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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Q市三大婚庆公司的婚庆用品包括车辆,帐幔,花炮等等以及工作人员全部被征用,当然,凌大爷的意思是付钱,付比原价高一倍的钱。
但,就算是凌大爷给钱那些人也得有那个胆子收啊!黑道总瓢把子结婚,用你那是给你面子,还敢要钱?以后在Q市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当然还有酒店。
明珠海港大酒店,丽景假日大酒店以及Q市其他三家五星级酒店加上整个C岛度假村都在腊月二十六这天空了出来,任何客人都不接待,只一心一意接待来参加凌大爷婚礼的宾客们。
街上百姓纷纷议论,你说他一个黑道头子结婚哪里会来那么多宾客?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新娘的娘家也不容小觑啊!人家女儿嫁到咱们Q市来,作为娘家人怎么着也得来给女儿撑撑腰啊!免得将来进了门被咱们这位黑道大爷给欺负了不是?
如此高调如此扰民的一番折腾,自然会引起某些人的怨言。有愤青者开始发表攻击性语言,先是在网上,后来连媒体报纸也开始出现一些端倪。
你凌大爷再牛B也只是个混黑道的,你说你不就是娶个媳妇结个婚吗?怎么能如此如此扰民怎么能如此如此嚣张呢?
但凌大爷才不管这些呢,老子终于要娶媳妇了,不管是赞美的还是批判的,让言论来的更猛烈些吧,老子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老子要娶媳妇了!
最终还是宁二爷沉不住气了,到底还是老人家,行事总比少年郎沉稳些。
宁仲翔寻了个空儿给凌墨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也没多说,言语很是简明:小墨,结婚嘛,是人生大事,铺张一些可以理解,但若是扰民就不好了。还有,你也要知道,咱们Q市年底结婚的情侣很多,不只是你们这一对。你折腾的这么大发,叫别人家怎么结婚娶媳妇?
如果说凌墨是一只野马,那么宁二爷便是那副笼头。
宁二爷一句话便把凌墨点拨清醒。
扰民这事吧,实在是不好。凌墨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墨十七端了一个茶盘来,里面一杯咖啡一份点心,东西放在凌大爷跟前了,他人还没反应。这不对,墨十七欠了欠身,看着他家主子幽深的桃花眸,低声问:“少爷,您有何烦恼?”
“啧!”凌墨颇为不满意的叹了口气,“二叔说我折腾的太大了,有点饶命。说年底了,Q市娶媳妇的大有人在,我这一折腾,人家就没办法娶媳妇了。”
“噢——”墨十七心想您现在才知道啊?婚庆公司被您整的,那司仪什么的价格都翻了三倍了,还是有大半儿要结婚的人家没有着落。
“十七,你说这事儿怎么才好呢?”
“这有什么,反正咱们要了那么多车那么多人也用不了,不如谁跟少爷同一天结婚,咱们就索性把他婚事上的执事都给包了呗,算咱请客,少爷您也不缺那俩钱儿不是?”
“擦!”凌墨立刻笑了,“你特么的倒是大方!老子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啊。”
“您不是说了嘛,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说等少爷您结婚哪一天,满大街都是接新娘子的花车,满大街都是新郎官和新娘子,那得多热闹啊!多少钱都买不来这份儿热闹不是?再说,那些跟您同一天结婚的人将来每年过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不都得感念您的好啊?叫我说,日行一善也不如这事儿来的地道,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积德行善。”
“妈的!被你说的老子都心动了。”凌墨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又问:“这事儿麻不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也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那些婚庆公司巴不得呢。”
那些婚庆公司巴不得才怪呢!
凌墨心里偷偷地乐,那些家伙们是不敢来自己面前要钱的,他们也就是想着跟自己同一天结婚的那些人没有司仪车队就得改日子,等自己的事儿过去了,该他们赚的钱一分也不少,更有甚者趁着这个机会把价格调上去,年前他们还能很赚一笔。
可若是按照墨十七的这个办法来,那些婚庆公司年底这把不但赚不到,非得赔掉了腚不可。
管他呢!凌墨笑了笑,拿起点心来优雅的咬了一口,老子高兴就好。
于是,Q市市区腊月二十六那天结婚的男女一应司仪车辆等费用全部由宁氏集团凌墨董事支付的事情作为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发了出去,在Q市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这个凌墨是哗众取宠,臭显摆;有人说凌大少好样的,够仗义;有人说有钱人花样就是多,玩了一出是一出;有人说一个混黑道的居然也搞起了慈善事业,这社会是怎么了。
不管那些闲得无聊喜欢评头论足的好事者怎么说,但世上求实惠的人却大有人在。有结婚计划的青年男女很多原本不是定在腊月二十六结婚的男女竟因为此事改了婚期,有人图省钱,但更多的是想来凑个热闹。
宁可这几天一直在苏羽身边忙活,除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外还要操心她婚礼上的一些事情,简直比管家婆还忙。
宁姑娘每每累的头晕脑胀时便抱怨:你说你结个婚,我比你还忙还累,这到底谁是新娘子啊?你还吃,你个吃货!再吃婚纱就穿不进去了!你顾着点形象好不好?!
苏羽捧着盘子剥榛子,香喷喷的果仁丢嘴里一颗,嘎嘣一咬,满口生香,吃的开心的苏姑娘才不管闺蜜的抱怨呢,反正她想好了,闺蜜嘛,就是这样用的。
况且苏姑娘也已经打定主意,等闺蜜结婚的时候,她也大包大揽,把所有跑腿操心的事情都揽下来,只让她安安心心的做新娘子。
苏家人是腊月二十四这天到Q市的,苏益老先生亲自出动,苏家直接包了一趟专机。
按理说,苏家人虽多,但还不至于包一趟客机,但当凌墨率车队去机场接机时才发现,这一架可以乘坐一百余人的客机里,除了苏益,苏惇,苏瑳三个老先生以及他们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外加随从和生活助理一共三十来口子人之外,装的满满的都是苏羽的嫁妆。
苏家完全按照华夏老习俗,陪嫁女儿的嫁妆是无所不有。
凌墨当时就傻了眼,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准备这三辆大巴了,干脆叫人开几辆大货来多好啊。
苏家三位老爷子亲临Q市,宁仲翔作为男方家长全程陪同,直接把苏家人请去了C岛度假村下榻。梁氏集团的老董事长梁正夫妇也一起出面招呼,给宁二爷撑足了面子。
钟筱雨比不得别人,她是苏家人里最忙的一个。
首先她要看着人把苏家给苏羽准备的嫁妆一件件都搬到凌墨准备的新婚别墅里去。同时,她还得亲自去接自己的父母,苏羽的外公外婆钟老先生夫妇。
这一些忙碌都与苏羽无关,因为她怀有身孕的缘故,所有的事情都不麻烦她,宁可在她身边替她打点好了一切,只等腊月二十五那天,凌墨的房车把苏羽送去了C岛度假村跟苏家人团聚。
虽然时间仓促,但抵不过凌大爷手下人多。人多力量大,所有的大事小事都不成个事儿。
腊月二十六这日,天气晴好,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早晨起来晨练的老太太,买菜的大妈大婶们出门便被这股玫瑰香给震撼,这大冷的天,这花香如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待得这些早起的老人们走出自家小区行至大街上时,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
Q市的街道两旁,每隔十几米便有一个白色的欧式花座,每个花座上都放着一束玫瑰,这条街上是红的,那条街上是黄的,另一条街又是粉色,更宽更阔的马路中间的隔离栏杆上也别上了玫瑰,红黄粉白,各种颜色都有,全部是玫瑰花。
整个Q市都沉浸在玫瑰花海里,整个Q市的上空都是玫瑰花香。
这天迎亲的车队也特别多,而且每个车队上的花也都是新鲜的玫瑰。
这一天一早,周呈晔队长睁开眼睛就开始骂娘,你说凌墨这混蛋娶个媳妇搞这么大的阵仗干什么?今天交通警察可有的忙了,这大小路口都得设警,不为别的,就这阵势,谁敢说不堵车,周队长敢把自己的脑袋赌给他。
哦,对了,还有环卫局的人也该头疼,这满大街的鲜花等到下午的时候都被冷风吹落,这花雨纷飞,落红片片,麻烦的还不是环卫工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凌墨考虑的问题,有一帮能干的手下,这上下左右的该打点的一定都打点好了。不然他凌大爷迎亲的车队肯定出不了门就得被劫回去。
凌大爷迎亲的车子用的是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白色的头车象征白头到老,车头上大红玫瑰心形要多俗气有多俗气。劳斯莱斯后面跟着一溜儿二十四辆红色的保时捷卡宴,每辆车上装点的是粉色玫瑰。
身为伴郎的严肃开着车子载着一身白色西装风流倜傥的新郎官儿行驶在花海浓香之中,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自己的鄙夷:“土包子!土豪!整这么高调,你特么脑子烧坏了吧?”
“老子这一辈子一次的大事,高兴!你管得着吗?”凌大爷稳稳的坐在副驾的位置上,理了理熨烫的没有一丝折痕的衣袖,洋洋自得。
“狗屁!”严肃更加鄙夷,这混蛋搞这么大的阵仗,妥妥的是要空前绝后的节奏啊?等将来自己娶媳妇的时候,要怎么样才能比得过他呢?
妈的,有这么个能整事儿的大舅子真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严上校坏心眼的想,待会儿酒宴开了之后,老子一定要少替他挡几杯酒,让他醉的不省人事,叫这个骚包的家伙在洞房花烛夜时睡个昏天黑地。
说起来也不能怪严上校羡慕妒忌恨,他活到现在马上三十一岁了,就没给谁当过配角。你说这一辈子都注定当主角的主儿,你让他来当司机当伴郎,这得多憋屈啊!
凌大爷的婚车车队趁早出发,一路畅通无阻过跨海大桥直奔C岛度假村。
C岛度假村也完全按照凌大爷的规格装点一新,上上下下都是花的海洋。不过这里的花不是玫瑰,全部是香水百合。
苏羽在梁飞扬为苏益准备的那栋名曰‘安乐园’的大别墅里,一整队的化妆师造型师服装师昨日就已经到位,为了不打扰新娘子正常的休息,她们第一天晚上就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工作,只等早晨六点一到,新娘子起床,便纷纷上前,化妆的化妆,做发型的做发型,抹指甲的抹指甲,虽然人多且忙,但却有条不紊。
另外还有两组人分别给宁可和苏羽的二堂姐苏翎上妆。她们两个是今天的伴娘,同样需要出彩。
因为一切都是提前练过好几遍的,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前前后后只用了一个小时,新娘伴娘便都打扮妥当。
新娘子的是拖地长婚纱,长长的白纱是九尺九寸长,取义天长地久。裙袂层层叠叠,一共有十二层,每一层上都镶嵌了粉色碎钻,取义一年十二个月圆圆满满。
苏羽那一头浅栗色的卷发被绾成精致的贵妇髻,粉钻发饰嵌在额间,与她明亮的眸子相映衬,熠熠生辉。
苏羽回来后被宁可调养的好,之前在伦敦掉的肉又长回来一些,虽然不及去伦敦之前那样丰满,但气色很好,也有了些珠圆玉润,整个人看上去很美。
宁可和苏翎是伴娘的身份,白色的伴娘礼服裙袂长及脚踝,她们两个的头发都散着。
宁可的长直发被造型师梳理成公主装,额前的碎发编成小辫子别到脑后,以粉色玫瑰装饰。
苏翎则是长卷发,直接带了个玫瑰花环。
两个人都没有带头纱,脖子上的项链和耳朵上的坠子以及礼服上镶嵌的都是珍珠,只见优雅不见奢华,并肩站在那里,宛如两个芭比娃娃一样美好可爱。
严肃把车停在百合花海之中,下车时被花香熏得打了个喷嚏。上校先生抬手揉了揉鼻子,皱着眉头问身边的新郎官:“你这是什么毛病,跟卖花的死磕到底了?”
“切!一介莽夫,懂什么?!”凌大爷满脸鄙夷,下车后弹了弹笔挺的衣角,怀里抱着一束精美的鲜花踩着鲜红的地毯往别墅门口走去。
“擦!老子什么不懂?就你特么的懂?!”严肃气的咬牙,“你特么就是把全天下的花都买来摆在这里,你特么也是个黑道头子!”
白头车后面紧紧相随的红色卡宴上下来一个穿着同严肃一样的黑色正装的男子,这位身长玉立,器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隐隐然皆是王者霸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大爷的另一个伴郎——梁飞扬。
“严上校,走吧。凌少的好日子,别耽误了吉时。”梁飞扬走到严肃身边,淡淡的笑了笑,率先跟上凌墨的步伐。
严肃瞪了梁总裁一眼,大步流星的跟上。
按照Q市的习俗,新郎官来迎亲,娘家人是要把房门关好为难一下新郎的。
凌墨上前敲门,里面立刻有人高声问是谁。
凌墨应着是我快开门。
里面人问你是谁,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凌墨脸皮甚厚,立刻自报家门,并高声喊着苏羽的名字让她快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