的出租车费用，也让他心痛，至于骑自行车能否追上汽车，牛兵还真有一点希望，王学利所坐的车，走的并不是大街，而是一条小街道，一条差不多算是属于夜市街道，街道上有着不少摊贩，这样一条街，小车的速度快不起来，追上，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追上的难度也不小，刘雄武是后走的，有刘雄武在，牛兵也不敢出去，王处长不认识他，可刘雄武却是认识他的，等刘雄武离开他才追出去，小车的影子都不见了，牛兵骑着自行车一路疾驰，都几乎的走完了那条街道，他也才终于的看见了王处长的车，不过，不是看见了行驶着的车，而是看见了停在一个家属区里的车，小车停在了邮电局家属区。
看来，这王处长来这里，是找人或者等人而不是住在这里！王处长已经下了车，不过，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等在了那里，拿出电话拨打了起来，牛兵心底揣测着，如果王处长是住在这里，那应该是直接往家里走去，而不是在那里打电话，此时王处长站在那里打电话，找人或者是等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王处长要找什么人呢……不会是……牛兵陡然的想到了一个，公安局党组成员，纪检组长吴传东，牛兵记得陈子方说过，吴传东就住在这个小区，略微的沉思了一下，牛兵大摇大摆的将车停在了门口，和守门老头打了个招呼，牛兵认识那个邮电局副科长陈子方就住在这里，牛兵来过好几次，那老头还有印象，也和他招呼了一声。牛兵进了小区，迅速的在王学利不远的花台中找了个地方坐下，侧身向着王学利的方向。
“老吴，我是王学利……”“嗯，我在你楼下，你住的是……”“那好！”王学利的声音牛兵清晰可闻，不过，仅仅是寥寥数语。只是，就这寥寥数语，却是让牛兵证实了两点，一点，那就是这王处长的身份，虽然他本来也没有怀疑，可终究没有证实，此时，这个电话准确的证实了这一点。而另一点是，王学利来这里，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来找吴传东的。
“王处长，怎么能够让你来跑一趟……”而很快的，一个牛兵并不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传东的身影，出现在了一边的楼梯口。
“呵呵，我也就在那边吃干锅兔，顺便就过来了。”王学利笑呵呵的道。
“嗯，那边的干锅兔不错，秃头味道也还可以。”吴传东笑呵呵的道。
这吴传东和王学利打着哈哈，而且丝毫没有邀请王学利去家里或者其他地方的意思，似乎，也并不太卖这位县长助理的帐！牛兵一边倾听，一边分析着，公安局的一个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