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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那个本事。”严肃自嘲的笑了笑,依然是无辜的模样。
“哎,我说,你既然把她的那些账目都弄到手了,为什么不直接给她捅出去?那样她可就一下子被打进了十八层地狱,再也没有什么翻身的余地了。”
“三叔,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想她下十八层地狱。”严肃现在手里有那份资料,通过这几天的查证,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母亲的死因,曾经有那么一瞬,他已经冲出去想要立刻去北京把那个女人拉出来枪毙十分钟。
幸好当时宁可在他身边,宁姑娘用自己温柔的怀抱把他身上的戾气化解了大半儿,剩下的则全部被严肃自己收纳回去,化为一冷硬的勇气和决心。
严振东继续冷笑:“所以你拉了我跟你二叔来给你做先锋?”
“三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严肃说着,站起身来,“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忙去了。我的队员还在等着我去考核他们的训练。”
“严肃。”严振东这几天来在老婆那里受的气一股脑都涌了上来,都特么是这混蛋捣鬼,让老子在损失了那么一大笔钱的状况下又被老婆冷待,严少将郁闷了好几天了,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这就是你对待上级的态度吗?”
严肃却不吃他那一套,懒洋洋的负手跨立,慢慢地反问:“哦?二叔是以首长的名义来下达指示吗?”
“你这混蛋不要太过分!”严振东被气坏了,骨子里的暴虐因子爆发起来,抬腿就朝着严肃的迎面骨踹过去。
严肃自然不可能乖乖的受这一脚,他轻松地闪开,无奈的叹了口气:“严将军,如果你以首长的名义下达命令,作为一个中队长,我会无条件服从。但你若是以二叔的名义跟侄子拉家常的话……你这也不像啊!所以,您的心思可真是难猜,所以——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拐弯儿抹角的,咱们两个都累。”
“我收到一份资料,是关于九辰集团的账目的。我想,除了你小子,再没有人搞这种鬼把戏。你说吧,相让你三叔我怎么做?”
严肃心里冷笑,你爱怎么办怎么办,有本事你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去啊。
“哟,这我可不知道,什么九辰什么账目,三叔您请见谅,您若是说什么训练,任务什么的,我没二话。可这些是什么玩意儿,我还真不懂。我从小不学无术,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为难我。”
“你他妈的!”严振东被严肃软硬不吃的样子给气的不轻,“你给老子适可而止啊!”
“二叔,您要我做什么不如直说?”严肃耐心耗尽,没心思跟严振东瞎扯了。
“好。”严振东也觉得话说到这里了,也没必要再跟严肃这混蛋玩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了,于是开门见山:“我跟你二叔都收到了一份资料,如果我们把这份资料交出去的话,尚雅慧肯定会倒霉。但你也知道,这些年我和你二叔那点家底都放到了九辰集团,尚雅慧也给我们赚了一些钱花。所以,如果我们跟尚雅慧翻脸的话,算是两败俱伤。我们两败俱伤不要紧,严家整个家族的地位不容动摇,所以我跟你二叔决定要把你力保上去。我希望你小子能够珍惜这次机会,不要忘了我和你二叔对你的殷切希望。”
“哟?”严肃又忍不住笑了,他是真的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家三叔还能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您跟二叔对我的殷切希望?您希望我能怎么样啊?”
“我们是一家人。”严振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严肃,“这一笔能写出两个严字来吗?”
“是写不出来。”严肃笑着点点头,其实他想问一句当初他这两位叔叔跟尚雅慧勾结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今天,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自己的父亲尚且跟那个女人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就别说这两个叔叔了。
“所以了。”严振东意味深长的看着严肃:“其实我跟你二叔决定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也是为了你。我们选择站在你这边,你也别让我们失望。”
到底是一笔写不出两个严字来。严肃看着严振东酷似父亲的脸,想起小时候自己被爷爷抽鞭子的时候三叔上前抱住老爷子的手臂,被老爷子踹了好几脚的事情,脸上的笑意暖了几分。
“三叔,麻烦你帮我给二叔带个话,其实我还有个事儿要求他。”
“什么事儿?”严振东立刻警惕起来,能让严肃这混蛋用这种口气说话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就是想知道,当年有关厉剑那个扫黑案的真实情况。”严肃说完,见严振东一时没有话说,又补充了一句:“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厉剑的命,在那种情况下贸然开枪,打死了厉剑和葛军两个人。”
严振东咳嗽了两下,才迟疑的说道:“这件事情也多少知道一点,怎么说呢,当时你二叔还年轻,一腔热血想要忠诚报国,所以被某些人给小小的利用了一把。事后你爷爷已经狠狠的教训过他了。而且,你看,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就算你现在谈的那个小女朋友是厉剑的女儿,也没必要非得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吧?厉剑和葛军两个人死的是有点冤,但他们也绝非寻常之辈啊。说心里话,你可以去问问宁仲翔,他们两个人的手上都有几条人命,沾了多少人的血?”
“他们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自有法院裁决,是该终身监禁或者枪毙,也是由法官说了算。军人执行的是任务,那个任务的命令不是他们二人直接射杀吧?”其实严肃也知道有些任务比如反恐什么的,直接开枪射杀是任务需要,但事情牵扯到了宁可,他就不自觉的较真。总觉得严家欠宁可一个解释似的。
“行了,你特么就是较真是吧?我看你小子现在脑子里除了宁家那个小姑娘就没别人了是吧?你连你爸爸的话都不听,我跟你二叔说了也白搭。你要听解释,成,你的话我原封不动转给你二叔,回头让你二叔自己跟你解释。”
“解不解释的也无所谓。”严肃摇了摇头,看上去颇为懂事的说道:“我就是想让他给宁可道个歉。”
“道……道什么?”严振东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道歉?让你二叔?给你那个小女朋友?道歉?!你他妈……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吧你?!”
严振华,堂堂西南军的大佬,赫赫有名的一位中将,去给一个混黑道的遗腹子女儿道歉?
这件事情若是让有心人给传扬出去,严家的脸面往哪里搁?这让严中将的脸往哪里搁?!
严肃看着被震的不知东西南北的严将军,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来,负手跨立:“我脑子没进水,三叔你刚也说了,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你们若是答应呢,就答应,不答应呢,我……也没什么办法。只是,如果二叔连对自己当年做的错事连说一句‘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的话,身为他的侄子,我会对他很失望的。”
说完,严肃上校啪的一下打了个立正,给严将军敬了个有力的军礼,然后左转弯,齐步走,出了聂大校的办公室。
严振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一动不动。老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气的满脸通红,抬手攥拳重重的擂在钢化玻璃的茶几上。‘咣’的一声巨响,门外值班的警卫员都吓了一跳,纷纷侧目透过门缝儿往里面瞧。
严肃办完了一件大事,心里高兴得很。于是找了个机会从训练基地溜出来去找宁可表功。
宁可最近新写的一本穿越言情剧超级火热,于是在读者和编辑的双重鞭策下每天都忙着码字存稿。严肃对此很不满意,一再的提醒她小心颈椎和腰椎,要适当的运动,减少在电脑跟前工作的时间。
这次严肃悄悄地来,没有给宁可打电话,上楼后也没敲门,而是从兜里摸出钥匙来自己开。
其实严上校是准备撬门来着,但宁姑娘最近刚把门锁换成了进口的,上万块的门锁如果撬一次就不能用了,严上校觉得太浪费,于是不得不揣上了一把钥匙。
门一打开,便有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冲了过来,严肃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顿住脚步,低头看时,却见是一直纯白的四只蹄子的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目光一点都不友好。
“咦?这个是什么?狗?还是猫啊?不像啊。”严肃弯腰盯着毛茸茸,很是奇怪的伸出手去,想要摸摸这小东西头顶的毛,小东西却呜咽一声躲开。
“小煜!”一个齐耳短发的女孩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白色的小毛绒绒叫了一声,“回来!”
那个白色的小东西麻溜儿的转身,噌的一下跳上了那姑娘的肩膀。
宁可刚好端着一杯果汁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严肃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连个电话都不打,搞突然袭击啊?”
“没,正好有点时间,所以就来看看你。”有客人在,严上校还是很稳重的。
“严肃,对吧?”萧小匿抱着她那只白色的小宝贝往前走了两步,“我叫萧小匿,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跟苏羽,宁可还有那个……哦,叶眉同学原本是一个宿舍嘛,那次你们同学过生日,咱们还喝过两杯。”出于对自家宝贝的尊重严上校难得礼貌了一回,却发现萧小匿怀里的那只小东西貌似很不高兴的瞥了自己一眼,于是严上校的手再次伸出去,很准确的摁住了那个小东西的脑袋,“这个是——你养的猫吗?什么品种,蛮漂亮的啊。”
“啊,这个……不是猫。”萧小匿笑得很是勉强。
“不是猫?那是什么?”严肃早就看出来这不是什么猫而是一只狐狸,但他觉得像萧小匿这样的姑娘抱着一只狐狸,总是有些匪夷所思。还是基于尊重,所以上校装了一回傻。
“是一只小狐狸,我……晚上捡回来的。”萧小匿倒是很坦诚。
“这么幸运啊?”严肃笑着看了一眼宁可,他记得宁可好像不喜欢一切有毛的东西,此时她怎么能容忍这个姓萧的姑娘抱着一只野狐狸进门?
萧小匿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无奈的苦笑一声,摇摇头,没说话。
宁可则拉过严肃把人送到电脑桌跟前按着坐下之后,转身走到萧小匿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之后,萧小匿抱着那只可爱的小狐狸告辞,宁可送她下楼去,不多会儿回来,进门先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朋友?”严肃迎上去把人拉进怀里,两个人双双坐在沙发上。
宁可无奈的笑了笑,叹道:“她捡来的那个小东西闯了祸,把人家房子给淹了,水渗到了楼下,楼下要了一万块的赔偿金,然后萧小匿被房东赶出来了,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拿,剩下的两个月的房租也不退了。所以,她来投奔我,我给她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又借给了她一点钱,让她带着她那只宝贝狐狸先去酒店对付一下,然后再让花猫想办法帮她租个房子。”
严肃对这种鸡飞狗跳的事情素来不计较,听了也就算了。
当下,严上校卷卷袖子要进厨房,被宁可摁住:“你拿吸尘器把这屋子吸一遍,我不要我的屋子里有一点毛发之类的东西,我去做饭。”
“好!”严肃很想说老婆你不喜欢干嘛还让你朋友带着个小畜生来家里呢?可是这种话是不能说的,他家老婆会不高兴,以为他偷懒。
上校先生是进部队的第一天就是内务标兵,新兵那会儿因为炸毛挑刺的还被罚去养了三个月的猪,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为老婆收拾屋子神马的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饭后,严上校搂着心爱的姑娘把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宁可沉默着往他的怀里偎了偎,低声叹道:“我爸爸的事情已经是这样子了,你有事何必呢?他们毕竟是你的亲叔叔。”
严肃心疼的扶着宁可的头发,低声说道:“正因为他是我的亲叔叔,我也只能这样。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对此事善罢甘休。就算只是无心的过失,也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军人手里的枪应该是正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当初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捕捉而非剿杀,再怎么说,二叔也是有错的。我不知道为了他的前程爷爷他们用了什么手腕,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有失公道。就算一切无法追回,道歉也是必须的。”
宁可没说话,只是低头直愣愣地看着他,虽然每天都联系,可这几天严肃训练任务重,只是十来天没见,他还是变了一个样儿,黑了也瘦了,脸颊刻出刀削一般的线条,更显得鼻梁挺直,轮廓深峻……只有一双眼睛还温柔如昔。
宁可眯起双眼,慢慢地伸手抚摸那双英俊的眉眼,严肃嘴角扬起笑意,舌尖舔过掌心,将指头咬进牙间。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宁姑娘全身的血都沸了,呼啦啦冲得太阳穴发胀。
她仰头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手臂收束,把人抱得越来越紧,脸埋到严肃颈边,一声不吭地磨蹭着。
严肃的呼吸越来越重,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感觉到