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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着,黑夜中顾遥没有看清她的表情。
原来她这样强势的女生,不喜欢在旁人的面前流下眼泪。
高中与大学经历的这些,烙印在顾遥的心头里。
杨晓媛与姚睿,付辰与江衡、江壑,陆双双与白芩……
这些过往这些爱恨交织,存在于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后来的那时,当她蜷曲在黑暗的房间里,身体间没有温度的颤抖时,突然就想起了记忆里的那些人以及那些事,至少他们是自由的,他们放荡不羁的爱着,不知后悔的活着。
可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知道这逍遥无忧的一生,只能与唐简走下去。
可是该怎么办呢?
二十一岁的冬天,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劫数。
作者有话要说:乱七八糟的都交代完了,如今要进入正题了。
咳咳,我写的有些乱,因为道行还不够哈。
最近又是上火又是月事,把我折腾的半死,所以文章的质量不太好。
在次对小伙伴们说声抱歉,希望你们能够理解啦。
么么╮(╯3)╭我爱你们~~~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黑沉沉的墨色压过天际星辰的微光,万籁俱寂的深秋冷若冰霜。
半夜他回来时,看到她在他的床上蜷曲成一团儿,侧脸被柔暖的小灯映照的恬静而清丽,睫毛怯生生的翘着,像一只小绵羊似的乖巧而无害。
他的表情柔和几分,伸手抚摸她的头发,然后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动作极轻,她还是动了动,慢慢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他后迷迷糊糊的弯了弯嘴角:“你回来了啊……”
“对不起,吵醒你了。”
他将薄被往她身上拉了拉,低声:“怎么自己跑来公寓里?”
她揉揉眼睛,余光见到窗外或明或暗的月色。
“在宿舍里睡不踏实……”
她揉了揉脑袋下的枕头,弯眉:“这儿有阿简的味道。”
唐简怜惜的将她挽入怀中,他的身上有风尘的味道,她呼吸着,喟叹多么凉的秋夜。
“阿简,我想搬出宿舍……你能收留我吗?我最近总是失眠,眼皮总是跳动,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眸色微凝,那窗外的月色婆娑的流离在地板上,树影伶仃孤冷。
“遥遥,有我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轻声安慰她,她缩在他怀中昏昏沉沉的哭了一会儿,等到暖意安心的袭满全身,她这才温顺的睡了过去。
将她安置好后,唐简起身时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白色小药瓶,他滞留片刻,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药瓶收进了口袋。
夜幕落下,万物安眠。
第二天下午,在学校里办过手续后,顾遥便兴高采烈的奔回宿舍收拾行李。
顾遥书包里的零食多到不计其数,她捡出来分发给舍友,陆双双扒拉着堆成山的零食说:“你自己留着不就行了,这可是长肉的东西。”
顾遥摇摇头说:“让阿简发现了,他肯定要生气。”
众单身女闻此言纷纷瘪眉撅嘴,醋海翻波,均是怏怏不乐的抱肩看着她忙活一通。
“与男朋友同居哎,你好开放啊!不过……顾遥你会跟他做吗?”
小安洋腔怪调的凑上前来,眼睛里亮闪闪的,其他人也同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的思想怎么那么不健康啊……起码,要等到结婚的啊……”
她的脸涨红了,只低低的咬着唇。
白芩“噗哧“一声笑了,敲着二郎腿说:“你们没发现顾遥其实是很传统的孩子啊,这娃,在恋爱这方面就是太TM老实了……”
因为行李实在太多,于是白芩与小安帮顾遥把行李搬到了校门口。
唐简见顾遥并未出来,便又低头看了眼手表,再抬起头时只觉眼前闪过一阵刺眼的光。
小安捅了捅白芩,皱着眉轻声说:“你干什么啊,别丢人了……”
白芩冲着不明所以的唐简“嘿嘿”的笑了笑,将照相机密密实实的藏在了背后,又侧身与小安窃窃私语:“怎么了,留个纪念还不行啊,回头你别跟我要照片……”
小安努嘴:“喂,你真不够意思哎……我跟你说……”
那天下午,他牵着她去附近的超市购买食材。
唐简说他会给她做鱼吃,顾遥欢呼雀跃,一路上无忧无虑的展颜微笑,眉眼都弯成了天边浅淡的月牙儿,她搂紧他的脖颈,低低的嗤笑,耳畔都是她的欢声笑语。
后来回到公寓,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一档娱乐节目,唐简挽起衣袖走进厨房,安静的站在水池旁清洗鲜鱼,却只听得她“咯咯”的笑声传进来。
心中有暖意在蔓延着,他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记得父母入棺的那年,他亲眼见到那凄冷的场面,感觉皮肤都是颤抖的。
唐老抱起他,眼泪纵横,他说爷爷只有阿简了。
如今的一切像是上天的补偿,送来一份弥足珍贵的感情。
两个人就像如此般互相依偎,踩着日暮消逝匆猝的时光,想必无论过去多久,他们都不会老去。
唐简在多年之后的某一黄昏下,突然忆起这一幕,不由得弯起了唇角。
前方,她与一年幼孩童在夕暮下嬉戏耍闹,如出一辙的眉目倾泻芬芳与轻柔。
娃娃怒:“你再欺负我的话!我就告诉爸爸!”
她做鬼脸:“他才不向着你哩!”
娃娃挑眉:“可爸爸说了,要是妈妈不懂事的话,宝宝就代替爸爸教训妈妈!”
她不高兴的看向他,大吼:“阿简你偏心!”
于是他走过去,左手牵起孩童,右手与她十指相扣,身后梨花簌簌,春风吹散云雾。
“回家。”
临睡之前,顾遥执意要吃安眠药。
唐简没有同意,离开之前为她关掉了小灯,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郁闷的彻夜难眠,回想到他那冰冷的表情,她便不敢再提,只是大脑皮层似触着了电流,既觉得疲累却又无法安然入睡,只是无缘故的亢奋。
光着脚丫偷偷的打开门,听到洗漱间的水声,心下霎那庆幸不已。
溜进他收拾的井井有条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的寻找安眠药,他的心思太过缜密,与她简直无以相提并论,寻找无果,她暗自颓败。
突然在书桌上看到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屏幕的光微微的倾泻。
犹豫片刻,好奇心胜过一切。
于是便鬼鬼祟祟的在椅子上坐下,鼠标“吧嗒吧嗒”的点开,心脏像是要跳出来般。
进入眼中的似乎是唐简的邮箱。
收件箱里的信件繁多的惊人,顾遥心想,他为何不将多余的信件删减掉呢,如此便可腾出邮箱空余的内存。
待她打开来看时,却一时之间愣在那里。
每一封的信件都保持着它该有的温度,年月日似乎都能够追溯都很久以前,搅在舌尖的疯言疯语念出来都觉得丢人。
打开第一封,青涩的文字,温软的语气,记得她修修改改,删删减减不知多少次,年少的滋味是那么的令人面红耳赤。
顾遥吸了口气,一封封的浏览,抱紧双腿重新回味,觉得眼眶都是湿的。
2004年x月xx日
阿简,你还回不回来?
唐爷爷说你不会回来了,可我不相信。
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一辈子都会生活在大院里。
那不是骗我的,对吧?
未发出:我没有骗你,我想一直陪在你身旁。
2004年x月xx日
阿简,我很孤独。
未发出:我在梦中见到你,却抓不紧你。
2005年x月xx日。
阿简,我没有保护好知安。
我很难过。
他离开时的背影很冷,很陌生。
未发出:遥遥,我却没有保护好你。
2005年x月xx日
今年的生日,只有我一个人。
窗外的雪很厚,天气很冷,风铃上落满了霜。
阿简,你千万不要忘记顾遥。
未发出:遥遥,生日快乐……我爱你。
……
她发疯想念他的那些日子,那些文字,那些感情,成为纷乱如麻的纠缠。
他身在远方,心却并未走远,而是一直待在她身边,倾听她讲话,倾听她抱怨。
随她而痛,随她而乐。
草稿里的每封回信,那么热,那么殇。
他从未发出去,而是自言自语般的,诉说着满腹柔情。
不是他忘记了她,而是她一直不知道,他爱着她。
阖上电脑后的很久,她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一次。
唐简走进来,毛巾擦拭着滴水的发丝,目光捕捉到她,她抱膝坐在椅子上,没有穿鞋,宽大的睡衣笼罩着小巧而玲珑的身子,她呆呆的看着窗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
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那乖顺的模样,叫他眉眼一舒,忍不住想要将她揉进怀中。
他轻轻的走过来,欠身捏了捏她的脸蛋。
“怎么还没睡?”
她回过神来,有些迟钝。
“阿简,我睡不着……”
摸摸她的头发,他像对待孩童般柔声细语。
“等着,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脚步声愈来愈远,她将脑袋埋到臂弯里,深深的呼吸一口。
心中的慌乱似乎平静了些。
可停电却来得很突然。
霎那,周身的光销声匿迹。
她抬起头,眼睛里却涌进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乌黑一片,月色像水一样流进房间,地板被映照的斑驳陆离。
一瞬之间,心脏跳上了喉咙,她抱紧了自己,眼睛用力的适应黑暗。
门外突然传来玻璃杯粉碎的声音,她一惊,摸着黑就跑了出来。
“别过来!地板上有玻璃碎片。”
唐简厉声。
顾遥停下来,他的轮廓隐隐浮现,就在不远处。
“或许是电路出了故障。”
他的声音很平静。
顾遥“嗯”了一声,却还是有几分慌张
在空洞的黑暗中,人的内心往往是最脆弱的。
“阿简,我有些害怕……”
“遥遥,我看不到你在哪里,你乖乖的,回到房间里。”
“可我看得到你,你就在我的对面。”
窸/窸/窣/窣的摸索声,他近了些,似乎很难判断她的位置。
一个念头闪过,她看着那团慢慢移动的影迹,声音有些沙哑:“阿简……你难道患有夜盲症吗?”
他没有回答她,一阵空旷的沉默。
“我看不到你,遥遥。”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黑夜中的唐简不堪一击的柔弱。
顾遥揉了揉眼睛,却尽力的笑起来。
“你不需要看到我,我看得到你……就好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指尖触到了他的衣衫,霎那间就张开手臂抱紧了他。
只听得他的呼吸很是沉重,身上的温度很冰,心跳的速率就那样焦灼的快。
顾遥吸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拍动着他的脊梁。
“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每个夜晚,你应该都很孤独……对不起,阿简。”
他伏在她的肩头沉沉的吸气,似乎有微微的安心。
“遥遥,不要在黑夜中离开,我怕我……找不到你。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找不到你,你要学着,来到我身边。”
她听着他的话,用力的点点头,眼眶很热。
窗外似乎有手电筒薄弱的光,物业似乎已经安排工作人员来维修。
桌子上的热牛奶已经凉掉,地上的玻璃渣凝着月色变得晶亮晶亮的。
“我是你的眼~~~带你领略四季的变换~~”
在这片寂静当中,她突然就唱起歌来,嗓音温温软软,糯甜的走了调,还擅自将歌曲改编。
他低低的笑起来,吻她的脸时尝到了咸味,他却突然希望,世界就这么暗下去。
“遥遥,你是我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还算早吧~~
啦啦啦啦~~~
你们是我的命啊╮(╯3)╭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番外:钟礼一生。
之前的事他似乎已经记不太清了。
唯一有印象的便是哥哥的眉眼。
明明相同,明明无异。
水乡之镇的每个夜晚里,风声、水声、船鸣声。
梦里,却还是纠缠着他的灵魂。
梦到最多的一幕是,哥哥偷偷的将糖果放进他的口袋里。
“药苦的话,就吃糖糖。”
后来不知怎么得,就会醒来。
心脏就会空虚的咆哮着,有沉重的压迫感袭来。
直到快要喘不过气,便跌跌撞撞的跑下木楼梯。
他的母亲。
披着衣衫走出来,将药片递给他,并拍打着他颤抖的脊梁。
她是淳朴的渔民,脸上刻着风霜侵袭的痕迹。
那里的小孩都会说:你长的那么好看,一定不会是你父母的孩子。
他知道,打心底里就明白。
可他对这个温柔的女人还有依赖,因为她的身上有母亲的光辉。
那无边无际的温情,填进他空荡而薄弱的内心里。
他还有一个活泼开朗的妹妹,她像个跟屁虫,整日跟随在他的身后。
镇上的男孩子喜欢欺负她,她哇哇的大哭,脸上的泪痕脏兮兮的,手指捏着皱巴巴的小花裙,嘴里总呼喊着“哥哥哥哥”。
他放学回来,扔下书包,对调皮的孩子们狠狠的掷去石头,孩子们见到他一哄而散。
于是,他背着哭泣的妹妹,慢慢的散步回家。
夕阳都那么美。
而他哥哥的模样,都记不太清了。
可他不怕,那印象中温和的哥哥,给他糖果的哥哥。
只要他站在镜子前,便可以再次看到他想念的哥哥。
因着他们那么相像。
其实他想过,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却很温暖。
他叫钟礼,他告诉自己。
那些模糊的回忆,那些隐现的身影,就当做一场虚幻的梦境,在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